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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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合姐,白合姐……”
林紫薇的叫喊聲,把白合拉回來,“對不起,我走神了。”
“是不是在想姐夫啊?”紫薇滿眼詭異。
白合輕笑了下,沒有說話,盡管不是她想的那樣,但的確是在想舒凡,一想到他,心裏的委屈又席卷了上來。
林紫薇恰在此時又說,“姐夫真是的,怎麽舍得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要是我啊,會受不了的。”
白合忍住悲切,輕輕地一笑,“男人,事業為重。”
“那你過去找他啊。”林紫薇就轉臉看著和景立軒,柔柔的情愫盡顯著,“就像我,立軒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兩個人一定要在一起才行,這樣,你才能感受他的愛,他也能感受你的愛,等到老了,一起回憶相守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這樣,才是幸福。”
白合深呼吸了一口,“我已經在想了,我要不要過去,隻是舍不得離開我爸媽。糟糕,我怎麽給忘記了,對不起紫薇,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了,因為我答應我爸媽,晚上和他們一起吃飯的。”
林紫薇失望地說,“那好吧,那等白合姐有時間了再約。”
白合再次抱歉地說,“對不起。”
“白合姐太客氣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的,白合姐,那我們走了。”
景立軒沒再說話,隻是他的眼神越來越深沉,在林紫薇挽著他的胳膊扭轉身離開時,他的眼睛忽閃了一下,那是曾經的一抹熟悉。
穿行在夜色中,身邊都是急匆匆而過的行人,這些都是趕著回家的人,有妻子在家裏等著丈夫,也有一些丈夫在家裏等著妻子。
作為女兒,有人等待她,但作為妻子,卻無人等她,那個家裏是空曠的,寂寞的,更是冷清如冰的,白合不想回去。
站台牙子下飄忽著幾片樹葉,一股風刮過來,樹葉子又飄悠悠地隨風而去。
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見白合沒有坐車的意思就又開了過去。
手機響了,竟然是韓峻言的短信:【今天好嗎】
白合淒淒地笑了笑,回了過去:【能吃能睡不想幹活】
韓峻言:【還真是豬豬啊】
白合:【是啊,不然豈不是對不起這個名字】
韓峻言:【晚上一起吃個飯】
白合:【不啦,要回老爸老媽家】
韓峻言:【那明天好嗎?】
白合:【明天再說,哦,車來了,下次再聊】
關掉手機,白合的淚水又那麽不爭氣地流出來。
“豬兒。”
白合驚了下,回轉身來,看著景立軒,“立軒,你?”
景立軒看著白合,眼眸直直地、濃濃地、那麽深情地、卻又是哀怨地,他似乎有著太多太多的話想說,但還是說了這樣一句,“豬兒,你早來了嗎?”
白合突然明白了。
以前的每一次相見,白合都會早早地等在約會的地點,等著聽他一步步靠近的腳步聲,在她背後,叫一聲:“豬兒,你早來了嗎?”
她就會像被雷電擊穿一樣,身心震顫著,為了不讓他看出來她的心思,就跑到另一邊去,和他玩抓人遊戲,直到他跑過來抓住她。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自己該是多麽單純,隻是那樣傻傻地偷偷地愛戀著他,如果不是那次醉酒說出來,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愛過他。
看來今天,他是想用這個場景,讓自己再次淪陷,原來,他有了這份心思,老天,這可怎麽辦?
不能,絕對不能讓他把這份心思延續下去,白合掛上了冷淡地疏離,不想再和他說話,轉身麵對前麵,想著此時趕緊過來一輛出租車。
景立軒沒想到白合會比剛才還淡然,他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拽住白合的手,痛苦地說,“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這樣?”
白合眉宇一皺,撥開他的手,沉聲說,“難道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嗎?倒是你為什麽會這樣?”
景立軒再次抖了一下,“對,就因為以前的我不是這樣,我才失去了你,豬兒我愛你,你知道嗎?結婚的那天晚上,我才知道,我愛的人是你。”
“你胡說什麽。”白合怒喝了一聲。
錯愕了片刻的白合醒悟過來,她使勁掙脫著。
“珠兒,別再推開我,我愛你,我再也不會離開你,這一輩子,下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
“景立軒,那我也告訴你,就算以前愛過你,也許是個誤會,誤會就是錯誤,所以我開始不再愛你,現在,將來,都不會愛你的,我的愛是我的丈夫,不是你。”
“不,豬兒,我知道你在撒謊,你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你的,不止現在,還有將來,我會用我下輩子所有的時間來好好愛你。”
白合苦笑一聲,“景立軒,你想婚外戀嗎?”
“不是婚外戀,我要和你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們結婚,我娶你,你嫁我。”
“愛我?娶我回家?那林紫薇呢?當年口口聲聲說,自己最愛的人是林紫薇,沒有她你活不了。”
景立軒怔了下,但還是說了出來,“那是一個誤會,我以為我愛她。”
誤會?白合顫抖了下,隨後笑起來,淚水隨著笑聲翻飛著,“我終於知道了,男人想出軌,找什麽樣的理由和借口了。
景立軒,想搞婚外戀,還是想找小蜜,隻要林紫薇不幹涉,但是千萬別來找我,更不要說愛情,那是兩個神聖的字眼,別糟蹋在你的嘴裏。”
看著白合冰冷的臉,聽著她嘲諷的話,景立軒心疼的快要站不住了:他在她眼裏,竟然會是這樣的人?婚外戀?小蜜?別談愛情?糟蹋?我的豬豬,你別這麽殘忍好不好?
“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豬兒,你信我。”
“景立軒,之前,我還想著和你做一對普通的朋友,畢竟我們認識十幾年了,可現在,不可能了,你帶著這樣的心思和我接觸,後果是什麽,我很清楚地就看到了,所以,從此刻開始,咱倆就是陌路人。”
白合說完,一轉身,不遠處站著父親和母親。
“爸,媽。”白合弱弱地叫了一聲。
母親沒有走過來,但聲音很大很陰沉,“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難道你忘記了?”
白合坐的308路公交車站台,就在海興大酒店門前。
韓峻言的車剛到酒店門口,就看見白合在站台上,她麵前站著景立軒,盡管多年未見,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倆人好像在爭吵著什麽,白合的表情不大好,景立軒也同樣。
韓峻言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就又看見了白合的母親謝依藍上前拽上白合伸手打車,她父親白承澤對著景立軒說著什麽,然後一家三口打車離開。
景立軒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後,也打車走了。
韓峻言這才下車,也朝白合的方向望了一會兒,轉身進了酒店,手機響起來,是艾琳來的,“韓,峻,言,陪我,喝酒。”
電話裏,艾琳的聲音很頹廢,還帶著醉音,看來又喝多了,“在哪兒?”
“一路,流鼻涕。”
進了酒吧,吧台上已經有好幾個空酒瓶了。
劉路一聳聳肩,搖搖頭,哀歎了聲。
韓峻言搶走了艾琳手中正要喝的酒瓶。
見人搶走了酒瓶,艾琳叫嚷起來,“哪個混蛋,敢搶我的酒。”
一抬頭,見是韓峻言,就又嘻嘻笑了,“韓峻言,韓大少,韓哥哥,你喜歡聽哪個?”
韓峻言笑了一笑,“隨你。”
“那我,我就叫你,韓哥哥,反正你比我,比我大好幾歲。韓哥哥,咱們喝酒,酒真的是個好東西,你要是睡不著,那就喝酒,喝醉了,一倒下,就能睡著了。你知道嗎?這是白合,教我的,她的床頭櫃,一直放著一瓶酒,我也是。”
韓峻言的心頓時被撕裂了一般,疼得他伸手捂了一下,難道這幾年,她就這樣過日子嗎?
“韓哥哥,你怎麽啦?”
韓峻言忍住痛,再一次輕輕地笑,“沒什麽,艾琳,韓哥哥今天不想喝酒,想和你聊天,好不好?”
艾琳歡快地說,“好啊好啊,聊天好啊,鼻涕啊,我要和韓哥哥聊天去了,不和你聊了啊。”
劉路一笑著說,“聊天比喝酒好,該天我們隻聊天,不喝酒。”
上了車,兔子問,“去哪兒韓少?”
“當然是回酒店啦,哎,韓峻言,你好像是住在我的酒店裏的?”
韓峻言摸摸艾琳的頭,“傻丫頭,好像還沒有喝醉嘛。”
艾琳得意起來,“那是啊,我艾琳,可是喝遍天下,無敵手的,區區幾瓶子,怎麽可能喝醉呢。”
到了酒店,進了房間,艾琳已經有點撐不住了,倒在外間的沙發上。
沒等韓峻言開口說話,人已經昏昏欲睡了。
“艾琳,洗了再睡。”
艾琳睜開眼睛,看著韓峻言,那眼睛裏,全都是淚水,嘩啦啦地流了出來,這一下,韓峻言著急了,“怎麽啦艾琳?”
艾琳探起身子,伸出手臂,摟住韓峻言,哭著說,“白合,白合怎麽辦?”
白合怎麽辦?韓峻言有點懵,看艾琳的表情好像出事了,可剛才站台上,白合好好的呀?
“為什麽?男人的愛情,真的不能,一輩子嗎?”
韓峻言掰開艾琳的手臂,看著她,“你說白合該怎麽辦?什麽意思?”
艾琳昨晚上並沒有回家,腦海裏被舒凡和女處的事情折磨著,一直睡不著。
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再次打開監控,倆個人竟然又纏綿在一起。
艾琳瘋子一樣,衝了過去,像鼓一樣的敲門聲,叫出來的卻是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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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得體地站在門口,素麵朝天的她,竟然還是那麽漂亮,“這樣敲門,是你們酒店的禮儀嗎?”
就這一句,震住了艾琳。
這是在酒店裏,這樣驚擾住客是大忌,別說她是酒店的總裁,就是前來抓奸的妻子或丈夫,作為酒店員工,還要想辦法穩住,免得鬧出事非,影響酒店聲譽。
更何況這不是自己的男人,就是白合想必也不會這樣做,而此時,女處衣著得體,想必舒凡也是一樣。
但已經這樣了,艾琳不能不說話,“有人說,4018有古怪的聲音,為住客著想,所以過來查看一下。”
女處的臉微微地顫動了下,隨即笑了起來,“我們要坐早班飛機走,在收拾東西,大概聲音太大了些。”
“要走?”艾琳驚詫了。
艾琳的反應讓女處疑惑,“還要進來查看嗎?”
艾琳深呼吸了一口,淡淡地說,“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必了。”說完轉身就走,這樣的人,她真的沒有禮貌對她。
門在身後重重地關上,那一聲,似乎在告訴艾琳,氣死你。
艾琳的確是氣死了,站在落地大窗前,看著倆人拿著行李出酒店,上車離開,她的心浸在冰冷中。
說?還是不說?艾琳糾結了一上午,還是沒有答案。
想和韓峻言商議,可他的手機還是不在服務區。
下午,和好不容易才約好的銀行貸款部主任見麵,卻又因為神思惶惑,惹了人家生氣,被老爹生生地臭罵了一頓,這才跑到酒吧去喝酒。
“究竟什麽事?快說?”
艾琳淒淒婉婉地說了酒店裏的事情。
韓峻言一拳搗在麵前的玻璃案幾上,案幾碎了,沒一會兒,鮮紅的血汩汩地流出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好看的圖。
艾琳嚇壞了,“峻言,趕緊去醫院。”
“暫時,不要告訴白合。”
“我知道我知道,隻是你,快點吧,血流成河了。”
韓峻言低頭看看,“有沒有藥箱,我自己處理一下就行了。”
艾琳眼淚汪汪地搖搖頭。
韓峻言就給兔子打了電話。
艾琳隻是喝多,沒有喝醉,經過這一驚一嚇,酒也就醒了一大半了。
韓峻言處理完傷口,看著艾琳臉上掛著的淚珠兒,內心柔軟著,抬手輕輕抹了沫,“男人家,這點傷不算傷。”
艾琳突然抱住韓峻言,“我很怕。”
“怕什麽?”
“我怕你也和他一樣。”
“因為我也是男人嗎?”
艾琳點了點頭。
韓峻言伸手輕輕攬住艾琳,“不會的,如果是,我也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
艾琳鬆開手,看著韓峻言,“你真的會對白合一心一意,不會背叛嗎?”
韓峻言慢慢地輕笑起來,“你不是很信我,才把我拉到白合麵前的嗎?”
艾琳一怔,“你怎麽會,知道?”
“傻丫頭,你那點小心思,我怎麽會看不出來,你非要我做伴郎,又不惜得罪媛媛非要白合做伴娘,我就猜到你的意思了。”
艾琳笑了,“在奧爾良市,大概隻有我和媛媛看得出,你的花心是裝出來的,你是為了逃婚故意為之,所以,媛媛才會一直等著你。我想你既然不愛媛媛,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當然是想把最好的你給我最好最親的白合啦。”
說完,艾琳哀歎了聲,眼閉了一下,又睜開,惋惜且又內疚地說,“對不起,卻把你給折騰了。其實,白合的個性我是清楚的,當時我也是在賭一把,成了,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對兒。如果真的不行,你還有唐媛媛,沒想到,你會認真到現在這個樣子,峻言,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韓峻言再次伸手摸索了下艾琳的頭,“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要不是你介紹白合給我,我想我這輩子都會是行屍走肉了。再說啦,老天現在不又給我機會了嗎?舒凡不好珍惜,那麽,白合餘下的人生就由我韓峻言來珍惜,我會用我的命來愛她。”
艾琳哭了,“謝謝你峻言,白合幸福了,我也就幸福了。”
“不夠,你也要真正地幸福才行,這樣,白合才會真正幸福起來,要不然,她怎麽會放心地跟我好好過日子。”
“好,為了你和白合的幸福,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地找我的幸福。”
韓峻言笑了。
艾琳哼了一聲,“自私鬼,心裏就想著白合。”
“你剛才不是還怕我心裏不想著她嗎?”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韓峻言回了自己的房間,吩咐兔子,“退房,到複興路。”
“現在?”
“現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我馬上去。”
謝依藍討厭景立軒,不是簡單的討厭,是那種很討厭很討厭的討厭,她一直認為景立軒為了攀高枝拋棄了白合,讓白合對愛情失望,所以不去談戀愛,失去了好多好的婚嫁對象,尤其是韓峻言。
其實在這點上,景立軒是冤枉的,白合愛景立軒,隻能算是暗戀,景立軒並不知道,如果不是白合醉酒說出來,他這輩子也不會知道。
可謝依藍不這樣認為,一個人愛另一個人,對方怎麽可能沒有感應。
如果你不愛對方,就應該明白無誤地說出來,讓對方適可而止。
景立軒不但沒有拒絕白合,反而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多半數的時間裏,和白合膩在一起,這還不算愛情嗎?
回到家,母親進了廚房,半小時後,刀削麵端了出來,這是母親最拿手最快速的飯。
沒有人說話,靜默地吃完後,白合等著母親訓斥她。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們見過幾次麵了?”
“什麽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今晚上是第一次見麵。”
“你心裏還有他?”
“早就沒有了。”
“既然沒有了,為什麽還要見?”
“不是我要見他,是他來見我。”
“這麽肯定?”
“很肯定。”
母親的神情鬆寬下來,隨後哀歎了聲,“豬兒,媽媽告訴你一個俗得不能再俗的道理,無論時代多麽進步,多麽文明和先進,男女問題上一旦發生事情,受譴責的都是我們女人,痛苦的也是我們女人,承擔後果的還是我們女人。”
白合想到了韓峻言,“要是峻言來找我,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謝依藍怔了一怔,堅定地說,“隻要你和舒凡還是倆口子,你就不能有任何想法,哪怕他是市長高官。不過,峻言來了,我不會這樣對他倒是真的。”
“你就是偏心,你還不承認。”
“我偏心,是因為峻言對你好。就像舒凡,我不喜歡他,可他已經是你的丈夫了,他來了,我還是要好好對他。我做任何事情,都以你們為主,不是我。”
白合上前摟住母親,“我知道,姐姐也知道,謝謝你老媽,我們都會好好的,你不用擔心。”
謝依藍伸手拍了拍白合,哀婉地說,“天下做父母的,哪一個不都是盼著想著兒女們好。”
白合回到自己的臥室,想著母親的話:隻要你和舒凡還是倆口子……倆口子……可是,我和他還像倆口子嗎?
剛結婚那會兒,一天要打好幾個電話,每次電話裏,說他好想好想我,想的他徹夜難眠,求我到他那邊去。
漸漸地,變成一天一個電話,再慢慢地,幾天打一個,再後來,幾個月才打一個,說不了幾句話就掛了。四年下來,那份淡漠讓我恍惚,我是否真的結婚了?
難道舒凡也後悔了?也誤會了他自己的內心?結婚後才發現,他愛的其實不是我?
翻來覆去地,白合決定打過去,可是舒凡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白合等了三分鍾,再打過去,依舊不在服務區。
再過五分鍾,打過去,依舊還是不在服務區。
淚水慢慢流下來,白合沒有再打,不在服務區有很重種,其中一種就是直接掀開後蓋,拿出電池,於是手機就不在服務區了。
很久沒有吃老媽做的早餐了,白合吃地很幸福,吃過之後,出了家門,踽踽獨行在礦街上。
調到局裏後,白合已經很久沒有在礦區街道上閑逛了,依舊的灰敗,車輛馳過後,依舊的煤灰飛揚。
她突然想起科長說的話,精簡機構,那麽,她要是真的被精簡後,會不會被遣送回礦上來,重新過這種滿麵煤灰的日子。
人們能夠接受從窮到富的好日子,卻無法承受從富到窮的潦倒生涯,自己是個俗人,同樣承受不起落敗的日子。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還真要考慮去找舒凡了,隻是,她真的舍不得離開父母。
站在站台上,白合又拿出手機,想了一想,給舒凡打了過去,想不到,這一次很快就通了。
“親愛的,是不是想我了?”
白合無可奈何,“過幾天就是泓兒的生日了,我想你過來,過來後,有件大事要和你商量的。”
“什麽大事啊,現在就說,我可不想在心裏吊著。”
“我還沒想好呢,叫你過來就是要商量的嘛。”
“好吧,我跟頭兒說說,看能不能請上假。”
“不行,你一定要來,這是泓兒的三周歲生日。”
“我知道知道,三周歲生日,很重要的,可你也知道,我才調到這個部門,剛來就請假,影響不好,你也想你老公有個好前程對吧?當初咱倆可是說好的,在我四十歲之前,你一定要支持我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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