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價值5億的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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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看見贏湛走出來,小深歡快的叫了聲。

    “你娘早晨喜歡吃清淡的。”贏湛攤開手,小深所在的那塊木牌就主動飛進他手掌心。

    我更加鬱悶了,明明我才是小深的娘親 主人,怎麽看起來小深比較聽贏湛的話。

    “小深到娘親這裏來!”

    “是,娘親!”

    小深察覺到我和贏湛之間微妙的氣氛,尷尬的回到我手中。

    “為夫出去會友,今晚不用等我。”贏湛無視我鼓起的腮幫子,切了一隻雞翅膀放到我碗裏。

    可是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食物,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昨天贏湛也說出去會友,今天還出去,估計又不回家。

    別說我們是訂了陰親的,就算隻是普通的同居,徹夜不歸也很奇怪吧。

    “你知道怎麽找我。”贏湛吻了下我的額頭,就出門了。

    那動作連貫的就好像是吃過早餐,急著出門上班的丈夫。

    我不甘心的目送贏湛出門,赫然發現一輛擦得岑亮的超長版銀色勞斯萊斯車停在我家門口。

    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白手套看起來非常專業的男執事已經等在車旁邊,為贏湛打開車門,又恭敬的向我鞠了一躬,才坐上駕駛位,將勞斯萊斯開走。

    我一直都知道勞斯萊斯這個牌子的車很貴,卻不知道這車到底有多貴,帶著一百個驚歎號,我用手機百度了一下。

    剛才接走贏湛的車子是勞斯萊斯旗下的幻影ii加長版至尊定製,頂配至少需要1.5個億,而且全球限量隻發行了不到一百量,國內更是罕見。

    小深好奇的問道:“娘親,剛才那輛車車真好看,爹爹去見哪個朋友呀?”

    目送那輛貴得離譜的勞斯萊斯車的銀色車尾從我眼前消失,咽了咽口水,“娘親也想知道,你爹怎麽會認識這麽有錢的朋友。”

    這一天,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把贏湛接走的那輛勞斯萊斯的主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據說這種車絕對不是什麽暴發戶,或者小明星有錢就能買得起了,必須是權利、地位、財富、名譽都至高無上的人士,甚至要皇室貴族才能擁有。

    我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小深很擔心,“娘親,爹爹是不是有外遇了,我在爹爹的衣服上嗅到了女人的氣味。”

    靠,現在的孩子怎麽都那麽早熟,才幾歲就知道外遇了?

    “應該不會吧。”我敷衍道。

    心裏卻是一驚,贏湛的那個超級有錢的朋友,莫非是個女人?

    在醫校上心理學的時候,我們曾半開玩笑的研究過男性出軌後的表現。

    一般情況下,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內疚形,就是在出軌的同時對妻子產生愧疚感,為了彌補妻子而表現的更加像一個好丈夫,搶著做家務或莫名其妙買一些禮物回家。

    另一種則被稱為演技形,就是指心理素質超級好的那種男人,他們深思熟慮,臨危不變,甚至不存在愧疚感,就算妻子和"qing ren"一起出現,也能冷靜的處理。

    可這些都隻是針對活在當下的男人,不知道是否適用於男鬼,而且還是一個保留著兩千多年思想的男鬼。

    我推算了一下,兩千多年前,差不多是秦朝時期,那時候還處於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婚姻狀態吧。

    想到這裏,我的心好似被狠狠的撕扯了一下,痛的說不出話。

    “娘親,娘親!”小深叫了我好幾次,我才聽見。

    原來,是我的手機響了。

    醜人大賽發來了初賽的更變通知,讓我明天上午10點去文化公司參加初賽。

    我看了下變更後的評委名單,林太太擔任的評委任務已經由rose lee取代。

    讓我感覺奇怪的是,處於喪妻崩潰狀態的林社長竟然還堅守崗位,仍舊擔任這次醜人大賽的評委,這份敬業精神令人值得欽佩。

    短信裏還說,初賽的內容是讓晉級者表現最拿手的“才藝”,向我這種苦讀十年摒棄了一切遊樂才能考上醫學係的學霸,最大的才藝就是讀書和就診,難不成要我背誦圓周率,或者拿著聽診器給評委看病不成?

    要真的這樣做,一定會分分鍾被趕出去吧。

    苦惱了半天,我記起來,小學上音樂課的時候有學過吹簫。

    沒錯,就是那種某寶上買的九塊九一支的那種乳白色的學生用簫,這是我唯一會的樂器。

    那支簫在我小學畢業後,被外婆收藏到儲物室去了。

    外婆和其他老人都有舍不得扔掉東西的習慣,與我有關的東西更是件件都要收藏,之前還開玩笑說,等我有了寶寶,很多東西還可以給寶寶用。

    用科學角度來說生寶寶需要精子和卵子的結合才能培養出受精卵。

    隻可惜,我現在整日與鬼同眠,不知道鬼的身體裏還有沒有存活著的小蝌蚪?

    胡思聯想了一陣,我狠狠錘了自己腦袋一下,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想這些不切實際的問題?

    還是趕緊去練習吹簫吧!

    儲物室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打開過,其實這並不是一個房間,而是樓梯下的一個小隔間罷了。

    麵積不過四五個平房,此時被我打開,滿麵的灰塵撲麵而來,放滿了形形色色推擠如山的小物件。

    我找了好一陣都沒找到,儲物室裏突然冒出一個幽怨的聲音,“長笛在你左手邊往下第三個盒子裏。”

    “誰?”我瞬間汗毛炸立。

    要知道,外婆的房子是下過結界的,未經允許一切妖魔鬼怪都不能輕易入內。

    換句話說,要能輕易進入我家房子的,要不就是法力超群比外婆厲害的主,要不就是與外婆有過淵源的。

    我滿心祈禱,說話的那位是屬於後者。

    小深聽見動靜,從木牌裏伸出巨大的蛇尾擋在我麵前,好似一道會移動的盾牌。

    “怕什麽,又不是不認識?”那聲音又冒了出來,用一種暗自感傷的語氣。

    “別躲躲藏藏的,真的認識就出來說話。”我掏出一張黃符,戒備著。

    “哎……”那聲音發出一道長長的歎氣聲。

    小深用它靈敏的鼻子用力聞了聞,“娘親,儲物間裏有一個鬼,男鬼!”

    “男鬼!”

    其實我驚愕的是,我們家除了贏湛之外竟然還有第二個男鬼!

    而再此之前,贏湛竟然都沒有發現,又或者贏湛默許了這個男鬼的存在。

    那個男鬼沒有再吭聲,我隻好先按照他的說的,把左手邊向下第三個盒子抽出來。

    這個盒子是我小時候的百寶箱,裏麵珍藏著我許多童年的回憶,什麽小虎隊的明信片,美少女戰士的粘紙還有那支被遺忘了十幾年的簫。

    我拿起簫吹了一下,“嗚——”低聲似乎和十幾年前差不多。

    小深對住在儲物間裏的男鬼特別有興趣,就算它在木牌裏,我也能感受到小深的逆鱗已經微微張開,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儲物箱裏的鬼,氣息很弱,娘親,我能把這個男鬼吃掉嗎?”

    靠,小深你夠了,就知道吃,連個鬼都不放過!

    “你連鬼都能消化?”

    我更加搞不清小深究竟是個啥物種了,它的外形隨它親媽,是一條大蟒蛇。可骨子裏卻應該是隨它親爹的,但它的親爹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們無從得知。

    小深興奮的點點頭,“對,魂魄也是由靈組成的,小深的身體也是由靈組成,當然可以吃。”

    “哎……想吃我就吃吧,反正不被你們吃掉,我也會暗無天日的在這髒兮兮的儲物間裏待著。”那聲音聽起來似乎生無可戀。

    不,他是死無可戀。

    那聲音聽起來歲數不大,聲線不是很好聽像老鴨子叫似得,雌雄莫辯。

    可我覺得這聲音耳熟,好像是在哪裏聽過。

    我想起來了,是在殷家村差點抓了顧安當替死鬼的那個吊死鬼少年——東叔!

    當時景千夏想一張符解決了他,外婆卻執意留下東叔,說要派什麽用處,之後我就把這事忘了。

    怪不得,這隻鬼能在贏湛的默許下存活那麽長時間。

    我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好像不用吃泥巴,也能聽得懂鬼話了。

    “娘親,能讓小深吃嗎?”小深近乎撒嬌的追問。

    這是一個魂魄,又不是一隻漢堡,我的答案當然是,“不能!”

    我不知外婆留下東叔的用意,問東叔他也不知道,無奈之下我決定尊重外婆的決定,繼續把東叔存放在儲物間裏。

    “喂!別走,多和我說說話!”東叔見我要關上儲物間的門,急的大叫。

    我對這些陰物大多沒什麽憐憫之心,以前看的多了,陰物要是沒來由的和你套近乎八成就是想利用你。

    而被關在儲物間裏的東叔,他的目的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非就是騙我把他放出來。

    我毫不猶豫的關上儲物室的大門,帶著一臉失望的小深和那隻簫回到臥室。

    “儲物室的鬼魂是我外婆的東西,小深不允許打他的注意,知道了嗎?”以防萬一,我又關照了一次。

    “好吧……”小深無精打采的回答,一副欲求不滿的可憐樣。

    我把簫洗幹淨,用紙巾擦幹,就開始選曲目練習。

    回想當初,我會吹奏的曲子還是有很多的,現在記得的曲目卻屈指可數。

    最熟悉的就是那首經典名曲《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練習到清晨,我確定已經把《送別》這首曲子吹奏的如火純情,完全不熟給小學五年級的學生!

    小深還在熟睡,打呼的聲音比我的蕭聲還響。

    有趣的是,我吹簫沒把它吵醒,不吹了它反而醒了過來。

    小深用尾巴尖揉著大眼睛,迷迷糊糊的問:“娘親,是不是爹爹回來了?”

    這一問讓我如鯁在喉,死妖孽被勞斯萊斯接走之後真的晚上都不歸家了。

    小深可能隻是說夢話,我還沒回答就又沉沉睡了過去。

    我也想睡著,可這張我獨自睡了21年的床,如今卻莫名的寬大、冷清,好像少了點什麽。

    就連我最喜歡的那隻記憶棉的枕頭都變得冷冰冰的,不夠柔軟,也不夠溫暖了。

    翻來覆去睡不著,看了看表,都快六點了,贏湛還沒回來。

    這種悵然若失的感受讓我大為惱火,什麽時候我王元宵也會為了這種事情煩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