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藥王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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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淩波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知桃說的沒錯,這事還真是她知曉還首肯了的。
大概一個月前,藥王突然對這盆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竟親自過來向她討要,白淩波問他也隻說是拿來入藥的,她不懂這些,想著或許是在為蕭鼐配新藥呢,便許了他一枝。
因天氣轉熱,盆裏要積了冰那花兒才能開到如今,白淩波為此特意讓人做了冰盒一起送他,想不到開了這頭,隔三差五老頭兒就來討要。起初她一直忍著未說什麽,後來那老頭兒就換了小女娃兒,她這樣耳根子軟心又柔善的人,怎好對一個小姑娘吝嗇?
這倒好,一盆珍寶奇花,生生被師徒兩個揪成了光杆子枯樹。
已經這樣了懊惱也是無用,白淩波無語掐了掐眉心。
知桃嘻嘻笑,“小姐別惱,既然是寧王妃送的,小姐和她又那樣好,再去要一盆來也就是了。”
“你去說,我可張不開這口!”
“這東西滿大辰有幾個人有的?”白淩波戳她腦門,“寧王為什麽割愛送了來給咱們,還不是因為王爺在他府裏中毒吃了虧?寧王費了多年心思才養出如今十幾株,這樣大方的挑了好的送來成了這樣,你叫我再去討要?”
知桃住了口,噘著嘴小小聲道:“物盡其用,是小姐您自己說的呀,萬一那老神仙真用它製了新藥,咱王爺也能全好了呀?”
慧珠噗嗤笑了,白淩波瞪他一眼,這丫頭長本事了,都學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罷了罷了,回頭請個花匠來看看還能不能養回來吧!”
三人無話照舊做那錦袋,院外響起嗒嗒的腳步聲,眾人瞥了一眼門口,睡眼惺忪的小芍抱著又大了一圈兒的花狸狸邁進門來,。
“淩波姐姐,你們有見到我師父嘛?”女娃兒走進來爬到凳子上,將花狸狸放到腿上,小胖手勒得緊緊的。
“沒有啊,藥王出府了?”白淩波看慧珠和知桃,二人都是搖頭。
“嗯,師父說出去找幾味草藥,”她手抓著花狸狸的耳朵,點點頭,“出去好久了哦,有……三四天了呢!”
白淩波把手邊的剪刀遞給慧珠,笑道:“你師父功夫那麽高,世上少有對手,沒人能刁難的了他呢,再說,這樣的神醫聖手,去哪裏都餓不到肚子的。”
小芍嘿嘿笑,“這個自然!”
白淩波叫知桃招呼她喝茶吃點心,小姑娘笑眯眯的吃一口給花狸狸塞一口,把個小貓兒弄的一臉委屈巴巴,嗷嗷直叫。
“啊呀,我差點忘了!”
她忽然叫了一聲,“淩波姐姐,師父臨走時說去找一種藥,說是與這花相生相克的!”小手指向角落那沒剩幾片葉子的小花花。
“是麽?”
白淩波瞥了一眼那花,心裏有些歡喜,這麽說他果然有所收獲,那這花也就是用得起其所了。
她細問了藥王近日的言行,沒發現什麽線索,不過既然小丫頭來說,她少不得也要去找一找。
和蕭鼐打了招呼,讓禁軍在城裏城外找了個遍,不過一連幾日還是沒有找到人影兒。本來白淩波沒有在意,但小芍見幾日都沒有他師父的消息,未免有些著急。隻說老頭子從未這樣一聲招呼不打就將她丟下的,白淩波想想也是,況且人家此行為的還是自家男人,遂又與蕭鼐商量,加派人手仔細搜索。
這一日蕭鼐在禁軍府衙處理公務,傳良來報,說是有人在城外見過兩個功夫奇高的老頭打架,還在一處古石牆上發現些奇怪痕跡,其中隱約還有藥王穀的徽印,蕭鼐便叫人帶了小芍去查看。
傳良從牆頭躍下,擰著眉瞅那牆上鬼畫符一般的刻痕,看小芍,“這真是藥王的手筆?”
“嗯嗯!”
小丫頭連連點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招了招,傳良過去將她抱起走到石牆跟前。女娃兒摸著牆上的刻痕,聲音糯糯,“哎呀,師父有麻煩了!”
“怎麽瞧出來的?”傳良好奇。
“這是我們藥王穀不傳暗記,我不能跟你說。”女娃兒擰著小眉頭,“師父遇到了他的老朋友,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了。”
女娃兒溜著石牆跟兒尋了一遍,撿起來一根幹枯的植物,那上頭的紅色漿果已經枯萎,顏色黯淡,女娃兒撿起來嗅了嗅又丟在地上。
“這藥不中用了,我們回去吧。”
“噢。”
傳良自始至終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這丫頭要做什麽,見她沒什麽事了便叫人打道回府。事後報與蕭鼐他也未說什麽,腦中有些想法如疾風雷電,一閃而過,沒什麽頭尾,隻好作罷。
白淩波聽說藥王許要很久才能回來,本來沒覺得的怎麽,過了幾日細想心裏倒覺不安。
這老頭既明白說了是替蕭鼐尋藥的,怎麽會撇下這事撒手就走呢?什麽要緊事絆住了他?要是他走個一年半載,蕭鼐病情又有反複可該如何?
白淩波歎了一口氣,眼下這些也不過是想想罷了。
且說藥王這邊才走十幾日,雪空山就傳來了消息,說是門中有大集會,召集江湖各地的門人需在下月十五回山。蕭鼐是個特殊的存在回不回去無所謂,但寒哲就不一樣了,他是蕭鼐外公的關門弟子,說不好以後便會接管掌門之位,所以收到信便著手開始準備回山的事。
白淩波幹著急,這下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臨別前一天夜晚,寒哲來給蕭珩最後一次診脈,說他的身體已經大好,複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讓白淩波盡可放心。當夜他二人暢談許久,說的最多的還是皇帝的病,寒哲留下兩個妥帖的小童代為照看,交代罷也就啟程出發了。
因為之前的事,白淩波對他本來沒什麽好感,也就是後來瞧著他真心待蕭鼐才慢慢好了些。臨走前他這一絮叨倒平白的讓人添幾分傷感。蕭鼐說他本就是被自己強帶下山來的,如今自己和皇帝的病都都已無大礙,也是他該走的時候了,隻是此去不知何時回來,更不知還能不能回來了。
小船離開浮離渡口,白淩波推著蕭鼐回來,餘暉將二人身影融到一處,愈走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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