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事情做的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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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黑子突然狂吠起來,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安立本和安立柱立馬衝到院子去,安小月和安小梅也迅速跑出來,柳氏和樊氏也都出來了。
頃刻之間,安立貴就被拿住了,而被綁起來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似的。
他在狗窩那裏點了迷魂香,捂著鼻子等了片刻,沒有動靜了,就以為那大黑狗已經迷暈,才翻進院子幾步,卻不料就是犬吠聲,他本想逃跑,但已經跑不掉了。他沒想到大房和二房的人竟然都不睡覺,似乎就是在守著他呢!
“安立貴,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翻到我們院子裏做什麽?”安立本也是氣惱,如果不是安小月一早猜到,怕是真的就中了這安立貴的迷魂香,分家字據也保不住了。
“我來看看你們啊!”安立貴說了一個誰都不會相信的借口。
“你糊弄誰啊?”安立柱握著拳頭,恨不能揍這混貨一頓。
“四叔,為什麽狗窩外麵有點香的痕跡啊?你點了什麽?”安小月把籬笆外麵的半截迷魂香撿了進來,“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那東西與我無關!”安立貴矢口否認,這種事情是決計不能承認的。
“有關,還是無關,四叔心裏很清楚。”安小月悠悠地說道,“四叔連夜去了鎮子上?有些不一般的香啊,要調查買家,也不算困難。既然今天拿住了你,明日天亮,送你去官府問罪,自有差官大哥會調查清楚。不會冤枉了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惡人。”
“別……別啊!別送我去官府!”安立貴頓時就害怕了。
之前安立福、沈氏和馬氏挨了板子回家,那個慘兮兮的樣子,他是看的很清楚的。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去官府,更何況他知道大老爺偏心安小月,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那就說老實話!”安小月語氣慢慢悠悠的,但卻不怒而威,讓安立貴很是畏懼。
“是……是我!”安立貴隻能招認。
“老四,你為什麽要這樣?”安立柱憤憤道,“難道你覺得我們大房二房昔日裏還不夠慘嗎?”
“是爹讓我這樣做的。他說……說……說你們富裕了,但不肯幫襯我們。倒不如把分家的借據偷出來,讓你們跟老安家綁在一起,同坐一條船。我本是不願的,我媳婦說了,我們鬥不過小月。但爹以死相逼,還說用了迷魂香,事情一定能辦成。我拗不過,隻能聽了他的。”安立貴後悔死了,早知道死活都不來這一趟。
安立貴此時已經被綁起來了,他低著頭,“我衣兜裏還有兩支迷魂香,我都交給你們,你們放過我!我不要去衙門。”
安立本把那兩支迷魂香拿出來,就直接給折斷,還丟在地上踩,他不想去打安立貴,就拿這迷魂香來撒氣了。
“把他丟去柴房!”安小月說道。
自從蓋好了製藥小作坊,安小月就把原來的柴房複原了,還是來囤積柴火。
“別啊!別關我啊!我已經都招了,連迷魂香都給你們了。”安立貴有些發抖,他其實跟安立福一個德行,在家裏耀武揚威的,就會欺負大房二房的人,但遇到事兒了,比誰都要慫。
“四叔,不關著你怎麽行?萬一我們睡著了,你再來鬧騰一次,豈不是分家字據真的被你偷了去?”安小月冷笑道,“所以,對不住了!既然您來了,就別走了,在我家柴房湊合一晚上。放心,我會收你的住宿費。”
“好了,咱們都去睡覺!大晚上的,說好了我們兩個男人守夜,怎麽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睡覺?”安立本說道,“現在消停了,安心休息!”
而後,就是各回各房了,畢竟半夜三更的,也不能一直不睡覺啊!
隻是,安小月依然不願意睡覺,她總覺得今夜還有第二波人要過來。畢竟偷字據對於老安家是唯一的辦法,安承業老奸巨猾的,怎麽可能輕易罷手呢!
安小月其實也在犯困,她怕自己會睡著,就又去了她爹娘的屋子,“爹,醒一醒,先別睡!”
“小月,咋的了?不都把安立貴給抓了麽?怎麽還不能睡?”安立本從炕頭上坐起來。
柳氏也披上外衫,“小月,你的意思是今晚還有事兒?”
“可能性很大!”安小月說道,“安立貴跑了一趟鎮子,不可能隻買回來三支香。我估摸著,人家也不會這樣賣。”
“也對,安立貴點了一支,交給在咱們兩支。就算要賣香,一般都是賣一打十二支,再不濟也是半打六支。”安立本頓時醒過神了,“也就是說,老安家還有迷魂香。”
“對!”安小月點點頭,“安立貴這樣鬧騰一通,讓我們誤以為今夜已經沒事兒了,不會再去提防。爹,你想想看,如果再有人來,是不是真的就能得手了?”
“是我疏忽了。”安立本一拍腦門,“小月,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啊!爹不睡了,爹去守夜,今晚就不睡覺了。”
“爹,一個人不成!很容易打盹睡著。您在堂屋,我在製藥室。有動靜就一起出來。就別去找大房他們了,都累了,一鬧騰起來,大家夥都不睡覺,明天咋辦啊?”安小月說道。
“那行!”安立本把外衣披上,就小聲的去了堂屋,反正那裏有吃食,有茶水,還有柳氏放在那裏的毯子,熬一晚上也沒啥。
安小月則是在製藥室裏,繼續去做藥丸子,她知道今夜注定不平靜。
柳氏也是睡不著了,就又開始縫衣裳。以前柳氏很想給家人做衣裳穿,可是老安家根本不給買不料,而沒有分家,自己也沒有銀錢。現在生活寬裕了,她就希望一家人能吃的好,穿得好。
時間靜靜地流逝,安立本都開始打哈欠了,而就是最容易困乏的四更天,安承業親自出馬了。
安承業的心思和安小月的猜測如出一轍,他本就覺得今晚二房肯定有防備,所以他從沒有指望安立貴可以得手,他要的就是安立貴失手,大房二房都放鬆警惕了,他再親自出馬,一擊而中。
安承業到了二房這邊房子,也是在外麵觀望,畢竟二房今天是燈火通明。
“唱空城計嗎?自作聰明!”安承業喃喃自語。
安承業也知道那黑子的厲害,所以也是先用迷魂香熏狗,而安承業知道那黑子已經轉移了位置,否則安立貴說不定就得手了。所以,他在外麵找了很久,才發現黑子在雞窩那邊。
安承業倒是老道,竟然真的把黑子給熏倒了,而且一窩老母雞似乎也被熏的迷瞪了,也不叫一聲。
安承業回到狗窩那邊,那裏的籬笆牆是最矮的,隻是,他在翻牆下來的時候,卻發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那是安小月在那一片故意放了些枯枝,隻要踩上去,自然有動靜。
堂屋裏的安立本一下子就聽見了,即使有些困乏,但並沒有睡覺,畢竟保護分家字據是天大的事情,絕不能掉以輕心。
安立本要把人放進來,他隻是躲在堂屋門口,看著狗窩那邊的黑影。
安小月本就靈醒,雖然在製藥室,但夜晚本就萬籟俱寂,一丁點的動靜,她都可以聽得見。她也悄悄地往前院靠。
就在安承業接近堂屋的時候,安立本一下子閃出了,“爹,大晚上的,您來做什麽?”
安小月也過來了,“爺,大晚上的,何必把事情做的這樣難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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