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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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紫薇傻傻地,就那樣看著景立軒慢慢睡去,抓著她的手。

    那個時候,林紫薇才明白,婚前那麽熱烈的景立軒,為何婚後那麽淡然,她一直以為是娘家人對他的鄙視和怠慢,他才會那樣對她。

    所以,她一直小心謹慎地嗬護他,不讓他受半點傷,卻原來,是因為心中的愛情不是她,才會如此淡漠疏離的。

    又傷心又氣惱又悲哀的她帶著離婚的念頭回到娘家,卻沒想到,幾天裏,她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想他,沒有一點點的恨和責怪。

    所以當景立軒來找她,說是要去婆婆的老家生活時,她高興地一口答應了,不管父母如何的反對,義無反顧地跟著他離開了奧爾良。

    她以為隻要看不到這個女人,隻要她好好愛他,真心愛他,總有一天,他的心會回到她的身上來。

    所以這些年,即使她再想念父母,隻要他不說回來,她從不提回家的話頭,他不喜歡的事情,她從來不做,他不喜歡的話題,她從來不說,就連夫妻間的親熱,也都是她主動纏綿著他。

    一旦塵歸塵,土歸土,他對她依舊是那種客氣似地梳理,一份漠視般的淡然,她才知道,她永遠都走不進他的心裏,他的心裏一直都是這個女人。

    而她自己卻越發越離不開他,她已經墮落到了隻要他不提出離婚,隻要他還是她的丈夫,還是她女兒的父親,還是和她躺在一個床上,隻要每天天亮她睜開眼睛,還能夠看到他,她,不再有所求。

    看著這個一臉微笑的林紫薇,白合真的有了想死的心,究竟是我欠他的?還是他欠我的?非要和我糾纏不清,躲開了他,卻躲不開他的老婆。

    但白合隻能還她微笑,“恭喜你。”

    林紫薇笑嘻嘻地說,“如果不是白合姐承讓,這個位置怎麽可能輪到我。”

    “是你的,別人搶不走,所以,不是我的,我是不會要的。”白合說了一句一語雙關的話。

    林紫薇愣了一下,又笑著說,“白合姐也信這句話?”

    白合淡淡地笑了一笑,“信,所以我一直按照這個信條生活著。”

    林紫薇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其實,我有時候也是信得,可,有時候,遇到一些事請,卻又不敢信了,白合姐,你說,我該怎麽辦?”

    “每個人都會有迷惑的時候,隻要相信自己,迷惑很快就會過去,你現在想想看,你現在的一切是不是你想要的,而且,也已經要到了?”

    林紫薇停頓著,似乎在想著什麽,不一會兒,就又柔柔地笑了,“還是白合姐懂得人的心,我現在的生活,真的就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會護著他,一直護到我離開這個世界。”

    林紫薇帶著滿意的狀態走了,白合卻癱軟在座位上,是無意的安排,還是故意為之,此時已經不重要了。

    一下午,白合在度日如年的心境中熬了過去,拒絕了周小璿的請客,抓起包包就往醫院跑。

    “不用那麽火急火燎地跑過來,看你氣喘籲籲的。”白玉心疼地說。

    姐夫程飛躍攙扶著白承澤進來了,“豬豬,老虎在後麵追你呢?”

    白合笑著說,“是啊,很大的一隻老虎。”

    泓兒有點害怕地問,“姨,這裏有老虎嗎?”

    白合趕緊說,“沒有,姨和爸爸說笑話呢,醫院裏怎麽會有老虎呢,老虎是在森林裏,或者在動物園裏,過幾天,姨帶你去看老虎好不好?”

    老爸生病住院,泓兒的生日宴怕要延後了。

    “好啊好啊,我喜歡老虎,還有獅子,還有長頸鹿。”

    “嗯,沒問題,都會讓我們的泓兒看到的。”

    又聊了幾句,姐姐一家三口走了,白合看著父親,“老爸,今天感覺怎麽樣?”

    白承澤笑著說,“沒什麽事了,隻是,大夫讓我再住幾天,說起來,這輩子我還是頭一次住院。”

    白承澤下了三十年的井,沒有過大的傷病,最多,在礦上醫院門診看看病,打打針,最嚴重的也就是在門口診所輸輸液,像這樣的住院,還真是頭一次。

    “那就聽大夫的,再住上幾天,好利索了,再出院。”

    “住也不住這裏了,太貴了,明天還是住普通病房吧,普通病房我還能報銷一部分,這裏,一分錢也報不了的。”

    “這病房的費用是艾琳出的,那家夥,已經給我下了命令,說我要是和她嘰歪錢,她就要和我斷絕關係呢。”

    白承澤無奈地笑了,“那好吧,那就住吧。說起來,好朋友有疏財之義,如果不接受,對方會認為,你沒有把她當做是最真心的朋友。其實,不管什麽事情,隻要心裏想通透了,一切也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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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合輕輕地笑了笑,“我知道了爸。”

    早上原本說好的,讓韓峻言晚上來家吃飯,謝依藍買了好幾樣他喜歡吃的,卻接到他的電話,說他有事來不了了,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但謝依藍聽得出來,韓峻言好像不得已,不是真有事,所以一進病房,就問白合,“你和峻言吵架了?”

    白合怔了一怔,然後深呼吸了一口,對著二老說,“沒有吵架,隻是我告訴他,讓他不要總過來找我,不想他還是像過去一樣,就這樣。”

    謝依藍歎了口氣,“你這樣做,也對,免得他還存著念想,到最後更傷了他。”

    白承澤握住白合的手,“放下,是要從心裏放下才算是真正地放下,那樣的放下,即使見了麵,也無妨,如果心裏放不下,就算不見麵,依舊還在心裏。”

    “對於他來說,讓他放下的第一步,就是不見麵。”白合難過地說。

    白承澤拍拍女兒的手,安慰著,“別難過,峻言會放下的,人的一生就好比那曇花,總要燦爛地開一次,開過了,慢慢地也就淡然了。”

    母親走了後,父親也睡了,白合睡不著,看書也看不進去,看著外麵那璀璨的燈火,內心落寞如斯。

    父親剛才說:人生就像曇花,總是要燦爛地開一次的,如果自己是峻言的曇花,那麽,希望他慢慢地淡然,開始新的生活。

    拉開房門,出來,就看見走廊窗戶前,靜立中的韓峻言,看著窗外。

    白合的心生生地疼了一下。

    韓峻言轉身過來,看著白合,沒有說話,隻是凝視著她。

    白合開了口,“來了,咋不進來?”

    韓峻言低聲說,“我隻是,想在這裏站站,一會兒……我就走。”

    還能說什麽,白合的心如車碾過,那份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了,她忍了忍,還是說了出來,“峻言,早上你說……”

    “不,豬兒,早上的話,不算數。”韓峻言突然一把把白合拽進了懷抱裏,“不要再推開我,我再也沒有勇氣離開你了,看不見你,我會死的,豬兒,讓我愛你好不好?”

    “還真是個蕩\/婦啊,看來,還是你了解自己,才能形容的恰如其分!”

    不用看,聽聲音也知道是唐媛媛了,白合的身體顫抖了,雙手推著韓峻言。

    但韓峻言更緊地擁抱著白合,冷冷地對著唐媛媛,“唐媛媛,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誼上,剛才的話,我就當你沒說過。”

    仇恨和愛一樣,隻要種植在人的心裏就無法根除了,唐媛媛的生活是她改變了,這個後果也隻能由她來承擔,白合走過去,說,“對不起。”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去一切嗎?就能撫平給我造成的傷害嗎?就能把我的幸福還回來嗎?”

    韓峻言再次把白合拽在身邊,“媛媛,你心裏清楚,這和白合沒有任何關係,所有的一切,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不愛你,你一直都清楚,是你一直不想承認,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當然,我也有錯,我錯在不該最後妥協,答應婚事,給了你一個幻想,而最後又把這個幻想給打破了,所以,對不起你的人,是我韓峻言,你要恨,就恨我吧,這與豬兒毫不相幹,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出剛才那些話。”

    看著韓峻言如此嗬護著白合,唐媛媛的心就好像被刺刀挑著,疼得她無法呼吸了,她強忍著淚水,看著韓峻言,“峻言,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們已經結了婚,孩子也應該好幾歲了,此時的我,應該正在臥室裏給孩子讀著童話故事,哄他睡覺。

    而後回到臥室裏,我們倆人在一起,你抱著我,我擁著你,該是我和你的卿\/卿\/我\/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樣幸福地過下去,直到白發蒼蒼,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而不是現在,我站在這裏,猶如一個可憐的怨婦,看著你們卿\/卿\/我\/我,看著你嗬護她,而來訓斥我。你說,我不恨她,該恨誰,我不罵她,要罵誰?我不但,恨她,罵她,我還想殺了她。”

    唐媛媛幾步奔過來,一隻手從背後穿出來,明晃晃地一把刀閃在眼前,朝著白合捅過來。

    白合嚇傻了。

    也不知道唐媛媛是假裝的,還是一時衝動忘記了,韓峻言是個有身手的人,所以,沒等她捅到,就被韓峻言扭住了她的手,奪過了匕首,反手一拽,唐媛媛的手臂就彎到了後麵,拖著她大邁步地朝外走。

    唐媛媛還不忘罵著,“賤人你聽著,我唐媛媛不幸福,你也別指望幸福,我會讓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來,就是和你同歸於盡,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白合抱住膝蓋慢慢蹲下來,淚水滿滿地滑落在地上---

    為什麽?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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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兒。”

    一聲心疼般的寵溺聲,從頭頂上飄下來,落在耳畔,也刺痛了白合的心:不,不是我的錯,是他們來找我的,是他們放著平靜的好日子不過,跑來折磨我,錯在他們,不是我。

    白合抬起頭來,冷漠般很絕地說,“景立軒,請你滾的遠遠的,我不想看見你。”

    景立軒做夢也沒想到,紫薇會進檔案科。

    惶惑中忙了一下午,一下班紫薇就過來找他,正在他不知道該找個什麽理由推遲回家時,陸天豪叫他去辦事,紫薇不得已自己先回家去了。

    辦完事,景立軒趕緊趕往醫院,在住院部的vip病房電梯間門口,他看見唐媛媛也在等電梯,他不想和她說話,就閃在一邊。

    等她上去了,他才過去,見唐媛媛去的樓層正好是白合父親病房的6樓,他籌措了下,選了5樓。

    出了電梯,他從走步樓梯上6層,剛走到拐角處,聽見裏麵有說話聲,景立軒這才明白,原來唐媛媛是來找韓峻言的。

    聽到唐媛媛辱罵白合,他氣得很想衝出去,可又怕唐媛媛看見他,罵地更難聽,就忍了下來,直到沒有了聲音,他才出來,就看見白合蹲在地上,地上一片水漬。

    這一刻,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的他,顫顫悠悠地,可是卻換來了白合冰冷的眼神和足以置他於死地的話語,她讓他滾,她不想看見他。

    “豬兒,為什麽?”景立軒單膝跪了下來,“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白合站了起來,搖晃著,苦笑地自嘲道,“以前?是啊,以前,以前你叫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比林紫薇的還多,我還以為你愛我,我還以為你是他……可你不是他,你也不愛我。

    景立軒,我和你,隻是老天爺和我們開了個玩笑,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不想再聽見有人說我勾引了別人的丈夫,我真的承受不起了。”

    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景立軒更沒想到,林紫薇此時也在後麵。

    辦公室裏景立軒的籌措不安,林紫薇就懷疑上他了,所以,出了辦公樓,就一直躲在一邊,等到他返回來,再出去,就跟在了後麵,果然見他來了醫院。

    沒想到聽到了白合如此重創她的話,以前找他十次就有七次不在家,原來是和白合在一起。

    林紫薇跌跌撞撞地出了醫院,給榮軒打去了電話,電話一通,紫薇哽咽著叫了一聲,“榮軒……”

    此時,榮軒正在天上人間和美女纏綿在一起,正在美女身上休息著,接到了紫薇的電話。

    這個電話,激動了他,震驚著美女,美女正要張嘴說話,被榮軒快速捂住了嘴巴。

    榮軒調整了下呼吸,問,“你找一個離你現在的位置最近的一個地方,給我發過來,我馬上就到。”

    榮軒掛了電話後,美女嬌嗲嗲地問,“誰的魅力啊。”

    “反正不可能是你。”

    榮軒如此激動,是因為這麽多年來,紫薇第一次主動找他,第一次對他展露自己的情感。

    剛上了車,紫薇就發過來信息,在上島咖啡,榮軒衝了過去。

    在二樓包間裏,林紫薇呆坐著,空洞失神的雙眸紅紅的。

    榮軒一進去,林紫薇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榮軒趕緊坐過去,伸手想摟,卻又停下來,“是不是,立軒那家夥,欺負你?”

    榮軒這一說,林紫薇哭地更厲害了,肩膀一抖一抖的。

    榮軒再也不想管什麽朋友之誼了,伸出手臂把林紫薇攬進懷抱。

    林紫薇沒有拒絕,依偎在榮軒懷裏,哭了稀裏嘩啦。

    這是榮軒多年來的期盼,今天終於成了現實,他的心就像加速的馬達,跳的那個快,依偎在他胸懷裏的林紫薇感覺到了。

    其實,榮軒對她的情感,林紫薇是知道的,隻是自己愛著景立軒,不能接受而已。如今,自己在景立軒哪裏始終得不到一絲半點愛,這才一時衝動,來找榮軒。

    她也知道,這樣做實在不妥,但她實在是太難受了,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而自己到如今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榮軒是唯一願意聽她說話的人。

    林紫薇抑製住哭泣,離開榮軒的懷抱,低聲說,“謝謝你榮軒。”

    榮軒趕緊說,“別說謝,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之情,是應該的。”

    來找榮軒,原本是想說景立軒和白合的事情的,可現在見了榮軒,又見榮軒如此,林紫薇不想說了,她輕輕地笑了下,說,“我還沒有吃飯,你請我吃飯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什麽?你還沒吃飯,景……”榮軒氣的臉色陰沉下來,於是叫服務生進來,點了林紫薇愛吃的西餐。

    跟著景立軒,林紫薇放棄了很多,包括西餐,因為景立軒不愛吃西餐,隻有在林紫薇生日的時候,榮軒趕過去,把林紫薇單獨叫出來,這才吃上一次。

    榮軒看著林紫薇,很冷靜地說,“你看見了?”

    林紫薇看著榮軒,“看見什麽?”

    “景立軒和白合在一起。”

    林紫薇顫了下,淡淡地笑了笑,“我早應該想到你是知道的,你和他是那麽好的朋友,是我太傻了。”

    “對不起。”

    林紫薇搖搖頭,“與你無關。”

    榮軒問,“你要離婚嗎?”

    林紫薇再次顫了顫,卻很肯定地說,“我不會離婚的。”

    “為什麽?”

    “不管你說我傻也好,甚至是賤也好,我都不會離婚的,玥兒才四歲,我不能讓她這麽小就沒有了父親疼愛,就是要離,至少也要等到玥兒上了大學才能離。”

    “要是這樣,你就不必擔心了,因為白合是不會離婚的。”

    “為什麽?白合不是很愛立軒嗎?”

    “韓峻言那樣對她,都沒有打動她的心,卻嫁給了她現在的丈夫,可見,她的心應該在她丈夫那裏了。”

    “可白合老公不在奧爾良,要是立軒這樣糾纏下去,難免會……”

    “不會的,白合的品行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就算她閨房寂寞,她也絕對不會出軌的,所以,立軒隻是一頭熱,等他碰上幾次釘子外,他就會放棄了。

    你如果真的不想離婚,那就裝作不知道,還和以前一樣做就行了。我也會時常敲打那個家夥的,就像以前一樣,我會站在你的這邊,永遠支持你。”

    第一縷陽光射進房間時,白合坐了起來,一夜未睡,一夜淚水,這眼睛怕是不能要了,一會兒老爸看見了又該擔心了。

    她揉了揉,輕輕起身,進了衛生間,洗漱了一下,走出來,就看見父親也坐了起來,“爸,我吵醒你了吧。”

    白承澤笑著說,“人老了,覺就少了,這要是在家裏,我和你媽已經吃過早飯,去鍛煉了。”

    白承澤剛說完,門就開了,謝依藍提著幾個保韓飯盒走進來,氣鼓鼓地說,“這早班車愣是晚了十五分鍾,真是氣死了。”

    “別氣啦別氣啦,美麗的謝依藍女士。”白合一邊接飯盒一邊嬉笑著哄著老媽,“笑一笑十年少,可氣一氣,要老十年哦,到時候,和高大英俊的白承澤帥哥不般配了,你可要害怕得哦。”

    白承澤笑了起來。

    謝依藍伸手戳了白合一下,“我才不怕呢,誰想要,就拿走好嘍。”

    “真的?那好啊,我們單位有一個同事,想給她媽媽找個老伴兒,她媽媽我見過的,非常地氣質,老爸,怎麽樣,想不想見見?”

    謝依藍一巴掌打了過去,“死丫頭,有你這樣當女兒的嗎?”

    “你剛才不是說,誰想要,就拿走,怎麽還不到一分鍾,就又反悔了。”白合說著就又挽住謝依藍的胳膊,“看來,還是不舍得白大帥哥,哦。”

    謝依藍滿臉緋紅,甩開白合,“懶得理你,死丫頭。”一邊說一邊進了衛生間。

    吃完早飯後,白合扶著父親坐在輪椅上,推著出了病房,看見門口擺放著一張長椅,呆怔了下,什麽時候有了一張椅子?

    推著父親在醫院花園裏逛了一會兒後,白合才去上班,在檔案室裏又整理到九點鍾,去了科長辦公室,“李科長,我父親住院了,我請下假。”

    “嚴重嗎?”

    “不嚴重,不過大夫說,還需要十來天才能出院,我家裏隻有姐姐,可姐姐還帶著一個孩子,我媽媽年歲大了,身體也不好。”

    李科長停頓了下,說,“你昨天剛來,又是局長親自調過來的,這樣吧,你去請示局長,他要是同意了,我沒意見。”

    白合想了想也是,就又去找陸天豪。剛下到三層,就和從副局長辦公室裏出來的高宇峰碰了對麵。

    “白合,怎麽這麽快就上班了?身體好了?”

    盡管討厭,但人家說的是人話,白合不得不應答幾聲,“謝謝高主任的關心,好了。”

    “那就好。盡管年輕,也要注意保養的,不然,等老了,再保養,就費事了。哦,聽說,伯父住院了,嚴重嗎?”

    “已經好多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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