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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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雪芸點了下頭,把目光往搖藍裏的小貝這邊望過來,看到可愛的小家夥,突然間,她發覺她剛才鬱悶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看到小家夥那張帶著無齒笑容的臉,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低下頭在小家夥的額頭上親了下。
寂靜的黑夜裏,一處陰暗的地方,一間間豪華的地牢中正躺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男孩,對於眼前這些豪華的環境,這些孩子臉上非但沒有一絲興奮,相反,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恐懼,一雙雙猶如驚弓之般的目光望著四周圍。
有一些孩子甚至受不了這種情況,已經縮在角落裏,低聲抽泣著,嘴裏小聲呢喃著,“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娘,我不要在這裏,嗚嗚,你們這些壞人,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就在這時,豪華地牢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一位穿著夜行衣,頭上跟臉上都帶被包著,隻看到來人的一雙眼睛,來人進來之後,先是站在原地,目光一一掃過這牢房裏的十幾個男孩,最後,來人的目光鎖住其中一間牢房的男孩。
來人朝身後的另外兩位打了一個眼神,下一刻,後麵兩位立即往前走,打開剛才被來人盯著的房間,把牢房裏的那個男孩從裏麵帶了出來。
“不要,不要,你們放開我,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你們這些壞人,嗚嗚,等我爹娘找到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些壞人。”男孩就這樣毫無手無縛雞之力的被架著離開了牢房,咒罵的話和哭聲慢慢消失在這個豪華的地牢裏。
突然來這一出,把地牢裏的其它男孩都嚇壞了,一個個嚇的緊緊抱住自己大腿,把頭埋在雙膝之間瑟瑟發抖。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時間慢慢從指縫中流出,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半個時辰前被帶出去的男孩回來了,一身傷痕累累的男孩被人拖著帶了進來。男孩毫無生氣的被扔在了牢中。
牢房重新關上,剛才進來的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間牢房,如果不是地牢裏還躺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孩回來,大家還真不願意相信他們眼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選秀日子越來越近,京城裏的那些專門賣女人商品的鋪子這些日子生日是越來越好了,京城裏的貴婦人們,為了把她們的女兒打扮好看,不惜花重金買各種名貴首飾,打算在五天後的選秀期間大放光彩,把皇帝給迷倒。
敬王府,幕雪芸今天早上接到太後一道懿旨,點名要她明天進宮,當幕雪芸接到這道懿旨時,整個人完全一愣,她左思右想,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太後好好的為什麽要召她進宮。
晚上,她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跟蕭天風一商量。蕭天風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沉思了一會兒,最後低沉的聲音從他喉嚨中溢出,“我估計母後找你進宮,恐怕是想讓你幫忙挑選秀女的事情。”
“啊,讓我幫忙挑選秀女,太後怎麽會有這個想法,我什麽東西都不會,我不行的,不行,明天太後真的是要求我做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跟她說我不行,我,我去幫忙挑秀女,這事怎麽想怎麽令人膽顫心驚。”當幕雪芸從蕭天風嘴裏得知太後找自己過去有可能是因為挑選秀女的事情,頓時嚇了她一跳,急忙擺手說道。
蕭天風見她這個緊張的樣子,好像現在就要她幫忙挑選秀女似的,看著她在他麵前來回的打轉,他有點哭笑不得,手一伸,把她一直走動的身子給拉住,笑著望住她說,“你也別擔心,這隻是我猜想,如果母後真的要讓你幫忙,其實你也可以幫一下母後,畢竟現在後宮裏沒有皇後,單靠母後一個人主持,我怕她身子會吃不消,所以,雪,我自私一點,如果母後真的提出這個意思,你就答應幫一下她吧。”
本來還死死不肯鬆口幫忙挑選秀女的幕雪芸突然間看到蕭天風這麽低聲下氣求自己,頓時心開始變軟了起來,她可以對任何人心狠,但就是對她在乎的人不能心狠,她猶豫了下,雖然她此時心裏很不願意去宮裏趟這混水,不過看到蕭天風那張求她的臉,幕雪芸狠硬的心鬆動了,點頭答應,“好吧,要是太後真是要求我這件事情,我答應幫忙還不行嗎?”
蕭天風聽到她這句保證,頓時眉開眼笑的,他知道這個女人一旦決定做什麽事情,那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他沒想到他隻是求了一句,她就答應了,頓時,蕭天風長臂一伸,把幕雪芸緊緊抱在懷中,衷心的說了一聲,“謝謝你,雪。”
第二天早上,幕雪芸再次重上她王妃服裝,頭上戴著王妃冠,穿上它們,這些東西給幕雪芸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她身上跟頭上都重了很多,特別是她頭上那王妃冠,她保守估算了下,起碼也有五斤多啊,現在,她終於體會到一個頭兩個大的感受了。
來到皇宮門口,太後早已經派了身邊貼身媽媽馮媽媽守在那裏,“王妃娘娘,你來了,太後娘娘要老奴在這裏等你。”馮媽媽一臉規距的站在幕雪芸乘坐那頂轎子跟前,麵朝地下,恭敬開口說道。
幕雪芸聽到馮媽媽這道聲音,下一刻,從轎子裏走了出來,滿臉笑迎的跟馮媽媽說,“馮媽媽,有勞你在這裏等我了。”對於這個馮媽媽,幕雪芸還是知道一些有關她的事情,雖然大多數是從蕭天風嘴中得知,不過,幕雪芸對馮媽媽的印象還是蠻好的,最起碼人家沒有因為自己是太後娘娘身邊得寵的人就看不起人。
“王妃娘娘,老奴能夠為王妃娘娘效勞,這是老奴的福氣,王妃娘娘,太後還在慈寧宮等著呢,請王妃娘娘跟著老奴走吧。”馮媽媽臉上不喜不驚,仿佛是在告訴幕雪芸,眼前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她該做的,就因為她這樣,所以幕雪芸對她的印象再次往好的上了一層。
幕雪芸點了下頭,笑著跟馮媽媽說,“那就有勞馮媽媽帶路了。”如果這次太後沒有派馮媽媽過來,幕雪芸還真的有點擔心她進了皇宮之後該怎麽去慈寧宮了,誰叫她這幾年下來,來皇宮的歲數有兩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了。
於是,幕雪芸在馮媽媽的帶領下,一路順暢的來到了慈寧宮。出於規距,幕雪芸停在門口,讓馮媽媽先進去通報一聲,不一會兒,馮媽媽就從裏麵出來了,滿臉笑容的望著幕雪芸說,“王妃娘娘,太後請你進去。”
幕雪芸趕緊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跟馮媽媽道了一聲謝,這才轉身邁起腳往裏麵走去,推開厚重的宮殿大門,幕雪芸前腳剛邁進來,緊接著就從裏麵響起了太後那有力量的笑聲,“雪兒來了,快進來,你這個孩子,風兒忙就算了,你每天在王府裏呆著,也不知道進宮來看哀家。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太後,是雪兒不對,雪兒下次一定會經常來宮裏看你老人家的。”幕雪芸一進來,趕緊向太後講一大堆恭維的好話,雖然她知道太後講這些話未必是在生她氣。
太後看了一眼嘴巴還是跟以前那麽會講好聽話的幕雪芸,頓時滿臉都洋溢著笑容,招手把幕雪芸給叫近身邊,“你這個孩子,嘴巴還是跟以前那麽會說話,對了,你今天就隻有你一個人進宮嗎,小富兒跟小貝他們兄妹倆呢,怎麽沒有把他們帶進來啊?”
幕雪芸趕忙跟太後解釋,“回太後,小富兒在國子監學習,小貝還小,雪兒不放心帶她出來,如果太後下次想見他們兩個,雪兒定會把他們兄妹帶進宮來。”
太後聽完,點了下頭,一幅通情達理的樣子跟幕雪芸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聽國子監那邊傳來的話,小富兒在那邊學得非常認真啊,讀書的成績是全國子監學子們成績最好的,嗬嗬,這個小家夥,真不愧是我們蕭家的後人啊,小小年紀就已經這麽有本事了,不錯。”
幕雪芸聽著太後對小富兒的誇獎,她真有點對覺著汗顏,她的兒子是什麽樣,她這個當娘的會不知道嗎,好吧,有一點,她這個當娘是該承認,小家夥讀書本事確實很厲害,不過調皮的本事比他讀書的本事更厲害。
兩人聊了一會兒,突然,太後改了另一個話題,終於把話題說到這次幕雪芸進宮的主要目的上了,“雪兒啊,母後這次請你進宮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你也知道,我年紀有點大了,有好多事情都有點力不從心,最令哀家難受的就是皇上這麽大年紀了,到現在連一個子嗣都沒有,身邊連個貼心的女人都沒有,我不放心啊。”
幕雪芸一聽太後這句話,頓時有點明白了太後叫自己進宮來的目的了,看來這次她跟蕭天風還真猜對了,這太後真的是來叫她幫忙選秀的,想到這裏,幕雪芸有點哭笑不得,隻能從嘴角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向太後回答,“母後有什麽事情就說吧,隻要是雪兒能夠幫到的,雪兒一定幫母後。”
太後聽到幕雪芸這句話,臉上剛才的愁容消失無影無蹤,招手叫幕雪芸再走近一點,拉住幕雪芸右手,滿臉慈愛跟她說,“好,好,母後有雪兒這句保證的話就放心了,是這樣子的,你也知道再過兩天就是宮裏選秀的日子,幾百個秀女,我真怕我這雙眼睛給看花了,所以想請雪兒幫母後幫忙選十幾個德才兼備的秀女出來,行嗎?”
幕雪芸低頭,嘴角扯出一朵苦笑,跟太後說,“母後,雪兒很願意幫母後這個忙,隻是雪兒有一件實事情想跟母後說清楚,那就是,雪兒從來沒有做過這件事情,要是辦不好,還請母後不要怪罪雪兒。”
太後哈哈一笑,拍了拍幕雪芸右手,安撫她道,“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在選秀期間,馮媽媽會在你身邊教著你,馮媽媽在我的身邊好幾十年了,宮裏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情是她不知道,你大膽跟著馮媽媽去辦吧。”
幕雪芸聽她這麽說了,自然是不敢再有其它的疑問,於是點頭答應,“好,那雪兒就幫母後這個忙。”
太後聽她答應下來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拉著幕雪芸說,“好,好。”商量了這件事情,太後得意笑了一場,又繼續跟幕雪芸談起小富兒兄妹倆的事情,“下次你進宮來,把小富兒他們兄妹倆也帶來坐坐,這宮裏已經好多年沒有迎過一個新生命了,要是小富兒兄妹倆來了這裏,或許可以給這個皇宮帶來一點喜氣呢。”
幕雪芸笑著應了一聲好,接下來,幕雪芸跟太後又聊了好久,因為心裏擔心家裏的小貝,幕雪芸宛轉拒絕了太後留她下來吃午飯的要求,請求出宮回敬王府。
當天晚上,幕雪芸本來想等蕭天風回來說下今天她進宮跟太後商量的事情,等到了子時,蕭天風也沒有回來,這個情況,讓幕雪芸有點擔心,自從蕭天風去京兆衣那邊任職之後,天天都是早出晚歸,還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這樣,三更半夜了還沒有回來。
幕雪芸看了一眼搖床上的女兒,見小家夥睡得非常香甜,低頭親了下她滑滑的,還帶著奶香味的小額頭,然後才轉身去拿了一件外套給自己披上,打開房門,邁起腳步,往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前進。
站在回他們房間的走廊上,幕雪芸一直伸長著脖子往走廊另一處望著,她等了不知道有多久,最後,幕雪芸隻感覺自己雙腿都酸得不像是她自己的時,一抹高大身影終於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是蕭天風嗎?”走廊裏的燈籠照得不是很亮,隱隱約約當中,幕雪芸隻看到前麵有一抹高大身影,至於是誰,她倒沒有看清楚,於是,她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向前麵那抹身影詢問道。
向這邊走過來的身影聽到這道嬌柔聲音,腳步頓時一滯,不一會兒,那抹停滯下來的腳步突然變快,眨眼功夫,幕雪芸隻覺著剛才還在好遠的身影一下子就站在了她麵前,並且還是跟她麵對麵的直視著。
蕭天風蹙緊著眉頭,臉上露出很不悅,盯著他麵前的幕雪芸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我不是跟你說過,平時我要是晚回來了,不用特地等我的嗎,你要是想睡就自己先睡。”
幕雪芸眸中帶著擔擾向他問道,“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讓人家好擔心你,你又不提前叫人回來通知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晚回來,我會擔心的,你還讓我一個人先睡,你要讓我睡得著才行啊。”
蕭天風一愣,沒想到自己才說了幾句,她居然反駁了自己這麽長一句,頓時讓他覺著這一切事情好像都是他不對似的,蕭天風摸了摸自己鼻子,握住她一隻手,拉著她往房間方向走,一邊跟她說,“行,是我不對,下次我要是晚回來,一定提前派人過來跟你說一聲,好不好?”
幕雪芸丟了一道白眼給他,雖然她心裏也很生他這麽晚歸回來的事情,不過她更擔心他這麽晚了有沒有吃晚飯,“這麽晚了,你吃晚飯了沒有?”
“吃了,在京兆衣那邊吃的,今天下午接到了一件案子,我們去效外找到了一具男孩屍體,今天晚上我們已經確定了這具男孩屍體是那失蹤了的十幾個男孩之一。”蕭天風一想到今天下午發現的那具男孩屍體,眉頭就緊緊擰在一塊,眉眼之間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憤怒。
幕雪芸抬眼,剛好看到他眉角那抹憤怒,頓時停下腳步,望著他詢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蕭天風看了她一眼,隨即搖頭,“沒事,沒發生什麽事情。”隻是他這個敷衍回答的樣子,估計他要是看到了也不會相信,更何況是一向以聰明著稱的幕雪芸了。
幕雪芸一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心裏一定是還有其它事情在瞞著她,頓時,幕雪芸抓住他手臂,認真的盯著他問,“蕭天風,你別想瞞我,你臉上的表情早就把你給出賣了,你要是沒事情,我才不會相信你呢,說吧,到底是怎麽了,讓你今天晚上這麽反常。”
蕭天風低頭苦笑,難道他掩飾的真這麽差勁嗎,苦笑完之後,他抬頭望向幕雪芸,一五一十把整件事情跟幕雪芸講了一遍,“今天下午找到的那具男孩屍體,經過仵作初步確認,小男孩生前被人性侵過,身上還有無數道被虐待的傷痕。”
“什麽,到底是哪個天殺的,連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性侵?蕭天風,會不會把這些男孩子抓走的人是女人啊?”幕雪芸想了一會兒,突然緊緊抓住蕭天風,把她想的答案講給蕭天風聽,希望這樣做,可以幫助他快點把那些丟失的孩子找回來。
蕭天風搖了搖頭,繼續牽著幕雪芸右手往房間走去,昏暗的燈籠燭火照耀下,夫妻倆的身影在這條走廊裏顯得非常碩大,“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們當初也是這麽認為,後來仵作又認真檢查了一回,並且確定的給了我們一個答案,這個男孩身上性侵行為是被男人所為的。”
幕雪芸這下子完全傻愣住,這樣不就說明把那些男孩子抓走的人是個有戀童癖的怪人,並且這個怪人還有虐待孩童的行為。
“那些還沒有找到的男孩不是很危險嗎,他們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蕭天風,你可一定要加把力,爭取快一點把那些孩子給救出來啊。”幕雪芸一想到那些孩子將要承受令人聞風喪膽的罪罰,身子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兩隻手緊緊的抓住蕭天風手臂,滿臉擔心的求道。
蕭天風他自己又何嚐不想快點把這件案子給破下去,隻是這些被人劫走的孩子就算是消失在京城裏一般,任他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就連今天下午這個孩子身上,他也一點線索都找不到,仿佛有一股比他權力更大的力量在阻止著他破這件案子似的。
“好,我會的,你放心吧。”蕭天風握緊雙手,心裏暗暗決定,就算是天皇老子來阻止他破這件案子,他蕭天風也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把那些正在受苦的孩子們解救出來。
後麵,因為知道這件令人傷心難過的事情,幕雪芸跟蕭天風這小兩口都沒有其它心情聊其它事情,兩人懷著擔擾的心進入了夢鄉。
時間很快過去,眨眼之間就到了選秀的日子,幕雪芸作為選秀的主考官,早早的就坐著轎子進了宮中,剛到宮門口,馮媽媽像上次那樣站在宮門口等著她。
幕雪芸剛走到毓秀宮這邊,整個毓秀宮都被今年參加選秀的女孩擠滿了,一個個濃妝抹豔的,有打扮的花枝招展,有清新小家碧玉的,大夥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麵在這個時候露出來,因為她們心裏都很清楚,要是這次她們能夠被皇帝看中,她們以後的榮華富貴會多得數不清,而且還能夠給家裏人帶來無上的榮耀。
幕雪芸在毓秀宮門口看了一會兒,正準備轉身離開這裏時,突然她眼角餘光掃到了毓秀宮某個角落裏站的一道熟悉身影,剛開始,幕雪芸還覺著是自己眼花了,定晴一看,幕雪芸這才確定自己眼睛沒有花,她真的在這裏看到了熟人。
與此同時,幕雪芸在盯著裏麵那道熟悉身影時,裏麵那道身影也察覺到有人在偷偷盯著自己,這道身影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幕雪雨,幕雪芸這次進宮,可是帶了父親幕過好大的期望進來,所以這次進宮,她一定要被皇帝看中。
幕雪雨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皇宮裏看到幕雪芸,她先是一愣,隨即急急忙忙從裏麵跑出來,張口喊住正要走開的幕雪芸,“二妹,你怎麽在這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