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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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葉傾傾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疾步地奔向門外,“砰”的一聲飛快地打開大門,隔著雨簾扯破嗓子地大喊:“大嬸,大嬸!”

    大嬸聽到她的喊叫聲,急忙從雨中奔了過來,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擔憂地問:“怎麽啦,葉小姐?”

    葉傾傾焦急地說,“歐陽擎發高燒了,溫度高得嚇人,這裏有沒有退燒藥?”

    她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看得出來非常害怕。.

    大嬸聽到葉傾傾這麽說,又看到她一副惶恐不已的樣子,頭往裏麵伸了伸,朝沙發那個位置張望。

    看到歐陽擎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她的臉上瞬間染上了深深的擔憂之色,急忙對葉傾傾說:“有的,有的,我馬上去拿出來。”

    大嬸拖著略顯肥胖的身體,一晃一晃地走進屋子裏,把醫藥箱找出來。又對葉傾傾說,“葉小姐,快去燒開水!”

    “哦,好的。”葉傾傾手忙腳亂地去廚房燒開水。

    開水燒好後,她慌慌張張地拿著水壺出來。

    大嬸把退燒藥放進開水裏,攪勻後,她對葉傾傾說:“把歐陽先生扶起來,我給他喂藥!”

    葉傾傾點點頭,立即聽話地去把歐陽擎的上半身給扶了起來。

    歐陽擎的意識已經因為高燒而完全喪失。

    此時他奄奄一息的樣子,讓葉傾傾的心髒就像被什麽撕扯一樣,疼得難受。

    大嬸用勺子,一勺一勺地把藥送進他的嘴裏,強行灌他喝下去。

    給歐陽擎喝了藥之後,葉傾傾對大嬸說:“我們得把他送下山去醫院,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嬸,來,幫我把他扶到車上。”

    大嬸點點頭,然後和葉傾傾合力吃力地把歐陽擎扶了起來。

    歐陽擎的身體本來就很健碩,很結實,又長得高,現在雖然是大冬天,但還是讓葉傾傾和大嬸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兩人氣喘籲籲,一番費力後,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車上。

    上車後,葉傾傾的右腳猛踩油門,在雨中疾馳而去。

    一路上,她都時而焦急時而擔憂地從後視鏡看著和大嬸坐在後車座的歐陽擎。

    雖然前不久才出過車禍,現在又下著小雨,但是她現在還是不要命的,把車速開到最快,一心隻想把歐陽擎盡快送去醫院。

    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才到了醫院,她和大嬸急忙地把歐陽擎從車裏弄出來,在雨中撐著傘,合力吃力地把歐陽擎扶進了急診室……

    當歐陽擎的手臂終於被打上吊針的時候,葉傾傾懸著的那顆心才緩緩地鬆了下來。

    她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此刻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虛弱得不堪一擊的歐陽擎,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咬咬牙,她把心一橫,把歐陽擎的手機掏了出來,在裏麵找到了葉一然的通訊錄……

    深吸一口氣,長指一按,電話就這樣撥了出去。

    “喂?”葉一然似乎還沒睡醒,她的聲音倦怠而無力。

    “葉一然,”葉傾傾淡淡地開口,“歐陽擎住院了。”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有歐陽擎住院的事情,葉一然立即從熟睡中驚醒了過來,困意消了一大半。

    她猛地睜開惺忪的雙眼,霍地從床上坐起來,激動地說道:“你說什麽?”

    葉傾傾的聲音毫無波瀾,像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第一人民醫院。急診室。”

    葉一然匆匆起床洗漱,火急火燎地奔下樓。

    李桃見她神色慌張,動作忙亂,不禁皺著眉問:“然兒你要去哪裏?”

    葉一然匆匆地說:“擎高燒住院了,我要趕過去看他。”

    李桃狐疑,“你怎麽知道的?”

    葉一然現在很擔心歐陽擎的情況,也很怕和歐陽擎在一起的葉傾傾。

    生怕他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一心隻想快點到醫院去盯著他們,現在哪裏有時間解釋,隻言簡易賅地說:“回來再跟你說。”

    說罷就急匆匆地奔出了門。

    葉一然開著車在雨中一路狂奔,二十分鍾後,才趕到第一人民醫院。

    到了葉傾傾所說的具體的病房,一進門她就同時看到躺在床上的歐陽擎,還有坐在床邊的葉傾傾。

    葉一然雖然不知道葉傾傾怎麽會在這裏,但是她很不是滋味。

    她揚著下巴,踩著高跟鞋,噠噠地從門外疾步走進來,對葉傾傾說道:“你對擎做了什麽?”

    非常不友善的語氣,非常不友善的眼神。

    葉傾傾聽到聲音,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臉色憤怒中帶著嫉妒的葉一然。

    她淡淡地說:“他發高燒了。你留下來照顧他吧!”

    說罷,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離去。

    葉一然驀地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對她說,“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

    葉傾傾厭惡地甩開葉一然的觸碰,冷冷地說:“這跟你無關。”

    葉傾傾越是這樣冷淡,越是勾起葉一然心中的那把怒火。

    她目光猩紅得可怕,“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聽著這句充滿了忌妒和不安的話,葉傾傾覺得葉一然可悲又可憐。

    她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但她什麽也沒說,就毫不留戀地走了出去。

    從葉傾傾的反應來看,葉一然心中更加肯定昨天晚上歐陽擎和她肯定是在一起了。

    這個事實讓她嫉妒地幾乎要抓狂。

    美豔的臉在片刻間已經變得麵目猙獰,她坐到床邊,握住歐陽擎的手,激動地吼道:“為什麽偏偏最先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可是你卻愛上了她?為什麽?”

    六年前,他一直在等葉傾傾。

    可他又知不知道,她也一直在等他。

    他有多痛苦,她就有多痛苦。

    由於打了退燒針,歐陽擎的高燒很快退了下去,他慢慢地醒了過來。

    睜開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簾的臉,不是昨晚和他在一起的葉傾傾,而且有些天都沒見的葉一然。

    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冷冷地問葉一然,“為什麽你會在這裏,傾傾呢?”

    這種話倏地打翻了葉一然心中的那瓶醋壇子,她酸溜溜地說:“她回去和鄒信陽風流快活了,早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歐陽擎的臉色頓時變得冷若冰霜,眼神裏卻湧動著烈焰怒火。

    他瞪著葉一然,“是她讓你過來的嗎?”

    葉一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心中既蒼涼又憤怒。

    她扯了扯嘴角,譏誚道:“是啊,她巴不得丟開你這個包袱。”

    歐陽擎的臉色就像在烈火中被反複拷打的鐵,紅彤彤的嚇人。

    他雙手情不自禁地握緊了身下的床單。臉色陰沉得就像山雨欲來風滿樓。

    葉傾傾,你就那樣巴不得把我送給別的女人嗎?

    ………………

    葉傾傾心情沉重地開車回到家,就看到了在門口翹首以盼神色焦急的鄒信陽。

    她一下車,鄒信陽就大步流星地跑了上來,用力地握緊了她的肩膀,激動地問道,“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裏?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一整夜?”

    看著他充滿紅血絲的雙眼,葉傾傾毫不懷疑他說的話。

    她沉重地開口,“對不起。”

    “你去了哪裏?”鄒信陽目光執著地盯著她,渴望從她臉上尋到一絲蛛絲馬跡。

    因為擔心她,昨晚他找了她整整一夜。

    把a市所有大大小小的旅館和酒店都翻遍了,就是沒有她入住的記錄。

    他甚至打電話問候了她所有的朋友,她的朋友也說沒有見過她。

    他真是急瘋了,因為擔心她,一整夜都沒睡。

    葉傾傾覺得自己喉嚨幹澀,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低聲說道:“昨天晚上,我在酒店過夜了。”

    看著鄒信陽變得狐疑的目光,她硬著頭皮繼續撒謊,“昨天黃昏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去了海邊,後來下了很大的雨,我前不久才出過車禍,所以不敢開車回來。”

    看著她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鄒信陽眼裏的狐疑之色頓時加深,“既然這樣,酒店裏有電話,為什麽不打一個電話給我?”

    葉傾傾在他如明鏡一樣,明亮逼人的眼神裏忽然有些惶恐,慌張地垂下頭去。

    “我忘了。”她語氣不穩地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順豐工作服的快遞員,扛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過來,看了看他們。最終對身為女性的葉傾傾說,“你是葉傾傾小姐嗎?”

    葉傾傾愣了愣,想著自己這幾天都沒有在網上買東西,怎麽會有快遞?

    難道是粉絲送的?

    想到這裏,她下意識地點點頭,“是的,我就是。”

    快遞說:“這兒有你的快遞,麻煩幫我把單簽一下。”

    說著,他把那個大箱子,遞給了鄒信陽,對鄒信陽說:“麻煩拿一下。”

    鄒信陽接過快遞手裏沉重的大箱子,轉頭問葉傾傾:“買的什麽呀?”

    葉傾傾低頭在快遞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可能是粉絲送的吧。”

    鄒信陽聽她這麽說便好奇地低下頭,看著大箱子上的快遞單信息。

    當他看到歐陽擎的名字時,臉色頓時變得像六月飛霜一樣。

    葉傾傾簽好了單,送走了快遞員便回過頭看他,看到他的臉色時,不禁一怔,“你怎麽啦?”

    鄒信陽不說話,目光炯炯地瞪著她,“他怎麽會寄東西給你?”

    “誰?”葉傾傾有些反應不過來。

    鄒信陽的臉色在這瞬間冷得嚇人。讓葉傾傾覺得自己仿佛被他扔進冰窖,從頭冷到腳底,她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懼色。

    鄒信陽的聲音從頭頂像冰雹一樣砸落下來,“葉傾傾,昨晚你和誰在一起?”

    認識鄒信陽六年以來,這是葉傾傾第一次看到他這麽憤怒的樣子。

    這種憤怒,讓她覺得可怕。

    她感到背脊一陣涼意,喉嚨幹澀,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是半響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手腕驀地被他捏住,他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疼得蹙眉,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鄒信陽的眼中閃爍著無法遏止的怒火,“是和歐陽擎在一起,對嗎?“

    葉傾傾:“……”

    她的眼睛慌亂地閃爍著,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鄒信陽的目光越來越可怕,就像蛇一樣冰冷陰鷙,“昨天晚上你們做了什麽?”

    他像雷鳴一樣大聲地吼道。

    葉傾傾驚慌失措地搖頭,害怕得牙齒都在打顫,“沒有,真的沒有。我們什麽都沒有做……”

    “沒有做什麽他會送東西給你?這是什麽東西?他送了什麽東西給你?”

    葉傾傾蒼白著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搖頭,“我不知道。”

    鄒信陽冷冷瞪她一眼,霍地放開了她那隻被自己捏住已經發紅的小手,當著她的麵,極其粗暴地拆開了箱子,見裏麵是一台沒組裝的跑步機。

    上麵還寫著一張紙條:一定要天天跑哦!

    落筆處:擎。

    暖暖的愛情氣息彌漫開來。

    鄒信陽的臉色就像被潑了墨水一樣黑沉,在葉傾傾麵前揚著那張讓他抓狂的紙條,整個人都失控了。

    “葉傾傾,他為什麽要送跑步機給你?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麽?”

    “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葉傾傾害怕得都要哭了。語無倫次地說,“他隻是覺得我應該多吃肉多運動,僅此而此,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信陽,請你相信我……”

    “相信?葉傾傾,現在的你已經不配和我談信任了。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給你時間和機會,等著你向我坦白!”

    “坦白什麽?”葉傾傾茫然地看著他。

    鄒信陽冰冷的陌生的眼神,讓她的心繃著,懸著。

    “你們一直都瞞著我藕斷絲連。對嗎?回國前,和你在瑞士度假的那個神秘男人,是不是他?他把艾美揪出來,應該有告訴你吧,或者來找過你,但是你想都沒想過,要跟我坦白,”鄒信陽伸出長指,用力地戳著她的胸口,似乎要把她的胸口都戳穿一樣,“葉傾傾。在你心裏我算什麽?你孤單寂寞時找不到人陪伴的玩物?”

    此刻的鄒信陽,忌妒,失望,還有深深的,無法平息的憤怒,就像那燎原野火一樣。

    葉傾傾的眼淚突然就大顆大顆地砸落下來。

    她拚命地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請你不要這樣想……”

    鄒信陽沒有聽她的解釋,神色越來越冷,沉默了很久後。他冷靜地說:“葉傾傾,我們,分手吧!”

    聽著這句話,葉傾傾感到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從上空砸下來,準確無誤地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她一下子就懵了。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連忙抓住鄒信陽的大手,哀求道:“不要……我不要分手……”

    鄒信陽的嘴角扯出一抹疼痛又冷漠無情的笑,“你已經不配做我的女朋友。”

    說罷,他狠狠瞪她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葉傾傾丟掉雨傘,在雨中疾步追了上去,由得跑得太急,裙子又長,撲通一聲,她跌倒了。

    疼痛在身體的各處叫囂著,她哭著朝他的背影喊:“信陽!”

    鄒信陽聽到聲音,腳步情不自禁地頓住,緩緩地回過頭。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他的眼裏流露出一絲心疼,但很快,這絲心疼就被冷漠蓋住。

    他冷冷地說:“葉傾傾,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我們好聚好散。”

    葉傾傾已經全身濕透,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冷得身體都在打顫。

    從臉上流下來的水,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自己狂泄不止的淚水。

    隔著雨簾,她大聲喊道:“鄒信陽,在你心裏,你有相信過我?”

    “我說過,我給過你機會坦白,但是你從來沒有打算要對我坦白。”

    “他很重要嗎?他隻是一個過去式。”

    鄒信陽的目光冷得殘忍,“這六年來,你一直都活在過去,活在他曾經給你編織的美夢和帶給你的痛苦裏,無論我怎麽努力,你從來沒有想過要讓我住進你的心裏去。葉傾傾,你從來就沒有認可過我。”

    激動地吼完,他仰頭,深吸一口氣,語氣忽地變得平靜下來,“這六年。就當作是,我誤入歧途。”

    說罷,他轉身,毫不留戀地離去。

    葉傾傾任由雨水像鞭子一樣抽打自己,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後,她終於忍不住地號啕大哭……

    葉傾傾平複心情下來後,便擦幹眼淚,火急火燎地趕到第一人民醫院。

    踩著高跟鞋,噠噠地來到歐陽擎的病房。

    她原本以為當時燒得那麽嚴重的歐陽擎還會住在這裏,但是病房裏卻已經住進了新的病人。

    她愣了愣,問新的病人:“請問原來住在這裏的那位病人呢?”

    那病人搖搖頭,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我不知道啊,我住進來的時候,這裏是空的。”

    “好的,謝謝!”

    葉傾傾想到歐陽擎怕是已經出了院,急忙掉頭離開了醫院,坐上自己的車,猛踩油門,一路狂奔歐陽集團。

    憤怒讓她再次忘記了前不久出車禍的恐懼。

    這是她第一次來歐陽集團。

    看著歐陽集團那壯麗宏偉的建築,幾乎伸到半空中的高樓,她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她是這裏的女主人。

    如今,她與它毫無關係。

    這種落差,即使六年過去了,還是讓她難以適應。

    咬了咬牙,她踩著高跟鞋進去,來到前台,直接問前台,“請問總裁辦公室在幾樓?”

    “您是葉傾傾小姐嗎?”前台似乎認得她。

    葉傾傾默默地點點頭。

    自從成名後,她就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這也是成名的煩惱之一。

    前台聽到她這樣說,臉上立即露出花癡般崇拜的表情,連忙從桌底下拿出一本筆記本,激動地說:“傾傾,我是你的粉絲哦,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簽一下名?我真的超喜歡你的,你的小提琴真的好棒啊,我每天晚上都聽著入睡的。”

    “當然可以。”葉傾傾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簽了名後,她看著前台激動得欣喜若狂的臉,微微一笑,再問前台,“請問總裁辦公室在幾樓?”

    她彬彬有禮的態度,讓前台心中對她的喜歡幾乎爆棚。

    “您要找總裁是吧?哦,他在66樓頂樓,”前台用手指了指電梯的方向,“電梯在那裏。”

    葉傾傾說了謝謝之後,就踩著高跟鞋走了。

    進了電梯,她按下66樓。

    雖然現在是上班時間,電梯裏沒什麽人,但她還是覺得時間漫長得如同蝸牛爬動一樣。

    到了頂樓66樓,葉傾傾直奔電梯右拐角處的總裁辦公室。

    來到門外,她叩叩地敲了幾下門。

    “進來。”裏麵傳來他熟悉的聲音。

    葉傾傾深吸一口氣,然後推開了麵前那道精美的雕花大門。

    歐陽擎正在專心辦公,一絲不苟的樣子讓她忘記了今天早上他發高燒時,奄奄一息的樣子。

    他確實很拚命,作為一個集團的最高管理,也敬業到了讓人無可挑剔的地步。

    但現在,她沒有心情去欣賞他的這份可嘉的精神。

    “歐陽擎!”她冷冷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隨後疾步朝裏麵走去。

    歐陽擎看到葉傾傾的時候,眼裏閃過一抹詫異。

    隨後,那抹詫異變為愉悅,他勾了勾嘴角,放下手裏的工作,優雅地從真皮椅子站起身來,微笑地朝她走去。

    “親愛的,你是來看我的嗎?”

    葉傾傾怒氣衝衝地看著他,“歐陽擎你故意的是嗎?”

    “什麽故意的?”歐陽擎作出一副聽不懂她話的樣子。

    “你明知道今天早上信陽一定會在家裏等我,所以你就故意寄了一台跑步機過去,還寫了那麽曖昧的紙條,你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不尋常,歐陽擎,沒想到你這麽卑鄙。”

    歐陽擎像是聽不到這番指責的話一樣,他饒有興味地看著葉傾傾,“讓我猜猜,他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對嗎?”

    “歐陽擎,你到底想怎麽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傾傾感到自己的心裏痛苦極了。

    為什麽他不能放過她。同時也放過他自己?

    歐陽擎冷冷地笑了,譏誚道,“因為一台跑步機就對你大發雷霆,葉傾傾,他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愛你,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想起前不久和鄒信陽吵架的畫麵,葉傾傾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再看看歐陽擎那張欠扁的臉,極致的痛突然化為滿腔的憤怒。

    她激動地吼道:“對,因為你,他跟我分手了,他不要我了,這下你滿意了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