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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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劉八指那樣子,周昊冷笑一聲,道:“吃裏扒外,賣國求榮的狗漢奸,你倒是忘了在你落難時,鄉親們是怎麽接濟你的了吧?像你這種人,留著還有什麽用?”

    劉八指心裏一琢磨,已經猜出了來人的身份,但是長期的橫行鄉裏讓他仍舊張嘴怒罵道:“你一個土鱉,老子可是日本人親自任命的保安隊長,你敢......”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昊一拳擊在了臉上,把他後半句話給打咽回了肚子裏麵。

    劉八指這一下,鼻子和嘴血流如注,像一條狗一般嚎叫著,但是他仍舊被死死按在地上,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周昊這時也沒有繼續玩弄劉八指的打算,拿起三八大蓋上的刺刀,對著劉八指的後心就狠狠插了下去,一旁的金蘭雖然躲在被子裏麵,但是卻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嚇得不顧還光著身子,一下衝下床來一把抱住了周昊的腿:“大兄弟!大兄弟!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都是劉八指這個混蛋,是他強迫我的!大兄弟,你發發善心,我也可以伺候你,我以前可是柳煙坊的紅人,大兄弟,放過我!”

    周昊這一下倒是有些無語了,看著眼前這具玲瓏有致的軀體,那因為跪在地上而顯得挺翹的臀部,周昊心中升起一股煩躁,一腳把女人踢開,冷冷道:“穿起衣服滾蛋,別讓我再看到你!”

    名叫金蘭的女人一聽這話,這才慌慌張張地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穿戴,而周昊也不想再留在這兒,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站起身往後院走去,這個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一路晃晃悠悠回到了柳煙坊,周昊才發現這個鎮子似乎還頗有些曆史,街上的不少房屋都透著一股滄桑的味道。

    來到柳煙坊的那條筒子巷口時,周昊才發現原本冷冷清清的筒子巷口,整整齊齊停了四輛黑色的小汽車,幾個日本憲兵正站在巷口站著崗,身上背著步槍,不時往街上瞅兩眼,目光全往那些年輕女人身上掃視著。

    周昊走進巷子的時候,鬼子的憲兵並沒有阻止,隻是在他身上掃了幾眼,就放了過去,顯然已經收到了通知,隻是看著周昊的眼神中,都似在看一個死人。

    柳煙坊這時候就像是重新開張了一番,熱鬧非凡,大廳中擺了幾桌酒席,菜肴都是難得一見的稀罕物,算不上多麽豐盛,但是卻精致無比。

    隻是酒菜擺了這麽幾桌,坐著的人卻是寥寥無幾,除了安培晴子,高橋小藤治,田村富義,花穀正加上自己和柳青一,一共也就六個人,自己和柳青一一桌,其他四個人每人一桌,在空空蕩蕩的大廳中顯得有些冷清。

    “請吧!”柳青一首先舉起了了杯子,看著所有人都默默喝了第一杯酒,才指著周昊道:“我想各位長官,還有晴子小姐,這位就是周昊,他有興趣也有資格參加這個獵人遊戲。”

    四個人的目光都開始打量著周昊,周昊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這幾個日本人。

    “這位是高橋小藤治,那位是田村富義,下首是花穀正,對麵的是安培晴子。”柳青一又一一向周昊介紹道。

    周昊的目光掃過,高橋小藤治的年齡大概三十出頭,麵目蒼白,神情蕭索;田村富義長的矮矮胖胖,圓眼豹頭,長著絡腮胡,看上去像個粗魯漢子,但是一雙眼中卻透著一股精明;花穀正看起來最年輕,僅僅二十來歲,身材瘦弱之極,臉上更是慘白無肉,坐在那裏也軟軟地扭曲著腰,加上那一雙小眼睛,看起來就像一條毒蛇,這幾人無不例外地穿著日式的和服。

    但是讓周昊眼前一亮的是那個安培晴子,這個獨自坐著一張桌子的日本女人,臉龐白皙瓜子臉,櫻桃嘴,挺拔鼻梁,眼睛又黑又大,剪著齊耳短發,鬢角的一絡自然卷曲很有韻味,樣子顯得清純和雅致,看上去像是個容貌絕佳的現代知識女性。

    “這個人,也是你們中國人的武士?”高橋小藤治看著周昊:“希望你能夠逃的久一點,不然我會非常失望的。”

    花穀正的小眼睛打量著周昊,眼光像一條蛇信子般在周昊的臉上舔來舔去,嗓音似乎也帶上了毒蛇的嘶啞,咧著嘴對周昊一笑,轉而對柳青一道:“那什麽時候開始,我都快等不急了。”

    這時一陣嬌笑從對麵響起:“你們這麽著急什麽?就不能讓他多休息幾天嘛?看看人家,長的可是比你們這些人俊多了~”

    周昊聞言一臉黑線地轉過頭去,正是那個看似清純的安培晴子。隻見安培晴子並沒有在意桌子上的菜,隻是從兜裏掏出了打火機,很瀟灑地點燃了一根香煙,吐出一口煙霧,用一種很放肆很傲慢的目光盯向周昊。

    嗎的!灰色的煙灰像黑色的蝴蝶般飄落到了地上,周昊心中忽然浮現剛剛在保安隊時的情景,心裏不由一陣煩躁,湧起一種強烈的欲望,就是把這個日本女人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但是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這個女人既然能做為一個獵人,顯然也不是好惹的。

    安培晴子這麽一說話,其餘的三個人立馬就變了臉色,看向周昊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意。

    柳青一自然知道其中的貓膩,清了清嗓子道:“如果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我想遊戲就從今晚子時開始吧。”

    “呦西!就按柳老板的意思!”高橋小藤治馬上開口應道。

    其餘的兩個也點了點頭。

    柳青一又轉向周昊,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周昊平靜地點了點頭,道:“我沒意見。”

    “那好,從今夜子時開始,你就有三天的時間準備。過了三天之後,這四個獵人就會開始追捕你,為了充分享受這場狩獵遊戲的樂趣,他們不會使用任何槍支彈藥,隻要按照規定的時間,你能夠安然無恙回到這柳煙坊,那一萬塊大洋,就是你的。”

    周昊點點頭,笑道:“趁著天色還早,不如我來陪各位長官喝個痛快。”

    ......

    時間很快就到了子時,天上月暗星迷,地上蒙蒙一片,遠方隱隱傳來巡邏隊的腳步聲,縹緲地像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周昊醉醺醺地站起身來,道:“柳老板,各位長官,晴子小姐,我該起身了。”

    柳青一也站了起來道:“我來送你出去吧,一出這個門,你就不再是人,而是一隻獵物了。”

    周昊苦笑一聲,也不知道這柳青一來這麽一句是什麽用意,隻得任由她扶著自己。當走到巷子裏時,柳青一看那四個日本人都還遠遠落在後麵,低聲對著周昊道:“盡你的全力,幫我拖住他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會是一個優秀的獵物。”

    聽著柳青一的話,周昊不由一頭霧水,不過,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咯咯”的笑聲,卻是安培晴子從後麵走了過來,放浪形骸地笑道:“真是個令人高興的夜晚,要是周先生不介意的話,就由我送先生去下榻的地方,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這時柳青一若無其事地站到了一旁,笑著道:“接下來的時間就由周先生自己安排吧,晴子小姐,你覺得呢?”

    安培晴子大笑著拍了拍周昊的肩膀,道:“你放心,這三天內,無論是誰,都不會有人敢去追你的。”

    說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安培晴子的腳下一個趔趄,一下扶住了周昊的肩膀上。

    周昊無奈地扶住了這個日本女人的肩膀,苦笑道:“我看,還是讓我來扶晴子小姐上車吧。”

    巷口的幾名鬼子憲兵早已經是等的心焦這時一看裏麵的人走出來,恍若得到大赦,趕忙上前打開車門。

    隻是安培晴子一見到那車門,就厭惡地一揮手道:“八嘎!你們怎麽還在這兒,我不要坐車,你們給我走!”

    周昊看著這個似乎徹底醉了的日本女人,心裏一陣無奈,扶著安培晴子就往車裏塞去。

    不料在把人塞進車廂的時候,安培晴子扶著自己的手卻牢牢地沒有放開,反倒被一把抓了進去,兩個人一下滾到了汽車的後座上。

    還沒等周昊反應過來,安培晴子就發出了一聲得意的笑聲:“開車!馬上開車!”

    周昊此時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渾身緊繃,感受著身下的玲瓏起伏,安培晴子穿著一身和柳青一一樣的旗袍,隻是加了件白色的小西裝外套,這個時候,周昊從她的眼裏看出的隻有柔軟與軟弱,甚至有點弱不禁風。

    周昊這會兒正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個時候身上起了反應,自己的那槍口正好對準了安培晴子的花叢,這讓他馬上感到了一陣麵紅耳赤,一個挺身,坐了起來,隻是坐起來時,身體難免又是一陣極為親密的接觸......

    這個時候,車已經開動,安靜的街道上,幾盞快要熄滅的燈泡閃著令人昏昏欲睡的光。

    看著安培晴子的車消失在黑暗中,高橋小藤治發出了一聲不屑的笑聲:“兩位,這次我們怎麽賭?”

    花穀正有些不耐煩,他對安培晴子垂涎已久,但是這個女人對自己從來不假辭色,這會兒看見她竟然帶著獵物走了,這讓他的心底生出一股羞辱的感覺,他需要發泄。

    “還能怎麽賭,按照老規矩,一人五萬塊大洋,誰拿了獵物的腦袋,錢就是誰的!”花穀正說完,急匆匆地上車走了。

    .......

    此刻,周昊正被安培晴子的車,帶到了南街,這一帶非常安靜,大多是獨門獨戶的院落。

    周昊扶著安培晴子下了車,就打算告辭,不料安培晴子一把拉住了周昊,似笑非笑地道:“怎麽,支那人都是這麽膽小怕事的嗎?怕我會吃了你?”

    周昊聞言一愣,對於這個日本女人,他並不打算有太多的牽扯,不過這會兒一見到那雙放肆而又充滿挑釁的眼神,周昊心中就升騰起了一股無名的怒氣。

    “安培小姐,我看你應該修改一下對我們的稱呼。”

    “哦?那要怎麽稱呼你?”

    安培晴子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一棟獨立的四合院子,邊走邊道:“既然到了,何不進來喝杯茶呢?是怕我有埋伏?提前動手?”

    周昊冷笑一聲:“就算你提前動手又怎麽樣?遊戲規則裏麵,可沒有規定獵物不能殺了獵手吧?”

    安培晴子發出一聲輕笑,打開了門對著汽車上的幾個鬼子憲兵道:“你們走吧,今天晚上,不用站崗。”

    汽車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安培晴子不由分說便拉著周昊進了院子,穿過院子,又走進了一間廂房。開了一盞小燈後,又打開了留聲機,伸出白皙的手,笑道:“周先生,能陪我共舞一曲嗎?”

    小燈向外散發著暗淡的黃光,雖然周昊直到現在仍然不清楚這個安培晴子的用意,但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邀請,不由自主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周昊之前在吉林時,就沒少經曆這樣的場合,隻是經曆過了戰火之後,這種感覺卻給他帶來了一種莫名的焦躁,隻是剛剛將安培晴子的細腰摟住時,周昊便感覺體內升騰起了一團火,而這個時候,安培晴子那苗條的身體徹底貼向了周昊,嘴唇在周昊的耳邊輕輕一吻。

    隻覺得一股熱流在體內徹底炸開,周昊重重地把安培晴子擁入了懷中,兩個人雙雙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周昊的手沿著她的長筒襪接縫摸著,感受著這個日本女人輕盈的曲線,她的皮膚有些冰涼,光滑而幹燥,散發著女人的氣息。

    周昊忘了那令人憂慮的戰場,那熏人的硝煙,染血的軍裝,他摸著這個日本女人的旗袍縫隙,安培晴子的一隻腳已經脫了鞋,一隻腳還穿著,那是黑色的小山羊皮子高跟鞋。她的旗袍太窄了,不得不摸到結實的大腿上方才顯得舒服。

    安培晴子咯咯笑著解開了扣子,周昊用那打仗的笨手一抓,一隻小兔子被抓住並被審視起來。周昊輕輕地抓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的頭向後拽去。

    兩張半張開的嘴有緊緊貼在了一起,在無窮無盡的渴望之下僵直又放鬆,每一次挫敗都能得到升華。一種莫名的情緒從懷中溢出來。周昊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征服感覺,他們在焦躁的情緒之下緊緊貼在一起,她的上身光了,隻留下了一條綠鬆石顏色的絲帶,旗袍落在了地板上,既穿著衣服,又好像沒穿。男人總是希望還有一小片蓬鬆的碎片由自己移開。

    屋子裏充滿了狂野和熱切的期望....

    這種意外的激情,讓周昊隻想把這個日本女人徹底摧垮....

    周昊仿佛自己已經遠離了戰爭,他跨過了最後一道門檻,享受到了那天長地久的角逐。最後終於被沉重的酣睡壓垮....

    當天色漸亮,周昊睜開眼來,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裏有種荒唐的感覺,自己竟然把一個日本女人給上了!雖然是借著酒勁,但是這還是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畢竟這個可是要來追殺自己的獵人。

    穿起衣服,看著仍舊酣睡不醒的安培晴子,周昊沒有回頭,走出屋外,消失在晨霧中。

    隻是在離去的時候,周昊在沙發的牆壁上,發現了一張照片,上麵是個年輕的日本軍官,是"qing ren",還是丈夫?照片上用日文寫著一行字,並不懂寫著的是什麽,但是看著躺在地上的安培晴子,周昊隻能是對著照片說了一句抱歉。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過的很快,不斷有情報分別落入四個獵人手中,線報的內容幾乎是一樣的,第一天,周昊在羅口鎮最近的縣城武江顯最大的酒店天都酒店包下了一間豪華房,然後蒙頭大睡,第二天,周昊在酒店中縱酒歡歌,第三天,周昊醉爛如泥。

    對周昊來說,仿佛又過上了周家二少那夜夜笙歌的日子。

    看著這樣的線報,高橋小藤治破口大罵道:“八嘎牙路!真是東亞病夫,這樣的獵物也配讓我出手?這還叫打獵嗎?”

    而安培晴子看到線報時,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頭天晚上,她借著酒意放肆了一晚,究其原因,就是周昊,她喜歡這個新的玩物,這種感覺讓她的心裏有一種變態的快感,你們三個人不是都想得到我嗎?可是我偏偏不如你們的意,我寧願和獵物睡在一起。這種被人恨著,人家卻又不能把你怎麽樣,這種感覺讓她非常享受。

    三天的子時一到,除了安培晴子,其他三個人都帶著一隊鬼子兵,直撲向天都酒店。

    天都酒店處在武江縣城最繁華的地段,就算是子時,酒店也仍舊沒有關門,三個人也絲毫沒有顧忌,直接就闖進了酒店,而酒店的跑堂一看來了這麽多日本人,早就撒開腿跑去通知老板。

    “報告!獵物就在房間裏,根本沒有離開過天都酒店一步!”這時一個鬼子便衣上前來匯報情況。

    高橋小藤治一揮手,馬上就有一隊憲兵包圍了天都酒樓,而田村富義和花穀正壓毫不落後,手一揮,又有兩隊鬼子分別占領了可以逃走的所有退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