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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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習衛國回到四合院。
因為看了點電影鏡頭,他沒去高欣悅那屋,雖然是哥們兒,畢竟男女有別,沒必要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
從院子裏搬來三把躺椅,他在高欣悅對門的空屋子裏睡了。
第二天一早,習衛國沒醒,因為昨天晚上回來的實在是太晚。
“老實交代,昨天去哪了?”
一個刺耳的聲音將習衛國吵醒,睜眼一看,是高欣悅,她帶著審視的目光跟口吻盯著自己。
“吃鹵煮,你不都知道嗎?”
“少廢話,吃完鹵煮之後呢?幹嘛去了?”
“錄像廳,看錄像,怎麽了?”習衛國說完,掏出懷表一看,還好沒晚點,高欣悅恐怕也是定好了鬧鍾。
“什麽片子?”高欣悅眯著眼睛問道。
“葉玉卿的……”習衛國想了想,說:“對了,還有一部西歐的,你要想看,今天晚上帶你一起去。”
“我才不去。”
高欣悅瞪了習衛國一眼,“葉玉卿我知道,西歐的是什麽片子?”
“你連葉玉卿都知道,難怪喜歡跟我搶床,你可別禍害我,我不想犯作風上的錯誤。”習衛國一本正經的逗她。
“去你的,我知道葉玉卿,是因為大學裏那幫男生總提她,耳濡目染,我能不知道嗎?”
高欣悅說完,拍了拍習衛國的肩膀,饒有興趣的道:“西歐的到底是什麽片子,很好看嗎?”
“沒法跟你說,反正你看了應該沒事,一般小姑娘看了,估摸著肯定會有懷孕現象出現,想吐……”習衛國笑著說道。
“切,不就是很直接的那種。”高欣悅滿不在乎道。
“的確很直接,直接的有點過分……”習衛國的話沒說完,起身拿起外套,“走,一起上班。”
他跟高欣悅一前一後走出門,跟盧雯迪走了個對臉。
“來後院吃飯,我買了早點。”盧雯迪對兩個人說道。
“還是雯姐好!”對於高欣悅來說,盧雯迪如同個姐姐。
三人吃過早點,習衛國帶著高欣悅出了四合院,兩個乘侉子車來到了琉璃廠文化街。
“下班我接你?”習衛國的侉子車先是停在華芳齋,放下高欣悅後,來到了他上班的文物商店——古雅齋。
進門後,習衛國看到高程這看書,認真的有些過分,看來小越說的對,這小子這麽下去肯定成個書呆子。
“高程,晚上帶你出去。”
“習哥,你來了。”見習衛國進門,高程把書放在一邊,聽他說晚上要出去,連忙問:“去哪?”
“到時候就知道,勞逸結合。”習衛國說完,坐在椅子上。
“成,聽您的……對了習哥……”高程起身坐上紅木桌子,一臉興奮道:“聽我爸說,昨天是你幫忙,才買回了我家那件傳家寶?”
習衛國點點頭,靠在椅子上,習慣性的掏出一包鳳凰煙,隻是想想店裏不許抽煙的規定,便要塞回兜裏。
“點上,我姐不是默許你可以抽煙嗎。”
“算了,你姐那人,我還是小心點好。”
“反正她不在。”
高程走過去,搶過打火機跟煙,幫忙習衛國點燃了香煙。
“一會兒你姐回來了,要是跟我吹鼻子瞪眼,我就說是你讓我抽的……”習衛國吸了口煙,都說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沒人告訴過他店裏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習哥,快跟我說說,昨天怎麽回事?”高程饒有興致的問道,很像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有什麽可說的,那幅畫是你小越哥幫一個朋友賣……”習衛國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昨天如果高程跟著去,遇到小越,他也不會跟高雅死咬著二十萬不賣。
“什麽,畫是您朋友五十塊收的?”
高程沒想到,那副徐渭的秋山圖,被人幾十塊入手,賣畫那人想必也是個棒槌。
“沒什麽大驚小怪的,這很平常……”習衛國說完,吸了口煙,“對了,怎麽沒看到你姐?”
“她剛出去,說曹操曹操就到……”
高程的話沒說完,看到門口一個身影:“來了。”
習衛國扭頭一看,見高雅已經在身後,而煙頭還在嘴上叼著,她不會小題大做?
“給你。”
高雅跟習衛國四目相望的一刻,將手裏一條中華煙塞在了他的懷裏,人沒停留,轉身朝著門口走去,邊走邊道:“今天你們看店,我有事兒,出去一趟。”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習衛國看著手裏一整條沒開封的中華煙,覺得有些不太現實。
“習哥,你成了這店裏抽煙第一個人了。”高程笑著說道,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習衛國幫了家裏那麽大一個忙。
“好煙!”
習衛國說完,從裏麵取了一包,點燃後吸了一口,這感覺還真不錯,別怪人家賣七十多。
整整一上午,高程跟習衛國邊看店邊請教古玩知識,直到下午兩點,高雅也沒有回來,兩個人吃過午飯,高雅也沒回來。
直到下午兩點半,高雅才回來。
一進門,習衛國跟高程嚇了一跳,高貴的女經理,有些風塵仆仆。
“姐,你要飯回來的?”高程開了句玩笑。
“跟他學點真本事,別什麽都學,尤其是耍貧嘴……”高雅說了弟弟幾句,扭臉看向習衛國道:“出去看看,你要的床。”
“床?”高程一愣,不知道什麽意思。
習衛國也有點愣神,難道她出去一小天,是幫自己找床。
“高程,走,瞧瞧去。”習衛國招呼了高程一句,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店外。
門口一輛解放牌卡車,高程看了眼,哪裏有什麽家具,車上放著一大堆木頭,而且材質看起來並非硬木。
“這不就一堆大柴木嗎?”高程說。
習衛國看到車上的東西,卻是眼前一亮,“看來你還得多學幾年,這可是寶貝。”
“寶貝?”高程不解,看著習衛國已經跳上卡車,他也跟著上去,仔細一看倒像是一套古家具的零件,不過這材質並非硬木。
“高程,明清家具不隻是硬木才有價值。”
習衛國很清楚,硬木家具是明清家具中最昂貴的木料,不過有些家具並不適合用硬木,就比如眼下這件拆解的大型家具。
“姐,這麽多零件,到底什麽東西?”高程問。
高雅回頭看了習衛國一眼,對高程道:“跟它裝上,不就知道了。”
“姐,你又放我們假?”高程一臉開心的笑,他很想跟習衛國一起去安裝這件複雜到一定程度的家具,這本身就是一種學習過程。
“去。”高雅對高程說。
“太好了!”高程笑著道。
習衛國跳下解放車,隨即坐上侉子車,插入鑰匙,一腳蹬起發動機,這高程做上後,回頭看向高雅,“謝了。”說完,騎著解放卡車直奔四合院。
中途,習衛國打電話給李凱越,當然他也沒放過吳六爺。
這東西太大,他跟高程兩個人,就算加上盧雯迪也需要一整天時間安裝。
侉子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習衛國看到門鎖著,知道盧雯迪肯定不在家,想必是出門還沒回來,她是個閑不住的女人。
“習哥,這不是你朋友家嗎?”
高程下車後,問了習衛國一句,這地方前天他跟習衛國來過,當時他說是朋友家。
“上次隨便一說,這是我家!”習衛國剛剛說完,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
“老習……”
隨著一個大嗓門和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李凱越到了。
而且,他身後還有另外一個人,這人習衛國認識,是劉波。
打上次陶俑風波後,劉波跟習衛國以及李凱越就成了哥們兒,剛剛他正跟李凱越吃飯,後者接到習衛國的電話,兩個人便一起來了。
“衛國,這就是你一幅畫換來的四合院?”劉波下車後,朝著四合院裏看了一眼,二進的大院子,他也聽說是習衛國用一幅畫換來的。
“一幅畫換的?”高程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高程,你還不知道,這院子是老習用一副八大換來的。”
李凱越拍了拍高程的肩膀說道,完事回頭問習衛國,道:“老習,到底什麽事兒,把我叫來?”
習衛國剛要開口說話,吳六爺的破吉普車開了過來,車停下後,車門打開,吳六爺帶著兩個老木匠師傅走了下來。
“吳六爺?”劉波一眼認出吳六爺。
“劉老板也再?”吳六爺行內老人,當然認識劉波。
“既然都認識,那就不用我介紹了,今天請大家幫忙,裝一件家具!”說完,習衛國掀開了解放車上的苫布,露出來一大堆的家具零件。
“我去,整整一卡車,不會是一件?”李凱越問。
“小越,讓你說著了,還就是一件!”習衛國說完,回頭問劉波,“劉哥,上眼,看看東西怎麽樣?”
“考我?”劉波說完,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瞧出個門道,“太複雜,真看不出來,吳六爺對木器在行。”
“過獎了,我瞧瞧。”吳六爺說話間,帶著兩個木匠師傅走到卡車邊,兩個老師傅看了一眼,都沒認出這麽一大堆東西是個什麽家具。
吳六爺看到這一卡車的木件兒,眼前頓時一亮,越看嘴張的越大。
“好家夥,二十幾年沒見過保存這麽好的床了。”
吳六爺識貨,跳上車隻瞅了一眼,便了然於心,看榫卯口就知道東西是被剛剛拆開的,也就是說東西非常完整,為了安裝才拆散後運過來,否則整體根本無法進屋。
高程是越來越好奇,他看向習衛國,忍不住問了一句:“習哥,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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