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王凱還能保持冷靜，馬天啟則完全一副出乎意料的樣子。

    “老趙？我以前可沒得罪過你吧？你何必這麽針對我？對我父親的建議於你隻是一句話而已。”

    趙平意似乎並沒有感受到馬天啟話裏的壓力，從容地道：“天啟，我之所以反對你的意見並不是針對你，而是從剛才對你們的回答的分析作出的結論。”

    馬長征雖然對趙平意的答案也非常意外，但他比馬天啟要冷靜許多，連忙插了上來：“對，天啟你先不要下結論。我們給首長的建議從來都不是簡單一句話的事兒，而必須是我們認為正確的判斷才行。”

    王凱問道：“但不知道趙先生怎麽會覺得我們的提議就是不正確的呢？難道我們取得的成績不是事實，難道你覺得我們麵對黃尚就會輸掉？”

    趙平意道：“至少從你們剛才講的話裏，我沒有聽到任何必勝的辦法。尤其是在黃尚對付王凱的過程中，我甚至感覺如果不是你的運氣特別好的話，很可能早就被黃尚連根拔起了。”

    王凱也被他說得升起一團火氣：“嘿嘿，好一個運氣！但事實就是黃尚幾次強勢出擊都無功而返，現在更被我們重創，實力大減。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把他一棍子打死，難道等著他緩過氣兒來反擊我們嗎？”

    趙平意搖頭道：“如果他真的緩過氣兒來也並沒有這種膽子。有首長在，憑一個小小的黃尚是不敢動天啟的。”

    馬天啟氣憤地道：“或許我是沒事兒，但這段時間幫過我的人呢！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王凱他們被黃尚各個擊破？”

    趙平意皺眉道：“天啟你先別激動。之前王凱不是說不靠運氣他也能抗得住黃尚嗎？既然如此那還怕什麽。再說必要的時候你還可以從側麵幫幫他。”

    “那樣的話我成什麽了……”

    馬天啟剛想說話，卻被王凱打斷了：“馬大哥，我們先轉回主題上來，不要被他帶偏了。趙先生，我還是那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下，為什麽會覺得我們沒有足夠的勝算！”

    趙平意冷淡地道：“我也是在社會上混過多年的人，對於事情的判斷自然有我的標準，隻要自己知道對首長的答案是經過我仔細分析過的就可以了。”

    “嗬嗬，在這兒吵什麽呢？我在外麵挺遠就聽到動靜了。”這時，馬老爺子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怎麽？在我那裏說不動，就跑這兒來想說服長征和平意？小子腦袋倒比以前活了嘛。”馬老爺子看到屋裏的陣勢就明白馬天啟和王凱的來意。不過從他的語氣裏聽不出他是樂意還是不樂意。

    馬天啟尷尬地道：“爸，誰讓你當時半點兒表示都沒有，讓我們連個猜頭都沒有當然得多想想辦法了。”

    馬老爺子頗感興趣地道：“我記得之前我已經問過他們倆了。當時長征是表示同意，平意則說再想想，現在呢。平意，你已經下定意見了嗎？”

    趙平意麵對馬老爺子可沒有對馬天啟和王凱時的傲氣：“首長，我覺得他們這次說的情報並不能讓我做出判斷，所以我比較希望咱們能謹慎處理，不要同意天啟的想法。”

    馬天啟和王凱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神兒中的失望。

    之前不管他們怎麽跟趙平意爭論，事情都還有商討的餘地。但是現在他已經在馬老爺子麵前真正表明了態度，那就來不及了，他們隻能坐看馬老爺子的態度。

    好在馬長征之前是已經表態支持他們了，相信他們還是有不小的機會。

    馬老爺子收起笑嗬嗬的表情，眼神兒也轉為銳利看向王凱和馬天啟：“看樣子我最重要的兩個參謀給我提供了完全相反的意見啊。”

    “父親，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您同意的話，我並不需要您提供多大的支持，憑著我們之前的經營已經足夠打敗黃尚的。”

    馬天啟這樣的表態也是最後一搏了。

    從輕鬆的角度上，他和王凱當然還是希望馬老爺子能提供一定的支持。讓他們形成實力上的優勢。但是現在情況有變，他們轉為希望馬老爺子能同意支持為第一目標。

    “好吧，本來還想冷你們幾天的，看起來現在我也是避無可避了。天啟。”

    聽到父親叫自己的名字，馬天啟不自覺地立正了起來，雖然他並不是個軍人。

    “如果你真覺得這樣做值得那就去做吧。我可以同意你的請求。”

    “真的？老爸多謝你了。”馬天啟長吐了一口氣。不過王凱卻沒有放鬆。之前馬老爺子沒有直接表態，現在在趙平意反對的情況下反而答應了，說明他的支持絕不輕鬆。

    “先別謝，我也是有別的要求的。這次的支持隻是因為你們說自己能獨自打敗黃尚，我才讓你們試試的。所以這次你們不能太過於借用我的部下。”

    “放心吧，我們這麽答應可絕不是為了哄您高興，而是真正有這樣的把握。”馬天啟雖然心裏還是挺想借用下老爺子的力量，但是既然父親提到這一點了，他也絕不會慫。

    王凱盤算了一下，也沒說什麽。

    隻要有自己在旁邊幫著馬天啟，現在手頭上的力量已經足夠了。

    “好，第二個問題就是你們必須要把趙平意帶在身旁，他就算是我派去支持你們的頭號人物了。”

    “啊？”

    不光是王凱，馬天啟，連趙平意對於馬老爺子的安排也非常驚訝，搞不懂他是在賣什麽葫蘆。

    趙平意的身份在馬老爺子身邊的人中非同小可，更關鍵的是他剛才可是表示反對的啊。

    如果老爺子真的為了穩妥起見，那不也應該派馬長征跟著麽？

    “首長，我這裏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處理呢。既然您已經同意天啟的意見，而且他們自己也很有把握，就不需要我再跟著了吧？”

    馬老爺子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也攔住了馬天啟想要說的話。

    “我知道你的崗位非常重要。但是我現在也很有興趣知道天啟他最後打敗黃尚是靠了什麽。同時也正是因為你對馬天啟的意見反對，有你在他身邊更能提醒他注意些什麽不是嗎？”

    馬老爺子的話也是堂堂正正。讓他們反而不知道該怎麽反對了。

    “好吧。”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趙平意，或許也是這麽長時間他已經習慣服從馬老爺子的合令，不管他能領悟多少其中的深意，“請首長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天啟，不會讓他出事兒，也不會讓他亂來的。”

    馬天啟也隻能無奈地點頭道：“我知道了。在行動裏我會多聽老趙的意見。”

    “嗬嗬，這樣就對了嘛。這次的事兒已經如你們所願了，現在你們先下去，我這次找平意和長征來是有些事情的。”

    馬天啟和王凱莫名其妙地走了出來，都感覺這次他們“得逞”的有點兒詭異。

    “王凱，你心眼兒一向比較多，要不你分析下這是怎麽回事兒啊？老趙明明說他是對的吧？怎麽老爺子反而答應了。”

    王凱苦笑搖頭：“你這真是為難我了，我又不是他老人家肚子裏的蛔蟲。更讓我不解的是他讓趙平意跟著。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們就先不要去想了吧？”

    馬天啟也搖頭放棄了：“好吧，反正現在讓我們想的事情多著呢。”

    正像馬天記說得那樣，馬老爺子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那他們就得好好琢磨怎麽能把黃尚的勢力連根拔起了。

    多呆了一天跟馬天啟商量了些大方向的問題，正好徐婷開學的日子也快到了，王凱就先帶著她離開馬家，前往臨海市報道。

    “小婷！過年好啊！王凱，你跟小婷也太甜蜜了吧？上學也要你來送？”

    當他們到達臨海的時候，發現孟躍躍和溫柔兩位美女已經等著他們了。

    徐婷大半個寒假沒有見到她們，對自己兩個好朋友也挺想念的，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

    溫柔古怪地看著他們道：“王凱，我剛才去看了一下，這個時間沒有從你們縣到臨海的火車啊？你們怎麽會在這個點兒到的？”

    王凱笑道：“這次我們又不是從家裏來臨海的，是從竹林市趕過來的。”

    “竹林市？大過年的你們跑那兒去幹嘛？”

    “沒什麽事兒，那裏到底是大城市，帶小婷去玩兩天而已。”

    雖然孟躍躍和溫柔幫了他們很多，但是王凱跟馬天啟的事情跟地方上的鬥爭很複雜，這種東西對她們來說還太早了。所以王凱也沒說得太詳細。

    孟躍躍和溫柔也沒在意，隻是隨口問了兩句，既然已經接到了人，就直接帶著他們前往臨海大學了。

    路上看到臨海市的“年景”跟白合村差別還是挺大的。這裏的年味兒雖然不如農村，但是大城市裏已經有了不少玩樂的花樣兒。而且大部分的街頭門麵早已經開始營業了。

    “躍躍，之前我讓你留意的東西你問過阿姨了嗎？”

    王凱聽到徐婷突然向孟躍躍問著事兒，好奇地轉頭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情還要動用阿姨的關係啊？”

    “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關於給你找個合適的學校的事情唄，今年我可不會再讓你拖了，無論如何你也找家大學半工半讀地念著。”徐婷很是堅定地說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