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鬼壓床(2)
字數:5692 加入書籤
“你幹什麽……”一個聲音在鮮以耳邊大吼起來:“你幹嘛打我……”
是冉英俊在叫喚,鮮以睜開眼,卻發現冉英俊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恐怖的看自己,鮮以一驚:“這是怎麽回事……”
冉英俊抱著腦袋,怒道:“我怎麽曉得是怎麽回事,不就是不小心踹了你一腳而已嘛,至於這麽下黑手啊,以哥兒……”
鮮以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不過,被子什麽的早就不見了,自己也居然也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姿勢趴在床上。
“不是,我剛剛……”鮮以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想跟冉英俊解釋一下,是自己做了噩夢,真不是有意傷害冉英俊的。
冉英俊卻接嘴說道:“剛剛你這家夥睡覺不老實,又踢又打的,我也就是順便在你腰上踹了一腳而已,你卻……你卻,個龜兒子的寶器……”
冉英俊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將腦袋伸到鮮以麵前,冉英俊的腦袋上果然有個大包,看樣子真是被自己的敲的。
“怎麽會這樣……”回想剛才的情景,周國棟那恐怖的麵目,卻又曆曆在目,鮮以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如果說是“鬼壓床”,也沒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啊!這是怎麽回事?鮮以回想起這一段時間來,也就是在聖湖,做過兩次夢,而且那兩次夢,一開始的確也是應驗了一些事情,但後來,卻又基本上毫無意義。
但要說夢境真實恐怖,恐怕剛剛做的這一段夢,才是最真實最恐怖的夢境,但鮮以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做這樣恐怖的怪夢。
冉英俊揉著腦袋,從地上扯了一床被子起來,咕噥道:“也不曉得怎麽搞的,你這家夥今天晚上真能折騰……”
鮮以微微沉思了片刻,轉頭對冉英俊說道:“胖子,今天晚上你又發現什麽不對沒有?”
冉英俊氣哼哼的答道:“當然不對了,很不對,你這家夥從來睡覺都沒這樣不老實過,真是要命。”
“現在幾點了……”鮮以又問。
冉英俊伸手按亮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答道:“淩晨一點半!”
“啊……才一點半?”鮮以吃了一驚,暗自盤算了一陣,又說道:“胖子,今晚能不能別睡了……我……我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
“當然不對勁了……”冉英俊將被子披在身上,氣哼哼的說道:“睡覺不老實,又踢又打的,老是傷害無辜……個龜兒子的寶器……”
鮮以睜著眼,怔怔的看著冉英俊,細細的回味剛剛遇到的夢境,心裏忍不住有些後怕,自己從來不大做夢的,今天晚上居然一連做了三個夢,而且一個比一個恐怖,偏偏鮮以還在睜大著眼睛,周國棟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一次,周國棟的麵部竟然格外的恐怖,一隻眼球掛在沒有了皮肉骷髏一般的顴骨上,血肉模糊的肌肉筋腱之間,粘稠的血液膿汁,啪嗒啪嗒的往下隻掉,黑洞洞的大嘴,露出犬齒一般的獠牙,如同地獄惡鬼一般向鮮以撲過來。
周國棟這個情形,幾乎跟鮮以等人剛剛在斯豁村河心島下那個古墓裏麵,遇到的那個僵屍一樣,實在是恐怖至極。
讓鮮以感到既惡心,又恐怖,但同時又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又睡著了!
睡著了嗎?鮮以動了動身子,卻沒有睡著的感覺,甚至鮮以暗地裏掐了自己一把,都能夠感覺到那種鑽心的疼痛。
但這,這絕對是又在做惡夢!鮮以這樣想著,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滾到床下,避開惡鬼一般的周國棟,隨即一伸手,將一把砍刀拿在手上,照著周國棟的一雙腿砍了過去。
周國棟的一條手臂應手而斷,狂噴而出,帶著腐臭味的血液,都濺到了鮮以的臉上,而鮮以不但嗅到了那股濃濃的血腥味,還嗅到一股腐爛的臭肉味,隻是周國棟的一條手臂雖然被鮮以直接砍掉,但周國棟卻好像並沒受到多大的影響,從床上彈起身子來,又朝地上鮮以直撲下來。
這種情形,當真跟鮮以在河心島下的古墓裏麵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在古墓裏麵,鮮以身邊至少有好幾個人,而在這裏,鮮以也就隻有一個人。
鮮以再一次在地上個打了個滾,避開周國棟,隨即飛快的爬了起來,站到周國棟背後,一挺手裏的砍刀,刷的一下刺進周國棟的後背,周國棟猛地往前一竄,擺脫刀刃,回過頭來,衝著鮮以咧嘴一笑。
可就在這一笑之間,鮮以發現周國棟已經變化成周淮遠的模樣,而且,正可憐兮兮,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鮮以,隻是鮮以這個時候又如何會相信眼前的這個周淮遠就不會是周國棟,所以,鮮以跟本沒有半點兒停滯,手裏的刀依舊當頭劈下。
周淮遠無辜的笑容,一直保持到鮮以的刀刃臨頭,這才臉色一變,向後一退,沒曾想到的是,周淮遠身後便是沙發,周淮遠根本是退無可退,在鮮以大力劈砍之下,一下子連沙發都劈得差點兒散了架。
隻是被劈成了兩半的周淮遠,卻並不倒斃,反而在一瞬間變成兩個的周天琴,一個凶神惡煞的陰著臉撲向鮮以,另一個卻溫柔婉轉的微笑著向鮮以靠近,這個時候,鮮以是鐵了心下來,無論是周國棟也好,是周天琴也好,鮮以都不去理睬,反正今天晚上這陣勢不對,鮮以隻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
等凶神惡煞這個周天琴撲到身邊,鮮以手腕上用勁,一刀橫削,將這個周天琴攔腰成成兩段,另一隻手在胸前一抹,棍子拿在手裏,再次想溫柔婉轉的周天琴當頭劈下,隻是,棍子落下,鮮以卻劈了個空,溫柔婉轉的這個周天琴,竟然隻是一個影子,棍子落下,影子便消失不見。
反而是被鮮以砍成兩段的那個周天琴,一雙手強撐著半截身子,一下子撲到鮮以跟前,抱住鮮以的左腿,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齒,朝鮮以的腿上一口咬了下去,鮮以哪裏肯被咬上一口,再次掄起砍刀,對著半截身子的腦袋,一刀戳了下去,看到劈入腦袋,這個半截身子的周天琴,頓時也消失不見。
偏偏這個時候,鮮以耳邊又傳來冉英俊的叫聲:“以哥兒……以哥兒……你醒醒……你醒醒啊……”
鮮以回過頭來一看,冉英俊竟然披著被子,站在床邊上,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而自己,居然又用了一個極為奇特的姿勢,趴在床沿上。
“個龜兒子的寶器,以哥兒……你這到底怎麽回事?”冉英俊看鮮以睜開眼睛,驚怔不已的問道。
鮮以張了張嘴,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汗水,像是被潑了一盆水一般,連睡衣都濕得透了。
“以哥兒,你不會是病了吧?”冉英俊伸出手掌,往鮮以額頭上一貼,不到片刻,便大叫道:“哎呀,以哥兒你病了,個龜兒子的寶器,好燙……”
隻是鮮以卻半點兒異常也沒感覺到,怔了怔,鮮以說道:“冉英俊,別胡說,我沒什麽,隻是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曉得你在做噩夢,連床都折騰得差點兒散架了,哼……以哥兒,你還是去看看醫生吧,做惡夢,可不是什麽好事,個龜兒子的寶器,還有你這體溫,怎麽會這麽高……該不會是水土不服吧……”
鮮以爬起身來,搖了搖頭,說道:“冉英俊,跟我去趟洗手間……”
“不會吧,做個噩夢,就嚇得連洗手間都不敢去了!以哥兒你可是個大老爺們兒啊!”冉英俊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不去算了,我隻是想去洗個臉。”
“我去,這三點鍾都還不到,去洗什麽臉,洗了臉就更睡不著了。”冉英俊訕訕的說道:“以哥兒,我看你是真的病了,還是去看醫生吧。”
鮮以哼了哼,懶得理睬冉英俊饒舌,徑直走到洗手間裏,擰開水喉,放出水來,隨即,又捧起冷水往臉上一澆。
被冰冷的水一激,鮮以頓時清醒了許多,隨即,鮮以幹脆將腦袋也伸到水喉下麵,讓冰冷的水從自己的腦袋上流下來,冉英俊披著被子,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咕噥道:“真是奇怪,睡到大半夜的,還爬起來洗頭,個龜兒子的寶器,也不怕感冒……”
鮮以將頭浸在冰冷的水中,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回頭看了冉英俊一眼,拿過一條毛巾,一邊擦著頭上的涼水,一邊說道:“胖子,鬼壓床的事情,你遇到過幾次?”
冉英俊嘿嘿的笑了笑:“以哥兒,我這人,能吃能喝能睡,基本上都是一覺睡大大天亮,鬼壓床的事情,我是聽說過,但到目前為止,我還從來沒遇到過,不曉得是啥滋味。”
鮮以擦幹淨了腦袋上的水珠,將毛巾一扔,說道:“估計你也是沒遇到過,但是今天晚上,我已經遇到了好幾次了!”
“什麽……”冉英俊瞪大了眼睛:“好幾次,好幾次鬼壓床……這怎麽可能,以哥兒,你是嚇我的對吧!要不,要不就是這裏的風水不對……”
鮮以也覺得不可能,可是,偏偏自己就遇上了一連四次“鬼壓床”,出了洗手間,鮮以再也不到床上去睡,而是找了床被子,學著冉英俊的樣子,將被子披在身上,這才拉著冉英俊一起盤腿坐下。
坐下之後,鮮以才問道:“胖子,你覺得我真的病了麽,又或者是不是神經太過緊張了?”
冉英俊仔細地看了一陣鮮以,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你的樣子,神誌還蠻清醒,應該是沒病,不過,你不是神經太過緊張,估計你應該是神經有問題,個龜兒子的寶器,就是一神經病!”
看鮮以這架勢要抵足長談,冉英俊還真是不樂意。
“神經?”一聽到這兩個字,鮮以怔了怔,一時之間也不曉得該說什麽好。
“嗬嗬……”冉英俊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其實,也不是說以哥兒你就是神經病,我的意思是說,應該是以哥兒這幾天太過操勞,導致神經緊張,所以會做噩夢,不過,我有一個法子,可以治療這種症狀。”
“你會治療這種症狀,開什麽玩笑,冉英俊,我可告訴你,剛剛,我真的做了一串噩夢,第絕對比聖湖做那個夢還恐怖……”鮮以不管冉英俊愛不愛聽,直接就說了起來。
冉英俊這家夥的眼皮子早就在開始打架了,隻是冉英俊迷迷糊糊的說道:“以哥兒,又做噩夢了啊,……我真曉得一個法子……治療這個症狀……也很簡單的,就是……就是……”
見冉英俊一邊說著話,一邊快要睡了過去,鮮以搖晃了幾下冉英俊,問道:“你說的是什麽法子?快說……”
冉英俊眯著眼,昏昏欲睡的答道:“以頭撞牆,撞暈為止……”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