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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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暖暖呢?”蘇輕言接電話的功夫,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蘇暖的身影。
抹了抹滿嘴的油,蘇清澈回應,“剛才還在床上,是不是去洗手間了?”
蘇輕言了然,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抽出一根煙放在嘴邊,剛要點燃的時候才想起醫院是禁止抽煙的,訕訕放了回去,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總覺得心裏麵不踏實,心慌的有些厲害。
“大哥,你有沒有看到暖暖?”蘇輕洵從外麵走進來,語氣有些慌亂也有些緊張。
病房裏突然間靜了下來,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蘇輕言騰地從沙發上站起,急衝衝地往洗手間衝去。
“暖暖,你在嗎?你在不在這裏?”探頭喊了一聲之後,蘇輕言大步走了進去,挨個打開裏麵的側門,動作有些粗魯。
女人的尖叫聲傳出,蘇輕言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空氣,“暖暖,如果你在的話就應大哥一聲。”
所有側門全部推開一遍,蘇輕言臉上越發的凝重起來。
匆匆趕來的蘇輕洵和蘇清澈差一點跟衝出去的蘇輕言撞到一起,“大哥,有沒有?”
蘇輕言搖頭,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老二,你去保衛科查一下監控,老三,跟我去樓下找找!”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明知道蘇暖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跑出去,然對於此時腦子短路的他們來說,完全想不到這一點。
。
車子停靠在醫院的停車場,顧大少的行動已經出賣了他嚴肅的表情。一路的過關斬將,隻為早一些見到心心念念的小人兒。
整個病房區都很靜,躡手躡腳地推門,卻看見空蕩蕩的房間除了還在運轉的極其,一個人影都沒有。
“鬱庭!”顧輕狂眉頭緊皺。
大喘著粗氣,走五步歇三步,用盡吃奶的力氣也追不上大老板的李特助,人還沒出現,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顧少,什麽事?”
“把阮陌白叫過來。”聲音冷的讓人發?,李鬱庭嗅到了空氣中不尋常的危險因子,撒腿就往阮陌白那裏跑。
“怎麽好端端的人就不見了呢?”
“誰知道呢,連監控都查不出來!真是活見鬼了!”
“哎,你可不能亂說,也許是病人自己跑出去玩了呢!”
在聲音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時候,顧輕狂從病房裏走出,對著兩個護士的背影,沉聲問道,“你們在說些什麽?”
看了一眼從這間病房裏出來的顧少,小護士先是愣了愣,而後突然間失口問道,語調上揚,帶著滿滿的興奮,“你……你是顧少?”
“你們剛才在聊些什麽?”顧輕狂難得好性子地重複一遍。
“真的是顧少,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要帥!”小護士有些難耐心裏麵的激動。完全沒有把顧輕狂的話聽在心裏。
“這個病房的病人去哪裏了?”眼底很快就慢慢聚攏起寒意,顧輕狂已經沒有多少的耐性。
“你是問這病房裏的人啊,聽說一個小時之前人就不見了,家屬找遍了整個醫院,連jc都驚動了!”其中一個小護士不小心跌進了顧大少眼中的寒潭裏,凜了凜身子,怯生生地回答。
“顧少,您給合個影再走唄!”另外一個依舊沉浸在花癡中的護士小姐,被旁邊的人叫了好幾遍才回過神。
蘇輕言從電梯裏走來,剛好與正要下樓的顧輕狂打了個照麵,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麵,第一次的時候就十分的不愉快,這一次更加的眼紅。“你來做什麽?”
“跟你沒關係!”顧輕狂回答的很輕巧,在他看來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回答的必要。
“離我妹妹遠一點,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語氣裏麵的敵意很明顯,蘇輕言已經完全冷靜不下來。
“現在是你妹妹,以後就是我老婆,為什麽要聽你的?”顧輕狂反問。
手緊抓著顧輕狂的領口,用力抵在牆上,若不是蘇清澈和蘇輕洵及時攔住,怕是要一拳呼上去,“你若是在動我妹妹一根汗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輕狂輕笑,那笑容痞味明顯,“在y市,還沒有人敢不放過我。”
“顧少!顧少!”李鬱庭匆匆跑過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感覺牙齒有些打顫,驚得說不出話來。
用力甩開蘇輕言的手,整理了褶皺起來的衣服,“什麽事?”
見有外人在,李鬱庭有些為難,晃了晃拿著的,遲遲沒有開口。
顧輕狂眼眸微深,視線在屏幕上駐留半秒,忽然間一把奪過,皺起的眉頭能夠夾死一隻蚊子,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什麽時候發過來的?”
“就……就在剛才。”李鬱庭忐忑回答。
“還愣著做什麽,備車!”
“顧少,您不能去!太危險了!”李鬱庭在後麵拚命阻攔,這一次哪怕大老板真的要辭掉他,也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走開!”強烈的語氣,帶著嚴重的警告意味。
“這是圈套,是王齊鳴的圈套,您不能去!”李鬱庭在一旁著急提醒。
“打電話給蕭索煙!”冷冷吩咐完,顧輕狂關了電梯的門。
。
“事情都辦妥了,錢什麽時候到賬?”一身軍旅風休閑裝的男人,大墨鏡遮了半張臉,隱約可以看見眼角的位置有一道傷疤。
“放心,好處費絕對少不了你的!”王齊鳴掐掉手中燃著的香煙,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
“王總,小姐已經放出來了,隻是……”彎了彎唇,偷瞄一眼,完全不敢說出口。
“說!”王齊鳴目露凶光。
“大小姐她……她……”被這陣勢嚇住,前來匯報的人依舊不敢開口,在看見王齊鳴不悅的神情時,吊著膽子開口,“大小姐被輪jian之後……瘋掉了!”
“瘋掉了?”嗖的一下從沙發上戰旗,王齊鳴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並不是心疼這唯一的女兒,而是好吃好喝地培養了這麽多年,還沒有收到回報就報廢了,實在是可惜的緊!
“沒用!你們都沒用!”桌上的煙灰缸用力砸在地上,直接碎成了兩塊,“廢物!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如果現在重新培養一個,不僅耗時長,更加不會像自己親生女兒那般貼心,那般為自己著想。
握拳的手發出聲響,重重地砸在桌上,“顧輕狂,算你狠!”
盛怒之下,在場的誰都不敢說話,紛紛低頭斂目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前來報信的人正是抖得厲害。他真的害怕自己今天會死在這裏,“大小姐已經……已經送去精神病醫院了!”
王齊鳴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個沒用的棄子,咬著牙,惡狠狠地道,“別把那個女人弄死了,她可是顧輕狂的軟肋,有了她比護身符還好用!”
他問的,自然是被他迷暈了強擼而來的蘇暖。
很快有人回答,“就關在地下室,專人看管,保證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王總,顧少說……要見您!”又來一個傳話的,看見這自帶危險的場麵。本能地壓低了嗓音。
王齊鳴落座,重新點燃一支煙,“你們都先出去吧,一個小時後讓顧輕狂進來!”
十分鍾之後,門口傳來了攔截的聲響,“顧少,王總在開會,您現在不能進去!”
冷漠之氣渾然天成的顧輕狂,沒有誰敢阻攔他的去路,霸凜的氣場迸射而出,那人渾身一抖,竟退至一旁。
捋順了胸口,感覺自己在死亡線上掙紮了一番,這目光實在太嚇人。
一腳踹開王齊鳴辦公室門聲音冷仄逼人,“王齊鳴!滾出來!”
滅掉手裏的煙頭,王齊鳴嘴角一勾,這樣沉不住氣,看起來他真的很在乎那女人。
感覺自己終於抓住了顧輕狂的軟肋,不緊不慢地回應,“輕狂,你這麽著急來我這裏,所謂何事?”
“你若是敢動她一個手指頭,我一定會把這裏夷為平地!”忍住心底翻騰的滔天怒意,顧輕狂的聲音在發抖,在克製,在隱忍。
“我還以為你來這裏是想跟我討論綰絲集團股份的事情……”淡定地點了一支煙,口中的煙圈嫋嫋而上,輕咳幾下,繼續道,“說起來我們本該是一家人,不應該為了那麽一點股份的事情鬧得這麽不愉快。”
“她在哪兒?”顧輕狂出聲打斷,不想再浪費時間。
“綰絲集團三十的股份,我要的不多!”香煙一口一口得抽搭著,將手邊的股權轉讓合同扔了過去,身子很自然地後仰,“簽了我就告訴你。”
顧輕狂看也沒看,目光一直盯著麵前的王齊鳴,翻到最後一頁,筆尖滑動幾下。留上了自己的名字,“她在哪兒?”
仔細端詳了一邊顧輕狂的簽名,王齊鳴十分滿意地勾起嘴角,“別著急,交易還在繼續,有關我走私的證據,我要原件!”
“原件我會給你,先讓我確認她平安無事,要不然明天你就會蹲進局子裏去,我說到做到!”麵容沉定,沒有一絲說笑,王齊鳴也相信顧輕狂有這個能力。
手一揮,旁邊的助理按開了視頻的開關。
畫麵裏麵。蘇暖麵無表情,丟了魂魄一般坐在那裏,眼神渙散無焦。
“暖暖!”一不留神鑽進心裏麵的痛楚,讓顧輕狂緊抿著嘴唇,下嘴唇被咬破了才吐出這麽兩個字。
聽到聲音,蘇暖緩緩抬頭,渾濁的眸瞳中,像是通了電,突然間溢滿了恨意,“顧輕狂,你想折磨我那就大膽來!為什麽要陷害我哥哥們!”
“我……”將臉轉向王齊鳴,殺意在心底彌漫,痛到骨髓裏麵的聲音。連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暖暖,我沒有……”
“你沒有?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嗎?”蘇暖有些激動,聲嘶力竭,指甲深深地現在掌心,掐破一塊血肉。
按下開關,王齊鳴笑得深不可測,“人你也見到了,是不是要履行合約了?”
“王齊鳴,拿女人當擋箭牌,我鄙視你!”拳頭一揮,耳畔的空氣迅速流動,王齊鳴嚇得血液在那一瞬間逆行。隻聽耳邊一聲震響,顧輕狂一拳打在了他身後的椅背上。
那笑在臉上掛了良久,動了動腮幫子才勉強換了一個表情,有些不怎麽足的底氣,外強中幹的恐嚇,“你那樣對我女兒,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半小時後我若是見不到原件,這個女人的下場會比我女兒更慘!”
“你敢?”
兩人靠的很近,王齊鳴覺得性口有些憋悶,尤其是頭頂上的那片冰天雪地,微微垂首,不敢再抬頭。“你試試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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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身穿製服的jc,在醫院的樓道自成一道風景線,“蘇先生,有人舉報蘇氏集團偷稅漏稅,根據對方拿出來的證據,我們有懷疑這件事真實存在,請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大哥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從來不做什麽違法違規的事情。你們有沒有調查清楚?”蘇輕澈立馬慌了,這樣的罪名從天而降,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蘇輕洵更是急成了一鍋粥,雙手叉腰跟人理論起來,“你們到底有沒有確鑿證據,沒有的話趕緊離開,要不然我們可以告你們侵犯我大哥的名譽!”
“我們是照章辦事,請你們配合!”jc毫不鬆口,也完全沒有把蘇輕洵威脅的話放在心裏。
蘇輕言抬眸,麵色沉著冷靜,“我可以配合你們調查,但是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
“對不起,根據有關法律規定,從現在起,您不能跟除了警員以外的任何人交流。”
“法律的這項規定是用在罪犯身上的,我大哥隻是配合調查,你沒有權利把法律規定用在我大哥身上!”蘇輕洵據理力爭。
無奈,jc隻好鬆口,“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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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明顯是有人在陷害你!”蘇輕澈急的六神無主,感覺自己失去了精神支柱。
“老二,你們要繼續尋找暖暖的下落,顧輕狂,絕非好人,一旦找到暖暖,帶她離開y市!”蘇輕言隱約覺得這次的意外沒有那麽簡單,從暖暖的失蹤到現在自己被陷害,背後肯定有雙操控的手,顧輕狂的嫌疑最大。
“大哥,你隻是去配合調查而已,不要搞得好像回不來一樣!”蘇輕洵故作輕鬆。其實早就心亂如?。
“老三,平常你心眼最多,答應大哥,找到暖暖以後,帶她離開,去顧輕狂勢力之外的地方去!”蘇輕言始終淡定自若,讓他放心不下的唯有蘇暖,頓了一秒,又補充一句,“無論如何,都不要讓暖暖記起以前的事情,也不要讓顧輕狂查到半點的蛛絲馬跡。”
“大哥你是在懷疑……?”
“害的綰綰差點死掉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顧輕狂!”鎮定的眸中終於有些不安定,蘇輕言有些後悔不該讓蘇暖去綰絲集團上班。
“時間到了,跟我們走吧!”
很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進來,蘇輕言整理了身上的西裝,儒雅的氣質由內而外,慢慢地消失在走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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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是前後腳的功夫,很快又有一波jc走了進來,依舊是相同的語氣,“蘇先生,佳苑酒店涉嫌食品安全問題,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蘇輕洵傻了眼,緩神之後立刻爭辯,“你們有完沒完,剛抓了我大哥,現在又來誣陷我!我告訴你,我們佳苑酒店用的食材,上到鮑魚海參,下到油鹽醬醋,全部都是複合國家標準,絕對幹淨衛生!”
“等我們調查之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答案。如果檢測之後沒有問題,我們肯定放人,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估計短期之內是出不來了!請你,配合調查!”官方又帶著狂妄的語氣,若不是蘇輕澈攔著,差一點跟對方動起手來。
“蘇醫生。院長找您。”一個模樣還算可人的小護士,聲音更是甜脆悅耳,隻是臉上的表情帶著可惜。
兩兄弟互看一眼,這不安的感覺看起來要火燒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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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索煙接到電話之後,整張臉都變了,楊柳在一旁提醒,“蕭律師,林總在等您回話呢!”
起身,驚慌到連門的方向都忘記,差一點撞到牆上,楊柳詫異驚呼,“蕭律師,您這是……?”
“快,把今天上午我拿回來的資料給我找出來!”一隻手扶著牆壁才勉強穩住身子,都怪自己行動太慢,給了對方喘息的機會,反咬一口。
楊柳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是從蕭索煙的反應上也已經看出個大概,旋即應聲,“是。”轉頭對著沙發上一臉懵逼的林總,很不好意思地解釋,“林總,抱歉,蕭律師有些事情要處理,您的案子我們改天再談!”
排隊排了一個月好不容易等到見麵機會的林總,十分的為難與不悅。“等了那麽久,總得給我個期限吧。”
“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後一定會把您的案子排在第一位。”楊柳感覺自己陪笑陪聊的技術越來越爐火純青,親自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萬千不滿也隻能咽到肚子裏的林總,歎了一聲沒敢在計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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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蕭索煙帶這原件很準時地出現在了王齊鳴的辦公室。
“輕狂!”聲音不大,卻包含情意,他們兩個人不僅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更是兄弟,肝膽相照的兄弟。
默默站到顧輕狂的身後,蕭索煙凝眸,依舊半開玩笑的語氣,“王總,我們又見麵了,一天見兩次,這可是天大的緣分!”
王齊鳴在見到蕭索煙的時候,心裏還是微微緊張了一下,畢竟這個名聲在外的老滑頭,沒有任何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完全就是遊走於法律之外的人。
喉結微動,咽唾沫的動作很明顯,“我們之間的緣分深厚著呢!”至死方休。
手中的文件遞到顧輕狂手裏,“你說你讓我這麽大老遠的跑一趟,就為了這麽破東西。隨便找個人送來不就好了!”
手中的資料往桌上一甩,聚攏成冰的聲線,“你要的東西已經在了,可以放人了吧!”
想要的東西明明都已經得到了,王齊鳴心裏卻是越發的沉重起來,“先拿給我看一下真偽!”
伸手,指尖在觸摸到桌上資料的那一瞬間,被一隻手迅速的抽回,“驗看之前,我要先見一見人!”
場麵有些僵持不下,王齊鳴心裏著急,就算他明白顧輕狂不敢拿著那女人開玩笑,但也始終都不敢放下心。“把那女人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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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白色的臉毫無血色,那瘦小的身子,幾乎是弱不禁風一般地被推在了地上,心被揪的疼痛難忍,望向蘇暖的眼睛早就已經是柔軟一片。
“暖暖!”聲音醇厚地扣人心弦,千分憐惜,萬般疼痛。
蘇暖抬眸,那雙失去色彩的眼眸,隻剩下黑白分明,冷視一眼,又垂了下去。
手中的資料用力甩到王齊鳴的臉上,幾乎用足了力道。
雙手不聽使喚地發抖,在觸摸到令他呼吸微凝的體溫時。整個身子都跟著抖起來,“暖暖。”
呼吸已經停止,指腹劃過,留不下任何的痕跡,每一下都劃進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那雙失去光澤的眼睛,空洞,無神,“顧輕狂,你放過我吧。”
第一次覺得不僅呼吸會痛,心跳會痛,就連擁抱都這麽痛。
他的手很大,胳膊很長,將蘇暖整個人都裹在了懷裏。
半側臉靠在她的額頭,指腹從發絲間滑落,動作輕柔,“不,我不要。”
我會再一次死掉的!
做了五年的活死人,終於重新擁有了生命,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會在放開。
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嘶吼,“我不想在見到你,為什麽非要纏著我!”
“你哥哥的事,我到目前還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本不想解釋,也不需要解釋,更不屑於解釋,隻是這樣卑微的理由,或許能成為她讓自己留下來的籌碼。
“別再說了!你敢說我哥哥的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即便是憤怒,那雙眼睛也是渙散的,倒映不出任何事物的影子。
“暖暖,你聽我說……”雙臂很自然的用力,將她攬進懷裏,抱緊,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沉聲,靠在耳邊。“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一次就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