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拐騙前黑魔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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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也屬於自然,自然的力量是偉大的, 我一直堅信這一點。麻瓜們研究出一部分科學的規律, 我們也應該盡力揭示魔法的真諦, 然後合理地運用它。最終,無論是科學還是魔法,都能為人類造福。”

    哈利走到格林德沃旁邊, 把老魔王手上的書收進背包裏, 又遞了一本新的過去。

    “它們是殊途同歸的,盡管是不同的存在,內在規律卻有幾分相通。魔法和科學從來不是對立的, 就像巫師和麻瓜就不應該是對立的一樣。”

    格林德沃聽到這裏,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那獵巫行動又該怎麽講, 現在仍存在的麻瓜對巫師的排斥呢?”

    “那是時代的局限性。”哈利接著想起了什麽。“如果麻瓜對巫師有著歧視和仇恨,那麽巫師應該做的是去改變麻瓜的思想, 這很難,比殺掉麻瓜要難很多, 但是正因為這是正確的道路,所以才會如此艱難。而現在, 由於變種人的出現, 這條路變得容易很多了。”

    格林德沃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這些話從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嘴裏講出去, 效果確實有點兒驚悚, 至少格林德沃自己在十三歲的時候還在炸學校的道路上摸索呢。

    醒醒, 哈利已經炸過學校了。

    沉默了一會兒, 格林德沃試探地問道:“你上次說的話不是開玩笑?”

    “什麽?”

    “一百三十三歲。”

    “不是開玩笑,來來來,我跟你港啊……”

    哈利接著把他那悲催的上輩子跟格林德沃講了一遍,然後感歎:“你看,搞黑魔法真的沒有前途啊!要不是有個家裏有錢的好基友,恐怕我已經餓死了。費錢不說,妹子也離我而遠去,就因為我沉迷黑魔法。你想想你自己,由於黑魔法和男朋友決裂,最後還蹲在這座監獄裏;最後想想伏地魔,因為搞黑魔法,把自己毀容了不說,還變成了腦殘,現在正不知在哪個地方做阿飄呢!”

    哈利後悔莫及、滿臉悲痛地拍著格林德沃的肩膀。“黑魔法搞不得啊,家破人亡情侶分手孤獨終生,不亞於邪教啊!前輩誠心勸退啊,早退早安生,說不定還能借這點兒夕陽紅為人類社會做點兒貢獻,洗清自己的名聲,讓前男友刮目相看啊!”

    格林德沃:“……”我居然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他說的十分在理。

    話糙理不糙啊。

    “是這樣的,格林德沃先生,我最近在創業,正缺人手。”哈利開始一本正經地拐人了。“我的這個企業呢,是以鳳凰社為依托的,鳳凰社你肯定知道嘛,鄧布利多的組織。我現在手頭事情很多,鄧布利多校長也很忙,伏地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複活歸來,為了魔法界的繁榮發展,如果你能誠心退出黑魔王圈子,加入白巫師豪華套餐,作用是大大地有的。”

    “嗬。”

    哈利收到了一句嘲諷的笑。

    “我有什麽好處。”

    “你有鄧布利多啊。”哈利一秒賣掉校長。

    “……”

    “你知道?”格林德沃最後憋出一句。

    “當然啦。”哈利自信滿滿。“你以為做得很隱蔽嗎?”

    “我不愛他了。”格林德沃沉默了好一會兒,拋出來怎麽一句。

    “好巧,他也說他不愛你了。那麽問題來了——”哈利頓了一下,接著以一種“真相隻有一個”的姿態指出:“那你們為什麽要相互寫信嗎?總不可能是交流學習!”

    分手之後和前任交流學習,大概隻有哈利和赫敏才能幹出來這種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哈利經過不懈努力,他已經把鄧布利多那些塵封的過去挖了個七七八八,心裏已經明了幾分格林德沃和自家校長的關係。這兩個人在彼此心裏都占據了及其特殊的位置,但是要論愛,還真不一定比恨更多。

    在阿利安娜死亡的那天,他們兩個人(加上阿不福思,不過他的戰鬥力比起這兩位可以忽略不計)舉起魔杖對轟,最後直接出了人命,不管阿利安娜是默默然爆發死亡的,還是直接被魔咒打死的,兩個人對轟的時候用的是些什麽魔咒可見一斑。

    還有那場舉世聞名的決鬥,要真是格林德沃讓著鄧布利多還好說,不過事實是他們打生打死地對決了一場,兩個能對轟致命魔法的人還談什麽感情。

    歲月帶走了很多東西,包括年少輕狂和野心勃勃,留下的是時間的沉澱。百歲老人總是智慧的,格林德沃在監獄裏回想起從前的時光,竟然才意識到自己是愛著鄧布利多的。

    他開始給鄧布利多寫信,對方不回。

    不回就繼續寫,然後鄧布利多回信了。

    多少年過去,他們依然像一個硬幣的兩麵,鄧布利多在光明裏,格林德沃在黑暗中,但是毫無疑問,他們是相似的,不管是分析魔法界的局勢還是探討魔法的本質,也隻有彼此能站在同一個高度上。大概這就是他們相互吸引的原因,除了彼此,無法和他人對話。

    “幹得漂亮。”哈利對他寄信的行為評價道。“據我爸的成功經曆可以得知,追對象就是不能臉皮太薄,尤其是前任,難度更大,臉就幹脆不要了。”

    格林德沃:“……”

    “要不你加入鳳凰社,我就把波特家族祖傳的《追對象大寶典》送給你。”哈利意味深長地看了格林德沃一眼。“你看,我犧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成全你們,我的赫奇帕奇小姐姐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格林德沃:剛覺得這個少年說的話有點兒道理,轉眼又變得不靠譜了。

    哈利也不心急,照例給格林德沃留了本書,然後用瞬移法陣瀟灑地走人了。就這樣,過幾天,哈利就來給格林德沃換書,然後進行日常誇白巫師好鳳凰社妙,日常勸退黑魔法,活像個傳銷組織的頭頭。

    另外,他還日常報告鄧布利多最近情況,用寫一般的語言描述得活靈活現。

    “今天,鄧布利多校長似乎遇到了難題,他用手撐著額頭,平素湛藍色、透著智慧的光芒的眼睛也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要是有人能幫上忙就好了。’他的心裏如此想道……”

    哈利聲情並茂地繼續朗誦。

    “我們的鄧布利多校長,經曆悲慘的少年,仍然對世界充滿了友善,經曆維護著巫師界的穩定,守護著美好的未來——”

    “夠了。”格林德沃啪地一聲合上手裏的書,似乎有點兒惱怒。“你怎麽帶我走。”

    哈利臉上頓時綻放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說:“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先用魔藥改變一下外形,然後跟我一起回霍格沃茨,恰好,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洛哈特沒了,他上星期在我們趕作業聯盟的一次活動中不慎被炸飛,現在還在聖芒戈躺著呢,所以我們現在缺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你讓我在他眼皮子底下當教授?”

    “你這話怎麽說的,什麽叫眼皮子底下,搞得像個間諜一樣。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好不好,你現在是越獄渣男回頭想追前任,能接近他就要感謝梅林了,哪來的這些唧唧歪歪。”

    由於這個小孩這幾個月一直在自己耳邊念叨,格林德沃在哈利的嘴炮下內心已經毫無波動了。他隻是伸出一隻手。“魔藥拿來。”

    哈利笑眯眯地拿出一支魔藥給他。事實上,他的空間袋裏有兩支魔藥,它們外表相近,顏色相同,一支是為格林德沃變年輕的魔藥,一支是他給赫敏認識的一個苦於不能大膽做自己的麻瓜富豪準備的變性魔藥,時效一年。

    格林德沃把魔藥喝了下去。

    “這副魔藥能讓你變年輕很多,大概外貌是二十歲的樣子,這樣子還是瞞不過鄧布利多,所以你得再把頭發啊眼睛什麽的變一變,五官稍微修飾一下,應該就沒有問題。”

    格林德沃已經感到了身體正在變形,手上的皮膚重新變得緊繃、光滑而有彈性,但是這個是不是太細膩了一點?手腕是不是纖細了點?頭發是不是長了一點?……

    ——你們以為會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這樣的話,蓋勒特·禦姐·格林德沃發飆,哈利卒,本書完結,然後作者就可以被讀者打斷腿了。

    這麽赤雞的情節,還是算了。

    總之,格林德沃不出意外地變成了二十多歲的樣子,接著他們為頭發的顏色爭執了起來,哈利強烈建議基佬紫,格林德沃堅持要黑色……

    “你形象得改變大點兒!懂嗎?你就打扮成一個二十多歲的潮流青年,鄧布利多才不會認出你來,現在巫師界的潮流是什麽,我心裏很清楚!”

    在哈利這個宛如傳銷組織頭頭的孜孜不倦的勸說下,格林德沃又一次敗下陣來。最後,哈利帶領頂著一頭奶奶灰的時尚青年蓋勒特去霍格沃茨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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