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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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請都請不到楚少,既然來了,那一定要喝杯喜酒再走。李祁笑嗬嗬地打著圓場,又把臉轉向喬木,難得喬小姐賞臉,趁著小女結婚,大家一起聚聚!
還有這兩位,楚少的朋友吧?也請上座!他回頭又衝那身手利落的一男一女招呼著,一個也沒落下。
兩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李祁老臉上浮出一絲尷尬。
阿海,你和阿江去外麵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兩人這才轉離開。
喬木側目,原來,這阿江身邊那個濃眉大眼的魁梧男,叫做阿海。
阿江阿海,聽起來,就是一對兒!
可是,阿江的眼裏,隻有她的浩哥!
不知心裏何時又鑽進另一種酸溜溜的情感,硌得她很不舒服。
成為焦點人物的感覺並不好,一舉一動都不由自主地變得僵硬了。
李祁把兩人引到最前排坐下,然後衝愣在台上的司儀抬手示意:婚禮繼續!
中斷的音樂又響起來,那些砸壞的東西火速撤下去,很快換成新的。隻是,喜宴的氣氛,已經完全走了味,主角轉換,新郎新娘變成了這場戲的配角。
司儀清了清嗓子,接起先前被打斷的婚禮流程:下麵,有請新郎向新娘做深情告白……
賓客們的注意力都落到前排的那對主角上,卓然的告白再精彩,也無人細聽,好好一個婚禮,硬是被這男人整得無滋無味了。
她耳朵裏隻有楚浩壓得低低的聲音:怎麽樣,痛快麽?
痛快,當然痛快!
不過--
他這大手筆的砸場子,不就倚仗著家族勢力和幾個臭錢麽?
她這揚眉吐氣,不也是倚仗著有家族勢力和幾個臭錢這個男人麽?
當初,她不就是渴望找條捷徑,傍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去藐視李洛琳麽!楚浩,那是……不得已才退而求其次的結果。
一切,或可歸結於運氣。
可是現在,目標實現了,她卻又鄙視自己,也鄙視起楚浩來了。
他會讀心術,俯身把嘴唇貼上她的耳際:有錢不好麽?你看,多少人在羨慕你!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喬木見過他的陽光、無賴,還有勇敢,卻就是沒見過他現在這副紈絝的模樣。
眸光略略掃過宴會大廳,情況果然如他所言,就連台上的李洛琳,那眼光,不也是有些惶恐的麽?
我不稀罕!聲若蚊吟,卻透著一股斬釘截鐵。
怎麽,自省還是自責了?別跟錢過不去,也別跟自己過不去!這麽糾結,做新娘子的時候可就醜啦。他笑笑,突然伸手,去捏她秀氣的鼻頭。喬木倔強地一偏頭,他寵溺的動作落了空。
我什麽時候答應嫁給你了?
我跟你家老太太承諾過,讓你三年抱倆的,當時你也沒反對,忘了?他一點也不氣惱,臉上的神色反而愈加得意了,語氣更痞痞地放肆起來,那晚你喝得太醉……沒味道,以後可不許再那樣掃興!
住嘴!喬木瞪他一眼,漲紅了臉,切齒地說道。
那是她的恥辱,但願這輩子都沒人知道才好。
看她冒火,楚浩撲哧一笑,這才放過她:好吧,不說就不說。反正大戲已經演完,剩下這小醜跳梁的節目太悶,沒啥看頭,我們走吧!
這男人說走就走,毫無征兆地,招呼也不打一個。李祁還沒搞清楚狀況,他已經拉著她快步走出了會場。
此時的喬木不會想到,明天的報紙、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關於她和c市楚天國際執行總裁的恩愛有加的新聞。而李家這場闊綽的婚禮,花了大代價,卻隻占據了豆腐塊大小的地方。
出了會場,就看到阿海和阿江站在電梯入口外。
浩哥,我去開車。
嗯,我們到酒店門口等你。
阿江轉身進了電梯。
阿海瞄了喬木一眼,然後對楚浩說道:浩哥,老爺子剛剛來了電話,說今天是中秋,讓你回去過節。
男人那烏黑漂亮的眼眸看過來,征求她的意見。
別問我,我跟你又不熟。誰讓他故意隱瞞的,喬木氣還沒消,白了他一眼,轉身往跟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熟?他哼了一聲,左臂一伸,將她攔腰鎖住,臭丫頭,才幫了你,就想過河拆橋。沒那麽容易!
我又沒有非要你來不可。你不來,我照樣也能辦得好這件事。她用力掰他的手,可惜力氣太小,掙了幾下,掙不開,於是又想打鞋跟的主意了。
你是不是恨不得我不來,這樣就沒法子破壞你跟林紹謙的約會了,對不對?
楚浩終於惱了,沒再給她反抗的機會,左臂越收越緊,她氣都透不過來了,哪裏還騰得出空去踩他。
浩哥,老爺子說隻讓你一個人回去……阿海硬著頭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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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 喬木一邊嚷嚷,一邊使勁的折騰:聽到沒有,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沒半毛錢關係,我才不去!
他像聾子,根本不聽她的。
男人受了傷,行動到底有些不便,一隻手快要擒不住她的時候,阿江把法拉利開了過來。
打開車門!
阿海不敢違拗他的命令,拉開了車門。
楚浩把她扔進車裏,然後跟著上了車,又落下鎖:不去也得去!
土匪!喬木恨恨地刺他一眼。
他毫不客氣地瞪回去:不僅是土匪,我還是惡霸!
噗嗤一聲,喬木終於忍不住被他逗笑了。笑過後,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道: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這不就是在回家的路上麽?
我說的是回蘭亭苑,不是去家你!
以後,我在哪裏,哪裏就是你的家!
喬木一怔,沉默幾秒後,理智地開口道:楚先生,我承認犯了錯,我不該……不該讓你做我的男朋友的。現在,我反悔了,你讓我走,可不可以?我發誓,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打擾你的生活。
閉嘴!這話說得他跟洪水猛獸似的,簡直避之不及,男人不樂了,剛才在宴會上,你已經被貼上了楚浩的標簽!
那麽多唇舌,等於白費了,喬木在心裏長歎一氣,對牛彈琴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男人不再理她,把頭仰靠在真皮坐椅上,閉目小憩。
她隻好也闔上眼睛。
車裏靜了下來,阿江從後視鏡裏偷瞄她一眼,又看向前方,專心地開著車。
半個小時後,法拉利駛入了c市最富貴的別墅區。
楚家的大宅出現在喬木眼前。隔著車窗,遠遠的,她就感受到它的恢宏壯觀。
再靠近,感覺又多了些變化。楚宅的經典跟那些歐式別墅有些不同。
明明已經有些年歲的老宅了,那外觀卻曆久如新,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經典大氣中又總能找到不少時尚元素。不能不說當初設計師的眼光,是多麽的獨具匠心。
少爺,老爺子吩咐過了,您來了就開餐。下了車,才走進門,管家就迎了上來。
付伯,我要先換件衣服。等不及的話,你讓老爺子自己先吃。
中秋節,全國人民指望不都是一頓團圓飯嗎?這態度讓喬木怔了怔。
需要換裝的是她,那身小禮服,隻會讓她僵硬和不自然。
楚浩丟下管家,帶她上樓,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門。
給你二十分鍾,把自己弄幹淨,臉上濃得猴子屁|股似的,也不嫌醜。那小臉蛋收拾得太漂亮了,在會場時,多少人盯著不放啊,他心裏直發慌,還是素顏的強。
你才猴子……早上是誰讓我去‘姿美坊’的?
他說話真難聽,喬木忍不住反駁,但是臉皮到底不如他厚,那兩個字在喉嚨裏轉了幾轉,硬是說不出來。
他卻絲毫不覺得難為情,又拿出一件裙子塞到她手裏:這是我叫阿江給你買的,洗完趕緊換上。毛巾都在浴室裏,全是新的。如果不習慣用浴缸,就去隔壁客房,那邊是淋浴。
喬木隻看了一眼,就果斷地選擇了淋浴房。
男人的浴室太奢華了,且不說麵積不說擺設,光是那個特大號的白玉似的浴缸,讓她看著都有點害怕,萬一不小心磕掉一塊,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洗完出來,喬木才發現他居然也衝洗了一下。
你有潔癖?她忍不住擰起眉,肩膀上的骨折倒也算了,小腹上那個傷口,是不能淋水的啊,也不知他一個人怎麽洗的。
天氣熱,不洗難受!他並不否認,睃了她一眼,又說道,我一隻手不方便,晚上你幫我洗!
喬木臉一紅,正想反駁,管家又過來催促了。
楚浩扯起她的手就下了樓,直奔一樓西側的餐廳。
楚家人顯然對采光比較講究,餐廳布置得很簡潔,但格外寬敞明亮,光線十分充沛。
紅木餐桌前已經坐了一個人,手裏的報紙攤開,遮住了臉。
楚浩拉開那男人左下方的一個坐位,很紳士地請喬木坐下,然後自己也緊挨著她的上首她坐下。
今天的石斑很不錯,來,嚐嚐。他左手拿過喬木前麵的紅瓷碗,盛上一些,又把碗推到她前麵。
喬木不敢動筷,看了看他,又扭頭望向正在讀報的男人。
楚浩不徐不急,又往自己碗裏盛了兩勺魚湯,悠閑地喝了幾口,然後不鹹不淡地說道:丫頭,好好吃你的飯,別東張西望的,吃完咱們就走。
走?楚家大門敞開,沒人阻攔,你們現在就可以出去。
男人放下報紙,喬木看到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模樣俊朗目光犀利,楚浩完全是他年青時代的翻版。
照楚浩的年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紀來算,他應該至少五十來歲了,可是,他沒有她想象中那麽老,至少,乍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楚老先生,您好,我是喬木……她簡單地向他介紹自己。
楚仲琨擰起眉,冷冷說道:老先生?我很老麽?
……
喬木一臉尷尬,難怪阿海說他隻叫了楚浩一個人回家,原來,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人。
楚董,請注意你的言辭!過門是客,這樣的待客之道,是不是有點有失禮數了?楚浩睨他一眼,聲音也冷淡起來。
她隻是你的客人!楚仲琨語氣平緩,卻重點突出了你的兩字的音調。
楚浩糾正他道:她不是我的客人,她是我的女人!
喬木哪料到他突然有此一說,正不知所措,卻聽楚仲琨一聲嗤笑:跟客人有區別麽,你的女人向來不少。
楚浩不屑一顧地說道:楚董倒恨不得,阿江和敏華,也是我的女人。不過,讓你失望了,我剛剛已經公開宣布,喬木很快會是我合法的妻子。
合法妻子?楚仲琨冷哼一聲,等你做得了主再說吧!
廢話少說,吃飯!楚浩麵色變了變,喬木看他氣極,以為他為拂袖而去,誰料他卻意外地冒出風牛馬不相及的一句。
更意外的是,這頓晚點並且極不和諧的中餐,居然也安安穩穩地進行下去了。隻是,進餐過程中楚浩不再理楚仲琨,兩父子冷淡就像酒店裏湊巧碰到一起的陌生人。
楚浩手不方便,夾菜十分費力,喬木幫著了幾筷子後,他幹脆把竹筷一甩:丫頭,你喂我吃!
楚仲琨眉一擰,喬木臉更紅得像煮熟的大蝦了。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他放下碗筷,轉身向屋外走去。
喬木心裏不舒服。楚浩說得沒錯,不管怎樣,她始終是楚浩帶來的人。即便是普通客人,他也沒理由把她當作透明的空氣吧。
自始至終,楚仲琨眼裏都沒有她的存在。
我睏了,你扶我去房間睡會兒。
楚浩其實沒吃幾口,楚仲琨一走,疲憊的神態馬上露了出來。
喬木伸手觸碰,他額上微微有些燙手,也不知是不是陪她胡鬧給惹的,心一軟,隻得丟開逃出楚宅的心思,先把他安頓好再說。
楚浩渾身無力,一靠床,身體就直接往後倒去。
我叫老吳過來?喬木問道。
他閉上眼,虛弱地說道:我不要緊,是累的,睡一覺就好了,今天中秋,讓老吳陪陪他的家人吧。你去櫃子裏拿套睡衣來給我換上。
他說的衣櫃,準確來說,應該叫衣帽間,好幾十平方,裏麵分了衣區、帽區、鞋區……都是經典時尚的代表,除了放在衣區裏的睡衣有些陳舊,其他的,無一不是嶄新的。
暗暗吞了吞口水,她開始找話題,盡量避免尷尬。雖然,她的臉紅得已經很不像話了。
你把劉惟惟調走,是不是因為那天我無意中說受了委屈的原因?
我的女人,隻有我能欺負。
喬木隻好向他丟了個白眼:又胡說八道!我外婆回去的事,她告訴過你沒有?
她說你送來送去的,又花時間又花精力。她不想打擾你,所以我就叫阿湖送她走了,她當時還挺不好意思來著。
她到家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說路上碰到了來城裏打工正要回家的二毛,人家很客氣,直接把她送到家門口了。真沒想到,你就是那個‘二毛’!
我是‘二毛’,你是‘二毛媳婦’!楚浩望著她直笑。
別笑,再笑我就走了……喬木紅著臉,咬著唇,放在他皮帶扣上的手又放了下去。
好,我不笑就是。他馬上向她保證。
阿湖是誰?阿海的哥哥,還是弟弟?她垂下頭,兩手並用,解開他腰上的皮帶,又問道。
阿江,阿海,阿河,阿湖,都是我的保鏢!
喬木抬起頭,眉宇間寫滿吃驚:四個?
實際上有六個。除了阿河阿湖,還有阿溪阿泉,你也沒見過。
為什麽不配齊?還少了阿瀑阿池呀。喬木抿了抿嘴,水眸一眨,極力忍住笑。有錢人就是這樣顯擺,保鏢都可以排成排了。
楚浩賞她一個爆栗:丫頭,敢取笑我!
哎呀,好痛……
喬木趕緊回頭:怎麽,我弄到你傷口了?
他齜牙咧嘴地說道:你幹嘛那麽用力?
紗布上溢出些許鮮紅,喬木急了:我……我還是打電話叫老吳來吧。
說了不用就不用!床頭櫃最下層有雲南白藥,你幫我噴點就行了。
喬木見識過他的固執,拗不過,隻好取下紗布,按他的要求簡單處理了一下。
等楚浩換好睡衣,在床沿坐下,喬木便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男人於是擰起眉,不悅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坐下,我有話問你。
什麽事?她扭捏了一下,被他吃人的目光瞪怕了,隻好老老實實走過去,把屁|股挨著床沿坐下。
男人盯著她,說道:你就不能聽話一點,非要跟我別扭?
喬木便找借口說道:你父親不歡迎我,再說……再說我一點也不了解你。
喬木下巴枕著他的頭發上,一種暖意莫名地生了出來。
不可否認,這男人攪和了她的生活。但是,自打她有記憶的這些年裏,卻隻有這個男人為了救她弄傷了自己,也隻有這個男人把她的喜怒哀樂放在了心裏。卓然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在他眼裏,事業永遠排在第一位,愛情永遠得靠邊站。
兩人談戀愛的時候,他總是忙,先是為了多跑銷量多掙薪水,後來是為了建立自己的銷售網絡,再後來,是忙著追求多金的李洛琳……
和他在一起,基本上一頓飯隻吃了一半,他就被電話給叫走了。別說上|床,就連看電影,他也是幾個月難得奉陪一次。當時喬木隻覺得,這樣的男朋友真能幹啊,離開他,地球差不多就轉不了了。現在想來,自己當初堅持守身如玉的決定,是一個多麽英明偉大的選擇,否則她不知道,她會不會挺著大肚子,在他和李洛琳的婚禮上尋死覓活。
對卓然的感情,猶如純潔無暇的泡沫,被他無情地撕碎扯破,棄如敝屣般地丟掉了。
喬木有些意外,這通胡鬧式的報複,除了一雪前恥的痛快之外,居然再無半點他念。想來,自己並不是真的愛卓然。
獨自一個人在都市裏打拚,生活得很累!跟他十幾天的相處,她竟然有那麽一丁點不勞而獲的衝動了,不去管他圖她什麽,她隻要把這個男人當成老公就行了,他對她有興趣,她不僅可以好有個依靠,還可以滿足外婆看到自己早日生兒育女的心願。
影視劇中不都是這樣狗血的麽,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可是,她是個貪心的主。為了一張長期飯票出賣自己的事,她幹不出來。除非對方是真心愛她,否則,她寧缺勿濫。不過很遺憾,至少目前為止,她看不出楚家這個豪門闊少對她有半點愛情。
他高調地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不過是閑暇下來,打發時間的無聊遊戲罷了。楚仲琨看不上她,楚浩必定也是一樣的。可令她頭痛的是,楚浩卻並沒有放她走的打算。
昨夜忙著照顧楚浩,這會腦子裏一通胡思亂想,很快喬木也睡著了,直到門口傳來一陣對話聲把她吵醒。
紀小姐,你不能進去,浩哥在睡覺。阿江在門外大聲地阻止著。
一個女聲反駁:我怎麽不能上去?浩哥睡覺我又不是沒見過!
紀小姐,請您別為難阿江……
我偏要為難,你又如何?
紀小姐……紀小姐……
外邊聲響漸大,兩個女人似在門外互不相讓地推搡拉扯。
怕什麽?他的力氣好像恢複得差不多了。
喬木臉一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不被人誤會都不可能!
你走開……
以為捉奸麽?楚浩勾唇一笑,將眉眼貼得更近,這是我的房間,你是我的未婚妻,睡我床上天經地義。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
門口響動越來越大,喬木更加坐立難安了,他卻趁她慌亂之際,在她唇上偷咬一口。
阿江,你再不放開,我可不客氣啦!
那位紀小姐炸了毛,啪的一聲,似是打在阿江臉上。
門外清靜下來,隻剩一個急切的女聲:浩哥,浩哥……
她又叫了幾聲,房門拉開,楚浩穿著睡袍堵在門口:大呼小叫的做什麽,沒人告訴你我在休息嗎?
目光躍過他的肩頭,往房內掃去,床上還睡有一個人。楚浩擋著,看不真切,心裏便越發的惱火,嘴上卻道:浩哥,琨叔說你不舒服,我特地過來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他沒答理,隻扭頭看了看,衝側立一旁垂眸斂目的阿江說道:過來!
敏華,你應該記得我有說過的,沒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我的房間。你不但不聽,還動手打人?
……浩哥,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我叫老吳過來,給你瞧瞧?
她怔了怔,一張俏臉變了色,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敏華,你知道我回來了,故意來搗亂的,是不是?楚浩沉下臉。
紀敏華倍感委屈:浩哥,我隻是關心你。我才下飛機,就聽說你受傷了……
你的關心我心領了,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別杵在這裏為難阿江。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樓下陪陪琨叔。她沒直接表態,而是聰明地選擇了以退為進。
楚浩看也不看,把她的聲音關在門外。
喬木一掀身上的薄被,一咕嚕爬起來:楚浩,你在搞什麽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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