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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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如果不是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我們不會去打擾你。不過就是請你收留他們兩天,就這麽難嗎?”大概,真是恨極了。季荷才會在吼出這些話時,連聲音都是戰栗著的。
皇甫天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季母,又看了一眼那癱坐著,卻流著淚的男子。他默默的上前一步,將季荷的雙臂困在了自己的胸膛前:“先讓醫生看看你哥的情況,這些不重要了。”
離原重新回到了劇組,哪怕外麵鬧翻了天。劇組的拍攝工作,還是在休整了三天之後,正常開機。隻不過,與以前相比,劇組的安保工作嚴密了許多。甚至,連送外賣的人員都隻允許送到棚外。
在一組鏡頭結束之後,離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可是,還沒有等她坐定,她卻從人群裏看到了宋晴天的身影。穿著那一身粗麻大褂,甚至素顏的宋晴天。
她沒有回陽城?
在她找到自己,要求她辟謠之後,她竟然沒有回陽城?這麽說,她一直呆在這兒?
蹭的一下,離原站了起來。原本手裏拿著的劇本,都掉在了地上。跟著她的被離原嚇了一跳:“怎麽了?”
離原沒有理會,隻是伸手止住了的話,自己跟著宋晴天的身影走了過去。在二號外景地裏,她看到了正理著道具的宋晴天。離原像嚇著了,她怎麽也理解不了,宋晴天這算是什麽意思?她一把扯過她,將宋晴天扯到自己麵前:“你這是在做什麽?”
別告訴她,她真是在這兒當臨演!那個前一天,真的讓皇甫氏傳媒出來辟謠的宋晴天,竟然還在劇組裏?
宋晴天掃了一眼帶著妝的離原,又掃了一眼周邊圍過來的人群。稍稍的掙紮了一下:“不做什麽,工作而已。”
不再是宋晴天的她,總要先養活自己。
離原覺得宋晴天的行為匪夷所思,她嗬的一下笑了出來:“工作?”
正如她自己說的,就算跟皇甫家沒有了關係,她還是皇甫氏的第二大股東。她要工作?別告訴她,她是要靠這個賺錢,養家糊口啊!
“是的,工作!而現在離小姐,你影響到了我的工作!”要知道,這份臨演,也是她央求了半天才要來的。當然,求得不是幾天前的那個副導演。
離原捉著宋晴天手腕的指尖,收得緊了些。她實在是…
實在是不想看到宋晴天。要知道,她讓皇甫氏傳媒發布的申明,讓她的公關團隊很傷腦筋。
“離原!”
意外的,吳導的聲音,從人群裏傳了過來。他臉上,有幾分的不悅:“離原跟我談五分鍾,你們幾個把現場再檢查一遍,五分鍾之後我們拍第六十三場戲。”
吳導朝離原微微的一點頭,率先轉身往旁邊走去。離原無奈的鬆開了宋晴天,跟上導演的步伐。
“離原,我就直接的說了。留宋晴天在劇組,我也是聽了製片方的安排。”吳導背著手,指著不遠處一個陌生的背影:“看到沒有,這是今天來的第二副導。接替的,是原來那個副導演。”
“誰的安排?”離原忍下了心裏的怒氣,她並不想吳導為難。
吳導抿了抿唇角,看向離原:“還能有誰?康家的大少爺!”
離原不講話,因為,再講什麽都是多餘。既然,康又寧都找到了製片方,那就代表著隻要是宋晴天願意,她就會一直在劇組呆下去。可是…
有兩件事情,她想不通。康又寧都找製片方了,為什麽宋晴天還隻是在這兒當個臨演?按常理,她應該替了她的位置。第二,康又寧在到西北的第二天,便回了陽城。甚至…
與未婚妻秀了一場又一場的恩愛。康又寧這樣的行為,代表什麽?宋晴天這樣的行為,又代表什麽?
“離原,我不希望你在劇組跟宋晴天有什麽衝突。希望,你到時也能支持整個劇組的工作。”吳導的語氣,突然懇切起來。似乎,還有一種拜托的味道。
這樣的拜托,絕對不是因為什麽康又寧,也不是因為製片方。離原稍稍的眯了眼,將目光落在了宋晴天身上:“導演看中她什麽?”
吳導一愣,因為離原的問題。但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吳導轉過身來,低低一笑:“她身上似曾相識的氣質。”
離原不自覺的眯起了雙眼,目光恰巧落在了吳導的眉心。那道川字的皺紋裏,似乎有道不盡的故事。吳導成名極晚,十年前,他四十多年的時候,才拍了他的成名之作《憶》。那一部充滿了文藝氣息的電影,讓他橫掃了全世界各類a級影展的最佳導演。嗬…
有人曾玩笑的稱,那一年,是吳導元年。
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他還拍過些什麽。
離原順手理了理自己滿是發膠的頭發,唇邊的笑,有些無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慨。感慨,宋晴天總有用不完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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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視為至寶的皇甫天鳴、對她有求必應的康又寧。現在,吳導也…
她低了頭,笑得極度的自嘲:“既然吳導有意栽培,那也是宋晴天的福氣。”
吳導不講話,知道離原的暗諷。但他並不打算回應,這個圈子,那樣的規則太多。但清者自清,解釋,有時候會令自己更難堪。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離原,你和宋晴天是什麽關係,我不過問。但我隻強調一點,公私分明!”
離原一怔,她什麽時候需要人來提醒她職業素養和道德?可吳導卻仿佛對她的怒意視若無睹。一個轉身,走回二號棚內執起導筒:“全體人員注意,六十三場!”
一直站在原地的宋晴天,演的是街邊的商販。所以,劇組給她找來的戲服,是一件粗麻的土灰色上衣,黑色褲子。道具,是兩條長凳架著一塊木板,上麵擺著幾件藤製品。
戲,是幾個國軍捉地下份子的戲。演員,除了地下份子裏有個男主角之外,其他人也都是和宋晴天一樣的臨演。隻不過,是一些相對於宋晴天而言有經驗的臨演。
但…
這場戲,足足拍了五條。
第一條因為男主角從宋晴天攤位邊跑去的時候,目光落在宋晴天臉上太久。第二條,是因為原本要掀了宋晴天攤位的臨演,臨場退縮。第三條,是因為宋晴天的表情太麻木。第四條,是因為宋晴天的表情,依然不夠驚慌。第五條,依然!
一直在不遠處站著的離原,見吳導把導筒一扔,朝宋晴天吼了出來:“宋晴天,需要我給你講戲嗎?”
宋晴天抿著唇,不講話。隻是低著頭,像是不敢直視導演的目光。
但站在吳導旁邊的副導,卻連忙討好的將導筒朝吳導遞了過去:“吳導淡定,淡定…
宋小姐幾年沒有拍過戲了,怕是還有些不習慣吧。”
吳導瞥了身邊的副導一眼,目光有些冷。但在看了一眼那耷拉著腦袋的宋晴天後,還是接過了導筒,朝人群裏喊了出來:“再來一遍!”
一直觀察著宋晴天的離原想說:“吳導,你哪怕就是再來十遍,宋晴天也隻有這個表情!”
她真的不會演戲,宋晴天唯一演得好的一個表情,就是發呆。她就那樣呆坐著,做沉思狀,那就一定是極好的。連她以前合作過的那些導演,都不敢苟同宋晴天的演技,更何況還是吳導呢?
果然,在ng了七遍之後。吳導將導筒一摔,把宋晴天單獨叫上了車。而離原身邊,卻突然多出一個人來,用著幾乎貼在她耳邊的聲音笑問道:“皇甫家的那個笨蛋,又闖什麽禍了?”
離原全身一怔,瞬間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呃?那笨蛋身邊的人呢?皇甫天鳴那家夥,怎麽舍得讓她一個人在外麵的啊?”
“喂,小原原,你怎麽不回答我的話啊!”
“小原原?”
“宋晴天,你被嚇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車廂裏,隻有吳導和宋晴天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麽,他原本是很生氣的。因為,宋晴天的表演,實在是太沒有狀態了。可是,當她坐在車上,不安的絞著指尖時,他原本那些責備的話,仿佛又說不出口了。
宋晴天微微的張了唇,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麽。可是…
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她被嚇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沒有誰敢嚇她的啊!唯一一次,大概是皇甫天鳴半夜發高燒。她撫著他滾燙的額頭,那溫度著實讓她嚇著了。所以,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坐在皇甫天鳴床頭邊嘩嘩啦啦的哭了起來。那時候,她害怕,害怕皇甫天鳴死掉。
導演問,她被嚇到了,會是什麽樣子。她總不能說,被嚇到的時候,會哭吧!再說,剛才那場戲,並不需要她哭啊。
“你是科班出身的吧?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嗎?”據他了解,她畢業於zg最頂級的藝術院校,讀的是表演係。
宋晴天的頭,低得更下了幾分。
她會讀表演係,為的是跟那小九那個白癡打賭。他說,他能考上!她覺得他就不可能,所以誇下海口說,如果他能考上,她也能考上。
那一年,那小九以第一百名,也就是最後一名的成績進入藝術學院,讀的還是導演係。
第二年,她在皇甫天鳴的反對之下,進入藝術學院,讀表演係。
後來,聽說那小九的爹,請了在那小九前麵的三百七十四名考生,赴世界各地的藝術學院留學,才讓那小九替補最後一個名額進入導演係的。當然,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宋晴天對著皇甫天鳴又哭又鬧。說自己是被那小九那個白癡騙了,自己討厭學那些東西。可皇甫天鳴隻說:“那小九的伎倆都識不破,還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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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她被皇甫天鳴氣壞了,卻無計可施。最後,她故意的說她喜歡桃紅色。然後,拿著飛鏢在皇甫家事業版圖上亂飛一通。她不懷好心的讓皇甫天鳴把那酒店的窗簾都換成了桃紅色,想讓人去鄙視他的審美。
誰讓他鄙視她的智商的?
“你在學校都學了些什麽?”這些,大一的新生都會啊!就不說科班吧!就算是普通人,身邊的東西被人掀翻在地,也應該有些表情才對。她怎麽就那麽鎮定的呢?鎮定到,他都懷疑她是不是靈魂出竅。
“你剛才都在想些什麽呢?”
“我在想康…”
宋晴天忽的一下,像是意識到了自己想要說什麽。她想說,她在想康家寧是否脫離了危險,這個消息,會在什麽時候公布出來?那她委托文律師和唐冶做的收購案,進展到了什麽程度?
特別是…
皇甫天鳴,還聯係不上嗎?
“宋晴天,我不否認我留你在劇組,是製片方的意思。但是…
容我提醒你一下,我不是一個在乎製片方的導演。說得再直白一些,就算是我戲裏的一個道具,那也隻是是我同意,它才能出現在署著我名字的大屏幕上。”
顯然,吳導誤會了宋晴天那脫口而出的話。
宋晴天知道導演誤會了,可是…
這位導演,她是知道的。他的電影《憶》,她看過很多遍,每次都從細節裏感悟出新的情感。她是欣賞這位導演的,所以…
她抬起頭誠懇的問道:“我真的很差嗎?”
因為宋晴天的問題,吳導被她眼裏的認真打動了一些。清了清嗓子,抬起頭來問道:“演員,對於你來講是什麽?”
她問他:“我很差嗎?”
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因為,她是目前zg唯一一個大滿貫的女演員。但她也的的確確是一個毫無演技的女演員。她會得獎,與她的背景有著直接的關係。但是,那樣的背景對她來講並不是一件好事。
她問他,我很差嗎?
他隻是覺得很心疼,因為…
很多年前,有個女孩也曾問過他,我很差嗎?你為什麽都不要我?
宋晴天搖搖頭,演員對於她來講是什麽?她不知道!她不喜歡那個專業,但皇甫天鳴討厭半途而廢的人。她也不喜歡這個行業,但當初她有要通過這個行業去認識康又寧的理由。
“你有沒有想過,在鏡頭裏你的使命是什麽?”一個連演員意味著什麽,都答不上來的人。他竟然還想知道,她有沒有一種使命感?
宋晴天低著的腦袋,下意識的想搖頭。可是,腦子裏卻突然蹦出一句話來。那是…
皇甫天鳴為了替她補習功課時,給她錄的音頻。他說:“演員的使命就是在舞台上,在角色的生活環境中,和角色完全一樣正確地、合乎邏輯地、有順序地、像活生生的人那樣地去思想、希望、祈求、動作。”
那是…
她選修課備考資料裏的一段話。
那時候,麗莎剛成了他的女伴。他帶著她出席q娛樂並購案的酒會,他還去她的原創品牌店參加剪彩。報紙上,但凡有他的報道,身邊一定就有麗莎姐的身影。她記得,那時候的她要準備期末考試。可是…
周末她還是買了回陽城的機票,淩晨二點到的機場。回到皇甫家老宅子的時候,已經是淩晨的三點半。
回家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偷。躡手躡腳的去了皇甫天鳴的房間,她在想…
房間裏的,會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當她站在他的床頭,借著月光看清床上的身影一旁空著時,她隻是覺得自己太可笑。但她心裏卻高興,高興的讓她直接蹬了腳下的高跟鞋,一步就跳到了床中央,用盡全身力氣的在彈簧床上跳了起來。
宋晴天的唇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她記得,那天皇甫天鳴被她嚇到了。他坐在床上愣頭愣腦地看了她半天,才拉住瘋了般的她問:“你難道不考試了嗎?”
她衝他笑,不說話。因為,心裏就是高興。
一直打量著宋晴天的吳導,微微的眯了雙眼。因為,宋晴天唇角的笑,太動人。
“哢嚓”一聲,讓宋晴天抬了頭。坐在她身側的吳導,卻將手機遞了過來:“你剛在想什麽?康少?”
怕是,隻有想念愛人時,才會有這樣的笑容吧!
宋晴天一愣,不知道吳導好好的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問。她看了一眼吳導手機裏的自己,那笑容,是自己熟悉卻久違了的。看到那樣的自己,真有些不習慣。宋晴天收回了自己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有的表情,淡漠地搖搖頭回答道:“沒有!”
看著又一次沒了表情的宋晴天,吳導輕顰了眉頭。不懂,宋晴天的心理變化怎麽能這麽快。但…
她應該會是一塊好的璞玉。
或許,他希望她是一塊好的璞玉。因為,他心底記得的那個女孩,應該是更優秀的樣子。所以,他願意給宋晴天機會,讓她變得更優秀一些。
季荷在回到大豐的第六天,問皇甫天鳴:“明天我就回陽城了,你打算去哪裏?”
據皇甫天鳴自己說,他身無分文。從西北到安定的車票,是他在街頭賣藝賺來的。從安定到大豐的車票,是她下車替他補的。在大豐的這段時間,他所有的開支,都是她付的。甚至,連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她替他買的。
坐在醫院過道長椅上的皇甫天鳴,側過身去,看向季荷。那個被驚嚇了的季母,已經不需要在醫院觀察了,可是…
那還在醫院裏躺著的哥哥,難道就這樣丟下不管嗎?
季荷從皇甫天鳴的目光裏,看出了他的疑問。可是,麵對這樣的疑問,她回答不上來。所以,她隻好低了頭,唇邊掛著隻有自己才懂的苦笑。
哥哥在醫院,她已經預付了足夠的醫療費用。母親,可以照顧他。甚至,她可以像城裏的那些人一樣,請個專業的看護人員。但是,她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她也不能將母親和哥哥接到陽城。
留在這裏,她將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將他們帶回陽城,那更不可能。連她自己都住在地下室的一間十平方的小黑屋裏,她怎麽可能還有能力去照顧他們?
“季荷,陽城的醫療條件,會好很多!”
在這裏,隻能維持著季荷哥哥的生命。或許去了陽城便會有更多的機會。在知道了季荷和她哥哥的故事之後,皇甫天鳴的心裏很敬佩這位男子。如果季荷願意,他會安排皇甫氏的醫療機構給她哥哥製定一個完整的康複計劃。
可是…
她說,她要回陽城。哥哥的事,隻字未提。
低著頭的季荷,唇邊苦澀的一笑。她就知道皇甫天鳴會有這樣提議的。可是…
這樣的提議,讓她抬不起頭來。深深地一個呼吸慢慢的,說出自己的決定:“再等兩個月!”
兩個月,讓她存一點兒錢。
她看向皇甫天鳴,她希望他能明白她的為難。她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他大概想象不出來,她現在的環境是什麽樣的。他說,會替她補上她現在用掉的那些錢。而她,也同意了他說的分期還款的方案。
但哪怕就是這樣,她的壓力也是很大,很大的。
皇甫天鳴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她大概有她的想法。隻不過,從他內心來想。兩個月,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就像他和天天的十八年的情份,說斷,也就斷了一樣。
皇甫天鳴轉過頭去,望著天空靜了一會兒:“最近…
新聞都在說著什麽?”
來大豐六天了,他除了偶爾隨季荷來醫院之外,一般都在這縣城裏逛著。從東頭走到西頭,從水庫的上遊走到下遊。哪怕,回到酒店的房間,他也隻是翻看著在路邊買來的一本盜版的《資治通鑒》。
季荷瞄了皇甫天鳴一眼,確定,他是真的在問。
“那家小九爺在西北,所以娛樂版的頭條,一直都是離原小姐。”媒體也在追問,那場三角戀情的另一位男主角,哪裏去了?
可是,這樣的新聞,被皇甫氏處理掉了。皇甫氏現在對這條新聞的態度是…
這一切都是炒作,是人刻意的行為。皇甫天鳴會出現在西北隻是公幹,他與離原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皇甫天鳴眉頭一挑,心裏有些小小的意外。
因為,竟然沒有任何一條宋晴天的消息。她…
她是宋晴天啊!怎麽可能允許他這麽對待她的啊?
宋晴天在與吳導的一場談話之後,默默的回到了片場。原本,她所站的位置已經換上了一個在從臨演組織者那兒花五十塊請來的臨演。而她,站在了吳導的身邊。
吳導問她:“你想當一個好演員嗎?”
她反問:“我可以嗎?”
她不知道什麽才是好演員。甚至,她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一個演員。現在的自己沒有自信,她似乎需要一部作品,讓她自己認可自己。所以,她打算接受吳導的安排。
當天晚上,一位自稱黃臻的女子敲開了宋晴天的房門。
就在宋晴天還來不及問候之時,她到是先微微一笑,攏著自己肩頭的披肩說:“你們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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