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們聯手陷害了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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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這麽可笑!所謂的報恩還情隻是個巨大的欺瞞!

    “為什麽!她們為什麽要這樣做?!”蔣初抓住唐秋冥的衣領,有些歇斯底裏。

    “因為張芸想要取代你母親的位置,正大光明地做你的繼母,那麽她絕對不能以蔣泉勝情婦的身份出現。”

    唐秋冥如同死亡生判官,仿佛是怕蔣初聽得不夠仔細,他語速緩慢而淡然,一字一頓,每一下都像一個巨錘,朝著蔣初的天靈蓋狠狠一擊。打得她眼冒金星,疼痛不已。

    “怎麽可能讓你知道,你的父親其實早就背叛了你和你母親,在外麵養了小三,還生了孩子呢?”

    “所以這個所謂的姐姐,隻能成為你的妹妹。為了讓你能夠真正接受這個妹妹,他們又緊接前麵的陰謀,設計出了一套新的謊言,讓你誤以為自己得病,妹妹是為了救你才降臨人世,讓你心存愧疚。”

    唐秋冥還在繼續說著,而蔣初的耳朵卻已然失明,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抓著唐秋冥的手也頹然鬆掉,她整個人無力地跌坐下去。

    她從來都不想卷入這種奪嫡或者資產之戰,如果可以,她寧願隻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女孩。

    而如今,就連親人也對她步步算計!蔣初心裏剜出的大洞,已經開始汩汩地流出血水。

    而唐秋冥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他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冰藍色的雙眸,唇角傾斜,地把蔣初最後的希望都泯滅掉。

    “就連你母親的死,也十分有蹊蹺。雖然暫時還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那場車禍事故後,司機就離奇消失了,他之前其實和蔣泉勝有密切來往。”

    蔣初突然抬起頭,瞪大的眼睛裏是滿滿的恨意,她聲音因為過分驚訝而好半天才發出來,像一條被突然擱淺在了海灘上的魚,陽光暴烈而灼熱,令她無法呼吸。

    “你……你的意思是,他們聯手陷害了我母親?”

    看著蔣初眼神裏深深的絕望,唐秋冥沒有絲毫同情,隻是慎重地再次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仿佛是最後一根稻草也壓了上來,蔣初頹然地閉上了眼睛,恍惚間依然淚流滿麵。

    真相被赤~裸~裸的撕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蔣初也仿佛被撕掉了一層皮,周身血淋淋,疼痛到已經快要麻木。

    “小初……”唐秋冥的語氣變得柔和,像極了年少時那個在隔壁病床喚她,想和她一起玩耍的小男孩。“你還好麽?”

    唐秋冥發現自己看著麵前如此痛苦不堪的蔣初,竟然心疼了起來。要知道,以前的自己可是最愛看別人痛苦而取樂的魔鬼啊。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為蔣初細細擦拭臉上的淚水,如同在修複一件極為珍視的寶物。

    “小初,你知道麽,就連你當年的陸醫生和他的女兒陸菲菲,也在你出院之後,被迫派到另外的城市,現在音信全無,調查起來也比較困難,也不知是否被滅口了。”

    聽到這裏,蔣初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些無神地看著唐秋冥,她一直以為陸菲菲是唐秋冥的心上人,而此刻麵前這個心思捉摸不定的人,臉上竟毫無悲傷。

    “小初,沒有了陸菲菲,就隻剩我和你了。”他湊近她的臉,俊美的麵龐上是深深的迷戀,“你知道麽,我喜歡的人其實不是陸菲菲。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從今以後,你願意,讓我來守護你麽?”

    唐秋冥的嘴離得很近很近,仿佛隻要微微一動兩人就能親上,他的氣息灼熱滾燙,吹拂在蔣初臉上,令她不知不覺有些恍惚。

    “你們在做什麽?!”

    墨奕沉找遍了二樓後就來到了三樓,他心裏的不安和焦慮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越漸放大,直到他在三樓一個角落的休息室看到蔣初和唐秋冥,兩人坐在地上,湊得很近,唐秋冥甚至就快要親吻上去了!

    他眼裏是滿滿的怒火,咆哮到:“蔣初!你們在幹什麽!”

    唐秋冥有些興趣索然,他聳了聳肩,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衣服風輕雲淡的模樣。

    “唐秋冥,你這個混蛋!”墨奕沉怒揮一拳,被唐秋冥輕鬆接住。

    “墨大總裁,你這暴躁的脾氣,何時才能改一改?”唐秋冥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容,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挑釁。

    接著,他轉身,對坐在地上頹然無力的蔣初深處手:“小初,我們先回家吧。”

    墨奕沉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他喘著粗氣,壓迫感極強:“你剛剛說什麽?”

    而這樣的氣勢對唐秋冥並沒有用,他沒有理會墨奕沉,隻是等著蔣初的決定。

    三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半分鍾,雖是無比短暫的時間,卻讓這裏的空氣仿佛已經凝結了一個世紀般緩慢。

    末了,蔣初緩緩抬起頭,第一句話卻是說給唐秋冥的。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的家事,我自己處理。”

    唐秋冥被蔣初決絕的眼神看的微微失神,他沉默了半晌,卻依舊不甘心地說,“剛才的問題,我會繼續等你的回答。”

    接著,他冰藍色的眸子看了墨奕沉一眼,“如果你敢動蔣初一根手指頭,我明天就滅了你。”語氣淡然,卻生生偷著一股狠勁。

    說罷,他轉身走開,又正好看到緊跟而來的沈清雅,她被唐秋冥邪魅陰柔的雙眸盯得有些不自在。

    隻一眼,老練狡詐的唐秋冥就把沈清雅心裏的詭計看了個透徹。他本想開口威脅,但轉念又作罷,冰藍色的雙眸變換了數種顏色。

    何不讓小初,徹底死心一次呢。

    雖然有些狠心,但沒有什麽是時間無法治療的傷口。

    唐秋冥嘴角揚起一抹變幻莫測的微笑,與沈清雅擦身而過,走下樓,離開了這個宴會廳。

    而就在唐秋冥腦海裏瞬息萬變的時候,蔣初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佯裝鎮定地站起身來,直迎墨奕沉的目光。

    窗外的雪開始下的越發得大,隨著夜的越漸深入,舞會也開始要進入最**了。

    然而此時三樓上的兩人卻絲毫沒有享受整個舞會的意思,他們看著彼此,一個怒火衝天,一個沉靜如水。

    “你果然和唐秋冥勾結在了一起!這次是我親眼所見,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墨奕沉開口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此刻心情尤為暴躁不理智,根本看不到蔣初臉上的淚痕和眼底深處的悲哀。

    他隻是震驚於眼前所看到的,宛如一隻受傷後發狂的猛獸,對著蔣初咆哮,隨時就要撲過來撕咬。

    “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實的麽?”蔣初語氣冷漠。“我說我和唐秋冥沒有半分關係,你信我麽?

    “真是個嘴硬的女人!”墨奕沉雙手抱胸,“那剛剛發生的事情你能解釋清楚麽?”

    一想到方才自己看到蔣初跌坐在唐秋冥的懷裏,墨奕沉就氣得直咬牙。

    “今天的事我稍後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現在我累了,你能送我回去休息麽?”

    蔣初的語氣裏是深深的倦意。

    當唐秋冥伸出手說要帶她回家的時候,自己其實是有那麽一瞬間的動容的。

    她真的好累,好像牽住那雙手回家,仿佛那雙朝自己伸出的手,真的能夠保護自己,帶離自己逃脫一切的背叛和傷痛。

    然而當她對上墨奕沉戾氣又哀痛的眼眸,蔣初還是心軟了。

    她絕對不能就此跟唐秋冥走,她愛的人是墨奕沉,她舍不得令他難過。

    所以還是選擇了留下來,哪怕任何辯解的話都蒼白無力,毫無說服感。

    而墨奕沉卻遲遲沒有朝她伸出手。

    “少奶奶,您別再撒謊傷害墨總了好麽。”

    一個銀鈴般的聲音突然響起,怯怯的,柔柔的,沈清雅小心翼翼從墨奕沉身後走了出來,語氣裏是滿滿的委屈和無辜。

    “上次我親眼看到您偷了公司的重要文件,今天才明白,原來您是想把機密透露給了唐秋冥!”

    蔣初挑了挑眉毛,她沒有料到這個時候還會蹦出個沈清雅,她覺得自己已然無力應付這等小人,隻是放高了聲音,加重了冷漠:“我和奕沉說話,你有什麽資格插嘴?”

    “我……”

    “清雅是我的助理,她當然有資格。”墨奕沉突然抬起下巴,幫沈清雅回了一句。

    或許是太過生氣,墨奕沉抓住一絲機會,也想要譏諷傷害蔣初。他突然摟過了沈清雅,故作親密,並挑釁一般地說:“清雅可是比你這個冰山木頭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多了。”

    沈清雅嬌羞地低下了頭,埋進墨奕沉的胸膛裏。

    蔣初從嘴裏冷哼了一句,滿是嘲諷:“我竟不知,你的品味何時變得這麽差勁了。”

    墨奕沉被她句話生生噎住。

    “少奶奶,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背著墨總偷竊公司的機密文件啊!”沈清雅嬌滴滴地說了一句。

    “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偷竊文件?”蔣初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尖銳,似要把沈清雅的小臉龐割出血來。

    “我親眼所見,那天你偷偷把文件塞進了包裏。如今你又私會唐秋冥,證據確鑿,還不承認麽?”

    沈清雅口口聲聲說的有理有據,末了還語氣一軟,“我隻是,不希望你再撒謊傷害墨總了,既然作為墨家的少奶奶,就應該知曉本分。”

    蔣初聽著著她一席顛倒黑白的話,有見她柔弱地往墨奕沉身上靠,心裏是陣陣嫌惡。

    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蔣初伸手用力把沈清雅拽了出來,直直往樓梯走去。

    “你一口一個親眼所見,一口一個證據確鑿,好,趁唐秋冥現在還沒走遠,我帶你當麵對質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