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難民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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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峰一寫完趙士敏的教育部副部長推薦,便心中狂喜:哈,我的三個親大哥,兩個辦教育,一個修鐵路,都是為國家築百年基業之事。隻過個十年,鐵路修成了,教育辦好了,我躺在這不動,都能見我父親中山先生了,也算恩師沒白養我一場。

    當下便高興異常,也不忌諱一班省政府的高官和沈夫子率的一批骨幹,也不再談工作了,隻大叫:快端飯,上酒來,你們慢慢說,我餓了,我要吃飯。

    婉琴便會笑死,偷偷對老先生說:公公,你看他哪有個領袖的樣子?完全像個小孩子,比他那師兄蔣總司令的儀表、風度差遠了。

    老先生便大笑:琴兒,你可錯了,那個總司令一百個也換不了我剛兒一個。你不也見他嚇得坐在國父、國母麵前哭麽?你哪一刻見過我剛兒哭的?就是從廣州救回來身上幾百道傷,他哭半聲了?陳炯明要殺他頭,他又哭半聲了?他才十四歲啊。唯一我就見國父辭世他大哭一場。他為他兩個兄弟辦了個天大好事,他高興,當然像小孩子啊。他本來也不大啊,才二十三歲都不到。天天板個臉他也累啊。

    沈夫子便在旁邊直點頭,眾人便在大會議室擺上一大桌,二十幾人就開吃,剛峰也特高興,便先給恩師敬酒,又給李玉堂敬酒、給沈夫子敬酒、給趙家大哥敬酒,婉琴也向大家敬酒。

    剛峰這次可放開了,二十幾人他一人敬一杯,又陪喝一杯。婉琴看著大驚:你沒喝過這麽酒啊,今天不醉死?

    老先生便一笑:他醉不了,當年才十五歲半,國父收他為義子,四十幾人他都喝了的,隻不過睡了一晚便好了。聽國母說他連頭都不疼,國父當年就誇他真英雄,有海量。顛倒他四個小師兄喝多了,忘了禮數鬧了笑話。

    李玉堂也說:夫人你放心,他是我師弟,我曉得的,他酒量大著,隻是平常怕誤事、誤學習,絕不喝。他真喝的話,我們三個大師兄加起來喝不過他的。

    婉琴便真放心了,可那天剛峰還是喝醉了,雖沒當場出醜,也從八點一睡到第二天九點還沒醒。

    趙家兄弟便也不等他了,直接八點半就坐火車南下去南京上任。二人可知:這馬上大鐵路、大教育要同時開動,早一分鍾到,早一分鍾準備,國母就會輕鬆一點,事情就會順利一點。二人十九日夜就到了浦口,20日天剛亮便坐船過江,直接叫來碼頭接的鐵路總指揮部工作人員開車送自己去蔣公館,見委員長。

    蔣老大雖沒見過二人,以前聽沈之放說起過。他可是領人家夢圓先生大恩的。人家當年在國父、國母麵前可給他下了死力氣、又替他趕走王八蛋師兄,他才打下根基的。不然他還不知要吃多少苦,受多少冤枉氣才能真正得到全黨高層的認可。

    當下蔣老大便說:二位老兄是夢圓先生親子,又是我師弟的義兄,便如我親兄弟一般。這樣,我叫人先領二位去休息,我今天就給二位老兄辦好,你們明天就上班。正好我夫人在鐵路指揮部,我大姨姐在教育部,大家都是親戚,更應該齊心協力把事情做好。他們兩姐妹就拜托二位多照顧了。

    二人便覺著蔣老大也可以麽,又沒架子,又講真話,又不玩虛的。他兩哪知一來蔣老大欠他們老爹大恩情,二來他們義弟把蔣老大拿住了;蔣老大才這樣幹淨利索說真話、真辦事。換個人你試試?蔣老大不玩死你。

    趙士捷便說:委員長,剛峰先生交待,凶杭州修一條鐵路向西到長沙。再從杭州修一條鐵路到九江和寧波,一南、一北兩條鐵路共用杭州、蕭山、寧波這三個出海口。請委員長讓浙江分管的副主席快拿出路線方案,我先建這兩條鐵路,兩年就可通車,湖南、江西、浙江便全活了。

    蔣老大大喜:這下我們浙江要啥有啥了,我的黃埔軍有可以隨時在江南調動了。

    蔣老大忙叫侍衛安排二人先去休息,自己直接去找那兩個王八蛋師兄。那兩人是知趙老先生家事的,二十年前就知,便心中苦笑:我們隻負責按圖章了,你全任命了,我們敢不蓋章?算了,他這二人是標準書呆子,讓他去辦鐵路,辦教育好了,反正這二人又不會搞我們。當下便給趙家兄弟開委任狀,又發公文。

    回過頭,兩個王八蛋便對蔣老大說:師弟還要任命那些人啊?我們一起給他辦理了多好,一次到位,省得以後調整起來麻煩。

    蔣老大心內冷笑:你們等著吧,才開頭呢。

    蔣老大班說:估計也沒有了吧?孫科呢是沒幹好,師弟發火撤的職。趙士捷呢,我們過去沒有鐵道部,現在專門設來修鐵路,又不用我們的經費,這是天大好事。趙士敏呢,估計是師弟怕孫科辦不好教育,丟了國父麵子,專門找自己義兄來幫他。師弟其他也沒任命一個官員啊,也是尊重我們三人的啊。

    兩個王八蛋便會氣死:搞了個特別委員會,一百三十七個老東西天天拿著把刀架我們頭上,是尊敬我們?

    這二人還真是王八蛋,你們不幹那些破事,人家137個辛亥革命元老吃飽撐著了搞你?殺你手下人?你自己手下人亂搞,人家老革命不殺你們?

    所以蔣老大蠻想得開:就讓吳先生殺,不殺還是國父傳下來的黨?反正我家的人管好,黃埔軍不擾地方,你們誰也別說我。管你們的,都不是好東西,吳先生全殺了才好。

    這兩位趙部長一上班,孫科也輕鬆一大截,又是自己兄弟的義兄,不一家人?自己不是得個大助力?國母那邊也開始輕鬆起來,畢竟人家是大內行,又是專門的部,隻不過問張正毅要了三百萬開辦經費,便全力從國內調集有實際建設管理經驗的專家來出任專業部門管理職務。一下子國外回來的專家也輕鬆了,分工更合理,效率更高了。

    畢竟回國人員不了解國內現狀,而趙部長的人一直在國內從事各條鐵路的實際建設和管理工作。隻不過原來幾年前是為洋人辦的鐵路在做事,現在是為自己國家修的鐵路在做事,反正是一樣,都在中國土地上。

    剛峰再不管這些的,一覺醒來已中午11點,一問:睡了十五個小時了,婉琴沒把他笑死,他也無所謂,隻是說:以後不能這麽喝了,會誤事。

    當下便與老恩師、李玉堂、沈夫子開始商量事。三人便先給他匯報具體情況:張錚畏的家屬、後勤兵三天前已全送到天津了,三個整編師共七萬餘人,已到天津一個整師,餘下兩個師一周內會船運天津和青島。李玉堂建議從天津到濟南、德州、聊城、濱州這一大片由第六軍駐紮;新六軍駐魯中南;新一軍駐蘇北、皖北、豫東這一片;山東半島我劃給海軍和張希欽。剛峰便點頭。

    剛峰便說:調第六軍三個師長給李仙洲當副軍長、一個師長給新一軍當副軍長,新一軍三個師長調兩個給李仙洲當師長,一個給第六軍當參謀長,劉興元當防守司令部副總參謀長,專門練兵。成立山東方麵軍,李玉堂為總司令,王輝武、張錚畏二人為副總司令,王耀武兼總參謀長,六軍軍長由他原來個李副軍長接任。方少成的軍官全部配備到團一線,以後實行雙一把手製:命令必須軍長、軍法總監聯合簽署才有效;目前先到團一線吧,以後發展了到連一級;方少成任方麵軍軍法總監,與大哥你平級。

    那三人一聽大喜:這下誰也搞不動我們部隊,再不會出現變質和叛變的事了。

    剛峰又說:大哥主抓軍官調整、部隊防禦;三哥回來後抓中、高級軍官培訓,劉興元抓部隊訓練,張錚畏抓後勤保障。半年必須練出三十萬精兵,花點錢,建幾十個專門訓練基地,認真練五個月,那700軍官全部先抓訓練,再到部隊去任職。我們這幾百億美金大投資一幹下去,國內有人眼紅,小日本也會眼紅,給我隨時準備打仗。士兵軍餉標準提一倍,軍官也提50%,幾年後山東一建好,估計軍餉會提五倍,達到美國人的40%工資才行,不然到時留不住人。

    沈夫子便說:現在各地災民、難民全統計好,問我們什麽時候去接?另外,美國來電報說下周會到10船,一百萬噸麵粉,三個港口堆不下啊,船停一天,我們要付三萬美金的。我們還沒想出好辦法來。

    剛峰一笑:把全省十幾個大城市中的糧商召集齊,大概有幾百家吧,叫他們自己全拖回去,現在賣也可以、運到外省外地去也可以,但有一條原則,我們按天用多少糧,他按計劃供給我們,一季度結算一次,賣了的,5%利潤給他,其他收回來。

    另幾人大驚,剛峰一笑:他全賣了,天下不是沒災民了嗎?買不起糧食的人才是災民啊。他能賣多少?而且也賣不起價,還不是絕大多數替我們保管。隻不過換個說法,給糧商們一點盼頭而已。最後我們再給他出保管費就是了。他替我們保管,至少會少損耗一半,大家不明白嗎?

    這下幾人明白了,都哈哈大笑:糧商們糧庫全空了,給他個甜頭,一下二千萬噸糧全裝下了。

    剛峰又說:六軍抽三萬人,新六軍抽三萬人,組成600支運送隊,這邊先排好計劃,調派足夠的文化教員,搭建足夠的臨時住房,月底出發到全國各地去接二、三千萬難民來。

    沈夫子便說:捌拾骨幹又帶回三千多骨幹,但人手還不夠。

    剛峰便說:從美國回來的人,技工、小學教師到月底有多少?到下月底有多少?

    小駱便說:已經有兩萬人在路上了,下月中旬可到達五萬多人。

    剛峰便說:足夠了,三千骨幹培訓一周,再把回來的人和這6萬軍人培訓一周,足足十二萬人,一人領三百難民絕無問題。在全省三十幾個大城市,所有縣城,各劃幾大片區建臨時房,宋婉琴再捐款就是了。發動全縣所有城鎮青壯年來建房,我們發工錢,一人一天半塊大洋,幾天就會建起上百萬間臨時房子。難民一來,一入住,先簡單培訓兩周,便全力開到全省去修公路,要求全省村村通公路,縣縣有大公路,幾千萬人中強勞動力會有一千萬多萬,用三個月,把全省的路給我修起來,這一項也給大家發工資,這一項也是宋婉琴捐建道路。難民們三個月一修路,一家有個幾十大洋,他們就徹底安心了,便會去找房子住,自己買糧,自己到工地做工。我們隻剩下辦學校、開培訓班,大建設開始用工了。這個二千萬噸糧,弄不好會叫他們自己買了去。實質上宋婉琴議員隻捐了一個全省鄉鎮公路投資。

    眾人一聽會驚死:領袖是什麽腦袋?這個主意太高了,一千幾百萬勞力、幾萬裏的鄉鎮公路,拿一塊錢,辦三塊錢的事,難民變成民工,救災糧變商品糧,全省人民還感謝二、三千萬難民為自己省修路做好事,以後就會更團結、更好合作。難民們也更會熱愛山東、建設山東;路一修完,大建設項目又開工,難民們再不愁了,敢都趕不走了,不一下子全省不缺民工了?做了工,有了錢,買不起糧食?小孩子上不起學?那就沒天理了。那我們還是屁的革命組織?

    剛峰又說:難民就這樣解決。全省一開工建設,啥都會好起來,他自己就會去學,我們隻不過辦他十幾萬、幾十萬個掃盲班就好。他不學技術,一月十元大洋,他學會技術,一月三十大洋;他學好,學精了技術,一月50、60大洋,他不拚命學文化、學技術?所以,我們幹革命,就是在與引導普通人向正確道路走,給他創造一個自然的競爭環境,二、三千萬難民絕對90%會富起來,真正最後10%,我們再幫一下就好了。

    眾人一聽大受啟發:我們要給各行業的人們製訂一個自覺奮鬥、自覺競爭的製度,一切事情就辦好了。

    剛峰又說:難民、軍事、工業就這樣了,主要是農業和教育。農業像現在這樣全山東三千幾百萬人隻能養活三千二、三百萬,我們一切都沒基礎,必須隻用一千萬農業人口,在山東解決一億人吃飯問題,我們才能放心大膽幹。今年可以買糧、明年還可以;以後買不到了,人家不賣我們了,或者敵國封住了我們海路,幾千萬人餓死嗎?必須下最大力氣,三年內用一千萬農業人口生產出一億人吃的糧食、肉類產品才行。有了這個基礎,我們可以用5、6千萬人當工業人口,一下子就有一千、兩千萬工人,我們還怕誰?

    眾人一聽直點頭,這時婉琴就在外麵喊大家去吃飯。眾人便信心滿滿去吃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