第三百九十二章被泄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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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去追殺謝天鳳的人回來,不過,卻隻回來了那個拿著ak的人,謝天鳳跟那個狙擊手,都沒回來。

    一看這個情形,不僅僅隻是鮮以感到疑惑,就連謝君澈都疑惑不已。

    按說,謝天鳳身手是不錯,貼身近戰的話,很可能的確可以跟那個狙擊手和這個人放手一搏,但問題是,那個狙擊手會有那麽傻,有大威力的狙擊槍不會用,反而去跟謝天鳳近身搏鬥?

    換個說法就是,如果是謝君澈是那個狙擊手,去追殺謝天鳳的話,謝君澈會怎麽做——當然是據槍控製住謝天鳳所有可能會出現的地方,然後一擊狙殺謝天鳳,而絕對不會是去跟謝天鳳近身搏鬥。

    反正班尼特說過,隻要死的,不要活的,有理由去跟謝天鳳近身搏鬥?就算有,那也應該是拿ak的人,去接近謝天鳳,為狙擊手尋找和指引目標才是。

    但是現在,回來的人卻隻有那根ak的,而且,就他一個人回來,沒見著被打死的謝天鳳,更沒見著他死的活的,或者是受了傷的狙擊手。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拿著ak的人,要麽帶著謝天鳳回來,要麽就是帶著狙擊手回來,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空著收回來的。

    可偏偏那人卻是空著手回來了。

    雖然那家夥臉上帶著眼鏡,圍巾將整個麵孔都遮住,沒人能看得出來這人臉上的表情,但這人卻一路不慌不忙的,甚至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

    這情形很是有些怪異!

    謝君澈正在黯然傷神,卻又疑惑不已,先前跟鮮以通風報信的那個人迎了上去,看樣子,也是去打聽謝天鳳跟那個狙擊手的情況。

    但那個去追殺謝天鳳的人,隻是極為簡略跟迎上去的人說了兩句,隨即便去找班尼特,跟鮮以等人通風報信的人猶豫了片刻,這才回過頭來,繼續監視鮮以跟謝君澈等人,還時不時凶橫野蠻的呼喝叫罵幾句。

    這讓別人覺得這家夥很凶殘,但鮮以跟謝君澈兩個人曉的,這家夥是裝的。

    果然,沒多大一兒,那家夥便一路踢打著人,慢慢的向鮮以跟謝君澈兩人靠了過來。

    一靠近鮮以,那人立刻低聲說道:“你們的計劃暴露,趕緊調整!”

    說罷,那人說罷,朝著鮮以推了一把,又大喝道:“快點快點,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立刻就殺了你……”

    說著還端起槍直指鮮以跟謝君澈兩個人。

    隻是這人所說的“計劃暴露,趕緊調整”這句話,讓鮮以跟謝君澈兩個人都是一下子有些蒙了,計劃,什麽計劃?

    打一開始,班尼特挾持了周天琴等人,鮮以等人幾乎都沒有反抗的餘地和機會,接著便是愛麗絲倒地不起,緊接著又是冉英俊被打暈過去,再接著又是謝天鳳逃跑,這些事情,幾乎都隻發生在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之間。

    鮮以跟謝君澈等人,除了曉得還有三個人是自己的朋友之外,根本就沒來得及做什麽計劃,又哪來的“計劃暴露”之說,又怎麽有坑能去調整什麽計劃?

    鮮以跟謝君澈兩個人均是忍不住一呆,還想再問問謝天鳳的消息,但那人卻極不耐煩的拿槍管捅了捅鮮以,喝道:“快點兒,別磨蹭了……”

    隨即又假意喝罵了兩句,然後走開。

    那人走了之後,謝君澈雖然難過失去謝天鳳,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誰,這人到底什麽意思?”

    鮮以皺著眉頭沉吟了許久,這才說道:“難道是我們有三個後援的事情,讓班尼特他們曉得了?不對啊,這事情,曉得的人,隻有我跟胖子,還有周小姐和楊大哥……他們,他們怎麽會暴露出來?”

    說著,鮮以去看還躺在地上的冉英俊,隻是冉英俊這家夥,別說鮮以,就算是謝君澈也非常放心,畢竟這家夥早就被打暈了過去。

    至於周天琴跟楊達光等人,一直都像是一群綿羊,老老實實的在那邊做著事情,班尼特幾個手下都很少過去看管他們。

    愛麗絲和她唯一的一個手下,就更不可能了,愛麗絲讓陸葉扶了起來,靠著一塊礫石坐著,一臉心如死灰,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僵屍,她就更不可能去跟班尼特或者什麽人暴露鮮以等人的計劃。

    謝君澈愣了許久,突然看著鮮以:“那誰,是……丫頭!”

    說完這話,謝君澈自己都心痛不已,怎麽可能是謝天鳳?怎麽可能!

    但謝君澈這麽一說,鮮以的臉上便忍不住一沉。

    之前鮮以等人沒有機會反抗,鮮以便告訴過謝君澈,自己還有三個朋友一直都在暗處盯著自己這幫人,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一定會出手相助。

    但這話,鮮以也就隻告訴過謝君澈,而且還特別叮囑過謝君澈,這事情別跟謝天鳳說得太詳細,以防泄漏口風。

    現在看來,謝君澈一定是仔仔細細的把這事情全部都跟謝天鳳說過了,而所謂的計劃暴露,的話,恐怕還真就是謝天鳳這家夥把還有三個後援的事情給泄露了出來。

    這樣看來,那些所謂的“怪異”,也就沒什麽奇怪了。

    謝天鳳沒被帶回來,就有可能是根據狙擊手一起埋伏了起來,這樣的話,拿ak的那個人自然就沒法子帶回來他們其中任意一個人。

    而那個拿著ak的人回來,除了是鞏固防禦之外,更多的恐怕是來跟班尼特報信的。

    如此,在鮮以跟謝君澈等人都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謝天鳳一個人逃跑,之後和追殺她的一個狙擊手一起失蹤,就不難理解了。

    ——他們根本就是在演一場戲,而這場戲,應該就是要演給謝君澈和鮮以等人看。

    可是,鮮以無論如何也搞不懂,謝天鳳為什麽要出賣謝君澈、鮮以等人,要曉得,別人也就罷了,謝君澈可是她的親老子啊!

    可謝君澈雖然想到暴露秘密的人一定會是謝天鳳,甚至都已經說出來了,但謝君澈卻不肯相信這是事實,準確的說,是不肯相信這就是事實,不肯相信謝天鳳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

    鮮以也沉默了許久,這才低聲問道:“老班長,對……對小謝……你……”

    謝君澈的眼裏,再一次湧出了淚花,過了許久才歎了一口氣:“怎麽說呢,都是我欠她的,我當兵那些年,一年也沒回家過一次兩次,女兒長什麽樣,長多高,我什麽都不曉得,女兒六歲多了,我看著的,還是她三個月的照片……”

    這一點,鮮以曉得,而且很清楚,那幾年,鮮以一直都跟著謝君澈,除了執行外勤任務,就是封閉訓練,哪裏有時間回家一趟,而且,謝君澈每一次在鮮以等人麵前炫耀自己的女兒如何如何,的確也就隻有謝天鳳那一張看著胖乎乎的嬰兒照。

    謝君澈抬起手,擦了一把老淚,歎了口氣又才說道:“後來退役回家,本想把虧欠她們的都還給她們,可是,那些年,為了讓她能夠活得更好,能夠接受更高等的教育,我就隻能沒日沒夜的在外打拚,看得最多的,居然隻是一張她們畢業照……然後四女兒出國留學,一晃幾年,連視頻我們都很少……再後來,女兒回國創業,我……我依舊……唉,就算想跟我自己的女兒聚一聚,還得提前打電話預約,十天半個月沒碰上一次麵,那是常事,三兩個月回家一趟,也不在少數……”

    看著謝君澈揪心不已,鮮以也隻有搖頭歎息,或許不了解謝天鳳這個女兒,是謝君澈做父親的失敗,也是謝君澈的悲哀,也就難怪謝君澈一直都溺寵謝天鳳。

    隻可惜的是,謝天鳳有這樣一個溺愛她的父親,她卻不自愛,甚至連出賣父親這樣大是大非的事情,她居然也能做得出來。

    如此,當日在黑竹溝裏麵,打傷周天琴,搶走鮮以跟冉英俊的描摹,後來又隻用一個擔心會泄密的理由,不顧所有的人的生死,強行進入喜馬拉雅山脈腹地來尋找聖湖,之後更是任意而為,幾乎瘋狂的揮霍謝君澈積攢下來的人脈,等等等等,也就實在不足為奇了。

    現在看來,謝天鳳能做的出來,也應該做的出來,因為她就是這樣一個連大是大非都不分的人!

    謝君澈老淚縱橫,心痛自己失去了唯一的一個“女兒”,但鮮以卻是憤慨、痛惜,謝天鳳為什麽會成為這樣一個女孩子。

    這時,冉英俊幽幽的醒轉了過來,爬起身來時,臉上還有幾分懵逼,但冉英俊還正揉著後腦勺,那個通知鮮以的人又端著槍走了過去,用槍管逼著冉英俊,趕緊的過來幫忙搭蓋茅草棚子。

    冉英俊大怒,一轉身就要動手去跟那人拚個你死我活,還大聲罵道:“個龜兒子的寶器,你胖爺是你呼來喝去的狗麽,有種的就放下你那破槍,跟胖爺一對一的單挑……”

    若是換了另外的人,冉英俊這樣不要命的耍橫,隻怕立刻就會招來一串子彈,但這個人很明顯不是跟班尼特一夥的,他過來驅趕冉英俊趕緊過去幫忙搭蓋草棚,實際上也就是不想讓冉英局受到別人的傷害。

    可惜的是,這個人是什麽樣的人,又跟鮮以等人做過些什麽,那都是冉英俊被打暈過去之後之後的事情,冉英俊哪裏曉得半點兒。

    見冉英俊不識好歹,鮮以趕緊上前,一把拽住冉英俊,低喝道:“胖子,你幹什麽,別作死……”

    冉英俊哪裏肯聽,竟然一把推開鮮以,然後一把拽住那人的槍管,將槍口頂在自己的胸口上,嘿嘿的笑道:“死龜兒子,個龜兒子的寶器,以為老子怕死是不是,有這種你開槍啊……”

    冉英俊這邊一鬧,鮮以大急,這死胖子想幹什麽,鮮以不是不曉得,但是眼下,周淮遠不想反抗,周淮遠沒反抗的心思,老肖等人就不會輕舉妄動。

    周淮遠等人采取順從或者觀望的態度,愛麗絲已經頹廢,老肖等人就不會出手,謝君澈肩頭有槍傷,鮮以自己內傷未愈……

    就憑著冉英俊一個人,拿什麽在班尼特的機槍口下,去跟人家拚?

    情急之下,鮮以再次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冉英俊,低喝道:“胖子,別找死……”

    那個拿著槍,眼看下不來台,再拖延下去,又肯定會穿幫,當下一壓後手,讓槍管貼著冉英俊的身體,槍口朝天,呯的放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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