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小農場與大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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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9日一天剛峰都在與眾人商量工作,商量一個一個的具體問題:懲治吸毒,鴉片販子堅決殺;打擊幫會,凡是有犯罪,找理由就解散;辦到一萬所小學、三千所初級中學、一千所高級中學、四十所大學;準備與地主們大談判,建十萬所小農場;調超齡老兵訓練成警察;辦行政學院,抽一萬優秀基層超齡軍官去學習,半年後當基層鄉、鎮長;……。

    直忙到10月21日,總算幾十個大方麵的問題一一理出具體思路和總體發展解決辦法。這下不僅各個主要工作人員有工作大思路,而且資金也到位了:宋婉琴捐啊。隻等人員陸續到位後便全麵進行“公路大建設”和學校大建設以及各類人員大培訓。

    省政府的幾十個高級官員、總司部三百軍官親眼見證剛峰先生的卓越能力和“先進的革命理論”,這下人人真心拿剛峰先生當“革命領袖”了,而不是以前“概念”中的剛峰先生,人人便充滿幹勁。這本就是老先生和李玉堂半年中精選的一批真心為民服務、真心愛國、愛山東的人。

    剛峰又按沈之放:“高新、清廉”方法讓沈之放去放手使用人:以前五倍薪水給你,認真做事、努力工作就是真革命;敢收一塊錢的髒錢、敢為自家親朋謀小利益,就是反革命;反革命,沒什麽話講,沒收全部財產、殺頭!不願幹,你們離去,可以去經商、承包工程建設、辦工廠等賺大錢;願幹的,堅決要求革命的,留下來按這個鐵規矩去執行。

    剛峰又計劃把六軍、新六軍按各級軍官中年齡大,文化低沒上過專門軍校的幾千軍官逐步轉為“地方官”。當然得一步步培訓、逐漸調出,計劃後年全換完。後年西點的三、四千華人軍官回來了,德國1500軍校生畢業了,我們不缺軍官了。又計劃好了聘三千德國軍官來訓軍隊,三百德國軍官辦特種兵學校和軍校。

    剛峰有個要求:五年內把三十萬大軍全訓成士官部隊,士兵必須一邊訓練一邊學習,三年必須人人達到小學畢業水平,60%達到初中畢業水平,不然以後怎麽辦?退役了去受窮嗎?學好了文化,退役時一可以考各種中級專科學校,二可以上技術學校當技師去。反正軍餉我給你逐年向上加,三年後達到美國陸戰隊40%標準(普通士兵月薪100大洋)你不爭氣,練不成士官,學不好文化,你退役囉!你爭氣,五年後練成了士兵,你拿軍官工資去囉。

    李玉堂等幾十名軍官嚇一跳:先生,三年後光軍餉這一塊一年得一億大洋啊?年年讓夫人捐啊?

    剛峰大笑:美死你們了,年年捐,我家小婉琴不永遠過無零花錢的日子?捐三年,全省免三年稅。三年後全省大電網建起一年了,三大煤礦生產一年了,幾百家工廠建成一年了,農業完成小農場改造了,一年最少有200億美金的產值,沈夫子可以收10億美金20億大洋的稅了,劃給你一億美金發軍餉唄!以後會逐年向上遞增,6年可能幹到500—700億美金產值來,你們可以有最好武器、最高軍餉了。但打不了仗,打不了美、英、法、日、俄那樣的軍隊,你們該自殺向幾千萬百姓謝罪了!這不為過吧?

    幾十個軍官大喜,忙發誓:打不贏他們,我們全自殺!

    在此同時一大批法令在逐步起草,一千支“軍法隊”在緊急培訓,隻等張軍長到達後全省大執法、大執行。

    而王耀武10月23日號就回來,隻一句話:都挺老實麽,沒有再凍、餓、病死人了,也無人再亂搶、亂殺了,我完成任務了。

    而全山東開始大建臨時房了,糧食也在港口開始到了。幾千糧商會喜死,人人往自家倉庫拚命運麵粉,人人拚命向市民賣平價糧。貧困到沒飯吃幾百萬山東人便拚命在工地幹活、拿工錢:一天半塊大洋,可以買30斤麵粉啊。我辛苦幹一天,老婆孩子可以吃十天好飯啊。隻十來天,全省一千多災民點住房建設,三千萬大洋發工錢,一下子全山東無災民、難民了:家家有吃三個月的麵粉,還是什麽災民?隻是貧困戶而已。

    張軍長的人10月23日全部到了,剛峰大喜,親自去天津去迎接他。天津的英、法、意租界領事和四國大使也一起去迎接他。張軍長這個鐵漢子見領袖親自到天津港來迎自己,感動得當外國大使的麵抱著剛峰先生大哭。

    剛峰又一一看望部隊,宋婉琴又向全體六軍將士捐半年軍餉“安家費”。那本來已發了安家費的,十幾個將軍死活不收。

    宋大小姐惱了:我以美國國會無黨派領袖的名義捐給第一愛護百姓的中國第六軍,以加強中美兩國的人民的友誼。你們不收、不下發,就是說我們的錢是髒錢,是公開侮辱美國國會,要承擔嚴重外交衝突的後果!

    剛峰便哈哈大笑,對老張說:你再不收、不下發,美國大使在天津,馬上要到國際上去告你侮辱偉大美國,你可就犯大罪了。你還是快收下趕快發下去吧。發下去叫幾萬官兵去愛護百姓,救治災民不好嗎?

    眾人隻好含淚收下,那陪同的周振武便大嘴巴一開,說到:嘰嘰歪歪個屁,我們早發過誓為剛峰先生去死的。他夫人拿錢,我們就用,都用了幾年了,還推什麽?沒有錢了,我們就和剛峰先生一起克服困難去建設,去賺更多的錢來為百姓服務。這都想不透,怪不是我能當軍長,你們隻能當師長、旅長的,還不快去辦。

    眾人便哭笑不得,也怕這個二愣子原旅長、現在的軍長。剛峰則大笑:周軍長是真豪傑性情,你們也是真英雄,不怪他吧。

    當下眾人便安排:各部抽七分之三的文化兵和軍官組成三百支“運送隊”共三萬人前往山東培訓一周,全力運送災民,其他四萬人駐天津、滄州訓練,先不入山東,先鎮住天津這一片再說。剛峰便點頭同意,又對軍官們說:大家讓士兵們寫信回家,家中在原籍日子不好過的,一律接來山東,我們不怕人多,隻嫌人少,我們要大建設,大辦學,以後日子會好過南方幾十倍,早來早得機會,不怕的。士兵們跟了我們,總要讓他們有一份好歸宿。還有這幾年已經退役了的士兵和低級軍官,也寫信通知他們,能來就一起來,有個好發展機會,不要忘了他們。他們也為我們出過血、流過汗的。不然我們這支軍隊就沒戰鬥力和凝聚力。

    當下李副軍長便點頭。張軍長是徹底不管六軍的事了,準備到濟南管後勤的。這個李副軍長是堅決不當軍長的,隻說等劉興元、韓炳宸忙完外麵的事回來當軍長。我先照顧著,我當不好,是他們幾年前教的我,我就是個舊式軍隊旅長的料,我哪幹得了新式軍隊的軍長?萬一幹砸了,一死幾萬兄弟,我忍不下心。

    剛峰便依他,隻讓他先練兵,先讓士兵拚命學文化,先建訓練基地,等到劉元興派人來統一練兵,暫不擴軍就不擴軍吧,把七萬人訓練好,一個月擴軍幾萬人太容易了。

    這時美國的回國人員也陸續到了,四大國的專家組也開始到了。至於德國人嗎,早到一周了,正在小駱幫助下勘察幾個施工現場呢。紐因曼就駐在青島,哪也不去了。三國大使則沒辦法,到了天津後隻得回南京。

    這時最頭疼的事來了:沈夫子的人走訪了一周,發現地主們堅決不同意辦小農場,怕將來一辦小農場就失去了土地。失了土地還叫地主?打死不幹的。

    剛峰心中一歎:封建啊,慢慢來吧,先讓著他們再說,先搞一批試點再說,還早,才十月底,二月初以前有一批試點就好辦了,隻過一年,保準他們自己求我辦小農場。

    剛峰便下令給分管的省政府副主席馬青山和沈夫子的骨幹那個農業組長張小雪:每個縣找一個到兩個大鄉鎮做試點,租他的地或高價買他的地都行,二百多個縣,辦二百多個試點,從美國訂購二百多套專用農機,用美國優良小麥、棉花種子,用法國、荷蘭優質奶牛,訂購足夠的化肥,每個試點派三個高級農技師、五十個農技工人,從美國調三萬人專門華人農技工程師和農技工人回來,吸收十萬人的本地農民,全進行農場建設和生產,用一年辦好三百至五百試點,力爭每個農場人均產值一年達到五百美金,一千大洋,這一年的示範效應一出,明年全省至少有三分之一農戶和地主願意辦農場,後來就可以推廣到全省絕大部分地區了。

    馬青山不太懂小農場,張小雪卻是大行家。二人一商量:這個主意太高了,我用三倍租金租他的地來種,怕他不求我?農民太好辦了,一人一月開十塊大洋,小孩給他免費辦小學,他不太歡迎了?無非我們多用兩年時間,隻要第一年的糧食翻盤、收入翻盤、每縣非把我們農技人員搶光不可!

    當下二人便把幾十人的農業官吏分工,一人幾個縣,美國回來的農技人員一月中旬到,你們先讓各縣租一、兩個連片良田,每個在三千畝左右,給他地主、富農、小農戶簽個死的租地合約,按每畝地300斤小麥價格一次付他五年租金;給佃戶說清楚,仍然可以給我們幹活,一月十大洋,就是工錢,按月發,也可以先領半年的,讓地主、富農、佃戶全五意見,全有錢用,我們一下租150—200萬畝地回來自己先開小農場試點。

    幾十位農業官員一聽大驚:你們兩位是書生老爺嗎?我們山東一畝地一年總共隻收了300斤小麥,這還要年成好,沒災沒害,風調雨順才辦的到,你們給他300斤小麥地租,還要投資、發農民工錢、買農業機器,你們是反革命嗎?這麽浪費宋婉琴小姐這個最愛國女菩薩的錢,你們不怕被災民打死,被士兵們殺頭嗎?

    二人大笑:我的辦法幹下來,一畝地一年收800斤小麥,200斤棉花,我給不了他三百斤小麥?這以後辦好,他們自己求我們去搞,或者自己拿土地來入股,我一份錢租金不會掏了,山東農業不就好辦了?你們不懂,我們不怪,你們隻租好地、寫好合約、安排好我們派出的人便天下第一功。剛峰先生說了:山東現有的地三年後能養活一億人口,你們全是山東的大功臣。

    幾十個真有革命心的官員會驚死:山東現在養三千二百萬人都緊張,碰上災年,隻能養二千幾百萬人,總要餓死幾十萬人或逃荒出去上百萬人,怎麽可能養活一億人?

    有幾個就明白了:若真像他們說的一畝地產八百斤小麥、一千三百斤玉米,我們現有幾千萬畝良田,再開荒,可幹到一億畝耕地,真有他們說的這個產量,別說一億人,兩億人也給養活了。關鍵就看他這個產量和防災了。萬一有大災,怎麽辦?

    好麽,五個高級農技師一講三天,又拿一大堆資料給這些官員一看,幾十人徹底放了心:優種小麥用上化肥和農家肥一畝地產750-850斤,我們可以種五千萬畝啊,再養點豬、養點雞、養點牛,種點菜,一億人還會餓肚子?一億人的糧食一到手,我們可以用幾千萬人幹工業啊,我們山東不發財了?就算有災害,我們工業賺大錢了,不可以從美國、法國買糧吃一、二個月?這個革命非成功不可。保險明年這時候人人擠破頭求我們開小農場。

    這幾十人是不懂現農業,可是有一點文化,是李玉堂、趙老先生專門挑的一批有責任心、有為民服務、有一定革命精神的人員。一明白了道理和原因,立馬信心滿滿去全力行動。又是本省人、又能吃苦、又沒架子,有不搞南京那些貪官的臭事,隻大半月便在每縣租了二、三個成片耕地;又在本地找一批負責任、有上進心的人當“副廠長”,協助美國回來的幾萬農技人員開始辦小農場了。

    這時的山東,經過第六軍、新六軍一千支執法隊的巡查,鴉片販子全殺了,幫會絕大部分解散了,地主手中的槍全收了,山東土匪全請下了山或剿滅了,除了城市中仍然有妓院沒辦法徹底關掉外,地下黑地會勢力基本被掃清,起碼不敢明目張膽出來了。

    地主一收大洋、農民一收預付工資,全部“熱烈擁護沈主席辦農場”,連租地周邊的大地主、小農戶都主動來“出租耕地”。有大洋花,一拿五年的,又不用交稅,又是往年土地收入的兩倍,誰不幹?不幹才真傻瓜蛋。況且幹了還有個好名聲:“愛國”“支持山東建設”。

    這下全山東二千幾百萬人,從地主到農民全盯著這500多個中型農場:他們三千畝地,明年開春到底怎麽幹?他們明年一年到底收多少糧食,我們看著再說!

    11月中旬開始,一批批在美國學習了兩年甚至幾年的農技工人、農技師、農業專家到了。這些人已按剛峰指示:興中會先發三年工資(美國標準),回國後有效益是按效益分成的:扣除投資、扣除貸款利息、扣除成本,三年不用交稅的,你們自己拚搏去發財又搞農技普及吧!近十萬人,一月中旬前全到了。這下張小雪與馬青山等幾十人會忙死,又會興奮死。

    同時,依據五位高級農技師、三十幾個第一批回國農業專家意見,足夠一千個小農場的全套小農機、大拖拉機、柴油、化肥、種子、農藥開始向羅斯福家族的企業集團訂購。那邊大喜,立馬與政府簽一紙合約:中國大建設項目之農業一期項目貸款。立馬美國便批了,無非小駱與大使簽個合同,山東出個證明,剛峰簽個字,全有了,已經分批上船、分批生產了。

    剛峰又一指示:500小農場全是私營,由十萬回國人員自己參股,我們擔保貸款,你們自己經營。每個農民到農場幹活,必須十元大洋一月以上,三分之二的本土地上原耕種農民你必須雇他,你不雇他,我不準你幹!要發財,也要解決貧困農民問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