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最是冷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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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退一萬步說,即便是個不認識的陌路人,即便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也該哪怕是看一眼吧。
    何況這人還不是陌不相識,還是她的師兄,雖然不是嫡親的師兄,雖然中間隔了那麽一層,可他還是她的師兄啊。
    怎麽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放在那不理了?
    是真的不理了。
    柳含江一個人躺著,躺到了中午,好不容易等著她停了下來。正幻想著紅粉佳人香汗淋漓的來扶起他,溫柔的聲音中帶了緊張帶了惶恐帶了自責不安與一些個哭腔,問他怎麽樣了,說著自己不是故意的,求他千萬不要出事。
    而自己聞著她身上好聞的胭脂味,光明正大的裝死賴在她懷裏。
    誰想到,這人直接轉身就走,回屋做飯了。
    將他遺忘了個徹底。
    柳含江沒辦法,隻得爬起來,隨意地拍了拍衣裳,盡管不能讓它變得幹淨,卻也大步地往屋裏走:“小師妹,今兒中午吃什麽啊,師兄可餓死了。”
    然後,她就看見了蒸籠裏的四個饅頭和鍋裏的炒青菜。
    “就……這些?”柳含江咽了咽口水,這也太單調乏味了一點。
    “師妹,你……吃得飽嗎?”柳含江沒敢質疑她的廚藝,畢竟這麽一個簡單的小菜,聞著,還是蠻香的。
    燕梓桑將菜裝碟,把饅頭放進碗裏,端著便走。
    柳含江就不明白了,昨兒還主動跟他“相認”的小師妹,怎麽就不言不語不理會他了,是他說錯了什麽話?還是做錯了什麽事。
    仔細想想,好像是說過燕梓桑的事之後,她便態度大變了。
    若是旁人,柳含江可能還想著,會否是吃醋了。
    可對於她,他自己也覺得不可能。
    既然不是吃醋,那便隻有一個可能。
    這丫頭與燕梓桑相談甚歡,情同姐妹,聽出了自己是在編排,心中惱了。
    相通了症結,便簡單了。柳含江出了門,直到傍晚方回,帶了不少戰利品。
    山雞野兔,幾隻叫不出名字的鳥,一連串的魚,外裳脫下來兜滿了野果,腰間還係著一把鮮嫩的野菜。
    燕梓桑正料理這那些莊稼,忽聽得一聲響亮的聲音:“小師妹,等著師兄今天大展身手,讓你嚐嚐我的廚藝。”
    柳含江在這邊大汗淋漓地忙活了半晌,弄了七八個菜端上去,可人家隻是拿了蒸籠裏的一個冷饅頭,就著中午沒吃完的菜,便是一頓晚飯。
    柳含江氣得幾乎要跳起來,多少人千金一擲,就為了求他心情好,做個把個菜。如今他辛辛苦苦做了這麽些,燕梓桑竟然看都不看一眼——那冷饅頭有什麽好吃的?
    一生氣,便想要將人拽起來,問個清楚。
    誰知道還沒碰到那人的衣角,便再次飛了出去。
    這一次,是實打實地摔狠了,眼冒金星。頭也不知撞到了哪,手一摸,滿是鮮血。
    “你這人,怎麽動不動就動手啊,還講不講道理了。”柳含江躺在地上控訴,物種的人依舊看也不看他。吃過飯收拾好之後,拿了本書自顧自地看著。
    “不就是開了幾句玩笑麽,又不是說你,至於氣成這樣麽。”柳含江嘟囔著,慢慢爬了起來。隔著窗戶看了眼燕梓桑,見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裙,雖不豪華,卻也精致幹淨。
    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破破爛爛的,走到街上是會被人給銅錢的,半個多月沒洗澡,也有點味道了,連頭發也打了幾個結。
    形象嘛……的確不太好。
    女孩子都喜歡那種衣冠楚楚,看起來富家公子一樣的人,尤其燕梓桑這樣高傲的,或多或少,會有些潔癖,看不得他這模樣,也是正常。
    這麽一想,便又轉身離開。
    三天後,一個錦衣公子再次踏入這個小小的院子。裏裏外外找了一圈,卻沒見著半個人的蹤影。隻有那頭老黃牛在樹蔭底下悠閑地吃著草。
    “哎。”柳含江走了過去,輕輕靠在老黃牛身上,“我師妹呢?”
    老黃牛自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柳含江等了一會兒,除去了外裳,換了留在此處的一套衣裳,又去打獵去了。
    燕梓桑回來的時候看見炊煙嫋嫋,隻是歎了口氣。
    要不是看在觀門子的份上,她才不管這人是誰的徒弟。
    隻是,到時候畢竟還有求於人,對他真做了些什麽,反倒麻煩,隻能暫且忍著。
    這一忍,便是兩月之久。
    袁不君與觀門子回來的時候,正好撞上自己徒弟被扔出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腳邊,那叫一個狼狽。
    “你這個小兔崽子,又跑我這鬧什麽呢?”袁不君罵道,柳含江爬了起來,笑道:
    “師父這可就冤枉徒兒了,徒兒是見小師妹一個人呆在這裏,怕她孤單害怕,特意陪著她的——見過師叔。”
    “小師妹?”觀門子開口,“你說的,莫不是綰綰。”
    “原來她小名叫綰綰啊,這名字真好聽……不對,怎麽有些耳熟?”柳含江似乎發現了些不對勁。
    觀門子與袁不君則是大笑出聲,他們可算明白,為什麽柳含江臉上這青一塊紫一塊的了。
    “看起來,你這徒弟性子倒是好了許多,還留著江兒的性命。”袁不君道,感歎自家徒兒就是和旁人不一樣,命大。
    “她哪裏是性子好,她是求著你有事,暫且忍著罷了。你若不信,等著教會她之後,讓江兒再去鬧,非得剁巴剁巴喂了你那頭老黃牛不可。”觀門子則不以為然,他自己的徒弟,自己還是明白的。
    “老黃可不吃肉。”袁不君道,二人一麵說著,一麵進了屋。
    柳含江苦思冥想半晌,忽然想起,陳國那位‘惡鬼將軍’,小名就叫綰綰,是不是?
    他雖沒見過燕梓桑,可是平日裏聽觀門子提起,也總是“綰綰”、“綰綰”的喊。
    可是,她分明告訴他自己叫荊憐啊,好好的冒充新來的小師妹騙他幹嘛?
    柳含江覺得莫名其妙,便要去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