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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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這樣的關係,康又寧對這一樁合作,才會如此的謹慎。
“又寧!”
很爽朗的女聲,讓正在用早餐的康又寧抬了頭。果然,是康家寧一身運動裝的出現在了他麵前。
康又寧放下手中的刀叉,但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問候,康家寧便自發的在他麵前坐了下來,臉上掛著長姐般溫善的笑容:“過來跟匯龍簽約嗎?”
康又寧點了點頭,但可能他自己沒有發現,他的肩頭崩得很緊。
但康家寧是發現了的,所以她唇邊的笑才更深了些:“這個項目挺不錯的,好好做啊!”
康又寧的眉心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但坐在他對麵的康家寧卻站了起來,一聳肩像是有些遺憾:“我等會約了jason的母親去打球,你們要是簽完了約沒有其他安排的話,就一起過來吧!”
康又寧桌下的指尖,捏成了拳。但麵上,他還是點了點頭。康家寧沒再說什麽,轉身邁著那一貫的步伐離去。
康家寧從斯坦福大學畢業後,接受過一次采訪。記者問她有沒有計劃什麽時候開始接手家族事業,那時候的她聽後哈哈大笑,笑得那麽不可一世。她反問記者:“康家雖然不是什麽名門貴胄,但我們這一代不應該隻做看看報表,決定做哪些投資的事情嗎?參與公司管理的這些事情,有職業經理人就可以了。”
康家寧這樣的理念,來源於她的學長――皇甫天鳴。
論家產,怕是十個康氏集團,也抵不上皇甫家。在她進入斯坦福之前,她接受的都是母親給她的精英教育。可是,當她在斯坦福遇到了皇甫天鳴,她才發現自己以前的人生,是虛度的,是浪費了的。所以,她被叛了母親的期望。甚至,讓母親很絕望。可是…
她並不後悔,因為人生是她自己的,不是母親的。
但康家寧卻不知道,能接手家族事業,是康又寧人生唯一的目標。
為了這個,他甚至可以答應一樁婚事。
反觀康家寧,這位康家大小姐。她真的對康家的事業不上心嗎?其實也不是的,至少,每年的董事會她還是準時參加並帶有提案或者提議的。她不是不在意康家的事業,她隻是不在意康又寧罷了。在她眼裏康又寧不是一個與她旗鼓相當的對手。
甚至,她對他的不屑,那麽明顯。在她眼裏他康又寧就是她的職業經理人!幹得好,扔兩根骨頭。幹不好,隨時可以讓他卷鋪蓋滾蛋的角色。
“康少”
剛走進餐廳的秦方,因為在電梯裏遇到了康家寧。所以他能肯定,此刻的康又寧是不能惹的。可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匯報。不然,他不會又一次匆匆忙忙地出現在這兒。
康又寧緊捏著的雙拳,無視了秦方急切的呼喚,隻是自己略低著頭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良久,像是終於找回了一點兒理智。才抬起頭來,但仍是一臉陰沉的望著秦方:“什麽事?”
會是晴天的事情嗎?在淩晨的時候,秦方報告說已經掌握了晴天的行蹤,所以他才稍稍的睡了幾個小時。這會兒,是她又出了什麽事情嗎?皇甫天鳴…
會不會是他又將她帶走了?
“夫人到了香港!”不是關於宋晴天的,但這個消息的確也是康又寧在意的。
眼色一沉,康又寧冷冷的掃向秦方:“知道過來的目的嗎?”
“聽說是約了匯龍集團的李董夫人打球,但依我看不是那麽簡單。這個隧道工程的推進,是她在董事會上給您投了一票讚成。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康少…
我覺得這一次的項目簽約,您還是需要再謹慎一些。”秦方對康又寧的忠心,但這份忠心裏帶著畏懼。他與唐冶的角色,其實有點兒相似。可不同的是,秦方對康又寧怕多於敬。而唐冶對皇甫天鳴是敬多於畏。
“把簽約時間改到下午,你把合同讓vn的法律顧問那邊再審一遍,不可以出任何的漏洞。另外,通知會計事務組和審計組的派人過來…
等一下,算了,把合同和相關的資料發給vn那邊。集團裏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誰是可信的。讓邁克以最快的速度審核。”
“改時間?”
秦方一愣,這是不是有些過於誇張了?
“沒錯,把簽約時間改了。既然她們都來了,我們怎麽也要表達回敬。不然,我們什麽也不做,不是太對不起她大老遠的跑一趟嗎?就算是為了讓她心裏舒服一點兒,我們也要裝著謹小慎微的樣子,配合一下。那...
既然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那幹脆就再把合同審一遍。”
此刻的康又寧已將先前那些怒意斂在了眼底最深處,漸漸的,那擅長算計的本來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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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點了頭,立刻領命轉身。
而康又寧,則重新握緊了刀叉,享受起自己的早餐。至於宋晴天,他似乎忘了。
因為,原本他訂了今天下午回陽城的機票。原本他計劃下了飛機就去醫院接宋晴天回晴園。原本他昨晚他想了很多話要跟宋晴天講。可是,因為康夫人的出現,他都忘了。
他需要在康夫人麵前,扮演那個孝順的兒子,安分守已,謹小慎微的康氏總經理。這些年,他一直是示著弱長大的,這是他在康家的生存法則。哪怕,他在外麵風光無限。可回到康家,直白一點兒講,他還不如康家的一個幫傭。
至少,人格上是不平等的。
宋晴天醒來的時候,病房裏隻有一道背影。雖然,她的視力還是有點兒模糊,可是她仍然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那是誰。
“你怎麽會在這裏?”很冷漠的聲音,這樣的冷漠像極了皇甫天鳴與人說話的語調。
離原的背脊一緊,像是被這樣的聲音驚了一下。可很快的轉過身來。甚至,連唇邊都擒著一抹笑意望著那已經坐起了身的宋晴天:“醒了?”
嗬…
離原覺得有些無趣,因為宋晴天每次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麽會在這裏’。每當她講這話的時候,離原都覺得很可笑,似乎在宋晴天的認識上,凡皇甫天鳴所在的地方,都是她宋晴天的地方。最初的時候,還僅限於皇甫天鳴在的場合。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就發展到了,她宋晴天存在的地方,她離原就不應該出現的地步。
真是,奇了怪了。
看著那正想要撥輸液器的宋晴天,離原上前一步:“聽說,你被皇甫天鳴趕出來了?”
果然,這一句話成功的讓宋晴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甚至,蹭的一下抬起頭用著淩厲的目光怒視著離原:“關你什麽事?”
站在原地的離原,有些懶散的懷抱著雙臂,覺得宋晴天的問題極度可笑。有時候,離原都會好奇,到底哪一個才是宋晴天本來的模樣。她見過在康又寧麵前的宋晴天,一派天真爛漫。她也見過在皇甫天鳴麵前的宋晴天,蠻不講理。可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像是她在麵對自己時,那麽刻薄、冷漠、傲慢、無禮!
但不可否認的是,離原覺得這樣的宋晴天很有意思。至少,是一個能逗自己開心的樣子。也許宋晴天不知道,每一次離原把她氣得捉狂崩潰之後,她總會覺得心理特別的暢快。一種,解恨的感覺。
“嗬…
怎麽不關我的事了?你冒冒失失的闖進我的生日宴,你這是要砸我場子呢?還是為炒作找噱頭啊?看來,你這幾年在家養得越來越退化了?”離原一步一步逼近,看著宋晴天那雙已燃起濃濃怒意的雙眼,講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離原!”
宋晴天不是想闖離原的生日會,她隻是從晴園走回來的時候,累了。抬頭時,見到了ls,但自然而然的走了進去。可是…
她被保安攔了下來。還沒有等她說些什麽,便有人認出了她,並肆無忌憚的拿她與離原比較起來。
也許,宋晴天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自己的名字與離原的名字放在一起。所以,她才情緒失了控的想要讓那人閉嘴。可是…
後來,場麵有些亂,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兩眼一黑的暈了過去。等到再睜開雙眼的時候,便是現在這樣!聽著她的準嘲熱諷!
上升了兩個八度的聲音,讓離原輕皺了眉頭。她像是有些失望,搖了搖頭:“真受不了,你到底是多麽沒有自知之明啊?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麽立場跟我這麽大嗓門嚷嚷啊?你還以為鳴…
”
“皇甫天鳴!”
宋晴天很堅定的揚著聲,幹脆利落的打斷了離原的話。這一句糾正,宋晴天曾經無數次的糾正過離原對皇甫天鳴的稱呼。每當離原叫皇甫天鳴那個鳴字時,宋晴天便會像現在這樣,毫不猶豫的予以提醒。
可離原呢?卻一向對這樣的提醒,無視。可這一次,離原打算成全她。
“你還以為皇甫天鳴會替你收拾?宋晴天,你未免太天真了吧?”離原終於走到了宋晴天的床頭,不等宋晴天避開,她主動的伸出雙手,將宋晴天拉近自己。一撇嘴,唇邊的笑容殘忍了些:“搶救費、住院費、醫療費、還有我生日宴的費用,一共五十三萬六千七百五十三塊,現在還給我。”
“你!”宋晴天覺得離原就是神經病!可顯然,離原自己不是這樣認為的,因為她臉上和眼裏盡是認真。
離原看著宋晴天那種氣極了,想要捉狂的樣子。捉著她肩頭的指尖,不由的也更緊了幾分:“五十幾萬,對你來講不是什麽大數目吧?至於要想這麽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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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不是拿著一張空白的支票,讓她不許出現在麗莎那個女人麵前嗎?當年,她說想填多少填多少的!嗬嗬…
那時候的神氣勁到哪裏去了?
可宋晴天去覺得,離原的要求匪夷所思。
“你憑什麽把我拉到醫院啊?我讓你送我來醫院嗎?你是我誰啊?我是死是活,關你什麽事啊!要你管我啊!”連環炮似的,宋晴天推開離原的手臂,氣都不喘一下的衝離原質問著。可離原呢,卻不怒不惱的看著她的咆哮。
末了,隻是輕揚了唇邊的笑意:“那你去ls幹嗎?都被趕出皇甫家了,還去皇甫家的產業?你不是…不會是找鳴的吧?”
“離原!”
宋晴天就快跳起來了,可離原呢,卻隻是微微地往後退一步:“你不知道嗎?被鳴趕走了的人,都會被皇甫氏集團所有產業列為拒絕來往戶的嗎?像你那麽硬往裏闖,那多丟人啊!”
離原嘖嘖的歎著,那惋惜的樣子,讓宋晴天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那紮在血管裏的針頭,都硬生生的被扯了出來,甚至還連帶著血液。
“我跟皇甫天鳴的事情,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的。你算什麽東西…”
“我是不算什麽東西哦,但我是皇甫家的座上賓哦。宋晴天你呢?你是什麽?哦…
哦哦…
想起來了,你還有你的又寧哥哥!嗬嗬…
瞧我,都把我們康總給忘記了,真要命。誒,宋晴天,你又寧哥哥怎麽還沒有來接你?你不知道吧,鳴昨天就讓唐冶通知他了哦。”
離原看看碗上的手表,又看看宋晴天:“這都過去十幾個小時了,你又寧哥哥怎麽還不來?”
宋晴天狠狠的瞪著離原,那手掌外側因為硬扯出針頭而未止住血的樣子,有些可怕。地麵上的血液,就這麽一滴一滴的落下來:“這不關你的事!”
很冷,很冷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帶了理智。與前一秒的宋晴天是不一樣的。離原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將宋晴天掃了幾個來回:“的確,這是不管我的事情。可是,你有沒有想好,怎麽還我的錢?我可沒有閑錢借給不相關的人。”
宋晴天看著傲慢的離原,剛找回的理智,又有些不受控製。可是,她剛說的一句話,還是讓她的心髒擰得痛了一下。她說,皇甫天鳴讓唐冶通知了又寧來接她,可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又寧卻沒有出現。
又寧,不要她了。真的,不要了。
嗬…也是,還有誰會再要她呢?是她太天真的,竟然覺得隻要從皇甫家出來了,就可以回到又寧身邊。嗬嗬…
自己真是傻到了極限。
“我正好缺個助理,瞧你沒少胳膊少腿的,正好就做個拎包遞水的吧。一個月三千,管吃管住…”
“離原,你腦子有病吧!”宋晴天現在隻有這麽一個念頭!她,真有病吧?她竟然讓她宋晴天去給她當助理?嗬,這太可笑了吧!
她宋晴天是誰啊?
她是皇甫天鳴從小寶貝著長大的大小姐,是她說一,皇甫天鳴絕對不說零點九,或者一點一的主。她離原竟然讓她去給她當助理,拎包的?伺候她的?
嗬嗬…
這簡直,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這不是有病,是什麽?
“有病?你給治嗎?”被宋晴天罵了的離原突然想到一個段子,所以,也隻覺得樂。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被罵了,而有不快。反而,就這麽要笑不笑的予以回應。
“你!”反到是宋晴天有些語結,一時間找不到什麽詞來回擊。
離原嗬嗬一笑,理了理自己的發絲:“那你現在就還錢給我吧!你不會以為,鳴還會替你付錢吧?還是,你覺得你那樣出現在了八卦雜誌上,還會有哪家片商和廣告商找你拍片吧?嗬,就算有,你也不會覺得你的身價會有五十萬吧?哦,隨便告訴你一下,我最近的代言是一千二百萬。”
刺激宋晴天,離原很擅長。
看著離原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宋晴天的腦子有些不受控製:“皇甫氏的代言吧!皇甫天鳴一向沒眼光,可以理解。嗬,就當是做慈善事業了。”
一千兩百萬?嗬…
也不是很多的!她從小到大,隨便一件禮物,也不會少於這個數的。
原本,宋晴天是想在這樣的回擊裏,看到一點兒離原的怒意。可哪裏知道,離原卻在聽後哈哈大笑,笑得連氣兒都喘不上來的衝著宋晴天連連點頭:“沒錯,沒錯,鳴的眼光就是差,完全沒有眼光可言。看他選了你就知道了,何止是沒有眼光啊,簡直就是有眼無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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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晴天被她堵得有些啞口無言,也許是太久沒有跟離原吵架了,才使自己一直處於劣勢:“住院費、治療費我會還給你的,但你那什麽破宴會的錢跟我有什麽關係?你不要想賴賬,一個代言就賺一千二百萬的人,還在乎這些小錢嗎?”
離原眉頭一揚:“好啊,那就給住院費、治療費,一共六千四百塊。”
六千多,宋晴天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病號服。不要說六千塊,她身上就是連六十塊也沒有。三年,她隻呆在皇甫家的那一方天地裏,似乎對金錢這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
可是,她就算是欠誰的錢,都不會願意欠離原的。
“我會給你的!”
這是皇甫氏集團的醫療中心,隻要她打開門,找來院長這根本就不會是問題。
可是…
自己,真的被皇甫天鳴趕出來了嗎?趕出來,是什麽意思?是不許她再回家的意思?還是…
他不再打算將她困在身邊了的意思?還是…
他不要她了?
宋晴天一貫不太聰明的腦子,有些亂。可是,心裏卻在這一層層的認識下,越來越沉重起來。她宋晴天,怎麽可能被皇甫天鳴趕出家門?嗬嗬…
這不太可思議了!他竟然敢,竟然敢這麽做!!!
她是宋晴天!
皇甫天鳴最寶貝的宋晴天!他絕對不會的,永遠不會的!絕對永遠不會的!
所以,宋晴天在狠狠的瞪了離原一眼之後,邁開了步子,打算走出這間病房。她需要向離原證明,她宋晴天不要說是能在醫療中心拿到那些什麽醫療費,搶救費。就算是整個皇甫氏集團旗下的任何一間公司,那也是可以的。
離原像是看出了宋晴天的企圖,一把捉過了正打算往外走去的宋晴天:“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吧,你被皇甫家趕出來了!”
從老宅子裏出來的時候,皇甫天鳴隻感覺自己是逃跑出來的。在唐冶那期待的目光下,逃出來的。可等到他一個人開著車在街上轉了一整夜之後,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外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大雨,這樣的大雨天,像極了自己遇到宋晴天的那天。
嗬…
說來,真是可笑的很。那天,就是因為她朝他微微的一笑,使得前一秒還下得鋪天蓋地的大雨,竟嘎然而止。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鬼使神差的牽起她的手告訴她說:“從今天起,你叫宋晴天,皇甫天鳴的宋晴天!”
皇甫天鳴的目光放得遠了些,像是在回憶。可就在他靜靜的望著前方時,從擋風玻璃上的雨刮器那一下又一下的間隙中,卻看到一個拎著行李箱的女子。沒打傘,就這麽站在這十字路口的斑馬線上。
在這樣的淩晨,這樣的大雨天,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站著。
也許,此刻的皇甫天鳴隻是需要找點別的事情來填補一下心裏的空白。又也許,是她那被大雨澆著的樣子像極了最初遇見的宋晴天。所以,他才會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舉動,。推開車門,朝那女子走了過去。
“需要我幫忙嗎?”
借著車燈,皇甫天鳴走近女子的身旁。蒼白的臉,就像她身上那件被淋透的白襯衫一樣,一點兒顏色都沒有。而她腳邊的行李箱,就像是快要解體的樣子。皇甫天鳴摘下那被雨水淋得有些模糊的眼鏡,看著那隨時都像是要倒下的身子,皺了皺眉頭。最後,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將那還在發愣的女子裹了起來。
這樣的舉動,像是把這女子從夢裏驚醒了似的,可當她剛想要揮開皇甫天鳴時,馬路對麵竟然飛馳過一輛工程車。高音的喇叭和囂張的車速,讓皇甫天鳴下意識的伸手攬過了自己眼前瘦弱的身子,迅速的後退了好幾步。可正是因為這樣的動作,使得女子原本腳邊的行李箱散落開來。
女子像是也嚇壞了,指尖緊緊的捉住了皇甫天鳴的手臂。皇甫天鳴在工程車遠去之後,緩緩的推開了那緊攬著他的身子。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行李上。少得可憐的衣服,甚至還有樣式極其老舊的內衣…
皇甫天鳴有些難為的撇開了目光,而女子也先是因為皇甫天鳴的目光愣了一下,隨後快速的後退幾步。像是在收回了心神之後,慌忙的蹲了下來,將地上的衣物塞進行李箱。可那已散架的行李箱,卻怎麽也關不了。在她嚐試了好幾次之後,她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一直站在她不遠處的皇甫天鳴,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隻是覺得自己眼前,那蹲著的背影在抽泣。他有些煩燥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悄悄地轉了身。從車裏取過了雨傘,又一次走回那身影旁。默默的,將傘撐開替她擋下了那些冷冰冰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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