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監守自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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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冉英俊還加了一句:“個龜兒子的寶器,以哥兒你見過有哪條瘋狗依舊是風度翩翩的?”
鮮以搖了搖頭:“至少我曉得,周國棟遠遠還沒瘋。”
這時,兩個人到了周家住宅側麵的一條巷道,巷道很是陰暗和狹窄,僅僅隻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兩個人隻得一前一後,進入巷道,巷道裏麵光線陰暗,又很是潮濕,還透著一股陰森森的味道。
鮮以一邊往前走,一邊忍不住有些詫異:“周老爺子也算是風水大師層次的人物,怎麽會這樣?”
“怎樣?”後麵的冉英俊問道:“這地方風水有問題?不會吧?”
鮮以頭也不回的答道:“據我看來,這裏應該是一處過氣的風水之地,陽宅之地,應該是眾陽滋生,生機勃勃,與陰宅地形地理,應該是恰好相反,你看這裏,陰暗潮濕,雖然不是陰氣逼人,但也已經開始顯露幾分陰氣出來,以周老爺子的風水造詣,怎麽會看不出來這個現象?”
冉英俊嘿嘿的笑道:“風水地理那啥的,我是不懂了,不過,單單看這條巷子,還真是有幾分下鬥的感覺,嘿嘿,個龜兒子的寶器,或者是周老爺子平日裏忙,沒察覺出來的吧。”
鮮以說過,這裏的風水,已經在開始過氣,那便是由吉逐漸趨凶,但這是一種漸變過程,漸變的程度,對於習慣了某些食物的人,根本就無法察覺。
隻是末了,冉英俊又加了一句:“不過,家業敗亡,百事不興,最開始的時候,一般都是從內部開始,這一點,都是跟周老爺子一家一點兒都不差,就拿周國棟那老小子來說,你看看那家夥瘋狗一般,還笑麵虎,二哈犬還差不多,還有,你沒看見他那兩個二次元的兒子,這要是在鮮老爺子麵前,不被直接打死才怪,個龜兒子的寶器……”
鮮以苦笑了一下,在自己的老爺子麵前,搞成二次元,還真是有被打死的危險。
不過,冉英俊這話,倒也很清晰的勾勒出周家的現狀,周淮遠這個掌門人,眼下已經控製不住整個周家,唯一被周淮遠認定是有能力的接班人周揚生,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到黑竹溝去搞什麽探險,落得個客死異鄉,你說這死了,你就好好的去死了吧,居然又跑出來在周淮遠眼麵前來晃蕩個什麽勁。
鮮以不敢確定周國棟是不是心術不正,但是從他那兩個二次元的兒子身上,很明顯的就能看得出來,那兩貨,他除了能敗家還是敗家,不曉得這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整個周家,唯一看這還挺正常的,就是小芳,但這個女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到的時候,旮旮旯旯找遍了也不見得能找得到,不想見的時候,冷不丁就冒了出來,不但嚇人,還能嚇得人一身冷汗。
周天琴的母親吳嫻倒是一個很正統的女人,但可惜的是,吳嫻也是一個極為柔弱的女人,小女人,通常是極為弱勢的形象者,在家庭裏麵的重大轉折和抉擇麵前,隻能選擇俯首貼耳的對象。
總之一句話,應該是盛極一時的周家,已經在開始走下坡運,就連住宅風水,都在悄悄的由盛轉衰,由陽轉一陰,而原本是風水高手的周淮遠,竟然毫無察覺。
鮮以忍不住一陣感概,這當真是世事無常,殊難預料。
沒想到的是,冉英俊卻在後麵嘿嘿的笑道:“我早就說過,這應該是周老爺子年青的時候,仗著有一手摸金倒鬥的手藝,四處胡亂倒鬥,損了陰德,所以禍及子孫,嘿嘿,個龜兒子的寶器……”
說話間,兩個人進到巷子深處,因為兩邊都是高樓,巷子裏麵極難見到陽光,越深處,陰氣自是越重,潮濕和黴味,幾乎是撲麵而來,再加上現在已經是黃昏之後,天色昏暗,光線不足,巷子裏麵也就顯得更是陰森。
冉英俊甚至還笑著說道:“以哥兒,這龜兒子的寶器,我怎麽感覺像是走在墓道裏麵一樣啊,動不動就心驚肉跳的……”
鮮以在前麵答道:“心驚肉跳我倒沒有,但我的確能感覺到那種壓迫,嗬嗬,還真是像走在墓道裏麵一樣的。”
所幸的是巷子並不是很長,雖然越走越是陰森,但很快也就到頭。
再往前是一處拐角,過了拐角,鮮以忍不住“呃”了一聲,從拐角開始,一邊依舊是高樓,另一邊卻是周家住宅的圍牆,同樣狹窄,同樣陰暗——畢竟這個時候,天色已經不早。
周家圍牆之外,居然也有一個孔洞,看樣子也同樣是用定向爆破技術炸出來的,洞口,跟周淮遠書房那個洞口差不多大小,也能剛剛容納一個人可以鑽進去。
隻是鮮以就有些奇怪了——那家夥好像真的是土夫子一般,見到牆壁就是一頓炸!
周淮遠的書房使用最堅硬的花崗岩條石和水泥灌漿砌成,再加上防盜網和鋼化玻璃防護,要進去,實在不易,所以動用炸藥,倒也可以理解,可是,這院牆同樣也被炸出來一個洞,這就好像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要曉得,周家的圍牆就算有三米來高,上麵也有鐵絲網,但相對來說,院牆與對麵的樓房,距離卻並不寬,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一米多點兒寬窄,就這個距離,別說鮮以,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都可以毫不費力的借助兩邊牆壁,直接爬上周家院牆,至於那些鐵絲網,那就更加簡單,一把虎口鉗子,就能輕易搞定。
這麽便宜的事情,但那人卻非選擇動用炸藥來解決問題,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冉英俊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院牆上被炸出來的這個孔洞,過了好一會兒才叫了一句:“個龜兒子的寶器,毛病……”
鮮以從空洞裏麵鑽了進去,發現孔洞前麵的地上,同樣散布著不少的碎石磚塊,方分布的麵積同樣不大,也就隻有空洞前麵不到一米的距離。
從這一點上來說,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都驚歎不已,要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到目前為止,是沒法子達到這樣精準的程度,也就是說,進入周家書房行竊的這人,在爆破方麵,簡直就是一個天才,讓鮮以跟冉英俊兩人隻能自歎弗如!
孔洞後麵,便是周家後花園,因為繁茂花叢和花樹遮擋,從周淮遠的書房裏麵自然是看不到院牆上的這個孔洞了。
隻是讓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更是驚奇的是,花叢花樹,的確有不少碰折碰落的花瓣花枝,但是鬆軟的泥土地上,卻看不見有人走過的痕跡。
兩個人驚奇之餘,忍不住各自在花樹下花叢之間走了兩趟,卻發現這花園裏麵的土壤,因為周家有專門的傭人打理,而且應該是最近才鬆過一次土,所以,每走一步,就會留下一個將近寸許的腳印。
但奇怪的是,從花枝花瓣碰折的地方,卻看不到半點兒腳印,一直到周淮遠的書房牆壁,那個破洞處,都看不到半點兒有人走過的痕跡。
沒有腳印,難道那個家夥是飛過去的?
鮮以跟冉英俊兩人忍不住抬起頭來,去看院牆上麵。
這倒不是兩個人發現院牆上有什麽可疑之處,而是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也執行過不留痕跡的潛入任務。
在那種情況下,兩個人選擇潛入的方式,大多是用飛繩之類的工具,也就是想辦法架起一道繩橋,然後飛渡不可留下痕跡的地方。
因為用繩橋的方式,隻有兩頭兩個支點,而且可以選擇極為隱蔽的地方,如此,自然就不會輕易被發現。
可是,一連用了兩次定向爆破的那家夥,弄出來這麽大動靜,甚至連花枝花瓣都碰折了一大片,這樣毫無掩飾,大搖大擺,但卻沒留下半點兒腳印!
冉英俊看了一陣,忍不住怪異的說道:“這土壤也最多能承受一個六七歲的小孩不留下痕跡,個龜兒子的寶器,總不會那家夥隻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吧。”
鮮以苦笑了起來,冉英俊說這花樹花叢下麵的土壤,能承受六七歲的小孩,已經是誇大了很多,這剛剛打理過的土壤,能承受住一個三四歲的小孩踩踏而不留下痕跡,就已經是奇跡了,那還能承受的了一個大人。
可怪就怪在,從院牆到周淮遠的書房,少說也有十幾米的距離,但在這個範圍之內,當真是一點兒痕跡也找不到。
兩個人找尋了好一陣,地上的痕跡是沒找到,但卻在一棵花樹下卻找到一個長條形的紙盒。
一看到這個紙盒,鮮以跟冉英俊兩人的眼睛都直了,這個紙盒,鮮以跟冉英俊兩人都見過——周淮遠用這個紙盒子裝了從古墓裏麵倒出來的那幅古畫!
那幅古畫,上麵是那一頭雄獅一般的動物,要說價值的確是有些,但卻並不是很大,畢竟那一幅畫,雖然古舊,但終究屬於來曆不明之物,要想如同其他古畫一般等待增值,卻就沒什麽可能。
難道說,入室行竊的人,目標便是這幅古畫?
鮮以沉吟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我還記得,周老爺子說過,他從古墓裏麵拿出來的時候,是兩幅,但在幾年之前,就已經失竊,這麽說……”
冉英俊也是麵色沉重:“這龜兒子的寶器,又跟那事兒扯上了關係了,個龜兒子的寶器,這……這……”
冉英俊說的“那事兒”,鮮以自然明白,冉英俊指的是《蝕月玄經》、太陽輪、以及周天琴要找的東西等等一係列的事情。
更準確的說,很可能跟程瞎子的事情都扯上了關係!
鮮以快速的把有可能牽扯到這件事情裏麵的人都想了一遍,但卻又覺得沒有什麽可能,比如說,跟《蝕月玄經》、太陽輪、以及程瞎子牽涉最大的七峒後裔之中,謝家的謝君澈、謝天鳳,以及謝權,都不可能幹出來這件事。
陸葉和巴盈盈她們陸巴兩家就自不必說了,兩個女孩子,就連出國都很不容易,就更不可能來做這事情,何況,陸葉跟巴盈盈兩個女孩子,對《蝕月玄經》什麽的,根本就沒什麽興趣,自然也就不會參合到裏麵來。
鮮以自己雖然也是七峒後裔,也深受程瞎子的影響,更對《蝕月玄經》等等東西也有著濃厚的興趣,但自己更冉英俊兩個人,就不用說了,沒幹過。
除此之外,張千山倒是對這些事兒很上心,但張千山的身份,幾乎如同周淮遠,自然也不屑於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不過,另外還有一個人,卻讓鮮以不得不有所懷疑——這個人就是鮮以跟冉英俊以及巴盈盈都遇到過的童華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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