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是我國非常古老的一種家具。

    嚴格意義上說，榻分為兩種，一種為坐榻，一種為臥榻。

    坐榻是古代起源較早，流傳甚廣的古代家具，漢代或更早時期便有極低的小型坐榻，有供一人使用的，也有兩個人共坐的，隨著中國人坐姿的變化，坐榻也在發生改變，明清時期的坐榻，外形尺寸和漢時已大不相同。

    臥榻寬而長，坐榻僅能容身。

    較早期的臥榻，看上去更像是一張矮腳桌。

    而習衛國剛剛看到的這件坐榻就是這樣一種早期的臥榻，所以剛剛攤主介紹的說話還說是張桌子。

    因為榻這件東西，還引申出了一個詞。

    下榻。

    下榻的意思，是住酒店。

    可一般情況來說，應該是上榻，就好像我們意識中的上床、上炕一樣，可為什麽榻是下榻。

    這個不難理解，榻在我國古代演變成了一種類似於折疊床的功能。

    當然，榻沒有折疊的，不過卻因為小兒輕薄，可以掛在牆上，客人一來便將其取下，所以成就了“下榻”一詞。

    不過，習衛國看到的這張榻，不過幾十年的東西，而且木材是柴木，破舊了很多，根本不能用來當床用，也沒有什麽收藏價值可言。

    在走到一個地攤前，二人再次停下了腳步，這地攤圍了不少人，可以說是熱鬧非凡。

    不過這群人中，卻又一個位，賊眉鼠眼，這種人臉上就差掛上小偷兩個字的標簽了。

    “小越，有位佛爺。”

    習衛國跟李凱越努努嘴，老北京人給小偷起了個外號——佛爺。具體時候時候出現的，習衛國不清楚。

    雖然習衛國的爺爺是上海人，父母在退休後也回了上海老家，可習衛國打小在北京出生，所以一口的京腔。

    “碰上了，那咱得管管，老張拉家帶口不容易。”

    李凱越飄了一眼，見那攤主是老張，這閑事那是管定了。

    習衛國這才發，是前些天被戴紅箍查抄了東西的老張，他笑了笑，跟李凱越邊走邊向那佛爺走去。

    那位起哄似的，拿起地攤上一件碗，目光卻一直盯著攤主，喊了一聲：“給您放下了啊。”說完，手上的碗也真往地攤上方，不過兩個眼珠子卻一直盯著攤主。

    這攤主要是朝著他這邊看，他肯定會把東西放下，可因為人多，那攤主哪裏看得過來，這就給了那位可乘之機。

    見攤主的目光沒往自己這邊看，那位佛爺放下後便迅速拿起那隻碗，想往自己懷裏放。

    “啪”

    就在哪佛爺快把碗揣進懷裏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出現，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那隻民窯的青花碗。

    “咦！”

    那佛爺一愣，牛頭看向習衛國，兩個人四目相望。

    “小子，少多管閑事。”

    那佛爺本想警告一聲，哪怕這主鬆手也好，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道粗大的黑影朝著他的麵門而來。

    砰！

    李凱越一個大腳，不偏不倚的題中那佛爺的麵門，那家夥整個人被掀翻在地。

    “你他媽的警告誰呢？”李凱越大罵了一句地上躺著的那位。

    “艸，有小偷。”

    人們這才發現，地攤來了順手牽羊的主。

    “媽的，哪來的兩根蔥。”那位從地上歪歪扭扭的爬起來，指著李凱越就罵了一句。

    這話剛說完，邊上就又過來兩位，不用問也知道是同夥。

    習衛國淡淡一笑，“我勸你們，趕快走。”

    “走你大爺，老子今天費了你倆。”被踢的佛爺罵了一句，從懷裏掏出一把彈簧刀，說什麽都不能走，必須報仇。

    “習爺，李爺。”

    攤主老張看到習衛國跟李凱越，在看了一眼他們對麵的那三個佛爺，二話沒說，扯開嗓子喊了一聲：“習爺打架呢，抄家夥。”

    嗖嗖嗖……

    一句話過後，周邊的攤主一個個占了起來，手裏大小拿著家夥，有攤上的石頭鎮尺、邊上的磚頭之類的，反正都是打架用得著的家夥。

    一下湧過來十幾號攤主，周邊還有大批的人往這邊趕。

    “艸你媽，敢跟習爺叫板……”

    “你大爺的，不想活了……”

    眾人將三個家夥，包括習衛國都圍了個水泄不通，紛紛要動手。

    練攤就是這樣，一個地攤出事，大多攤主都會過去幫忙，因為難免自己也會遇到什麽事，所以擺攤的都抱團，更何況做古玩買賣的，短不了行內人串貨，大家好多都熟悉。

    而且，今天出事的是習衛國跟李凱越。

    在鬼市裏，元老級的攤主都是跟李凱越一起轉戰多個地段練攤的老遊擊隊友，何況平時被工商查抄了東西，習衛國都能托高欣悅給弄出來，可想而知，當人們聽到習衛國打架，立馬就都朝著這邊湧。

    當聽說是三個小偷的時候，這幫攤主那可就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艸你姥姥！”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一鎮尺上去，就把手裏拿著彈簧刀的家夥開了個滿臉花。

    原本，這三人一看來了這麽大幫拿著家夥的老爺們，心裏就害怕，見這幫人真下手，那就更慫了。

    普通一聲，三個人跪倒在地上，開始央求起習衛國跟李凱越。

    “以後別來攤上偷東西，大夥賺錢不容易，有本事找有錢的偷……滾。”習衛國罵了一句，三個人夾著尾巴跑了。

    “媽的，跟習爺叫板，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麽地方。”

    “就是，找死……”

    “行了，大夥散散，真打個好歹，今天這攤甭練了。”習衛國說了一句，大夥才散開。

    回頭一看，手裏還拿著剛剛那隻碗，習衛國走過去，遞給了都叫他老張的那位地攤攤主——老張。

    “習爺，麻煩您了，上次我東西還是您托人從工商那給要出來的……”

    老張跟習衛國比較熟悉，上次有批東西被工商的抄走了，還是拖的習衛國，平時他也是從李凱越那上貨。

    “以後注意點，別隨便放東西，必須一件件方整齊，那樣一看地攤就知道少沒少。”

    李凱越囑咐了一句，告訴了老張一個技巧，那就是把東西一件件的放好，就好像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都有自己的位置，少了就能發現。

    “知道了，謝謝李爺提醒。”

    那人說完，連忙掏煙，遞給李凱越跟習衛國。

    習衛國接煙這麽個功夫，可就在老張的地攤後麵有了個重大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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