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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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衛國從古三爺那裏出來,騎車去給大磚頭送錢。
李凱越坐在車鬥裏,盧雯迪則坐在習衛國的身後。
來到了大磚頭的蜂窩煤廠,天已經黑了,而大磚頭的煤場沒關門,肯定是一直在等著他們兩個。
當侉子車駛入煤場大院後,大磚頭立馬迎了過來。
“習爺,怎麽樣?”
“數數”
習衛國抬手,將裝著錢的書包扔給了大磚頭。
大磚頭拉開拉鏈一看,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真沒想到習衛國他們能把血汗錢給要回來。
十萬塊,雖說不是大磚頭的全部家當,可也差不多是他能動用的全部活錢。
“習爺,這兩萬……”大磚頭想表示一下,從裏麵拿出了兩遝鈔票,抬手要給習衛國塞過去。
“這就沒勁了,幫你忙不是為了這個。”
習衛國說完,擺擺手,一腳蹬起了侉子車的發動機,踩下油門後朝著門口開飛馳而去。
“習爺,總的讓我請你喝頓酒……”
“老磚,別提喝酒了,剛剛跟古三爺喝了一斤半,改天……”李凱越暈暈乎乎,而習衛國其實也沒好到哪去。
出了院門,習衛國一直在打噴嚏,而且這酒勁也上來了。
不過習衛國跟李凱越兩個人有一點好,喝酒不耽誤事,就像李凱越說的那樣,大磚頭一頓酒喝出去十萬,而習衛國一頓酒把這十萬喝了回來。
侉子車先是將李凱越送回到了大雜院,習衛國看著他東倒西歪的回到了屋子。
習衛國也沒耽誤,趁著這會酒勁還沒完全上來,騎車帶著盧雯迪回到了四合院。
下了車,盧雯迪直接朝著後院走去。
“啊切”
習衛國下了車,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糟糕,難道是感冒了!”
頭暈,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感冒了,習衛國迷迷糊糊走進了前院正房。
來到裏屋,往羅漢床上一趟,眼前卻出現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嚇我一跳。”
習衛國差點把高欣悅給忘了,她可是一直霸占著自己的羅漢床。
“你還嚇我一跳呢,喝多少酒?”高欣悅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習衛國一頭栽倒在了她的胸口。
“男人怎麽都這樣,喝酒非喝多了,這樣不難受嗎……”高欣悅隻感覺胸前襯衣處溫熱的呼吸,這感覺可真是,怪怪的。
“躺好了……”
勉強把習衛國放好,高欣悅才起身去倒水。
端了一杯水,高欣悅從新坐在床上,將習衛國的頭放在了她的腿上。看著習衛國迷迷糊糊的樣子,高欣悅不禁覺得這男人喝多酒好像個孩子……
“難受……”
習衛國感覺胃裏開始翻江倒海,不過還知道難受,說明腦子還算清醒,而且枕著高欣悅的腿,感覺還挺舒服,最起碼比李凱越用了三年,從來沒有曬過的枕頭舒服。
“哪難受?”高欣悅問了一句。
“這裏……”習衛國想指自己的肚子,卻因為手不聽使喚根本指錯了位置。
“喂……要死你。”高欣悅雖然知道自己跟習衛國是鐵哥們,可畢竟兩個人性別上是有區分的。
“是快死了,難受的要死。”
“那個……我幫不了你……”高欣悅嘟著嘴道。
“是哥們兒嗎?”
“是啊。”
“那就幫我……”習衛國現在胃裏難受,隻求能夠舒服一點。
“……怎……怎麽幫?”
“用手,快點……”
“用手……你……流氓……”
“讓你揉揉肚子怎麽還成流氓了……”習衛國一直閉著眼睛,忍受著胃部的不適。
“原來是揉肚子,我還以為你讓我用手……”
高欣悅這才明白,自己剛剛是誤會了,伸出手放在習衛國的肚子上,輕輕的揉著,還真有種母愛的偉大。
“好點嗎?”
“好多了……”
“看,還是我能幹,讓工商局工作人員給你個文物販子揉肚子,你可真會享受……”
“頭有些疼。”
“得寸進尺……”雖然這麽說著,但高欣悅還是把手放在了習衛國頭上,好燙……
“喂,你不會發燒了?”
“不知道……”
“躺著別動……”高欣悅離開後,很輕鬆的找到一根體溫計,回來後把習衛國的頭從新放在腿上,然後將體溫計放進了她的嘴裏。
三十九度!
“不頭痛才怪呢。”
高欣悅再次起身,弄了快涼毛巾回來放在習衛國的頭上,然後拿了兩片安乃近給他灌了下去。
天黑了,習衛國睡了。
第二天一早。
李凱越騎著摩托車來到了四合院,一看大門沒關,直接走了進去,一進前院裏屋,就又看到了似曾相識的一幕。
習衛國跟高欣悅躺在一張床上,還是上一次的姿勢,高欣悅把習衛國當成棉被一樣摟著。
“艸,這什麽情況,又睡一宿。”李凱越說道。
“噓……”
高欣悅這次醒了,抬眼看了李凱越一眼,“別吵,他發燒了,讓他多睡會。”
“呦!”
李凱越一聽習衛國病了,也不敢在大聲嚷嚷,說實話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他也知道高欣悅跟習衛國兩個人也就死黨的關係。
“那我出去買早點……“
李凱越小聲說了一句,轉身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老習沒事,不成就上醫院。”
“好像不發燒了。”高欣悅起身,摸了摸習衛國的額頭,應該已經是正常體溫,當下有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李凱越一聽,也沒停留,出去買早點了。
李凱越剛出門,習衛國一個翻身做了起來,伸個懶腰道:“舒服……”
“嘿,你裝睡啊?”
“我也是被小越吵醒的,省得他貧嘴,所以晚起了會……”
“哦”
高欣悅做起來,“你別誤會啊,昨天看你喝多了又發燒,所以才……”
“行了,又不是第一次。”
“你倒是挺大方的,我可還沒嫁人呢……就算嫁了人,也不好在你這裏……雖然咱們是死黨……”
“也是,一個未婚少女,而且還是工商局的工作人員,在我一個文物販子這裏過夜……”
“行了,貧不貧。”
高欣悅剜了習衛國一眼,就在這麽個功夫,門開了。
高欣悅看到門口一人,頓時站了起來,“舅舅,你怎麽來了?”
沒錯,門口站著的正是錢中華。
“你怎麽……”錢中華看到高欣悅,頓時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他也知道自己這外甥女跟習衛國是死黨,當然他並不知道她昨天晚上一直都在,還以為是剛剛過來的。
“錢老”
習衛國側身看向門口的錢中華
“哦,我特意過來謝謝你。”
錢中華走進屋裏,一臉尷尬,“習兄弟連著幫了我兩次,真是慚愧。”
“您說陶器那事?”
“行了,我都知道了,那批東西是假的,古三爺已經公開說了這事,而且已經把大部分人的錢都退還了……”
“大部分?”
“劉波的錢他還沒給。”
“嗬嗬……”
習衛國搖搖頭,不用問,古三爺可得是知道自己跟劉波的一些事情。
“哎,老了,眼力跟見識都比不了你們年輕人。”錢中華歎了口氣,有些事並不是越老越值錢。
就拿古玩鑒定來說,人一老,首先視力就不成,顏色跟年輕時候的看東西絕對不同,哪怕一絲一點微妙的差異,都會對判斷帶來巨大的影響。
“錢老別這麽感慨,您才六十出頭。”
“你也別勸我,不服老不行,有些東西真的拿不準了。”
錢中華自嘲的笑了笑,“以後我真不打算在多看東西,不過這收藏我肯定是不能放手,這麽著,以後兄弟有什麽好東西就拿給我,我信你的。”
錢中華的意思很簡單,眼力不行了,但還是會收藏東西,希望習衛國能成為他的眼睛,話句話說,習衛國以後拿的東西他照單全收。
這是一種最單純的信任,完全的信任。
“錢老……”
習衛國想安慰錢中華幾句,不過對方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擺擺手說道:“就這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錢中華說完,看向自己的外甥女,問道:“這些天去哪了?”
“……”高欣悅想了想,開口說道:“跟雯姐這一起。”
錢中華聽高欣悅跟盧雯迪在一起,這才踏實了一些,回頭對高欣悅道:“跟我去龍躍茶莊,我有話跟你說。”
“好。”
高欣悅知道,早晚都會被找到,還是跟舅舅好好談談。
“我送你們。”
習衛國起身,將錢中華和高欣悅送到了大門口。
“別忘了吃藥。”高欣悅回頭囑咐了習衛國一句,然後跟錢中華一前一後走出房門。
轉過身,習衛國看到盧雯迪從後院走了過來。
“剛剛聽到錢老的聲音……”
“剛剛把高欣悅帶走談話去了……”
習衛國跟盧雯迪簡單的聊了幾句,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裏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習衛國在嗎?”
“這麽耳熟!”
習衛國覺得耳熟,隻是一時間沒聽出這人是誰。
回頭一看,難怪這麽耳熟,門口站著的正是劉波。
也難怪剛剛沒聽出是誰,因為劉波以前從來就沒對他這麽客氣過。
今天的劉波,跟以往有些不同,或許是因為胡子沒刮,他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精氣神,反倒是有些頹廢。
能不頹廢嗎,十二萬,入手了幾十件高仿陶器,這事誰攤上都得頹廢,想不開的估計都能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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