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屍體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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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車了,隻能走路回家。”頂著一輪下玄月,我和小深往回家的方向走。

    大約淩晨兩點多鍾,馬路上除了我再無旁人,我就由著小深遊在我身邊。

    小深又打了個飽嗝,不知從身體的那個部位掏出一根香蕉用尾巴遞給我,“這是小深特意留給娘親的,最粗最大最好看的一根!”

    這話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我咋越聽越怪呢?

    “娘親不餓。”

    “好吧。”小深又把香蕉藏進鱗片下。

    我發現在月光下,小深墨色的鱗片似乎折射出一些微微發亮的暗紅色反光,看上去尤為妖異。

    小深用尾巴撓了撓額頭,“娘親,是不是小深長大了,沒小時候可愛,娘親不喜歡小深了?”

    我抬手在小深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不許瞎說,就算小深長的比喜馬拉雅山還要大,娘親也喜歡!”

    剛才敲的那下,我發現小深的額頭中似乎長出了一個硬硬的凸起物,有點像是犀牛頭上的尖角。

    而且小深自己也不斷的用尾巴去撓尖角長出來的位置,似乎非常癢。

    “喜馬拉雅山是什麽呀?”

    “它是世界上最高大最雄偉的山脈……”

    聽我嘮叨了半天地理知識,小深從最初的興奮好奇轉變為昏昏欲睡,最後扯開話題道:“娘親,不如讓小蛇載著你飛回去吧?”

    “差點忘了我家小深是一條會飛的蛇!”我正好走的腳酸,想著以後要是出門有小深那麽帥一條大蛇托著我,那是多麽拉風的一件事情。

    “我變!我變!我變變變……怎麽變不出了?”小深試了好久,圓滾滾的身子都沒能離開地麵,沮喪的就要哇哇大哭。

    我趕緊安慰:“別擔心,可能是你剛才吃的太多了,沒準消化一下就能飛了。”

    沒錯,我就是在哄小孩,現在咱們可是走在大街上,要是小深這麽破喉嚨的一哭,左鄰右舍一定打著燈籠來看這條百來米長還會說人話的蛇精!

    哄了一路,才把小深勸好,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家裏的燈全暗著,贏湛似乎還沒回來,我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

    小深在外婆的房間卷成一團,沒一會就睡熟了,我苦笑了一下,這才幾天小深就養成了在外婆房間睡覺的習慣了。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行為,或許我比自己以為的更加依賴某個妖孽。

    身上的藥水味道還沒洗幹淨,我用肥皂把自己從頭到腳搓了兩遍,才跨進放滿溫水的浴缸裏。

    平靜後的水麵映照出我一臉堪比怨婦的表情,讓我莫名的惱火!

    “贏湛你個大笨蛋!”

    我一邊攪亂水裏自己的模樣,一邊下意識的臭罵。

    水裏一隻略顯冰涼的大手溫柔的握住我的腳踝,緊接著贏湛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孔從浴缸的另一段冒了出來。

    他渾身沾滿了水,無比性感的親吻著我光滑細膩的小腿,聲音蠱惑,“想我了?”

    我被嚇了一跳,如觸電一般從水裏站起來,“你怎麽出來的?”

    “我說過,隻要你喚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贏湛靠在浴缸上,欣賞著我不著寸縷的酮體。

    從我胸前劃過的水珠滴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頰上,贏湛伸出舌,將水珠舔進口中,似在品味我身體的滋味。

    “變態!”我連忙捂住胸口,逃回水裏。

    贏湛把我抓進懷裏,玩弄著我的頭發,“害羞什麽,你還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我洗好了!”

    在浴缸裏上演激情的**,已然成為了我的噩夢。

    忍受不了控製我的男人逐漸上升的體溫,我撐著浴缸就想逃出去。

    贏湛往我手中塞進一隻浴球,“幫我搓背。”

    見我一臉委屈,贏湛笑意更甚,“上次有沒洗到的地方,這一次要洗兩遍。”

    “自己洗啦!”我把浴球砸在麵前那張精致絕美的俊臉上,驚慌失措的逃出去,連睡衣都沒拿。

    晚上的空氣充斥著涼意,我跑回房間一條幹淨的大毛巾就迎麵罩住我的腦袋。

    浴巾上沾染了沁人心脾的桃木香氣,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用毛巾擦幹我的濕頭發的男人是誰。

    贏湛先我一步回到房間,還穿上了那件我順手拿給他的印著杯麵的紅t恤。

    我認命般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享受著這難得的擦幹頭發的服務。

    贏湛見我乖乖的一點都不反抗,嘴角若有似無的牽起了一抹弧度,壓在我腦袋上的動作也更柔和了些。

    “阿嚏!”

    我舒服的快要睡著了,忘記穿衣服的後遺症冒了出來。

    贏湛扯過床上的毯子把我包裹住,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把琉璃梳子為我梳頭。

    “你那麽快就洗幹淨了?”我還真怕在這妖孽懷裏睡著。

    萬一又做春……夢……了怎麽辦?

    贏湛專心的注視著我的發絲,“想快點看到你,沒洗。”

    “敢不敢再肉麻一點?”我在毯子裏鬱悶的扭動了一下,宛若一隻想要掙脫玉繭的蝴蝶。

    “好。”贏湛故意歪曲的意思,眼底閃出一絲戲虐。

    大手一扯,包裹在我身體上的毯子就落到了地上,而我也被他強悍的軀體壓在身下。

    贏湛的發比我的頭發可要長得多,第一次見到他,我就覺得這男人的頭發好看的簡直就像是藝術品,或許是存在這世上的時間太長,他的頭發已經蓄到了小腿。

    每當被他壓倒身下,他的長發都會如絲綢般覆蓋住我的身體,冰涼的發絲落在我的肌膚上,總能撩出一陣陣火辣的躁動。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喜歡宋仲基這種清爽短發的兵哥哥造型的男生,自己都不留長發更加不會喜歡長發的男生,總覺得他們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娘。

    遇上贏湛之後,我才充分了解到古人為何無論男女都以蓄發為美,他們遵循著生體發膚受之父母的思想,珍愛自己身體的每一寸也包括頭發,而對方若也同樣的珍惜你,便會對你的頭發視若珍寶,就像剛才贏湛不厭其煩的為我梳理頭發,心疼我折斷的每一根發線。

    “阿嚏!”我又打了個噴嚏,破壞了房間裏升起的曖昧氣氛。

    贏湛試探了我額頭的溫度,確定我沒有發燒,然後把我遺忘在浴室裏的睡衣取來,讓我穿上。

    “別多想,老實睡覺。”贏湛說罷,擺出他在這張床上的專用動作,便是霸占了所有的枕頭,然後理所當然的伸出他有力的臂彎讓我枕在頸下。

    我躺在他懷裏,安心的閉上眼睛,嘀咕:“我才沒多想。”

    我們沉默了一了片刻,我都快睡著了,贏湛在我耳邊低聲蠱惑了一句,“笨女人,別再感冒了。”

    我這人向來睡得淺,尤其是在夜裏,隻要外麵的那些個夜貓,山雞一叫喚,保準會把我被驚醒。

    但這幾天,我都是白天睡覺的,不可思議的是,就算白天村子裏的再怎麽雞飛狗跳的吵吵嚷嚷,我都能自動屏蔽,睡得非常安穩。

    差不多要一覺睡到下午三四點才自然醒,似乎近朱者赤,和贏湛相處時間久了,也不知不覺成了晝伏夜出的是生物。

    贏湛總是都比我先醒,每次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都是他那雙也正注視著我的眼眸。

    客廳裏,隱約傳來燒雞的香味,不問可知是小深已經做好了食物等我們起床。

    小深這孩子自從咬了贏湛幾口之後,天天變著花樣的拍我們馬屁,想要彌補自己的過失。

    贏湛不吃它那套,於是乎,受益人就變成了我。

    “我餓了。”我指了指贏湛緊緊扣在我腰上的大手,申請能不能下床吃飯。

    “今天沒有聽見公雞打鳴。”贏湛似乎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起初我沒察覺這句話的真實含義,穿好衣服之後才豁然明白,我們家養的鬥雞總是每天五點打鳴,那是比鬧鍾還要準時的,贏湛說鬥雞沒有打鳴,那意思不就是說這些鬥雞都已經栽在吃貨小深的手裏,凶多吉少了。

    我靠!我的雞!

    想到這,我卷起袖子就想衝出去。

    還沒摸到門,就又被贏湛似捉小雞一般把我捉回他的麵前。

    “幹嘛?”

    “係腰帶。”

    贏湛把那條墨色的腰帶塞進我手裏,張開雙臂,展露出他緊實修長的好身材。

    我懶得反抗,熟練的把黑色的腰帶圍在他身上,係成一隻精巧美觀的蓮綴結。

    贏湛的衣服一向和他的身體一樣,總會散發出一種獨一無二的桃木幽香,可剛才我卻在那件墨色的袍子上聞到了另一種古怪的味道。

    像是某種刺鼻的女性香水味混合著淡淡的煙草氣息。

    我狐疑的看了贏湛一眼,他深邃的眸子裏波瀾不動,仍舊是那般居高臨下,睥睨天下的表情。

    外來的氣味混合在贏湛杜獨有的體香中,讓我莫名的有些心煩。

    走出房門,一隻香碰碰的烤雞盛放在餐桌上,我趕緊往雞籠子裏看了一眼,還好,那些鬥雞隻是被小深的真身嚇破了膽,渾身發抖的躲在雞窩裏。

    小深的大部分身體都還在木牌裏,隻伸出了一條靈活的小尾巴做家事,看起來數不出的詭異。

    看著院子裏曬著的幹淨衣服,我不得不表揚一下小深,“真乖,連衣服都會洗了!”

    “娘親早,小深不但洗了衣服,還把家具都擦幹淨了,還從山上捉了隻野雞烤了。”小深的開心的直搖尾巴。

    “滴滴滴!”手機響了,卻不是我的手機。

    房間裏傳來贏湛的說話聲,對話非常簡潔,隻有兩個字,“可以。”

    我的認知瞬間被刷新了,贏湛什麽時候也有手機了?

    贏湛坦然自若的從房間裏走出來,我特意看了下他握著的手機,特麽竟然還是個蘋果最新款!

    老娘在水裏撈屍體差點沒嚇出心髒病,省吃儉用連個茶葉蛋都舍不得買,就為了早點還清天地銀行的欠款。

    贏湛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賣了一直市價七千多的手機,要知道我現在用的才隻是兩千塊的小米!

    小深撕了一隻雞腿放進我碗裏,我卻鬱悶的一點胃口都沒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