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他跟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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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手扯下浴室立櫃上的浴巾圍住自己下半身,秦源緊追出去,一把抱住正準備逃出臥室的齊祺,下意識就解釋:“我剛回來,以為浴室裏是你。”

    齊祺還穿著厚重的外套,外套上的寒氣未退,一看就知道是才到家,秦源裸露著的上半身一接觸到冰涼的外套,被激地肌肉緊縮,卻有力地抱住齊祺,阻止了她掙紮著要逃走的動作。

    “放開我!”齊祺在秦源壞裏扭來扭去,卻怎麽都掙脫不開,整個人正在激動的氣頭上,這麽一來更激動了,倔脾氣一上來,非要掙開秦源不可,真用上了勁,手指甲劃得秦源胸前一道道紅印。

    秦源吃痛,手臂稍稍放鬆,齊祺立刻逮到機會彈開,連退後幾步,喘著粗氣。

    王詩詩這時也從浴室出來了,圍著齊祺最喜歡的桃粉色浴巾,臉色粉潤,卻掛著擔憂的表情,傾身查看著秦源胸口的抓痕,秦源目光鎖在齊祺身上,隻微微側了下身,並沒有完全避開王詩詩。

    於是,秦源和王詩詩兩個人站在浴室門口,一人圍著條浴巾,一個**的美人才出浴,一個精壯的男人裸露著上半身,這畫麵實在是太過於香豔和令人浮想。

    齊祺掐緊了手中的小包,腦中隻覺得炸開了原子彈,轟然一聲,一片焦野,再無生機,哪裏還有什麽理智,隻有本能尚在,那就是逃。

    不想看到,不想聽到,不想知道,齊祺轉身便往外跑,卻呼吸錯亂,腳步蹣跚,才跑出兩步又被秦源追上,抱入懷中。

    這一次,秦源抱的更緊,這個誤會太不應該,稍微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他自信齊祺有分辨的能力,自己也已解釋過了,齊祺再任性,他也說不出什麽新花樣,也累的想不出任何新花樣了,隻有緊緊抱住她,希望她能稍微冷靜下來,也許是手勁失了分寸,勒得齊祺更加無法呼吸,像被禁錮在籠中的小獸,發了瘋一樣死命掙脫,掙脫不開,在秦源懷裏又哭又鬧。

    王詩詩也趕到一旁,哭得梨花帶雨,越發把齊祺襯托得像個瘋子。

    “放開我!我回來做什麽!我就不該回來!”安頓好齊爸爸之後,齊祺就馬不停蹄地往蓉市趕,在高速上遇到了大堵車,一路囧途跑了一天終於到了,萬萬沒想到就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麵!

    這一刻,齊祺覺得自己已經低到了塵埃裏,強大的自尊心上來,突然讓她覺得自己怎麽能把自己活成這樣!一個棄婦!一個小三!一個蠢貨!

    秦源卻不說話,隻是手上的力道不減。

    這時,哭得像全天下自己最委屈最可憐的王詩詩又出來刷了下存在感,她可憐巴巴地搖著秦源困住齊祺的胳膊說:“源……哥哥,你就放開齊姐姐吧,她不想在這兒!”

    誰他媽是你姐姐,你以為在這兒演甄嬛呢!

    “秦源!放開我!老娘不要再陪你們玩這套了!”齊祺幾乎用盡自己所有力氣吼了這麽一句。

    吼完就發覺秦源手臂一僵,然後沉沉地在她頭頂說:“玩?我們隻是在玩兒?”那語氣沉得每一個字重重壓在齊祺心頭,痛脹得齊祺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

    “齊姐姐你就少說兩句,你不知道源哥哥前幾天不在,這幾天有多辛苦,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他嗎!”王詩詩在一旁“勸”著兩人。

    所以是前幾天在德市陪自己的原因嗎?所以都是自己的錯?

    齊祺狠狠地閉上眼睛,說:“秦源,放手吧,我不拖累你了。”

    “拖累?”秦源氣得幾乎笑了。

    齊祺到底是怎麽看待和自己的感情的?是一場遊戲?怎麽這麽輕易地就要失蹤要放棄?那麽自己呢?自己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麽?

    手臂終於漸漸鬆開,兩個人都太累了,一個累到無力多作努力,一個累到不想再拋開自己。

    齊祺往後退了一步,正要轉身,還是被秦源一把拉住,他低著頭站在燈光的陰影裏,孤單的一個身影,說:“你不要走,我走。”

    齊祺的東西都在這裏,這麽晚了,她又能去哪裏。

    如果必須要分開冷靜一下,秦源寧願走的是自己。

    “對,我陪著源哥哥,齊姐姐你放心吧。”王詩詩在一旁收撿起自己和秦源的衣物說著。

    其實何必跟自己解釋呢?她才是未婚妻不是嗎?她才是他的女人不是嗎?自己又有什麽立場在這兒鬧脾啊……

    齊祺不敢再多看秦源,更無心去看王詩詩,心裏已經散成碎片,點點頭,輕輕甩開拉住自己的秦源,埋著頭走出房間,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將自己蜷成一團窩在書房的地毯上,雙手捂住嘴唇,無聲地流著眼淚。

    直到聽到門鎖的聲音,她才終於放開聲音大哭起來,像丟了最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像身體不適卻無法言語的嬰兒,隻知道大聲哭泣,卻無能為力。

    那得知劉元傑和白皎的事後扭頭便走的自尊和勇氣呢?為什麽自己還在這裏?名不正言不順地當他的女人?看著他和她站在一起?默默在一旁送他們離去?媽媽難道就希望看到這樣的自己?一個不自重自愛的自己?……

    忘了開地暖的地板冰冷堅硬,齊祺一邊回憶著自己所有糟糕又失敗的過去,一邊大聲哭泣,哭著哭著胃中一陣驚鸞,翻江倒海,和著鹹澀的眼淚,齊祺吐得昏天黑地,感覺自己要把心肺全部都要吐出來了,好一陣後,才脫力地又跌在一旁,貼著冰涼堅硬的地板,已經失去了所有力氣。

    齊祺其實都不知道最後自己是暈了過去還是睡著了,反正醒來的時候還倒在書房的地板上,周圍都是自己吐得一地的汙穢,她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並慢慢坐了起來,窗外朦朧,她以為不過淩晨,卻不小心瞥見掛鍾空才發現已經是傍晚了。

    四肢冰冷,已凍得麻木,口幹舌燥,吞了下唾液,隻覺喉嚨如針刺般疼痛,肯定是感冒了,剛這麽一想,胃中又一陣翻江倒海,趕緊側頭嘔了一陣,發現胃裏已經什麽都不剩了,隻吐出來些酸水。

    慢慢爬起來,突然想起以秦源那*座習性,看著這一地髒亂不知道眉頭得皺得多緊,想著想著然後心痛襲來,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唉,果然是受涼了吧。

    煮上白粥,齊祺收拾完書房,剛好喝上一碗,胃裏有了溫度,人總算舒服了一些,才惦記起手機,拿出來一看早已沒電關機了。

    充了好一會兒點,一條信息跳入眼簾。

    “明天早上十點,請到我辦公室商量合同續簽一事——張鳴鳴。”張鳴鳴是齊祺單位的hr總監,齊祺這才想起似乎今天是自己請假的最後一天,明天要去上班了。

    除此之外,手機異常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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