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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瞬間包裹了喬木深的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適,溫柔的水流立刻就舒緩了疲勞,將他身上的汗水洗去,泡在這樣寬闊的水池裏,讓他的精神很是放鬆。
而有些目瞪口呆的言微塵這才懂的了喬木深的意思,所以他是不脫褻褲洗澡的?
不甘心的言微塵目光繼續盯著喬木深的下身,果然,那白色的薄薄一層布料,在水下很快就沒了多大作用,旁人能夠看清楚那修長的雙腿和泡的泛了粉的皮膚。
或許是言微塵的目光太過無法忽視,喬木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又看了看大喇喇的言微塵,笑著解釋道:“之前我們學府的學生都是在自己的房間洗澡,但冬天太過嚴寒就不能在房間裏洗澡了,大家都會去燒的熱氣騰騰的澡舍裏洗澡的,隻是這人一多就會有人覺得不自在,所以大家都會穿著褻褲,我也已經習慣了。”
言微塵點頭,原來如此,那也讓人慶幸了,和外人在一起洗澡的時候穿著衣裳,否則還不都被別人看去了,這下子再看到喬木深,就不覺得心塞了,“那我喜歡不穿褻褲洗澡,你可介意?”
回答他的是一陣搖頭,喬木深一邊用手往身上撩了水一邊說:“當然不介意,一般洗澡時都是不穿褻褲的,都是男子我有什麽好不自在的。”
言微塵的視線卻是被他的動作所吸引,那手指撩起一捧水花,沾濕了他脖頸裏的發絲後順著纖細的脖頸往下流,劃過有些薄弱的胸膛和幹淨的脊背,到了柔軟的腹部和微微內陷的腰窩,最後流進了隆起的挺翹圓潤的臀部,融合到水裏消失不見了。
言微塵默默的移開了視線,不知道這是對自己的獎勵還是折磨。
一時間隻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蒸汽顯得霧蒙蒙的看不清楚,隻能模糊的看見喬木深解開了頭發,那長長的柔順發絲就順著脊背一泄而下,眯了眯眼睛的言微塵一言不發的輕聲邁步上前。
走到喬木深的身後,看著他歪著腦袋用手掬了手洗頭發,發絲有幾抹紛亂貼在他的背上,黑白相印他卻不自知。
伸出手將那幾抹發絲攏下,手指自然而然的碰到了他光滑的脊背,那一瞬間的觸覺,像是上好的玉石觸感溫潤,卻也像是上供的蜀錦絲滑,讓他的動作頓了頓,才將手裏的發絲放好了喬木深的手上。
接過了頭發繼續認認真真洗頭發的喬木深,和看著他洗頭發的言微塵繼續靜默了下去。
而言微塵也十分君子的沒有趁機占任何便宜,十分守禮的和喬木深一起洗過了澡然後去用飯,當然,期間眼睛一直在看哪裏就不敢保證了。
備好了飯菜的鬆青見著兩人一起來,十分欠揍的偷偷用眼睛瞟了一下喬木深,見著他神清氣爽精神很不錯的樣子先是疑惑了片刻,後來立刻受到了驚嚇一般睜大了眼睛,後來看著他走路步子穩健,沒有一絲猶豫和不適立刻就白了臉,慌張的偷偷用眼睛去看言微塵。
結果見著他也同樣臉色白裏透紅,眉目帶笑。走路和之前沒有什麽不同,一點也沒有不適的樣子。
腦補太多的鬆青就立刻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虛,縮了縮脖子就開始盛飯。
顆顆晶瑩飽滿的米粒充分吸收了水分,漲大了許多,剛剛出鍋散發著縷縷香熱氣。鬆青盛了滿滿一大碗。
麻辣魚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魚身紅亮讓人一看就很有食欲,幾片幹辣椒貼在魚身上,向味蕾發出挑戰。
熬出了一些時候的的魚湯變成了乳白色,星星點點飄落在湯裏的油花和絲絲鮮香,無不向人彰顯著他的美味。
可是喬木深的目光過直接往一盤不顯眼的白色東西上看去,那就是裹了一層麵粉上鍋蒸的槐花,嬌嫩的槐花零零散散的沒法上鍋蒸,一旦直接放上去很快就會因為熱氣而癟下去,沒有味道也沒法入口。
將洗淨的槐花加上調料拌了一層幹幹的麵粉,鋪在布上蒸,待到熟後就取出來放在盤子裏。
此時從同樣有些幹的麵粉裏還能看到槐花的模樣,沒有想象中的槐花甜香。
用筷子夾起一塊來送入口中,麵粉並非粘濕的感覺,幹脆的入口感覺,嚼起來先是外層的焦脆感,然後就是槐花的柔軟,夾雜了內層濕潤的麵粉味道很是不錯。
喬木深滿意的點了點,“這樣吃起來很是有一番別樣的風味,而且味道爽口的很,吃下去口齒留香,你可要試試?”
言微塵看了眼那色相一般的蒸槐花,夾了一筷子,默默的咽了下去,然後拿起白瓷小碗給喬木深盛了一碗魚湯,“熬的時間不短,這魚湯很鮮,。”
接過了言微塵端過來的魚湯,喬木深小口小口的喝著,點頭。
正埋頭吃飯的鬆青像是被所有人都遺忘了,見著這情景,立刻將頭埋的更低,扒拉著碗裏的飯。
騎著快馬趕回沈府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竹冬立刻快步走到了書房,而沈墨此時正立與桌前自顧自的畫著什麽,看到風塵仆仆的竹冬也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說了句:“你回來了。”
竹冬低聲應是,立刻將此行發生的一切說與他聽,直到喬木深停了筆,才堪堪停止。
沈墨俯身小心吹了吹墨跡,道:“即使皇上說了要查清楚,可明知此事是寧王所為,過不了幾日,那安貴妃再他耳邊為兒子吹一吹枕頭風,這件事肯定又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卻是如此。”竹冬想著右相安禮那副樣子忍不住的直皺眉頭,“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衝著 慕王殿下來的,如果能將火引到寧王身上燒起來當然最好,若是不能就隻能讓火自己滅掉,隻不過這事在皇上心裏始終留了印象,寧王那裏總歸是吃力不討好。”
“什麽吃力不討好?敢情他私販鹽引得來的錢都沒握在手裏?說到底這件事他還是穩賺不賠,這次賺的寧王府都要盛不下了,想要坐到那個位子沒有銀錢怎麽能行?這一點,寧王倒是想的透徹。”沈墨沒好氣的嘲諷道,“誰不知寧王有錢,可看看安貴妃吃的用的都是什麽?那些個好東西就是有錢一時也難弄到,簡直都要蓋過皇後娘娘去了,安貴妃每月的那點奉祿銀子哪裏夠她用,還不是她的娘家爹聯合她的好兒子給她的。”
鬆青也認同的點了點頭,“皇上卻也和看不見似的任由她這般,真不知道被安貴妃灌了什麽迷魂湯。”
回憶起見過一次的安貴妃,竹冬還是不能理解,那樣穿金戴銀妝容厚重,說起話來不是尖酸刻薄就是嬌揉做作,兒子都娶了幾房妻妾了還那樣捏腔拿道的撒嬌,讓他差點起雞皮疙瘩了,皇上的口味果真是重。
沈墨也想起了小時候見過了那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當時是許多重臣夫人帶著子女前去麵見皇後,是為了給小皇子尋個玩伴,當時簡直要越過皇後去的安貴妃,故作正主般的邀了他娘親在亭子裏賞花,安貴妃捏著帕子去逗弄他,結果身上的脂粉味和熏香嗆的他當時就打了個噴嚏,那隻還沒有碰到他的手就在空中頓住了,最後氣急敗壞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嘴裏雖然說著無妨誇讚自己,可那眼睛裏的冷意可是讓他看了個清楚,從那以後,對著安貴妃就露不出笑臉。
“可能皇上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子吧!小女兒姿態盡顯,讓他覺得很是滿足。”
點頭認同的竹冬看了一眼用手指撫摸著畫卷的沈墨,輕聲道:“還有一事,相爺留著我在府中待了兩日,期間派了人手去查言微塵的訊息。”
沈墨:“哦,可查到了什麽?”
“言微塵的消息幾乎沒有,這點相爺也很是震驚,而那言老爺,乃是言家的遠房親戚。”竹冬看著沈墨說道。
不用多言,沈墨立刻就明白了他說的那個言家是哪個言家。
所以說沈墨還是有一瞬間的怔愣,“那言微塵的身份莫不是和京城有什麽牽連?”
竹冬點頭:“少爺,你可還記得皇後娘娘的小兒子 。”
自然是知道的,皇後娘娘的小兒子辰王,他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好多次都召集了太醫拚死救了下來,可很多人都說怕是活不到長大,皇後娘娘傷心欲絕,特意去求了皇上,將九泉山莊賜給了他養病,隻因那裏有湯池,一年四季也溫暖如春,讓慕王殿下居住最為適宜。在皇上的批準下,年幼的慕王就搬了進去,平時很少露麵,甚至連皇後娘娘都很少見他,隻是偶爾的會傳來他的消息,時好時壞。而,現在就更少聽聞了。
竹冬又道:“少爺可覺得,慕王和言微塵的身世有些像,同樣的打從出生就身體不好,幾次都死裏逃生,同樣的在人們見不到的地方養病,平時鮮少有消息傳出來,同樣的幾乎沒有人認得他們。而且,這言微塵哪裏是個體弱多病的,分明是身體極好,還通武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