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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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重幕走後好一段時間,候在殿外許久的柳洵才被月詠召見。不過與蘇重幕不同的是,月詠是在內殿召見的他,殿中宮人早已被她屏退。
柳洵入了內殿後,瞧見殿中無人,頓時心領神會。不過想到月詠讓他在殿外候了這麽久,他便心生不滿。入殿之後也不曾施禮問安,而是徑自走到端坐於內殿上首的月詠跟前,長眉微挑,一雙幽深瞳眸直視著她,語意不悅地說道:“殿下真是好偏心,竟然將臣晾在外頭,跟那蘇小狐狸聊了許久。”
“那又是誰一個月來不曾露麵,也不曾有半點消息,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月詠一聽,便趁機開始數落道。
“聽殿下的語氣,好似是怪臣沒能陪在殿下身邊?”柳洵邊說邊上前執了她的手,略一用力,便將她拉至懷中。
“本宮倒是不曾見過像你這般臉皮厚的人。”月詠半推半就地倚在他懷中嗔怪道:“你老實交待,這些天都幹什麽去了?”
“就是有些私事要辦,這不,剛辦完便趕回來見你了。”柳洵打起了馬虎眼,說完就勢往她額頭一吻,順便轉移了話題:“方才你撇下我與蘇小狐狸聊了許久,也不知體諒體諒正候在外頭被寒風吹得渾身僵冷的你未來的夫君!”
“他來找我為的是朝政事務,而你呢?”
“我?自然是前來向殿下述職,順便再談談我們的婚事。”他將最後兩個字說的極重,右手滑向她的纖腰,緊緊地攬住。
“俗話說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總不能讓我向你提親吧?”其實月詠一向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隻不過是想為難為難他。
“那改日上朝,我便向你提親如何?”
“畢竟是婚姻大事,此事怎麽也要先跟你的父親提一提吧?”
“你不必擔心,此事便交由我來辦。不過,眼下朝局剛定,殿下該早日接管朝政才是。”柳洵對蘇家一向心存忌憚,暗想若是被蘇家那對父子知曉月詠不僅要收回蘇重幕代理之權,而且還要選他為駙馬,他們應不會善罷甘休吧?
聽柳洵如此著急讓她接掌朝政,月詠心內有些疑惑,對於此事,他為何如此熱衷?想來這朝中勢力一向被蘇家攥在手中,不過柳家雖不及蘇家,也算是名門大閥。無論蘇家是如何的風光無限,卻也不敢明目張膽與柳家作對。現今她若接掌政權,且又擇柳洵為駙馬,那麽柳家的風光可不就此勝過了蘇家嗎?柳洵對於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不知為何,月詠覺得心中忐忑。先前是沒有閑暇去想這些,而今得空想想,心裏頭越發沒了底氣。
柳洵見她垂首沉思,又思及方才見蘇重幕眉頭緊皺著出了殿門,便以為她與他起了爭執。他俯下頭,鼻尖蹭向她的,語意溫柔地問:“殿下可是擔心蘇小狐狸不肯放權?”
“那蘇重幕雖是恃才傲物,倒也不敢有違本宮之命,隻是……我倒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麽?待到我們大婚之後,我便不做這勞什子將軍了,索性落個清閑自在。”柳洵本就對朝政事務不感興趣,且薑國自古以來外戚便不許插手政事,他倒是樂意整日在宮裏頭與月詠吟詩下棋、切磋武藝。
月詠聞言,不由覺得自己太過多心,方才心中所存的疑惑頓時煙消雲散。她倚在他的胸膛,輕聲道:“我可不能白白浪費了你這棟梁之才,到時候你該做什麽還是要做什麽,就當是幫我分擔一些了。而且……”
月詠說著,便揚起臉看向他幽深的鳳眸,唇邊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其實我是擔心你做了駙馬之後,少得不要捏酸吃醋。想來天朝不少位公主都養了些男寵,這些你應是知道的吧?說起來幾十年前天朝有位公主有麵首三千呢!若是我也養了這麽些,隻怕你每日都要泡在醋壇子裏頭了!”
柳洵聽後,心頭又氣又覺得好笑,他抬手點點她的鼻尖,麵帶不悅地說:“那殿下還是不要選我做駙馬了,我真怕做了駙馬之後沒被醋給酸死,倒是讓醋給淹死。這麵首三千,得是有多少缸醋啊?”
“既然你入了王家,就該懂得王室的規矩。在天朝,捏酸吃醋可是犯了七出之罪的,要被休掉趕出家門的。”
“可眼下這是在薑國!”
月詠滿不在乎一笑,歪著腦袋看著他,說道:“本宮都已經執掌朝政了,想定什麽規矩,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而且……你往日在天朝的時候,不也是風流浪蕩常往那花街柳巷鑽?”
“我那時不過是為了探得你的下落嗎?否則誰會去那種煙花之地?滿鼻子的脂粉香氣,好不庸俗!”柳洵哪料她竟然翻起了舊賬,忙張口解釋道。
“好吧,那些勾欄院裏頭塗脂抹粉的姑娘們在你眼中是庸脂俗粉,可是天朝聖女呢?當初你才剛見人家一麵便上前攔腰抱著她回寢室呢!由此看來,相較於那些庸脂俗粉,你更偏愛清新脫俗那一類的吧?”月詠翻起了舊賬可是毫不留情。
柳洵聞言滿麵黑線,沉著一張俊臉忙不迭地解釋:“說起聖女婊,我可是一點兒也不喜歡呢!麵上一派高潔,實則內心齷齪,這種人,著實讓人覺得惡心!”
“好吧,就算這兩種你都不喜歡,那雲綽長公主呢?你都差點兒做了人家的駙馬了,總不至於不喜歡吧?”月詠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柳洵被她問得心裏發急,索性俯頭吻住了她的柔嫩雙唇。
她在他懷中奮力掙紮,而他則是箍緊了她的腰肢,如火的靈舌撬開了她的雙唇,極盡地索取屬於她的甘甜。她在他火熱的攻勢下毫無招架之力,不一會兒便伏在他胸膛輕喘不止。
柳洵好整以暇地垂眸看著她,很是得意地說道:“殿下可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月詠朝他翻了個白眼,抬手輕捶著他的胸膛,嗔怪道:“你無恥!”
“既然殿下沒什麽要問的,那便換我來問了。”他邊說邊撫上她的麵頰,修長的手指在她秀美的麵龐流連:“聽聞殿下自小與你的師兄慕子歸青梅竹馬,若不是他被天朝皇帝老兒的掌上明珠選中,想必如今我是沒機會與你如此親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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