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噩耗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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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仙洲四人一回來,便一對一每天找衛老虎開殺,衛老虎大喜,便與他們殺了個天昏地暗,可一星期下來,衛老虎死活不幹了,他次次輸,那哥四個,他一個都打不贏。而文白先生便笑著說:你原來的優勢是領過兵、實戰過,現在他們也領過兵了,你當然打不過。而衛老虎就拉上張希欽,二對一與他們打。四人又分別請教文白將軍,文白將軍也是輸多贏少,但文白將軍心態好,隻是笑笑,繼續陪他們練。
這一個月練下來,文白將軍大喜,知那白健生已絕對打不過自己了,隻是他不說。
剛峰四兄弟一回總統府,便叫李延年去請沈之放來。沈之放來後,五人一商量,用一個月,把那八十位已任職的再仔細一對一認真的培訓一道。便每天由沈之放安排五人,每天上午上班、辦事。下午下來總統府,由剛峰、沈之放等五人集中培訓,一對一詳細談話。
這些同誌本就革命心堅如鐵石,心中對自己領袖又是極其忠心,現在見自己領袖、三大英雄、沈部長用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一對一個地與自己親切交流,幫自己總結半年來的工作實踐、學習體會等,便紮紮實實、認認真真、仔仔細細開始全麵總結、全麵深入地對國民革命、三民主義實踐中的應用進行探討。各自能力提高非常快。
剛峰又每周日,按不同行業,組織同一行業的人進行集中交流、集中學習、集中討論。自己五人到五個大組分別進行組織、指導、或者服務。而每個組皆由五人專門找一個合適地方關上門就是一整天的討論、學習。
大半月下來,八十人能力、辦事水平、理論知識提高非常快。眾人革命性又強。自覺性又高,本身知識水平就高,這樣一來,在各個部門、各個行業幾乎都是帶頭人一樣角色,廖仲凱、吳雉暉等革命領導們便大加讚賞,心中也對剛峰同誌佩服到極致。特別是吳先生,把這批人與汪、胡二人的手下骨幹一對比:一批是珍寶一樣真革命知識人才,那兩批是臭狗屎一樣的口頭革命派,便知道今後中國真正的革命希望在誰身上。便私下給自己幾個信任的常委們通氣,要大家多照顧、多培養。幾個常委是對吳先生知之甚深的,知他從不拉幫派、從不拍馬屁、從不收人點滴小禮,見他如此推許這些人,必有重要原因,便在心裏留了神,一留神便如發現珍寶般,全部加緊在自己分管部門全力培養這批人。
那蔣老大自十一月底送別先生後,也是拚命整頓自己的部下,拚命訓練新編部隊、拚命拉學生、拚命抓教學,幾乎每天都在拚命。黃埔軍校的各項工作飛速發展。他有幾個手下明白不了,仍如前一樣,老蔣罵了兩次,這幾人還是如以前,這次蔣老大再不如過去了,一紙命令,幾人連降幾級,分到新編部隊中去任連長,從團級教官一降至連級,連軍校學生都不如。這下軍校內部震動非常大,特別是蔣老大自己的人,都知他發了狠,也開始拚命了。張治中、陳儀、衛老虎等十幾位專業軍事人才看著就暗暗點頭,也在心裏佩服他這個校長了。蔣老大又私下請文白先生、陳儀、衛老虎幫忙,對自己那批原來屬下進行指揮藝術、作戰技巧指導、培訓,三人都答應了,也認真按蔣的要求去指導,蔣心中就感謝三人的不得了。這也是今後二十年中,蔣老大一直對三人信任有加,委以重任的一大主要原因。
那汪、胡兩個狗屎,見先生走了一個多月,也沒人來惹自己,便開始全力搶權、搶位置起來,一下就與其他派係發生激烈衝突。那些派係原來一則懼於孫文先生、二則懼於剛峰同誌,吃了虧,也不好怎麽樣,隻在暗中動作。今見孫文先生碼頭一幕,誰不明白?隻要不惹蔣中正,孫文先生是不會理的;那剛峰先生是天大英雄,他又不惹自己,難道自己去送死?這兩王八蛋什麽東西,也來惹自己,跟他客氣什麽。便下死手整汪、胡的人。一時間廣州革命政府內部被這些人搞得烏煙瘴氣,廖仲凱先生等人看著暗中搖頭,隻是沒辦法。都盼著剛峰同誌出手殺一殺邪氣,可那剛峰同誌象全不知曉,就是不出手,隻做自己的事。
時光在飛逝,各人、各派、各種勢力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廣州革命基地,有人在真正革命、有人在認真為百姓服務、有人在拚命學習提高自己的各項革命技巧;有人在拚命收禮、行賄,有人更在拚命拉幫派爭權奪利;有人為革命大局憂心忡忡;有人夢生醉死與反動派沉酣一氣。
突然在1925年3月12日下午四時,一條電傳向中國和全世界,四萬萬中國人如晴天霹靂般被震驚,巨大的悲痛和內心驚惶緊緊控製了90%中國人的心髒----偉大的革命先驅、中華民國的締造者、孫文、孫中山先生在北京因病搶救無效逝世!
一時間,中華大地上鋪麵了白花、掛滿了挽聯、挽幛。從最偏遠的新疆到人潮入流的上海;從反動軍閥張宗昌、孫傳芳等人駐地到廣州革命基地,一個個靈堂在第一時間搭起;不論是學生、工人、農民、城市市民、軍人等各階層,也不論是革命派、反動派、軍閥走狗及各政治派別,千千萬萬人同聲哭泣,隻為心中的那一個名字---孫中山先生!
三月十二日,剛峰早上起來就心中不寧,焦躁不安,他不知道前世曆史上那個悲痛的日子今天會不會降臨。
王耀武、沈之放等人仍在一如既往地在總統府中與骨幹們一對一談話、交流,就是不見剛峰下樓,隻是與人打了聲招呼便回書房了。眾人以為他勞累過度、身體欠佳,也就沒有太多理會。
下午四時,侍衛們接收到那個令人心碎的消息,全部放聲哭了起來。沈之放、王耀武等人震驚地從椅子站起,又無力的跌坐椅子上放聲痛哭!一時間整個廣州一片悲鳴。無人不流淚,無人不痛哭,整個城市停頓了,街上的小販都呆呆坐在地上痛哭而無心賣菜,行人們扶著牆、扶著路邊樹木、欄杆在痛哭。
剛峰呆坐在書房中,聽見侍衛的哭聲和敲門聲,心知自己最最親愛的父親永遠走了,自己一直企盼的奇跡並沒有發生,巨大的疼痛立時控製了全身,一動也動不了,隻剩下滾滾淚水衝刷而下!
下午六時,國民黨中黨委召開緊急擴大會議。剛峰在侍衛和王耀武等人努力幫助下才來到會場。
擴大會議除在廣州的全部常委,也擴大到沈之放、王耀武、李玉堂、李延年四位中央委員和蔣中正等十九名中央委員。眾人說什麽、安排什麽剛峰已徹底聽不清了,隻是呆坐著流淚。當廖仲凱先生再三問他意見時,他在蔣中正、王耀武二人使勁提醒下才有了意識,隻說了一句:“我到北平去守靈,其他一切由廖先生和中央決定。”便扶著王耀武和李玉堂走向門外。
眾人知他悲傷到極點,三歲親生父母為革命獻身,十七歲最愛他的義父又離他而去!眾人全部起身,默默向他行禮,隻待他走出會議室好久,眾人才坐下。
第二天,剛峰有了一點力氣,蔣中正校長來到總統府,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剛峰便叫侍衛去買火車票。下午三時,剛峰率王耀武八兄弟、五名侍衛、沈之放及十名骨幹人員上了火車,向傷心之地飛奔。
第四天早早晨,火車到達武昌車站,隻見車站已戒嚴,一行軍人快步走向車廂,眾人大驚,侍衛和五小就要掏槍,剛峰伸手攔住,帶頭下車。隻見幾個四十幾歲將軍在車外十米處停下,排好隊,見剛峰一下車,一位身材中等偏胖的將軍大聲問道:“來的可是孫庭宇、孫剛峰公子?我吳子玉在此恭候,欲親自護送公子渡江上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剛峰連忙上前一步,一個標準敬禮,朗聲說道:“我知吳將軍是有愛國之心的,是對家父真心敬佩的,如此就多謝將軍了!”
剛峰前世就知這吳佩孚、吳子玉是北洋三虎中最能幹的人,雖與孫中山、黃興等人打了多年仗,雖被國民黨、共產黨罵作反動軍閥,但也是一鐵骨錚錚中國軍人,縱使北伐軍打敗了他,他避居天津租界,也從不發表反動言論,從不與日本人合作,反而經常幫助自己原先的敵人---馮玉祥的西北軍,與日本人鬥。最後寧死不當漢奸,病困交加也不接受日本人的條件,在家中去世,也算是以身殉國的好軍人。知他雖與父親孫中山的革命黨年年爭戰,但他內心是敬佩父親的;他雖也幹了不少壞事,懼怕自己找他算賬,但仍出於禮節來迎接自己,護送自己,這份愛國情懷是真心的。所以一點不擔心,直接上前敬禮、問好!
那吳佩孚、吳子玉也是一奇人,他反對孫文的革命主張,卻敬佩孫中山先生的為人,他年年與孫中山先生的革命黨對打、對罵,卻從不說孫文、孫中山先生的壞話。即使這次馮玉祥的“首都革命”害得他在直奉戰爭中由勝轉敗,軍力大半損失,逃回湖北,但也不恨孫中山先生。昨日有廣州來的密報說剛峰坐火車北上,他也不想對剛峰不利、也不怕剛峰來掛他腦袋,反而至火車站迎接,欲送剛峰過江坐火車北上北京城奔喪,表達自己對中山先生開創民國的敬仰之情。
吳子玉見剛峰坦然上前,舉手向自己行禮,又稱自己有愛國之心,坦然接受自己的安排等。就在心中直讚剛峰果是大英雄、大胸懷、真正大智慧者,便生許多敬仰之心!又見剛峰隨從之人雖年輕,但二十幾人個個氣度不凡,便知剛峰日後定在自己之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