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如果你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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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清河站在顧盼麵前,雙手虛抱著她。
    顧盼低下頭,不去看他。
    曲清河也不知道顧盼是怎麽了。
    他一開始以為,顧盼隻是單純地膩煩了打打殺殺、冒充燕梓桑的日子,所以才想著假死,逃離這一切。
    可見了麵之後,又發現不是這樣。
    比起燕梓桑……說顧盼躲他,還更合適一些。
    他仔細想了想,看看自己是哪裏惹了顧盼生氣。
    思來想去,除了她是怪罪自己沒能及時趕到楚國接應她之外,就隻有一點可能。
    引魂換魄的事,讓顧盼知道了。
    沒經過她的同意,擅自做了這樣一件事,的確是不可原諒。
    要是不趕緊解釋清楚,可要出大事。
    “關於那件事,你聽我解釋,當時……”
    “你知道?”顧盼猛地抬起頭。
    雖然她早已猜測過這種可能,卻沒想過,竟然是真的。
    “嗯……是、是我……”
    “別告訴我,是你讓青淮催動蠱術的。”顧盼打斷了顧盼的話。
    曲清河不知怎麽,發覺自己說話有些不利索:“不、不是,是綰綰叫他。你知道的,我使喚不動他們四個。”
    “那你做了什麽?”將那一點僅存的幻想戳破,真正的麵對了現實之後,顧盼反而坦然了。
    “我……移魂換魄的法子,是我來催動的。我練過《山海經》,比較合適……”
    “什麽移魂換魄?”顧盼問道,這又是個什麽東西。
    “那,我、我說給你聽,但是你要答應我,能把它聽完,別急著生氣,別急著走……行嗎?”曲清河說得小心翼翼,覺得自己有些口幹舌燥。
    顧盼退後一步,卻把曲清河下了一跳。
    她身後,可是懸崖。
    顧盼卻隻退了一步,然後盤腿坐下,剛好坐回了自己方才的位置,小黃雀兒趴在她腳邊,望向曲清河,卻滿是防備警惕。
    曲清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每說一句,都仔細觀察著顧盼臉上的神情。
    顧盼隻是低著頭,揉著小黃雀兒的腦袋,未置一詞。
    “小盼?”說完後,顧盼半天不言語,曲清河等不住,隻好開口問。
    “南蕪呢?”
    “我跟他打了一架,兩人都受了點傷,不過傷得不重,他在那邊等著我們。”曲清河道,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少地方破了皮,出了血。衣服也淩亂得很。想來兩個大男人,是流氓似的,拿著拳頭亂揮,滿地打滾。
    顧盼隻是點點頭,然後托起了小黃雀兒,起身要走。
    曲清河本是坐在她左前方,見狀,連忙跟了起來:“去哪?”
    “聽完了,去找南蕪。”顧盼說完,也不再理曲清河,徑直向前。
    這是真生氣了。
    曲清河跟在她身後,一個勁地道歉、一個勁地說好話賠不是。
    可顧盼就是不理他,全當他不存在。
    回到方才的地方,一團亂,南蕪靠著樹,似乎在閉目養神。
    他的臉上也帶了傷,與曲清河的差不了多少。
    顧盼小跑兩步上前,看了一眼,連忙從包裏翻出了藥:“你也是,沒事打什麽架?傷怎麽樣?”
    “沒事。”南蕪道,卻還是接過了藥瓶,給自己上了藥,雖然很是敷衍,隻不過是顧盼給了他,顧盼叫他上藥,他便這麽做了。
    曲清河看著,心裏頗不是滋味。
    可這會兒也不能說些什麽,要不然,隻怕會把顧盼推得更遠。
    萬一她真的惱怒了,徹底不搭理自己了,那可就完蛋了。
    這會兒……好歹沒拒絕他跟在身邊,也算是有轉圜之地吧。
    “是先趕路,還是找個地方睡一晚?”顧盼問道,南蕪看了曲清河一眼,卻是對顧盼開口:“聽你的。”
    “深更半夜的,林子裏也不安全,要不還是先找個地方睡一下,我也餓了。”顧盼勉強笑了笑,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好。”南蕪道,把顧盼手裏的東西拿了過來,包括死活不情願的小黃雀兒。
    山洞沒找到,隻得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拾了幹柴燃起火堆,將肉幹和幹糧烤了烤,就著水勉強吃了。
    曲清河坐在一邊,可憐巴巴地望著顧盼,希望她能心疼自己,心軟一下。
    可顧盼視若無睹,倒是南蕪扔了吃的給他。
    曲清河心裏抓狂,他的目的不是要吃的啊,他是要扮可憐,苦肉計懂麽?苦肉計!
    可他也不能不吃,要不然目的性就太明顯了。
    隻得苦兮兮的吃了,別說,味道還當真不錯。
    吃過東西,顧盼合著衣裳,靠著樹幹就睡了。
    曲清河也閉著眼,卻睡不著。
    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油嘴滑舌的鬧,以前鬧一下,顧盼頂多發發小脾氣,哄一哄,頂天挨她罵幾句打幾下就好了。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格的。
    現在就好像是麵對一塊巨大的石頭,要把它雕刻成世界上最精美的石雕。
    需要一點一點的打磨,一點一點的雕刻。
    這是個費時費力,且必須全神貫注,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多出一道印子,不論再淺、再短,都是破壞。
    這座石雕,就毀了。
    任重而道遠啊。
    顧盼也睡不著,她不可能睡得著。
    她在想什麽,沒人知道。
    唯一能睡得著的,除了小黃雀兒之外,便隻有南蕪了。
    第二日,幾人接著出發。
    多了一個曲清河,氣氛整個就不同以前了。
    顧盼沉默不語,任憑曲清河說出了花來,也低著頭,不發一言。
    曲清河碰了一上午的灰,中午弄午飯的時候,便去找南蕪說話了:“她就這麽不理我……我以前也沒遇見過,要不你幫我出出主意?”
    “我不會。”
    “你以前惹她生氣,是怎麽哄好的?”
    “沒有。”
    “沒哄過?”曲清河不禁一笑,“厲害啊你,我想我總算知道你們怎麽能相處得這麽好了。”
    “什麽意思?”南蕪不解。
    曲清河搖搖頭:“要是我帶她回了陳國,你怎麽辦?”
    “回楚國。”南蕪頓了頓,對上他的視線,“如果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