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監守自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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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周天琴說,這書架被人動過,鮮以就不曉得那人是不是刻意在遮擋這幅怪異的掛畫。
但周天琴也不敢肯定,這書架,到底是什麽時候被動過的,畢竟最近兩個月,周天琴也一直跟鮮以在一起,回來過幾天時間,自然也是沒時間來仔細查看這間書房。
所以,到底是什麽時候改變書架位置,周天琴也說不準。
但總的來說,兩間書房裏麵發生的事情,卻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行竊的人,都沒刻意的在保護周家其它方麵的財產!
以至於引發火災的地方,僅僅隻是燒毀了一些書籍、紙張和窗簾、沙發罩之類的,對其它家具毫無損毀,同樣,周淮遠的書房裏麵,除了牆上那個破洞之外,其它的家具物件,同樣也沒遭到牽連。
這就奇了怪了,前來行竊的人,竟然還愛護著周家其他的財產!
冉英俊在那堆灰燼之中查看了半晌,竟然也是一無所獲,燒毀的東西,除了窗簾沙發罩,就是書籍,但從殘存的一些書籍碎片來看,也是新作、雜誌之類,稍微古舊一點兒的,根本就沒有。
這讓冉英俊也是有些懵逼,這個行竊的人,居然還有幾分公德心,沒有隨意亂來。
這些疑點,鮮以一一記下了,再問周天琴,要不要報警,畢竟現在周國棟回來了不說,周天琴也在現場,要不要報警,就完全可以確定下來。
周天琴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指望紐約當地警、察,恐怕也隻能嗬嗬了,不去找他們,還樂得安靜,一旦主動找上他們,花錢就自不必說了,恐怕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得出個結論來,除此之外,出於對周家聲譽的考慮,報警,也未必是一個很好的法子。
時時刻刻都在跟鮮以和冉英俊兩人作對的周國棟,在這件事情上,倒是出奇的跟周天琴看法一致,也是不主張報警,還說,反正家裏的損失不大,至於周老爺子失竊的東西,也沒人曉得是什麽,至少,等弄清楚了周老爺子丟的東西都有些什麽,再報警也不遲。
言辭之間,甚至還希望周天琴去勸說周淮遠,不要隨意小題大做,到處張揚,以免影響到生意上的聲譽。
鮮以跟冉英俊兩人苦笑了好一會兒,均是覺得,這周家的人,當真也是怪異得可以,報不報警也就不說了,誰又曉得那保險櫃裏的東西,到底有多貴重和重要。
一個個的,完全都是一副丟了就丟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意思。
本來冉英俊還想跟周天琴說說,打算搬出去住的,但是鮮以卻私下裏跟冉英俊說,現在就離開,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要周國棟不那麽說,這事兒也還好辦,但先前周國棟那話,確實有些傷人。
這事情就算不能弄個完完全全水落石出,至少也必須有個清楚的交代,否則,這到人家家裏做客,還偷雞摸狗的名聲,就難以洗脫了。
冉英俊笑了笑答道:“以哥兒,你我都是什麽人,周老爺子,周小姐,誰還不曉得,你還在乎這個,嘿嘿,個龜兒子的寶器,不過,以哥兒你說的也有一腚的道理,再說了,住在這裏,吃的喝的還不用咱花錢,咱何樂而不為啊。”
鮮以微微歎了口氣,冉英俊話是這麽說,但既然是做客,最講究的還得看看主人家的臉色,周國棟現在執掌著差不多大半個周家,也算是周家大半個主人,就他那臉色,當真不耐看。
如此,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想辦法早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還兩個人一個清白,然後再大大方方的離開周家。
周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周天琴自然就更加繁忙了起來,幾乎再也抽不出時間來陪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
畢竟現在周淮遠也不在,而周國棟僅僅除了在一旁吆喝幾聲之外,其餘的事情卻差不多不管不問,他那兩個二次元的兒子,依舊是吃喝玩樂,對家裏的事情,根本就是漠不關心。
吃晚飯的時節,周淮遠依舊沒回來,吳嫻也打電話告訴周天琴,吃完飯不用等她,周國棟兩個二次元的兒子,嫌廚房裏的菜不好吃,一個人摟了一個打伴得妖精一般的女孩子,要出去吃吃慣了的西餐。
飯桌上,也就隻剩下周國棟、周天琴、鮮以跟冉英俊四個人。
鮮以匆匆扒拉了幾口飯菜,便放了碗筷,並跟周天琴說,很想到外麵去轉轉,主要是看看周家住宅周圍的環境,以便揣摩炸開書房牆壁的那人的心態和動機。
說實話,這樁案子,單純從動機上來說,其中就疑點多多,而且中間多了許多看似畫蛇添足的枝節末梢,鮮以相信,事情應該不是眼睛所看到這樣簡單,其背後,恐怕隱藏了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本來周國棟並不想讓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就這麽隨意外出走動,但是周天琴卻僅僅隻是淡淡的說道:“也好,不過,你們兩個人也看到了,我真的沒時間陪你們,你們自己小心一些。”
周天琴這麽說了,周國棟也不敢再多說,當下放了碗筷,自顧自的出去。
周國棟根本不理睬家來的事情,這讓周天琴也很是無奈,隻好跟著苦笑了一下了之。
出了周家大門,鮮以這才苦笑著問冉英俊:“胖子,你怎麽看這件事?”
冉英俊嘿嘿的一笑:“我怎麽看,嘿嘿,我怎麽看,這又是放火又是爆破的,我怎麽看都像是周國棟那老小子幹的,就算不是他親手幹的,至少也是他指揮謀劃,幕後主使,個龜兒子的寶器,在我冉大胖子麵前,還耍這樣低級的把戲,嘿嘿……”
鮮以忍不住搖了搖頭:“要說是周國棟幹的,的確,也存在動機和條件,可是我覺得,事情未必如此。”
冉英俊笑道:“以哥兒,你不會是周國棟那老小子一頭的吧,個龜兒子的寶器,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周老爺子打拚下來無數家產,若是周叔不出事,周國棟這老小子也未必敢來打主意,可是周叔出了事情,周國棟這老小子那還能不起點兒歪心思,個龜兒子的寶器,這樣的事情,我是見得多了,尤其是在這邊。”
鮮以苦笑了一下:“胖子,你想過沒有,這事情,周叔若是沒出事,兄弟兩個爭奪家產,那的確有可能,但現在周叔出了事,要撐起整個周家,恐怕也就理所當然的是周國棟的事,即如是現在周老爺子還壓著周國棟一頭,但這種日子,周老爺子還能壓多久……”
頓了頓,鮮以又說道:“你看著周國棟對我們並不滿意,並不友好,對吧,但就一個家族企業的領導者,僅僅就這點兒氣量?就這點兒胸懷?你我這樣的事情,還用得著掛在他的臉上?這要換了新津,一個開雜貨鋪的老板,恐怕也做不出來吧。”
“可周國棟這老小子偏偏做了出來啊,個龜兒子的寶器,我一看見那家夥就來氣……”冉英俊沒好氣的說道。
鮮以笑了笑:“可你也別忘記了,周國棟可是一笑麵虎,笑麵虎最擅長的是什麽,是口是心非,往往笑麵虎說是的東西,在他們心裏,卻恰恰相反,這一點,你該不會不曉得吧。”
冉英俊嘿嘿的一笑:“以哥兒你要這麽說,又是有一腚的道理,不過你想啊,那個盜賊來周家偷東西,又是炸又是燒,但卻盡量不損害其它的東西,這說明什麽,這說明應該就是一家賊,可是放眼周家,會做家賊的人,除了周國棟,難道還是他那兩個不成器的二次元兒子?”
“我也想過這是一次家賊所為,但仔細想想,卻還是有諸多破綻!”鮮以沉吟著說道:“這麽說吧,換著我是周家的人來做這件事,我反而希望把現場做的更像是外人所為,也才好洗脫自己的嫌疑……”
鮮以的話還沒說完,冉英俊接嘴說道:“你是說,反而是外人,才會如同這樣,為了渾水摸魚,才會事事小心,對吧,但換著是我,我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我還會去理會這些幹什麽,你曉得,去偷個東西,又要顧著這,又要顧著那,束手束腳的,我才不會有那麽好的心。”
頓了頓,冉英俊又笑道:“這事兒,其實也挺簡單的,如果是周國棟那老小子幕後操作,請來的人,必須得顧及那老小子的麵子,又得了那老小子的指示,這不就說得過去了。”
鮮以還是搖了搖頭:“你說的是裏應外合,裏外勾結,但是你想過沒有,越是這樣的話,周國棟越應該不動聲色才好,否則,豈不是叫人一眼洞穿。”
冉英俊大搖其頭:“或者,周國棟已經是狗急跳牆了呢,以哥兒你看,你已經馬上就要成為周家的乘龍快婿了,到時候,酒席一辦,你就是言正名順的周家女婿,周家怎麽著也得陪嫁給你一大筆財產才是,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周老爺子還是壓著周國棟一頭,周國棟這老小子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到嘴的肥肉被人分一塊走,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狗急跳牆……”
才說到這裏,冉英俊頓時一怔,自己剛剛說這番話,雖然是信口胡說,但周國棟絕對就是這麽做的,不但這麽做了,而且還做得很是露骨!
也就是說,周國棟應該正是這件事情的主謀,目的是攆走鮮以,獨吞周家家產。
一定就是這樣,所以兩間書房,兩處現場,才會顯得如此詭異。
鮮以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讓你來處理這件事情,你會怎麽處理?”
冉英俊微一沉吟,隻得嘿嘿的幹笑道:“我不是周國棟那老小子,也肯定不會跟他一樣狡詐,不過要把你攆走,還真是不容易,畢竟你是周老爺子請來的,嘿嘿,當然了,如果是我,也不排除暗地裏給你上點兒眼藥……”
“對啊!”鮮以點了點頭:“如果是我,也會在暗地裏用些手段,但我絕對不會把這事情做到明麵上來,親戚不親戚什麽的,那都不說,但至少在明麵上,必須還得說得過去才是,可是周國棟這人,從我們見到他,開始,他就處處懟著我們,你覺得這是他應該有的態度和胸懷?”
冉英俊忍不住抓了抓腦袋:“這話怎麽又繞了回來,個龜兒子的寶器,這周國棟可是真的不正常啊,你說他該有氣度該有胸懷,他就會有,我看未必,一旦狗急了要跳牆,胸懷氣度什麽的,狗屁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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