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病嬌公子和他的龜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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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衛琛看著養了幾天的傷, 夙玉隻覺身上骨頭養得都要散架了。

    這天正在院子裏與幾個小孩扔沙包。

    “爹爹耍賴!”

    夙玉一手抵著一個身高隻齊自己腰間的小屁孩的腦袋, 一手將沙包高高舉起,隻見他低頭壞壞一笑:“明明是你自己長得矮,手短腿又短,怎麽還怪起我了?”

    那小男孩氣憤憤地瞪著夙玉, 但是又反駁不出來半句話, 雙目瞪圓,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可愛極了。

    這一大一小幹瞪眼不知瞪了多久。

    之後小男孩不知道看見了誰, 眼睛裏閃爍著賊兮兮的光,而後掰開夙玉的手, 直衝衝地向他身後跑去。

    夙玉轉身見來人, 嘴角依舊勾著淡淡的笑:“二狗子,你說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天到晚就知道霸著我媳婦兒,小心我改天讓五娘收拾你”。

    二狗子被衛琛單手抱在懷裏,衝夙玉扮了個鬼臉,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明顯是根小油條了。

    “阿娘才不會幫你, 琛爹爹也不會幫你的, 哼!”小團子小手勾著衛琛的脖子, 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

    “還沒到換藥的時間, 你怎麽來了?”夙玉一邊逗著二狗子, 一邊對衛琛說道。

    被喂了幾天的藥, 夙玉現在看見衛琛就感覺舌根發苦。

    “看你恢複地差不多了,喊你隨我出去辦點事”衛琛不知從哪拿的糖遞給了二狗子,二狗子笑嘻嘻地接過,得了好處,也知道大人要談事了,道了謝,這便也從他身上跳下來,去玩了。

    夙玉不要臉地伸出手,衛琛微微一笑,也遞給他一個。

    “去哪?”夙玉嘴裏含著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的。

    衛琛伸出手將他頭發上的雜草拿下來:“東瓊”。

    “嗷,汪!”

    “咳,這傻狗也去?”夙玉被這傻狗嚇了一下,一口糖噎在喉嚨裏,咽了幾下口水才咽下去。

    “嗚嗚~”大寶從衛琛懷裏鑽出來,蹭蹭他的手背,不滿地低叫了兩聲。

    “這裏不能沒人看著,大寶留下”衛琛看似是個好相與的,可事實卻是個說一不二的。

    夙玉知道他已經決定好了,也不做多問,賤兮兮地揪著傻狗的小耳朵:“好好看家,別一天到晚就想著出去玩,聽到沒?”

    “汪!”大寶抗議無效,氣憤憤地跳下去隨二狗子他們一起耍去了。

    夙玉後將一些事宜與許木交代後,便與衛琛踏上了去東瓊的道路。

    一日後,東瓊集市。

    “一口價,五十個靈石,愛買不買”這攤販的老板看麵前的兩個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誰知道是兩個窮鬼,區區五十個靈石竟然還要還價,這怕是窮瘋了吧!

    他們其實半日時間就已經到了東瓊,隻是夙玉已經與這老板吵了半天。

    “你是土匪吧!五十個靈石,你怎麽不去搶啊!”夙玉本來隻是與衛琛隨便逛逛,走到這小攤麵前,這矮搓的老板拉著他們介紹這,介紹那的,他就隨便拿起一個靈草問了問,竟然要五十個靈石,夙玉又挨個問了一遍,竟沒有一個低於五十靈石的!

    衛琛看夙玉吵得麵紅耳赤的,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倒不是與這老板爭的,而是周圍已經聚了不少的人......

    “曹......”衛琛剛想拉一下夙玉的衣袖暗示他還是走吧,誰知夙玉吵得入迷,一把甩開了他,擼了把袖子,一腳踩在旁邊的矮石墩上,那架勢都恨不得要上去打人了。

    衛琛歎了口氣,將夙玉拽到身後,淺眸在攤子麵前掃了一眼,而後緩緩對上老板。

    老板嗓子都啞了,但是看著攤子前聚集的人,又不想拉下麵子,梗著脖子,毫不畏懼地與衛琛對視:“怎,怎麽,今兒價就擺這了,五十個靈石,童叟無欺!”

    誰知,衛琛竟一口答應下來了:“好,五十個靈石就五十個靈石”。

    夙玉都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他那破草哪兒值五十個靈石了?”

    衛琛眼尾微微上揚,偏身與他對視一眼,示意他安心,而後從攤子上隨手拿起一個綠色的靈草,道:“這個怎麽賣?”

    老板瞥了一眼衛琛手上的靈草,嗤了一聲,眼裏滿是不屑:“中級進階仙草九尾藺,能洗髓補氣,五百個靈石”,隨後頓了頓,又道:“不還價”。

    衛琛拿著九尾藺看了一會,沒說買,也沒說不買。

    老板又是一陣催促:“買不買,不買別擋著我做生意”。

    “你說這有洗髓補氣的作用?”衛琛將那九尾藺念在手裏,尾音拖出幾分懷疑的味道。

    老板一聽就知道這兩個恐怕是外地來的鄉巴佬了:“連九尾藺的功效都不知道,還不如早點回家洗洗睡嘞,修個屁的煉!”

    周遭看熱鬧的一聽他們連九尾藺的功效都不知道便都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指指點點地越發厲害。

    衛琛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這個給你,夠嗎?”

    老板一看那玉佩,心裏一沉,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玉自是上等的好玉,可問題是這玉也太好了,瓊華玉在東瓊隻有皇室貴族才有資格佩戴......難不成是他看走眼了?

    夙玉皺眉,一手拽回玉佩,對衛琛道:“給他這不識貨的老東西他也看不懂,我們還不如去別的地方看看”。

    “埃埃埃,兩位公子稍等,稍等——”

    “剛才是老朽失禮了,老朽這還有一批好貨,公子不如再看看?”那老板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將兩人攔了下來,臉上笑得褶子都出來了。

    一旁的路人沒有看懂那瓊華玉的玄機,隻覺這老板的態度轉變太快,把他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夙玉與衛琛對視一眼,還是沒打算留下來。

    “埃埃,公子公子,這九尾藺就當時老朽送給你們的行了吧!”

    夙玉暗笑一聲拉著衛琛重新回到攤位麵前,撚起衛琛剛剛拿的靈草,道:“你說這破草是洗髓補氣的?”

    “老朽在這集市擺攤幾年了,口碑是絕對得好,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問問這周圍來買過的人”。

    按他說他都在這擺攤幾年了,周圍的人肯定也混熟了,幫著打打馬虎眼兒也是不費工夫的事。

    “那公子你說,你說要怎麽辦?”這集市偏遠,難得能撈到這麽大的大肥羊,老板肯定是拚了命的挽留了。

    “除非你們有人親自試試這九尾藺的功效”。

    老板聞言一愣:“這,這......”

    夙玉挑眉,道:“怎麽,這就不敢了?”

    老板賠笑道:“不是不敢,是難辦啊,這九尾藺的功效必須入以丹藥才能完全發揮出來......”

    意思就是他們現在還要去找一個煉丹師。

    夙玉單手摩挲著下巴,眼睛一瞥,瞥到身旁的美男子身上:“小琛琛,你會不?”

    “沒有煉丹爐”衛琛道。

    那就是會咯?

    “我有!來來來,我給你!”後麵人群中不知道哪個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的,倒是很有自我奉獻的覺悟。

    夙玉轉身一看,是個大傻個,不過搬出來的煉丹爐倒是個好爐子,品階至少在中上級。

    周圍看熱鬧的越來越多,吵吵鬧鬧,擁擁擠擠倒也是將這小攤子左三層右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既然是要煉丹,自然需要一些輔助藥材,衛琛又從攤子上挑了幾種草藥,而後在爐鼎前站定。

    “噓——安靜點”夙玉轉身對著眾人翩然一笑,明明是那樣無害的臉龐,卻讓周遭的人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力,前排的幾個人甚至都感覺自己的腿好像有點站不穩,這少年......不簡單。

    夙玉才不管他們怎麽想呢,煉丹需要精神力高度集中,衛琛身體本來就不太好,他可不想再出什麽意外。

    而這邊衛琛已經將藥草都已經放進了爐內,接下來就隻剩下丹火了。

    衛琛催動靈力,指尖燃起一抹幽藍色的火焰,他閉上雙目,默念心法,手上指法嫻熟超然。

    爐鼎被點燃,現在眾人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這樣漫長的等待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時分,已經有人三三兩兩離開,當然,還有小部分閑得蛋疼的願意在這浪費時間。

    夙玉盤坐在一旁,看著衛琛額角滲出的細汗有些許分神,眼睛骨碌亂轉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快看!”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夙玉手中石子隨意擲出,正好彈中那人腹部,嘈雜的人群又瞬間禁了聲。

    夙玉先是定睛看了一眼衛琛,見他還是在閉目煉丹,這才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爐鼎上方的白煙已經呈淡藍色虛浮著緩緩飄出,而周圍的空氣中也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馨香。

    這是練成了?

    衛琛並未動,眉頭微蹙,似是受到了什麽阻礙,夙玉本想上前查看,誰知剛走半步,衛琛手勢一收,猛然突出一口黑血來。

    “你怎麽樣?”夙玉疾步上前,迅速在他周身大穴處點了幾下。

    衛琛壓下嘴裏那股惡心的鐵鏽味,將氣收歸丹田處,隨後緩緩睜眼,道:“無礙”。

    他身上所中的餘毒未清,剛才消耗太大,將體內毒氣引了出來。

    “你們快看啊!”

    爐鼎被揭開,裏麵躺著六顆品階上等,色澤飽滿且圓潤的丹藥。

    衛琛拿的輔助藥材不過中等,而最好的也隻數那棵九尾藺,他竟然用這些低階草藥練出了上等丹藥,還是六顆?

    眾人看向衛琛的目光多了些審視,隻是還未探究出什麽,就被一旁的小公子瞪了回來。

    老板打了個盹兒,現在被推醒,看到眼前這幾顆丹藥,笑得更為燦爛了:“早就說了老朽這草藥都是一等一的好,現在公子該信了吧”。

    夙玉翻了個白眼兒,這丹藥是衛琛練的,與你這破草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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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琛隻從裏麵拿出一顆來到老板麵前:“試藥”。

    老板一愣,眼神有些飄忽,結結巴巴道:“這,這就不用了吧,公子這一看就是上階的丹藥,不用試不用試的”。

    “試藥”衛琛皺眉,又重複了一遍。

    老板看兩人態度堅定,也就勉勉強強同意了:“可是誰願意來試藥呢?”

    “我來!”

    夙玉轉身一看,又是那個傻大個。

    “你來個屁!”傻大個身旁的一個打扮低調的公子抬頭朝著那傻大個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按穿著來看,這應該是一對主仆,隻是關係好似更親密些,隨後那公子朝眾人拱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腦子有病,我沒看好,各位公子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夙玉收回視線,看著麵前的丹藥若有所思。

    “若是公子不嫌棄,就讓我這小夥計來試藥吧”老板推出一個身形瘦弱的男子。

    築基期,靈係是......五靈根,廢根?嗯,確實需要好好洗髓。

    “那行吧,就你了”。

    老板上前接過那藥遞給小夥計,哀歎道:“這天生廢根,想來吃什麽靈丹都是沒用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小夥計懵懵懂懂地接過丹藥,在眾人的期待下一口吞下。

    “怎麽樣,有什麽感覺?”

    小夥計看著夙玉,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同,隻是身體開始發熱,然後就越來越熱,身上開始大量的出汗,隨著汗液排出的還有一種黑色的汙穢物。

    老板驚喜道:“這是有效果了!”

    “別說話”夙玉瞪了那老板一眼,隻覺事情沒有這麽簡答,這夥計的反應很不對。

    衛琛自然也是看出來來了,洗髓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而這個夥計的表現太平淡了。

    “哎呦”夥計突然慘叫一聲。

    “怎麽了?”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夥計神色慌張,一直捂著腹部“忍不住了,我要去茅房”。

    說完留下一股子異味便溜得沒影兒了。

    留下眾人大眼瞪小眼,這算是個怎麽回事?

    老板見狀上前安撫道:“哎,我這夥計天生就是個廢靈根,公子的藥好是好,但天生的廢物,想救也救不了啊”。

    夙玉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麽是洗髓丹嗎?”

    你要不是個廢物,還用不著這丹藥呢。

    老板被噎了一下,訕訕退到一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夥計才又回來。

    夙玉走到他的身旁,替他探了探靈根,隨後皺眉看了一眼衛琛。

    衛琛了然,從儲物袋又掏出一顆丹藥遞給他。

    眾人看著那一顆丹藥,紛紛咂嘴。

    衛琛現在拿出來的丹藥明顯不如剛才當場煉出來的,色澤藥性差得不是一點點。

    他這是要幹什麽?

    而更為奇怪的是,那老板見狀臉色竟刷的白了下去,連忙將夥計帶到一旁:“公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這夥計雖沒有靈根,但好歹也是個大活人啊,你們這拿他當小白鼠試藥呢?”

    這麽一看,那夥計臉色確實差得很,本就瘦骨嶙峋的,現在臉上更是帶著點虛脫的蠟黃,好似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是啊,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什麽狗屁煉丹師,還是趕緊滾吧!”

    人群裏又出來幾個瞎起哄的,夙玉倒是覺得好笑,這老板有點意思,隨便一句話就將這好好的風向帶跑偏了。

    “與其我們在這說,不如問問這小夥計的意見?”夙玉走到那夥計麵前,雙目與其對視,微微一笑,然後道:“你想死嗎?”

    “......”

    夙玉沒有理會旁人驚奇或是指責的目光,繼續道:“活著這麽痛苦為什麽不去死一死呢,啊,對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衛琛扶額,道:“置之死地而後生”。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夙玉一臉配合默契地向衛琛投以讚許的目光。

    眾人:嗬,差遠了好吧。

    夥計眸中閃爍著微光,這位公子雖然話說的難聽了點,不過理卻是不歪的,自己與其每天這麽窩囊地活著,倒不如拚一把。

    “埃,你要幹什麽?”夙玉身形一閃,擋住那攤販老板暗示的眼神。

    小夥計手裏握著丹藥,看著老板不懷好意的眼神,下定決心一口吞下。

    “額,啊啊啊啊!”洗髓的痛苦非一般人能忍受,所以不是什麽廢到裏子的廢柴,輕易不會嚐試洗髓,這夥計剛吞下去不到一會,就已經疼得嚎不出聲音了。

    “過來”衛琛道。

    夙玉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將夥計以盤坐狀扶好。

    衛琛在夥計身後催動真氣緩緩注入他的體內,夥計的臉色似是有些好轉,隻是身體的疼痛卻是沒有人能替代的。

    煞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滲出皮膚,同樣是排除汙穢物,而這次夥計明顯是感受到了身體內的真氣流通和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衛琛見差不多了,暗自收了真氣起身,剩下來的需靠他自己領悟。

    破曉之光劃破暗夜的孤寂——

    “呼——”

    “嗯?”夙玉小雞啄米地點著頭,猛然失去了著力點,懵逼地轉頭看著衛琛,“怎,怎麽了?”

    衛琛指了指前麵:“成了”。

    “嗯,成了?”

    小夥計洗髓成功了?!

    夙玉轉身看了一眼脫胎換骨的小夥計,隻見他運氣打出一道綠色的靈力,木靈根!又出一掌,藍色的,水靈根!又、又打出一掌,金色的,金靈根!

    夙玉還沒看夠呢,小夥計咧嘴一笑,收了掌。

    他竟然同衛琛一樣是三係靈根!天才啊,不是,這年頭天才都這麽不值錢的嗎!

    “小的方平,多謝公子再造之恩!”小夥計過來便要跪拜被衛琛攔下。

    “這是你自己的造化,與我們無關”。

    洗髓的痛苦別人可能感受不到,隻有真正嚐試過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麽叫在死亡的邊緣徘徊,都已經是見過閻王的人了,還顧及這些俗禮作甚,而且衛琛說的對,這一切是他自己的造化。

    “埃,你準備去哪?”夙玉揪住那個準備逃跑的老板。

    昨晚就看他不老實,幾次找借口想遁走,都被夙玉逮了回來,剛才見沒人注意到他,竟又動了逃跑的心思。

    “哎呦,各位公子,這草藥我送給你們了,丹藥你們也煉出來了,你們要是感興趣,這小夥計你們也拿去,但是,總抓著我作甚?”

    夙玉揪著他的領子將他帶到圈子中間,而後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我有一事十分疑惑,想要老板解答啊”。

    “什,什麽事?”那老板抽出袖子裏的方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明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倒是勾起了那些看熱鬧路人的好奇心。

    夙玉別有深意地一笑:“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麽一顆低階洗髓丹能助方平脫胎換骨,而用你的中級草藥煉出來的上階丹藥卻是隻能讓他拉肚子呢?”

    很明顯不是衛琛的問題,昨天煉藥,丹爐是路人借的,丹火是眾目睽睽之下衛琛親自調的,而草藥是攤子上拿的。

    衛琛做不了假,那很明顯就是草藥出了問題啊。

    眾人到現在也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是為了證明這老板賣假貨?

    “這位小公子,你說話要有證據啊,這條街上都是賣草藥的,誰能證明你煉藥是拿的我攤子上的,我還懷疑是你們兩個串通好了要來誣陷我呢!”

    嘿,我這小暴脾氣,這是要耍無賴?

    夙玉擼了一把袖子,指了指攤子前麵的人:“看見沒,這前麵這麽多人都親眼見證過了,你還想賴?”

    老板瞥了一眼,嚎了一嗓子,怒瞪了一眼:“哪呢,誰,有本事就站出來!”

    呀嘿,我還治不了你個無良奸商了,夙玉剛準備隨便指一個人出來,誰知一抬頭,攤子前的那些看熱鬧的家夥竟然都跑光了,光了......

    嗬,內心十分複雜,但是我不說。

    “那個,我還在......”

    夙玉看了一眼那傻大個弱弱舉手,擺擺手:“你就算了吧”。

    “為什麽他就算了?”一旁衣著低調的小公子突然插嘴道。

    夙玉搖頭:“一個小小下人,還能抓了這奸商坐牢不成?”

    玉麵小公子對夙玉的語氣十分不滿:“他怎麽不能了”。

    “那個,公子,我的確不能......”

    身著寶藍色衣袍的小公子當即瞪了那傻大個一眼:“你閉嘴!”

    “哦”。

    “來人,把他給本王抓起來!”

    這攤販老板聽到‘本王’兩個字的時候魂都要嚇掉了,東瓊隻有一個王爺,還是當今皇上極受寵的小王爺。

    “王爺!王爺!等等!小人是,小人是太子的......”

    “閉嘴,帶下去!”

    人群中突然衝出一群帶刀侍衛,迅速將攤販老板扣押之後,將他攤子上的草藥也一並收了去。

    “還有你們兩個,也跟本王回去——”

    夙玉看著這個小矮子,嬉笑道:“怎麽,小王爺要給我們賞賜?”

    小王爺夏逸軒審視了一眼夙玉和衛琛,而後高深莫測地一笑:“不然,你們做了這麽多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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