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莫北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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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奕沉捏起蔣初的下巴,鼻尖都快要碰到她的鼻尖了,語氣裏滿是譏諷,“你求我,隻要你求我,我就幫你澄清一切事實。你知不知道,你痛苦難看的模樣,好看極了。”

    魔鬼!他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之前的溫柔都隻是他行惡的外衣,他隻要自己玩的開心就行,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

    蔣初想要別過頭去不看他的眼睛,那深邃如秋潭的黑眸,仿佛有某種魔力,能讓人不知不覺深陷,難以自拔。但無奈被他製住了下巴,無法轉頭,隻得被逼迫直視他。

    “你一定不知道,你這種倔強的眼神,多令人討厭。”

    說罷,未等蔣初反應過來,墨奕沉直接把她按在了地毯上,柔軟絨毛的地毯幾乎將蔣初遮住了一般,然而墨奕沉並不打算就此結束,用右手將她的雙手緊緊製住於頭頂上方,左手蒙住她的眼睛,強行吻了上去。

    極為壓迫的吻帶著逼人的霸道氣勢將蔣初整個人都淹沒,如同台風卷起的數十米高的巨浪,狠狠一打,就把蔣初渾身上下都澆透了。

    眼前是漆黑一片,雙手被牢牢鎖住,唇齒的芬香被粗暴地索取,整個人都被墨奕沉狠狠壓住,無法反抗,無法動彈,她張嘴用力去咬他的唇,他卻根本不在意,在牙齒開合的瞬間將舌強行探了進去。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裏彌漫開來,而墨奕沉似乎感覺不到痛楚,也並不打算結束。

    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墨奕沉慢慢鬆開蔣初,也不知道是否是刻意,他並沒有去看蔣初的顏色,悄悄握緊了自己左手。

    剛才捂住蔣初雙眼的左手,被她的淚水****了一片。

    “你滿意麽?!你滿意麽?!”蔣初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直直地看著他,臉上一片淚水的痕跡,手腕也因為被鎖地太緊而勒出了紅印。

    “根本不夠。”

    墨奕沉像是被咆哮的蔣初激怒了,他雙目冷漠無情,左眉上的刀疤帶著挑釁和玩味。

    他將蔣初一把抗在了肩上,往臥室走去。

    她真的太輕了,完全無法想象這樣清瘦的身體裏,那些倔強和驕傲的能量都是藏在哪裏的。

    不顧蔣初的掙紮,墨奕沉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

    白色的床軟得像一朵雲,把蔣初整個人都包裹住,但自己身上的衣服卻是一點點被解開,毫無憐惜,毫無愛撫。

    她臉上都是狼狽的淚水,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卻無法讓墨奕沉霸道的侵占有一些猶豫!

    不可以,不可以!

    縱使她對他愛慕有佳,患得患失,但她怎麽可以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於他!她驕傲地如同一隻刺蝟,寧願與他針鋒相對,彼此都傷痕累累,也要守著自己的堅持,自己的倔強。

    更何況,蔣初覺得墨奕沉根本隻是在戲弄她!

    慌亂掙紮中,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心,蔣初一甩手,啪地打了墨奕沉一巴掌。

    並不是小情侶打情罵俏的敲打,蔣初這一巴掌幾乎耗盡了自己僅剩的全部力氣,墨奕沉被這一巴掌打得甚至有些耳鳴,他眉頭皺成一條深深的溝壑,咬著牙,眼眸裏是可怖的神色。

    蔣初緩了口氣,立馬用滿是嘲諷和鄙夷的語氣說:“隻是契約婚姻,莫大總裁何必那麽認真。”

    墨奕沉冷峻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哦,那蔣小姐能否解釋下你臉上的紅潤?你難道就沒有享受麽?”

    可是隻有墨奕沉自己知道,現在隻要湊近蔣初那張精致的臉,看到她豐盈的雙唇,就會忍不住想要去侵犯她,占有她,然而在左手被蔣初的淚水****的時候,墨奕沉冰封的心似有裂痕,疼痛感另他停止了對她唇齒的索取,這般異常的迷戀和心疼讓墨奕沉感到困惑和恐慌,他不敢去細想自己是否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甚至希望能更粗暴地對他以此來反駁,來說明她隻是自己暫時的玩物。

    “哼,享受?你真是太抬舉自己了。”蔣初譏笑道。

    墨奕沉正準備回擊,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他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地起身接聽。

    “是我……”

    接著沉默了好一會,電話那頭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在說些什麽,大概是公司的什麽事情吧。蔣初將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一臉防備地看著他,心裏還盤算著一會怎麽說服墨奕沉讓他們新婚之夜分床睡。

    然而蔣初沒有發現自己的一切舉動都被墨奕沉看在了眼裏,其實他根本無心聽電話那頭在講什麽,但蔣初的防備和不情願讓向來狂妄自大的墨奕沉很是受傷,她手上赫然可見的紅印也令他心裏泛起莫名痛楚。

    墨奕沉深邃的目光像是從想商量直接變成了做決定。

    “好的,我這就過來,你等我。”

    短短幾個字,墨奕沉吐出的時候不帶任何感情,卻像一道驚雷一樣劈在蔣初心裏。

    “你要去哪裏?”大概是女人的直覺,蔣初有些急躁地發問。

    “跟你有關係?”墨奕沉一邊拿外套,一邊冷漠回答。

    “現在我們是合法夫妻,我有權利知道你這麽晚了要去哪裏。”何況我覺得對方好像是個女人……

    後麵半句被硬生生吞了回去,蔣初心裏別扭著,並不想墨奕沉知道自己在吃醋。

    “合法?夫妻?”墨奕沉較有深意地將這四個字認真地念了一遍,“在法律上來說的確合法,但你自己剛也說了,我們隻是契約婚姻。”

    “……”蔣初一時語塞。

    “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墨奕沉語氣帶著挑弄,並不打算讓蔣初有絲毫喘氣的機會。

    “我會愛上你?墨奕沉,你自戀的毛病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沒改呢?”蔣初嘴硬地回應,語氣裏是滿滿的嘲諷。

    “那你憑什麽管我?你我不過都是相互利用罷了。”墨奕沉語氣帶著不屑和鄙夷。

    他一定是故意的吧!隻要捉弄自己,他就會很滿足!

    蔣初努力守著自己冰山的表情,“那你至少告訴我是誰的電話。我必須充分考慮我法律上的丈夫深夜出去幽會的對象是否會危及到我的商業利益。”

    “你真想知道?”墨奕沉眼底的冷意越發濃烈,“你不讓我碰,我總得去找點別的女人玩玩吧?她們可比你有趣多了。”

    蔣初麵如冰山,但這句話卻在她的心裏狠狠挖開了一道口子。

    原來他私底下早已經有"qing ren"了。

    “本來就是場契約婚姻,各玩各的,公共場合的時候稍微裝點親密,我們一開始不就是這麽達成一致的麽?

    墨奕沉穿上了外套,背過臉不去看蔣初。他走出房門的時候,給了她最後的一擊。

    “不用等我了,我今晚都不會回來了。”

    兩個人都是如此驕傲不願妥協,誰也不想輸給誰,誰也不願承認自己的感情,他們就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相互傷害,愈演愈烈。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蔣初苦苦支撐的防線終於崩潰,冰山的麵容也瞬間瓦解,她撕聲力竭地衝門外大喊了聲:“滾!”

    隨著越來越多的酒精流進身體,蔣初的臉現出出少女般的粉紅,她醉意濃烈,倚靠在巨大的落地窗旁邊,身後是迷幻絢爛的城市夜景,她卻無心觀看。

    套房位於酒店的頂層,全市的流光溢彩盡攬無餘,而蔣初所在的頂級套房裏,臥室就有一麵巨大的環形落地窗,川流不息的馬路像一條條光帶,樓宇的燈火仿佛一隻隻小小螢火蟲,他們在秋天的夜空裏點綴得如夢似幻,統統都栽進了蔣初的夢裏。

    墨奕沉走後,她就呼了酒店服務,叫了兩瓶酒。

    隻有自己獨自一人的房間裏,她先是悶悶地喝了整整一瓶酒,然後就開始一會哭,一會笑,所有的情緒都簡單化為了酒意。

    這裏沒有媒體的鏡頭,沒有家人的背叛,沒有愛人的冷漠,完全放鬆的蔣初像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蜷縮在角落,獨自****傷口。

    對,瘋子。

    也許自己是真的瘋了,才會愛上墨奕沉這個魔鬼。

    每天欣喜於能夠看到他,又遷怒於他的紈絝和傲慢,小心猜測著他的心意,又因他一次一次的傷害而心痛無比。

    墨奕沉,你知道我,我的喜怒哀樂都是隨了你。

    蔣初癡癡地望著酒杯裏的紅色液體,在燈光的折射下宛如鮮血。她繼續大口大口地咽下它們,她想要用最快的方法將自己麻木,暫忘傷痛。

    “墨奕沉,你個混蛋!”突然她用力把高腳杯往地上一摔,“你這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墨奕沉,我喜歡你啊!”

    仿佛用盡了身體所有的能量,蔣初在撕心裂肺喊出這句話之後,就軟軟癱倒在地毯上。

    身後是物欲橫流的s市,即使深夜了,許多狂歡許多派對也依然沒有停歇。所有的人都在這光怪陸離的世界裏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大部分卻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蔣初覺得眼皮很沉很沉,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模糊,酒精開始一點一點侵蝕她的意誌,耳畔似有什麽柔軟的呼喚……

    墨奕沉的身影依稀出現在了眼前,蔣初明白這一定是幻覺,可依舊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

    自己居然想要去抓住墨奕沉?蔣初僅剩的意識開始嘲笑自己,這可是清新時候的自己根本不回去做的事情啊。

    也罷,也罷,就讓我借著這醉意和幻想,稍微瘋狂一把吧……

    墨奕沉,我……我真的……喜歡你啊……

    就在蔣初喝醉了睡著後不到二十分鍾,房間的大門突然“嗶”的一聲被門禁卡刷開了……

    有個身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悄悄觀察了下房間裏的跡象,發現蔣初喝醉了直接沉睡了過去後,欣喜不已,連忙朝門外招了招手,兩個高大的男子抬著另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隨後跟了進來。

    第一個進來的人像是領頭的,簡單吩咐了幾句,那個醉醺醺的男人便被扔在了沙發上。

    其餘三個人小心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被扔在沙發上的人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他嘴裏無意識地嘟囔了幾句,用臉蹭了蹭沙發,好像發現是個極為柔軟暖和的地方,便愉快地翻了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剛退出去的墨箐箐打理好了兩個手下,回頭看了看關好的房門,得意地回家了。

    兩個爛醉如泥的人,一個在臥室床後的角落裏躺著,一個在會客廳的沙發上爬著,各安一角,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加上套房的設計本就把會客廳和臥室分割成了兩個獨立的空間,即使是不醉之人,有時也難以察覺對麵還有別人。

    蔣初睡得異常深沉,地毯溫暖柔軟,酒精麻痹的意識給了她愉快的幻覺。

    隻是她還不知道,剛剛結束的狂風驟雨,第二天又將再次刮起。

    “哎呀都睡到這個時候了,也該起床了,”高跟鞋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踩出清脆的聲音,一個渾身裹著鮮亮外衣濃妝豔抹的貴婦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施施然走進了酒店大門,她通身珠光寶氣,四五十歲的年紀皮膚卻像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飽滿瑩潤。

    “母親,不然讓哥哥他們再睡一會吧。”

    跟在她後麵的是她的女兒墨箐箐和幾個保鏢,貴婦人從鼻孔裏不屑地哼了一聲說到:“這都日上三竿了,還睡什麽?”

    “也許哥哥和嫂子還在恩愛呢。”墨箐箐捂著嘴笑應到。

    “不像話!按規矩這頭一天應該是要給我這個老太婆請安才對,這卻變成了我來給他們兩個年輕人請安了,嘖嘖嘖,真是笑話。”

    母女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不知不覺也就走到了昨晚蔣初睡覺的套房門口。

    雖是完全不用演這門口的一出戲,但墨箐箐和王嫻都心照不宣,保鏢中有個叫趙榮的,說的來照顧母女兩安全的,其實是墨峰安插在她們身邊的眼線,一有什麽風水草動他都會知道。

    剛才的一番話,便是刻意想要演給墨峰看的。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規矩都沒有!”王嫻異常氣憤,“箐箐,直接去前台,拿備用電子卡來!”

    “好的,母親。”墨箐箐乖巧點頭,小跑著去了前台。

    前任墨氏總裁墨峰靠白手起家建造了墨氏商業帝國,即使現在隱退了,但公司很多大小事務墨奕沉也會事先征得他的同意。沒有相當的計謀和思慮,哪來如今這般的地位,這老謀深算的老頭子,雖是娶了王嫻這樣如花似玉的名媛千金,也是不完全信任的。

    墨奕沉的親身母親在墨峰公司剛起步的時候就因為事故去事了,生前跟著他一直吃苦,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墨峰悔恨不已,故此一直以來都對墨奕沉偏愛有加,加之墨奕沉自身也聰慧過人,眼見超群,沿襲墨氏總裁一職便順理成章。

    身為續弦夫人的王嫻出身名門,是當地有名的名媛,她比墨峰小了整整十歲,十多年來也算嬌生慣養著,可以說,墨氏後來這麽些年的飛速發展,和王嫻這樣的社交名媛脫不了關係。

    “嘀……”

    隨著電子卡發出了一聲機械的響音,房門隨之開啟。

    首先暴露在大家眼前的是躺在沙發上酣睡的墨奕揚,陽光斜斜地灑落在他身上,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他甚至發出了淺淺的笑聲。

    “奕揚!”王嫻驚訝地大叫著,身影極具穿透力。

    不知是不是太過熟悉母親發怒的聲音,沙發上的墨奕揚直接被叫得驚醒了過來,愣楞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一群人,又四處望了望,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奕揚,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墨箐箐跟著驚訝地叫了一聲。

    床角落有玻璃器皿碰撞發出的聲音,大概是被尖銳的叫聲驚醒,蔣初將身邊的酒杯酒瓶踢到一邊,扶著落地窗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酒精在她身體裏尚有餘存,她半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情形,直到看到衣衫不整的墨奕揚呆坐在沙發上,蔣初心裏的醉意才完全退去。

    糟了,又被算計了!

    她心裏一驚,趕緊動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為時已晚。

    “你們……你們……”王嫻張著嘴巴,又驚又怒,“你們簡直傷風敗俗!”

    看她氣得渾身顫抖,墨奕揚嚇得往沙發角縮了縮,“母親……你,你聽我解釋……我,我昨天喝醉了……”

    大概是酒精的緣故,墨奕揚的太陽穴現在突突地疼。他隻記得昨晚墨箐箐拉著自己去酒吧和朋友一起玩。

    這個姐姐,墨奕揚從懂事起就記得她一直不怎麽愛搭理自己,突然拉他出去玩,雖然他心裏也有些犯疑,但好玩樂的性子還是沒忍住墨箐箐的慫恿,好像也沒喝幾杯……怎麽,怎麽就醉了呢……

    “我……我昨天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

    他昨晚喝醉了後確實什麽都不記得了,一切計劃都是墨箐箐安排的,但是墨奕揚向來膽小,畏畏縮縮,此刻也是怕的不行,說話吞吞吐吐,怎麽都無法令人信服。

    “姐姐……姐姐我昨晚和你一起喝酒的,你可以幫我作證把!”墨奕揚轉向墨箐箐,可憐兮兮尋求幫助。

    “我昨晚是和你一起喝酒,但是中途我就有事回家去了,這一點酒吧的朋友都可以作證。”墨箐箐語氣溫柔不容置疑,但眼神卻是止不住的冷漠,“我隻相信我所看到的東西。”

    “奕揚,現在這麽多人看著,我真的沒辦法再袒護你什麽了。”

    “姐姐……你……”墨奕揚啞口無言。難道自己昨晚喝醉了酒走錯了房間,真的幹了什麽有辱風尚的事情麽?墨奕沉會不會也誤會!天啊,他會把我殺了的!

    短短幾句交涉,倒是讓在一旁冷豔旁觀的蔣初把事情看了個明白。原來這墨奕沉還有這麽一對活寶姐弟,弟弟膽小怕事,姐姐蛇蠍心腸,這繼母看上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再加上一貫保守多疑的墨老爺子,看來墨奕沉在家裏的煩心事也不會少。

    “奕揚,你幹了這麽丟臉的事,這麽多人看在眼裏,還有什麽要狡辯的!”王嫻氣急敗壞,嗓音尖利,絲毫不因為其中有一方是自己的親身兒子而心慈手軟。

    “老趙,這件事必須得讓老爺子知道!讓他過來看看,怎麽處理這兩個敗壞道德的人!”

    墨峰正巧在附近辦事,王嫻大吵著要他過來看好戲,他皺著眉頭不發一言地趕來了。

    “傷風敗俗!丟人現眼!”看著屋裏的一片狼藉,墨峰語氣帶著重重的苛責。

    “小沉呢?!”他瞪著眼睛問王嫻。

    王嫻被他這麽一瞪雖然心裏有些發虛,但是這一次就是她蔣初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墨峰不可能還袒護他那寶貝兒子把。

    “我要是知道奕沉在哪裏就好了!我倒是能把這事情給理順處理掉了,也不用麻煩老爺您親自過來了。”王嫻噘著嘴有點撒嬌的意味,“可是他根本就不在屋裏,這一大早的能去哪?”

    “馬上給小沉打電話!”墨峰板著臉,吩咐趙榮。

    “不用打電話了,我就出去買了個早點的功夫,這裏怎麽就亂成了這樣?”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語氣,剛從電梯裏出來的墨奕沉歪著頭,走近眾人,他斜眼瞥了瞥王嫻,“什麽風,把您都給吹來了,您今天預約的spa應該已經到點了吧?”

    王嫻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倒是墨箐箐機靈出來解圍。

    “母親一直念叨著新婚第一天媳婦應該要和公婆請安,可是到了這個點你們都還沒來,她有些擔心,就尋過來看看,不料竟發現……”

    “哦?發現了什麽?”墨奕沉滿是故意的逗弄。

    “發現嫂子和奕揚同在一個房間!”墨箐箐被刺激得嘴急,脫口而出。

    “同在一個房間怎麽了?”墨奕沉雙手抱胸,“我們一家人每天不也生活在同一個房間麽?”

    墨箐箐自知中了對方語言上的圈套,但依舊不甘心:“可是,可是推門進來到時候就看到他們衣衫不整,酒氣衝天……我知道哥哥肯定也不願意相信這種事情,但是證據都在眼前啊!”

    把話鋒突然轉向了墨奕沉,等於按示說墨奕沉在此狡辯隻是不願意承認被戴了綠帽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