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易容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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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著,以後夜行時可以當油燈。”
這麽珍貴的東西被他一說隻能當一盞不滅的油燈使,喬寶瑩有心想推掉,可是李易卻道:“既然人給你送來了,我這就走了。”
說走就走,果然轉眼不見了,喬寶瑩隻好收下禮物,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夜明珠。
喬寶瑩收起心思,把先前點出來的十位長相不錯的女孩子叫了出來,對著暗者說道:“她們幾人得在半年之內學會琴棋書畫,還有一些保命的功夫。”
喬寶瑩話音才落,暗者卻道:“不用半年,一個月內學會琴棋書畫,半年內學完暗影的功夫,不但可以自保,還能收集情報。”
喬寶瑩瞪大眼睛,“欲速則不達。”
暗者卻是勾了勾唇,喬寶瑩怎麽感覺他在嘲笑似的,但他的表情依舊是麵無表情來著,“她們學過功夫,且根骨好,隻需我對她們秘密訓練,不成問題。”
喬寶瑩這一下信了,李原找來的人不會差的。
其餘的人跟著暗者學他身上的本事,直到暗者說可以出師為止,這個時間她不知道有多長,但是她現在備著總有一天會用得上。
喬寶瑩把人安排在死亡穀,底下的鹽湖早已經被官衙裏的人接手,也算是他們的自己人了,若真的被底下的差兵發現可以亮出令牌,不過相信他們也不會這麽魯莽。
喬寶瑩從死亡穀出來,卻沒有直接回城裏,而是去了茶園,茶園和醬坊的那一處正是鄔澤照看著的,一上岸,便有信台傳出消息,鄔澤已經等在了那兒。
看到鄔澤,喬寶瑩安排他把所有的管事召集起來,大管事三人,小管事二十人,三日後去城裏的茶樓找她。
再巡視了一下醬坊和茶園,接著坐著船回了城裏。
後院裏,蘇辰從前衙回來,就看到院中多了一名護院,此人的身形很輕,人看著普通,甚至在人麵前還沒有什麽存在感,但蘇辰卻發現此人的不同。
喬寶瑩正在繪圖想事情,這會兒蘇辰來到堂房前,來到她身邊坐下,便問道:“外頭那護院是誰的人?”
“李易的。”
喬寶瑩抬頭看向蘇辰,果然看到他瞬間黑了臉,估計又誤會了,於是說道:“來教咱們兩人保命功夫的,咱們雖然有點年紀了,已經過了學武的年紀,但咱們若是勤學苦練,學一點保命功夫不成問題。”
“李易對你倒是不錯。”
蘇辰這話怎麽感覺到一股很濃的酸味,喬寶瑩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他,見他麵色可不好,於是上前握住他的手,“他可是皇子,與咱們不同。”
蘇辰沒動,也沒接話。
喬寶瑩接著說道:“咱們不是要擁護李易找回身份麽?等他找回身份,與不可能再與我這樣的人見麵,蘇辰,你在吃味?”
“笑話,我什麽時候吃過他的味,隻是他也真是關心你,瞧著這名人應該是做隱衛之類的。”
“你說對了,正是隱衛中的高手,咱們有了這人相護,一般的麻煩沾不上身,而且他還會一手絕活。”
“什麽絕活?”
“易容術,你知道學會那功夫,將代表咱們至少可以隨時逃命去,若說功夫咱們這年紀也學不到多少,但這保命的功夫卻是能救人於水火。”
蘇辰無置可否。
喬寶瑩見他還不高興,便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解釋道:“就這一次,以後我跟李易見麵的機會也少了,以後由夫君出麵。”
這一下蘇辰心情好了不少,接著回了她一個深深的長吻。
第二日寅時開始,兩人便一同起來跟著那人學功夫。
他們初學,沒有喬寶瑩想像的先練好底盤,先學會站樁,沒想對方卻教他們兩人怎麽易容,雖然她也很喜歡學這手藝。
喬寶瑩拍掌叫好,這易容之術不正是最好的保命功夫麽,比那學硬功練一個下盤站穩都能練個半年一年的,這個學起來也不辛苦。
跟著此人學易容術,轉眼過去了五日,喬寶瑩和蘇辰兩人換了一個裝束,喬寶瑩扮成喜姑,蘇辰卻扮成畢成良,兩人連姿勢都一模一樣,便出了小院,來到大院裏頭。
先是黎三看到了喬寶瑩,猛的朝她喊了一聲“娘。”沒把她驚了一跳,隻好違著心應下了。
黎三忙上前扶住喬寶瑩,說道:“娘,我做了你愛吃的酥糕。”
喬寶瑩一開始隻是附和,之後吃到那酥糕和糯米團,她忍不住多吃了兩口,沒想黎三“噫”了一聲。
“娘,你不是牙齒不好,不愛吃這個麽?”
黎三很快退開一步,目光疑惑的看著喬寶瑩,卻沒有了先前的親近。
喬寶瑩大驚,不過吃一個東西就露餡了?
喬寶瑩壓低嗓子,學喜姑說話,黎三又走了過來,“娘,你今天怎麽了,感覺你很奇怪。”
“三兒啊,你那酥糕做好了沒有?”
喜姑從屋裏出來,黎三一臉懵逼的看著兩個喜姑。
喬寶瑩朝喜姑看去,沒把喜姑給嚇死,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喬寶瑩趕忙摸了一把臉,很快恢複原樣來,終於兩人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是九兒?你真的是九兒?”
喬寶瑩無奈點頭,想不到第一次扮自己身邊人卻差一點被識破。
而蘇辰那邊扮成的畢成良,這會兒畢成良是在前衙的,他一走進院子,齊氏看到他,上前就捏了他的手臂一把,蘇辰呆了呆,原來平時師爺在夫人麵前是這形象,簡直是兩個形象,令人想不到。
齊氏上前問道:“老爺怎麽又回來了,這辦公時間,你若走開了,大人怎麽辦,大人眼下事務繁多,你怎麽可以偷溜出來。”
蘇辰輕咳了一聲,壓低嗓子說道:“請了假。”
“老爺,你請什麽假,可是哪兒不舒服?”
齊氏上前要探蘇辰的額頭,卻發現眼前之人怎麽高了不少,齊氏的手一頓,疑惑的看著蘇辰,“老爺……老爺怎麽長高了?”
蘇辰心下一驚,莫非被發覺了不成?
齊氏居然還沒有發現,而是轉身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送到蘇辰手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說道:“在莫姑娘那兒弄到手的方子,對男人極補,你快喝了。”
蘇辰麵色一窘,這一會兒已經完全露餡了,可惜齊氏一直在催促著,蘇辰暗暗叫苦,不得不在齊氏的眼神下,把這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給喝了下去。
於是趕緊起身,說前頭衙門還有事,溜了。
到了自個兒院中,夫妻兩人一臉的狼狽,這易容是好,就是不是人幹的事兒。
就在這時教他們的師父忽然出現在兩人麵前,說道:“可有感觸?”
兩人皆是點頭。
“你們發現沒有,隻是易容和換聲並不起作用,重點還得模仿你們易容的人說話做事,以及包括吃苦藥。”
那人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蘇辰。
蘇辰麵頰一紅,這會兒發現身上有點兒臊熱,心裏頭暗自猜測,那藥效怎麽發展的這麽快,他才喝下去不久。
這位叫明者的師父卻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今個兒的練習你們可以緩緩,我先走一步。”
噫?怎麽話還沒有說完就走了。
喬寶瑩鬱悶的看著那來無蹤去無影的人消失的方向,這會兒蘇辰卻拉起喬寶瑩的手,說道:“我瞧著前頭衙門還有事,要不九兒陪我回房換一身衣裳後,我好去前頭衙門。”
平素不是蘇辰自己換衣的麽,今個兒居然還拉著她去內室換衣,做為妻子,她的確沒怎麽服侍過蘇辰,於是欣然同意了。
隻是蘇辰握住她的手卻是滾燙的,有些奇怪。
喬寶瑩被蘇辰帶回內室,就見他紅光滿麵的目光癡癡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兒不對勁啊,他這是怎麽了,正要問呢,蘇辰卻脫下了自己的衣裳,隻見他全身都滾燙的,還紅通通的,像煮熟了的蝦。
喬寶瑩看著蘇辰不解,可是他脫完衣裳卻沒有穿上喬寶瑩手裏的衣裳,而是推著喬寶瑩朝床榻上去。
“蘇辰,大白日的,你前頭衙門裏還有事呢。”
蘇辰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一個勁的說自己好渴,喬寶瑩無奈,說道:“我倒水給你喝。”
他卻是搖頭,“不夠的,我要的是你。”
突然迸出的幾個字,沒把喬寶瑩驚一跳,還來不及拒絕,她就被蘇辰給推翻了,蘇辰到底是怎麽了,身上燙成這個樣子,瞧著都能把她給點燃了。
“蘇辰,咱們不能在白日,縣衙裏的事你不管了。”
“不管了,我隻要你。”
這麽露骨的話,沒把喬寶瑩給羞的,她還想要勸兩句,沒想衣裳被他剝光了,接著整個身子覆上來,根本不等喬寶瑩做好準備,他便成了事。
什麽時候蘇辰變得這麽猴急,喬寶瑩心裏鬱悶著,為了不使自己難受,還是擺正了一下姿勢,隻好任由他胡鬧。
沒想蘇辰把她按在床上折騰了一個上午,喬寶瑩欲哭無淚,蘇辰到底是怎麽了,這麽不受控製。
終於蘇辰停歇下來,這一次跟所有每一次都不同,蘇辰很興奮,但受苦的是喬寶瑩,蘇辰停下來的時候,喬寶瑩看出他也很辛苦,還有些脫力。
他往旁邊一躺,眼睛還是閉著的,喬寶瑩怕他冷著了,正要起身拿衣裳,沒想蘇辰又從身後抱住她,緊緊地貼著她。
簡直要瘋了,大白日的,喬寶瑩好無語,這一次蘇辰是真的不動了,不過卻打起了呼嚕,似乎累得不行。
而這邊大院子裏頭,齊氏送走“畢成良”,心裏正暗自高興,待畢成良回來吃晌午飯時候,齊氏說道:“咱們回內室一起歇個晌吧,今個兒衙門裏事務不多吧。”
畢成良卻苦著一張臉,“哪不多,大人又偷懶了。”
齊氏卻有些奇怪,卻也沒再問,而是等著呆會跟畢成良一起回內室去。
可是畢成良吃完飯後就走了,說前堂縣衙裏還有案子處理,大人也不來上工,他可苦了。
齊氏有些鬱悶,心想著莫不是莫情姑娘這藥不對頭。
正好黎三請了莫情過來把脈,齊氏拉著莫情到一角,細問道:“莫姑娘,你那藥是不是勁頭太小,我家那口子,似乎沒有什麽反應。”
莫情卻是搖頭,“這藥不可能的,莫非畢夫人的份量放少了?”
齊氏卻道:“我全部放下去了,那麽多的藥材,我熬了半日,隻剩下一碗來,看著他喝下去的。”
莫情大驚,“你全部放下去了?那是半個月的藥量,你怎麽可以全部熬下去,還隻熬成了一碗來,這是要人命呢。”
莫情看了齊氏一眼,想起畢成良那身段,說道:“你這可是大補之物,年輕氣盛的男子若是喝下這麽多藥,沒折騰個一日一夜不罷手,畢老爺這年紀恐怕會折騰慘了。”
“不成,我不能再給你開這樣的藥了,你千萬別再給畢老爺吃這東西了。”
莫情要走卻被齊氏拉住,非說那藥沒效果,可是莫情卻再也不給她開這藥方了,趕緊背著藥箱跑了。
莫家的藥沒有不見效的,莫情可不敢把畢成良給折騰死。
然而喬寶瑩卻慘得可憐,明明聽到蘇辰打著呼嚕睡著了,可是他卻是把她死命的按在懷裏不準動,這模樣是連睡覺也不放過她了。
蘇辰這是怎麽了,沒有半點溫柔,跟往日完全的不同。
喬寶瑩被蘇辰折騰了一日一夜,到天亮之時,她已經連手指頭都動不了,雙眸一閉,徹底的暈了過去。
而蘇辰也與她一樣,全身赤裸著,兩人連被子都沒有蓋,就這樣沉沉睡去。
喜姑麵色有些不好,因為小院子那邊兩人已經一日一夜不曾過來吃飯,平時若是沒吃,晚上也會將剩下的熱食給吃了的,現在卻發現兩人什麽也沒有吃。
莫非兩人出門了,出門也得從大院子這邊出吧,明明沒有出門,而且前衙裏好多的事,蘇辰不可能不去處理,怎麽還偷起懶來了。
天大亮的時候,喜姑再也受不住,還是帶著黎三來到了小院子,先是在門口敲門,沒有人應。
兩人正要進去,忽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人來,喜姑認得他,是小院的護衛,此時他看著兩人,從兩人手中接過盤子,說道:“我會交給主子,你們先退下。”
喜姑和黎三將信將疑的出了小院的門。
而那護衛卻把吃食放回小廚房裏,接著又隱身不見了。
晌午過後,床上的身體動了,蘇辰睜開眼睛,隻覺得腰酸痛的厲害,他起身卻發現自己還摟著小媳婦,兩人還抱在一起。
隻是這都大白日的,可是當他看到懷中的媳婦,呼吸急促,額頭還發著高燒之時再也不管不顧了,連忙起身穿衣出門。
院子裏沒有其他人,他趕忙來到大院裏,正好看到喜姑,喜姑要說話,蘇辰卻先開了口,“喜姑,快去叫莫情姑娘,九兒生病了。”
喜姑看著蘇辰那著急的模樣,也跟著反應過來,看來是病得不輕了,瞧著蘇辰都著急成這個模樣。
立即叫下人出了小側門,去藥房裏喊人。
蘇辰卻折身回來,喜姑喊他他也沒應。
回到內室,蘇辰發現屋裏折騰的不成樣子,尤其是床單上,他居然看到了血跡,定是小媳婦的。
於是蘇辰趕緊掀開被子,隻見小媳婦那兒已經又紅又腫的,那兒居然還受了傷,流了血。
看得蘇辰心疼不已,他已經知道了,定是齊氏的那一碗藥不該喝的,想不到自己做出這樣的錯事來。
蘇辰把床單被套放了,接著又用熱水給小媳婦擦拭了身子。
待他一切做完,莫情也被黎三和喜姑急急忙忙的拉了過來。
然而蘇辰卻不準喜姑和黎三進去,隻準莫情一人進去。
把內室的門關好,就看到莫情一臉的凝重,蘇辰有些懊惱,說道:“我昨天不小心喝下了齊氏的藥,然後就……”
莫情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齊氏把半個月的量全部熬成了一碗,還好是年輕力壯的蘇辰喝下的,要是畢成良喝下的,非把人給弄死不可。
看來以後不可以再給她們開這種藥了,雖然這種藥對男人來說是大補,可是受傷的卻是對方的女伴。
莫情抬眸冷冷的看了蘇辰一眼,說道:“大人先出去吧,呆在這兒反而隻會妨礙我看病。”
瞧著莫情是生氣了,蘇辰連忙點頭,趕緊出了內室。
莫情細細查探了一下病情,深深吸了口氣,都是她的錯,她應該跟齊氏說清楚的,畢成良不舉,齊氏卻是急了一些。
莫情接著解開喬寶瑩的衣裳準備上藥,卻看到她全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莫情麵頰一紅,沒想到這麽斯文的蘇知縣,在床上居然這麽強壯。
莫情給喬寶瑩全身都摸上了藥膏,開了退燒的藥方,其實病不重,主要是折騰的狠了,全身脫力,沒有蓋被子就睡沉了,然後就著涼了。
從內室出來,蘇辰麵色灰暗,看著莫情那模樣好怕從她口中聽不幸的消息。看到這樣的蘇知縣,莫情原本還想故意說重一點的,現在看來她若說重了,這位不會不想活了吧。
“也不是你自願的,都是意外,夫人沒事,隻是著了涼,下次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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