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十六歲的少校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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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先生見剛峰哭笑不得的表情,知他不喜這些,便認真說到:“剛峰先生,這是全黨同誌的一番心意。聽說惠州那邊治理得比廣州還好,我們準備派一些人去學習。您今後有什麽好的建議或指示,請隨時給我們。”
剛峰心想:惠州你們是學不來的,人不行,再好的地方都會治不好。又心中一動,馬上說到:“廖主席,我到真有一條指示,就怕您做不到。”
廖仲愷大驚,問到:“剛峰先生有什麽指示我做不到的?請您說出來,我一定盡全力去做到!”
剛峰便當著與他同來的三位執委麵說到:“我要嚴肅批評您,因為您沒有按我上次建議信的指示去做。”
眾人大驚,包括孫夫人,不知這孩子發哪門子邪火,如此批評一位偉大革命家,而且信上的事都做了啊!
隻見剛峰嚴肅認真地說到:我上次已經說過,中央主席必須有一級保衛、特級警衛,您做到了嗎?中國有無數反動派和反動軍閥時時刻刻想要您的人頭,您認識到了嗎?列寧在蘇俄不是曾遇刺嗎?我們為什麽不預防?您出了意外,中央的工作就會馬上停頓和混亂,甚至陰謀家、野心家、反革命分子可能上台,這個責任誰負呢?請大家仔細考慮我的話,認真去執行。您不是我,我是小殺神,再多刺客我不怕,一個普通的刺客您沒辦法防。我不想看到一個偉大的革命家因為卑鄙無恥小人的罪惡行經而倒在我麵前!請您以全國人民的利益為重,加強自身的安全工作。
前世,剛峰知道廖仲愷先生是25年8月遇刺身亡,國民黨徹底變質的。現在因自己是殺神的緣故,那些人不敢動手,但不得不防。前世廖先生遇刺後老g們追查了60多年,也無確定結論,隻好往“人民公敵”蔣老大頭上一推了事,反正他有暗殺的前科。今世,剛峰不想悲劇重演!
三位來訪執委和夫人聽完剛峰的話心中大驚: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偉大人才喲,我們忽略的地方,他一眼就發現了致命所在,這是全黨之幸,中國革命之幸。
四位執委馬上批評廖仲愷先生不執行剛峰先生指示,並限令他不做好這項工作不準出門檢查工作、不準訪客、不準······。幾乎把他限製在辦公室和家裏的臥室了。
廖先生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投降、馬上保證按剛峰先生指示辦。心中對剛峰感激的要命,知他不僅是在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更是對革命高度負責。
元旦,蔣老大來給師娘祝賀新年。師兄弟兩人便在書房溝通了一些事:國民軍的五百人回學校總結了一個多月,理論知識提高很快,春節前就可畢業派回去,再給閻錫山和李宗仁培訓五百人。
剛峰明白這是蔣老大在給將來做準備,這二人他可沒承諾過什麽,隨師兄去做,自己可不會管閑事,反正也是“革命”需要。蔣老大又想讓剛峰五個小兄弟任教官或中級軍官。剛峰想了一下,便讓李仙洲、韓炳宸去當團長,劉興元、方叔洪、張希欽當營長。蔣老大說:這不好吧,太低了,人家不好管的。剛峰說:萬丈高樓從地起,先從低處做起。
蔣老大又說要準備純潔一下部隊和軍校。
剛峰便知他要趕老g走。心想:我攔你隻能攔一時,搞不好將來殺得更厲害,不如讓老g保存點實力、多一份警惕。便說:可不能過份、堅決不準殺人,你不想要的人客客氣氣送走就算了。不然我不好交代。
蔣老大知道師弟是個慈悲性子,陳烔明都公開放走,何況這些人?便說到:絕對一個不殺,客客氣氣讓人走。完了又說:師弟幫陳庚安排個工作吧,他不適合在那裏。剛峰也知陳庚真的在老蔣這幹不了,搞不好還送命,便說:交給他老師吧,我也沒地方安排。
蔣老大就大喜,知師弟不想慘合太深,不想讓陳庚進新三師。將來自己與老g們鬧起來,師弟不會幫對家了。
剛峰又問那兩個老軍閥去了粵西、粵北聽不聽話,蔣老大忙說:還是聽命令的,隻是要擴軍。剛峰問他們準備怎麽擴,蔣老大便說都想擴三師五萬人。
剛峰便說,他們管的地方一不準加稅、二不準派捐,交30%稅收給中央,他們有能力就擴、沒能力沒辦法,你也一樣。誰敢加稅、派捐,我就殺誰的頭。
蔣老大就喜出望外,忙說:那好,就怕廖先生不同意。剛峰說:廣州留給中央養活人,那三個大農村為北伐準備軍隊,廖先生會同意的,況且有全省30%的財稅留著給北伐備用。廣州有些人少養活一點是好事。
蔣老大就喜得快暈過去,那兩個軍閥頂天擴到五萬,自己可是很輕鬆就擴十二萬-----十五萬。蔣老大忙說惠州及周邊二十幾縣就讓張師長按這個政策發展吧!剛峰一笑,說到:隨你,但黃埔新軍戰鬥力必須提高,不然師兄就鬧笑話了,蔣老大忙忙答應。
蔣老大第二天給廖先生一匯報,本以為廖先生會同意,沒想到廖主席卻說:你給我兩天,我好好想想。蔣老大心一沉:難道廖先生不同意?我可是說剛峰先生意見啊?那就等兩天。
當天晚上,廖主席帶著警衛便與另一執委來看孫夫人。剛峰知他來意,見他帶了兩個警衛出門,知他開始重視安全了,也心中高興,便開門見山地說:我知廖主席是為軍費及擴軍的事來責備的。但請讓我給你詳細匯報完。
廖先生和那位分管財政的執委忙說:不敢,是求教的。
剛峰一笑,便說到:“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我們過去一個縣收10萬大洋的稅,現在還收10萬大洋的稅。我們過去用8萬去發展軍隊和打仗,現在隻用7萬去發展軍隊。但這七萬是交給他們自己保管自己用,他們就用的省、用的到位,用在刀刃上。而不是以往,一伸手向中央就報銷,另一方麵中央大批量采購軍服、武器彈藥的人大多是外行,價錢高的要死,他們自己用錢、自己采購保險會降下來。這樣就能把錢用好,自己發展好軍隊。廖主席擔心他們會和軍閥一樣瞎搞,亂征稅、亂派捐。也好辦,出一個詳細收稅標準,多收就殺頭。這樣就逼著他們去多開工廠、多開礦、多種糧食,才有更多稅收;另一方麵逼他們自己去查貪汙腐敗、節約支出。這樣整個社會經濟就會發展,老百姓日子就好過些。他們多練兵,北伐就更有利。
兩人聽到這裏恍然大悟,不僅利民,而且利國,利於革命,還哪有不讚成呢?兩人心中就對剛峰先生原來說的學習和研究有了最深刻直觀理解。心想:一樣的錢多養十萬兵,老百姓不增一分負擔,隻不過讓老吳多砍幾個貪汙、腐敗分子反革命的腦袋就是了。這真是天才了!這剛峰先生真是我們的革命老師、革命先生!
第三天廖先生、財政執委、吳先生三人約了兩批人談話,第一批是蔣老大和三個防務司令,廖先生把剛峰先生的全部意見說了。最後強調:錢用不好,是你們的事;稅收增加不了,也是你們的事;軍隊訓練不好還是你們的事;但你們要敢向老百姓、商人多收一分錢稅,剛峰先生就砍你們腦袋,中常會就判你們反革命。
四人連忙答應,保證不多收一分錢稅。因為四人知道,剛峰是真見不得老百姓受苦的。他說誰是反革命,立馬誰的士兵會拿槍口對準誰。四人可是高高興興回去了。
第二批卻是苦著臉回去的,這批是廣東省革命政府各個用錢單位的頭頭,許多是中央委員,還有常委。
廖先生開門見山地講了擴軍和財政三、七支付的辦法。最後強調:誰再亂花錢、亂高價收購物資、官商勾結從中得利,查到誰,誰就是反革命,領導負連帶責任。反革命、殺頭。誰被人舉報了,吳先生查誰,誰真的不改,王耀武委員掛誰的腦袋,中常會出鎮壓反革命的告示!你們自己看著辦。你們被掛了腦袋,我們一樣出告示。
這批人最怕就是這個事,可一點辦法沒有。剛峰說誰是反革命,你有十萬兵都不行,何況自己隻有一個假的革命帽子。這夥人不敢恨剛峰,直把蔣老大他們會恨死:不是你們四個王八蛋要擴軍,剛峰先生怎麽會想起我們這塊?我們又不是汪兆銘、胡漢民兩王八蛋,又沒得罪剛峰先生,他幾百年也想不到我們的。你們現在當軍閥了,我們他媽快當反革命了。你們等著,等你們手下人一伸手,我們也告到剛峰先生那裏去,讓王耀武委員殺你們這幾個反革命!
正因為這個原因,三支軍隊北伐中期很狼狽。逼得蔣老大不得向英美借錢打仗,又向汪、胡妥協收拾這些人。這也是剛峰沒想到的。
元旦一過,剛峰見眾兄弟在孫公館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讓五個小兄弟去黃埔新軍報到。讓李延年去軍校專門培訓新三師的那些軍官,剛峰交代:按自己人培養,但那兩套絕技暫時不能傳,不然全黃埔都會了是大禍害。延年自然明白。又與李玉堂赴惠州,幫老張練兵,也交代:告訴老張,頂天擴軍到二萬四千人,每旅七千,師部三千就足夠了,不準再擴,主要是戰鬥力和戰鬥素質。有多的錢一是在地方上大辦學校,二是想辦法開工廠、開礦發展生產,三是三分之一存起來以後換先進武器裝備,免得北伐時士兵們吃虧。
這三個最小師兄弟到三旅一上任,代旅長胡宗南倒吸一口涼氣:這三位祖宗來當小營長,我怎管啊?哪個團長敢收啊?我還是去當副參謀長,他們再來個人當旅長吧。便忙忙跑到蔣老大處要求降職,死活不當這個頭。他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一沒人家那本事、二沒人家那戰功、三沒人家那後台硬,幹脆先當副職多省心,又不得罪人,又練本事。
蔣老大就哭笑不得,又不好罵他。因為一則胡宗南能幹、忠心,老蔣喜歡的不得了;二則年齡大,28歲入黃埔,現在30歲了;三則又有戰功。便笑著對他說:你是剛峰先生親點的將、親提拔的旅長,我敢降你級?你不害我找不自在。那三個小功臣是隻知革命不知搞陰謀詭計的人,最好管,最好用,我不是看你忠心,都舍不得給你。他們又不會幹涉你,你怕什麽?把那些跟我們不一條心的人都放在他們周圍,上、下、左、右都行,他們向你報告誰不行,你就開除誰;他們向你匯報誰是反革命,你就槍斃誰,這不就行了。
胡宗南一想對啊,忙說:校長英明,學生佩服。
老蔣又說:“記住啊,告訴我們的人,誰得罪他們三位,我就殺誰的頭,不論前情的。你好好幹,下次打一仗,你不要代了,直接當旅長。剛峰先生也有麵子。”
胡宗南便高興回去繼續代理了。
那張希欽一報到,團長嚇一跳,這十六歲的孩子怎麽當營長?我這一個團年齡第二小的都十七歲半,他年齡最小,十六歲還差幾天。上麵是不是弄錯了。也不怪這個團長,他是從別處調來的,隻知剛峰先生和王耀武等三位大英雄大名,可不知還有幾個小師兄弟是孫夫人拿錢讀的書、黃埔如今的教育長親自當保姆帶的學生。
這團長就不知如何是好,正想去請示核實一下,老遠就見副旅長走過,忙跑過去報告此事。張希欽正納悶,是胡旅長開的條子不清楚?還是團長不識字?又不是我要來的,是你們總司令非要我來的。不然我給夫人做警衛多好,又能學知識,又能保衛這個革命好媽媽!
那副旅長正是丟了五千兵沒路走,被剛峰安排來的那位。還別說胡宗南還真尊重他,衛老虎也對他客氣、尊敬。他就覺得這挺好,也就實心實意帶兵。
一看條子,是胡旅長開的,一看材料也納悶:黃埔沒人嗎?十四歲入學、十六歲不到畢業、各科全優、評語是“堪當大任”,還是教育長親筆簽的。這不是八旗子弟胡鬧麽?看看去。
一進房間,看到那正鬱悶的張希欽,副旅長立馬一個標準立正敬禮。團長就嚇住了:老兄啊,你今天沒病吧,十六歲不到的娃娃,就算營長是真的,也隻是個少校,你大哥可是標準少將,是衛師長的朋友啊!你真病了?你給他立正敬禮,我看你見到衛老虎也隨便一禮啊。
這團長可不知這麽副旅長是個有良心的人。當時三師張師長嫌他太窩囊,不收他。他沒地方去,正好張希欽在場,便對他說: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剛峰先生,他定會給你安排出路的。結果一去,真安排了,還很合自己意。他後來找黃埔的人一打聽,這孩子是誰啊,給剛峰先生一咬耳朵,那麽大的官,當場就給我好顏好說安排了。人家就告訴他:那是剛峰先生的親師弟,教育長、衛師長親自培練的,教育長帶他們二個月,孫大總統夫人親自鞠躬道謝的。他才大吃一驚。但那人也記不清名字,隻知姓張。
副旅長今天見到自己的恩公,如何不敬禮,這與軍階沒有任何關係,隻是表達自己的敬謝之情。
張希欽是認識他的,連忙敬禮,喊“旅長好!”
那副旅長見張希欽如此尊敬自己,便心中感動得不得了,忙說:“可不要喊旅長,剛峰先生說了,我學好本事了才行。再說我的旅都被你們幾位英雄吃光了,隻剩一個營了,哪來旅長。”便向那團長認真介紹。
那團長忙說:歡迎張營長、歡迎張英雄。就叫參謀長領張希欽去報道。
等張希欽和副旅長一走,這老兄便大罵:胡宗南你個王八蛋,你陰老子,老子不幹了,走還不行。
這團長也是有點太那個,他來時一打聽,知胡宗南上了兩年軍校就當營長,打一仗運氣好就升副旅長,便不舒服。想我也跟孫大總統打了十年仗,才是個團長,你算什麽?態度自然不恭敬。胡宗南也不是好惹的,今天老蔣一說,立馬把最小張希欽派給他。其實張希欽也無所謂,你團長奇怪一下也不稀奇。
那個團長可不這麽想,他在廣州呆久了,誰不知王耀武是大殺神,剛峰先生是說一不二的人。他們最小的師弟是護著的,連王耀武說,孫夫人都不同意的。你讓我來管他?我去教訓他?我腦袋當真比林虎硬?今天一來就叫我得罪了,以後怎麽處?你們不是東西,好,我走,把這祖宗留給你們自己管,看以後大殺神找不找你們麻煩。
這二貨當天就打報告調離了,又回廣州坐冷板凳、吃閑飯了。他可比蔣老大差一百萬公裏,蔣老大深知這五人隻要你不故意刁難他、極好說話。工作又認真,打仗又拚命。隻怪這二貨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大殺神還真不找胡宗南他們的茬。(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