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他給她委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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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山起身的時候帶倒了椅子,嘭的一聲砸在地板上,悠然抬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許南山,覺得他可能是在生自己氣。
畢竟,馬場那件事真的帶給了他不小麻煩,如果。她那天不去的話,可能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悠然抬眼和男人對視,許南山轉身居高臨下看了悠然一眼:“還坐在那幹嘛,上樓!”
家裏有人,在樓下確實不太方便。
悠然低頭又抬頭,心塞,他總是這樣沒有耐心。
吃完就做,你就不怕消化不良!
“許叔叔,你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悠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
“哪件?”許南山有些不耐煩,他大晚上的趕回來是為了要給她說這些事的嗎?
悠然不知道他這是裝傻懶得告訴她,還是真忘記了:“就是馬場那件事?”
許清源那件事她很確定,她從報紙上看到了,雖然是許南山做的局,但他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
“爺們的事不用你操心。”
悠然滿心的期待換來他一句,不是該她操心的事,那她該操心什麽?
“你別這樣說,那件事是我不對,我那天不該非要去馬場!”
“蘇悠然,我他媽是你什麽人?”許南山微怒的嗓音響在寂靜的黑夜裏,悠然心髒猛的一抽,分不清是疼還是難過,她真的是想認認真真和他道個歉。大家有什麽說清楚不好嗎?
“許先生。”悠然的聲音有些顫。
“你他媽一晚上要換多少稱呼?”許南山聽她每次叫許先生的時候就想好好收拾她。
悠然幹脆不說話,他這是心裏有氣,她說什麽都是錯!
低頭收拾他剛吃過的盤子準備送回廚房,許南山三兩步過去。直接把人拽走:“這事沒人做了是吧,什麽時候輪到你了!”
悠然趕緊鬆開手上的盤子,生怕不小心摔地上了吵醒阿姨。
許南山這樣的大聲嚷嚷,估計阿姨已經聽到了吧。
上樓後,悠然就知道他許南山要做什麽了,他最喜歡在這方麵折騰人,悠然心尖發顫,看著他惡狠狠的眼神,她就知道今晚在劫難逃。
可她沒路可逃,在這裏甚至喊救命都沒用。
以前他最起碼照顧她的感受,今晚壓根就不顧及什麽。
許南山指腹抹過她臉上的淚,他早就說過,他不打女人,可他多的是方式懲罰她。
悠然的小心思他明白。隻是哪怕她隻一天是他許南山的女人,這輩子都打上了烙印,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拍翅膀飛走,沒那麽容易。
悠然被他折騰的情緒崩潰,心裏排斥他這樣,可身體卻很受用,許南山是她唯一的男人,比她還要了解自己的身體,花樣百出,攻城略地,悠然一點反擊能力都沒有。
她抓著身下的床單,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男人的聲音壓得低沉沙啞,帶著一抹興奮,劃過悠然的嘴唇:“睜開眼。”
悠然閉著眼,頭偏向一旁。擺明的不配合,她這會真的恨這個人。
“看來你今晚是想玩的刺激點!”悠然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從她身上離開,床頭櫃的抽屜被打開了,悠然猛地睜開了眼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抓的很緊,許南山看著她的手:“鬆手!”
“我不要!”悠然看到他手裏的東西。
許南山哼了一聲,掰開她的手:“現在怕了?”伸手捏了下悠然慘白的臉:“晚了!”
悠然咬著唇,聲音緊繃:“不!你不能這樣!”
許南山似乎對她這樣的驚恐的反應很滿意。
悠然咬著牙道:“許南山,我不要,我會記仇的!所以你別這樣,要不然我會記你一輩子,我不會原諒你!”土肝撲弟。
記仇嗎?不原諒他嗎?許南山臉色未變,輕鬆伸手將她控製在懷裏。
此時的許南山哪能聽進去她的話,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懲罰她,壓根沒有聽到她的警告。
悠然哭了,為什麽他每次都要用這種她最討厭,最羞恥的方式懲罰她。
她被折騰了一夜,許南山真的是有手段折磨她。這些情事,都是許南山教她的,可今晚,悠然才知道他有多少折磨人的方式,簡直就是變態。
天亮時分,悠然蜷縮在床角,臉上的淚還未幹,整個人睡的無聲無息。許南山抬手摸她的臉,她的身體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抽搐了下,尖利的叫了聲,睜開眼看了許南山一眼,背過身子,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他根本沒把她當人。
男人眯了眼睛,凝視了悠然半晌。點起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這次,她該長點記性了吧。
女人就該安分點,可她偏要和他對著幹,工作室的事交給李平和歐陽靜就可以,她偏要自己出頭,現在知道厲害了。
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許南山的控製欲就越強,想要的就越多,外界都說他心腸硬的刀槍不摧,可他自己知道到底怎樣。
許南山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這輩子,他不會再讓自己的女人第二次離開自己了。
人,一旦有了眷戀,就放不開。
她現在還小,可遲早會長大,有了想法,有了野心,自然想要逃出他的掌控。
外麵的世界多大啊,花花世界,精彩紛呈,他們差了十歲呢,按著現在的說法,三歲一代溝的話,他們差了三代人呢,他不想再經曆一次痛徹心扉!
所以,他要悠然這輩子都離不開自己,哪怕是不敢離開。
悠然醒來的時候許南山已經走了,她不敢動,渾身都疼。
床單換過了,白色的,很幹淨,沒有那些不堪的汙穢,地板上那些紙巾也被收拾了。
是誰進來收拾的,阿姨嗎?
她還有什麽臉見人?
哪有做丈夫的會這樣對自己的妻子?
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qing ren"。
悠然茫然看著頭頂天花板,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傻逼,她隻想過自己的平靜生活,甄愛卻對她步步緊逼,她進了娛樂圈,她隻想安安靜靜的拍戲,卻遭到了甄愛的封殺令。
她不得不委身許南山,簽約華宇,到現在開工作室,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也許,一開始,她不來這個城市,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有變化。
悠然去洗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身痕跡。
他把她當會所裏的小姐嗎?
好像沒什麽區別!
那點喜歡,被他這樣的肆意妄為消磨沒了。
昨晚動靜那麽大,阿姨自然也聽到了,所以,悠然沒起來吃早飯,她也沒上去打擾她。
悠然往廚房走,接了一杯冷水喝下,整個人都清醒了。
廚房裏有吃的,可她什麽都不想吃,打電話給琳達:“幫我訂一張回s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琳達一楞,沒有明白悠然的意思,不過,她能聽出悠然聲音有些不對勁:“許總知道嗎?”
“我的事和他有什麽關係。”悠然皺眉,語氣衝的很。
她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她的事憑什麽要他同意,那裏才是她的家。
琳達吐了吐舌頭,兩個人這是鬧掰了?
機票訂的是下午三點半,悠然連午飯也沒吃,直接去幾場了。
在去幾場的路上她給歐陽靜打了電話,工作室對外的所有事直接由她負責,沒有她的同意,所有計劃停滯。
歐陽靜不知道悠然這是受了什麽刺激,下意識的看了裏麵的李平一眼,和許總又鬧上了?
到s市是晚上七點,回到住處,她第一件事就是把鎖的密碼改了,她的家,外人都知道密碼,太不安全了。
關掉鎖上門,埋頭一覺睡到天亮,琳達是她的助理,自然和她一起來了s市,住在這裏離橫店更近些,她拍戲反倒方便多了。
悠然是被琳達吵醒的,悠然眯著眼起來開房間門,琳達舉著站在門口,小聲道:“悠然姐,許總找你。”
“讓他找去。”悠然深吸一口氣,轉身,準備繼續睡覺。
琳達捏著,像是燙手山芋一般的塞給悠然,用口型示意:“他沒掛斷。”
悠然煩躁的把放到耳朵上,沒有說話,電話那頭也沒聲音,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鍾,悠然準備把電話掛掉。
那邊開口了:“你去哪了?”
“我回家了。”悠然胸口悶的發疼。
“家?哪是你的家?”許南山捏著,壓抑著怒氣,她離家出走,還敢說那地方是她家:“你膽子很大啊。”
“還行吧。”悠然吸了口氣,口氣帶著明顯的疏離:“這該感謝許總教的好!”
“蘇悠然我不和你廢話,現在馬上滾回來,我既往不咎。不然,你等著看。”男人的嗓音低沉,含著怒。
悠然確定,如果自己在他眼前的話,絕對是死路一條。
“我不會回去的,許總,那天我就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原諒你,我接受不了那樣,既然道不同,不如早點分手。”悠然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不被人逼到一定份上就不會做出決定。
這次,許南山真的是把她所有的尊嚴的給弄沒了,她沒法再和他相處下去了。
悠然想起那晚他的所作所為,完全絕望:“我是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我的工作室我會自己做下去,你的人和資源你可以都收回去,以後我們沒有關係。”
悠然掛斷了電話,走出臥室把還給琳達:“他打過來不要再接。”
悠然想繼續睡覺,可是已經睡不著了,憋了一肚子氣,能睡得著,她也是神仙了。
喬衝打電話過來,問悠然那個影片的事考慮的怎麽樣,行就她拍,不行就算了,換人是肯定不行。
好歹是女主,多少人想演呢,謝蘭音他知道,電視劇咖,若是悠然不演,還有周菲菲呢,至少有票房保證,再怎麽折騰,他首先都是個商人,賠本的買賣他不能幹。
悠然想,她現在和許南山鬧成這樣,不接戲她喝西北風去?
“好,我接,不過,我現在在s市,合同細則你和靜姐談!”
男主角確實是張晉,他們兩個也算是二次合作了,熟人,合作起來也沒有壓力。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典型的都市電影,成本不算大,因為投資少,不會像那些大製作電影一樣,慘遭票房滑鐵盧什麽的。
一般這樣的電影都是偶像演員,基本上去看的人都是衝著偶像去了,票房隻要過億,投資方就賺得盆滿缽滿。
一年也沒多少大製作電影,她進這個圈子裏快三年了,真正的大製作也就宮殺和陪伴,其餘的都是小成本賺快錢的電影。
下午的時候歐陽靜打過來電話說,簽完合同,農曆二月一號開拍,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她總要獨立出來,光憑許南山的心情接工作,她什麽時候也撐不起自己的工作室。
悠然矛盾的很,她其實不想和許南山鬧成這樣,如果惹毛了他,她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的,可若是就這樣任由著他胡來過下去,兩個人鬧翻也是遲早的事。
她得像個人那樣活著啊,如果他像那樣不把她當人,她受不了。
悠然這次這個決定很倉促,其實他們兩個的矛盾不止這一點,積攢到一定時候就會爆發,她不後悔,她必須改變他們兩個這樣的局麵。
悠然去年的時候看好了兩本網絡小說,想拍電視劇,小說在網上人氣很高,也有讀者群,如果拍的講究些,爆紅的可能性也很大。
悠然自己手裏是有些錢,她大致估算了下,前期的投入差不多。
歐陽靜已經買下了作者的影視版權,她對這方麵也很看好,不過,要是劇本開了機,那花錢就跟流水似得,場地費用,演員的片酬,加上後期費用,沒有幾千萬根本不行。
最關鍵,還得找個知名編劇把關,工作室用電視劇做為打開市場的第一部,也不能製作的東西太low了。
悠然打算把自己手裏的錢都投進去,總是要放手搏一搏的,她的片酬加上股份賣了的錢,也有不少,總能撐一撐。
悠然想請靜姐幫忙約朝華見麵,聽說朝華也是s市人,現在春節還不算過完,說不定她人就在s市。
如果能請到朝華做編劇,就衝著她的名頭,就撲不了。
可是朝華的名氣那麽大,去年可以說是她的大爆年,兩步作品被拍了兩部電影,兩步電視劇,在編劇界,風頭可以說一時無二。
悠然真沒信心自己能請得到,但不管怎樣,總得試試。
悠然去了一趟超市,車子在小區停下,兩個人提著東西從車上下來,琳達突然停住腳步:“許總?”
悠然抬頭,就看到對麵的許南山,他扔掉煙頭,關上車門大步走過來,穿著黑色的大衣,沒有係扣子,步伐凜冽,光看他走路就感覺到了迎麵一股風。
悠然要躲已經來不及,隻能假裝淡定的站在原地。
“琳達,你先上去。”許南山看著悠然,麵無表情的開口。
琳達如蒙大赦,提著東西就上樓,人家小兩口的事兒,她還是別摻和的好,許南山那個人,她看著就覺得害怕,就這點就足夠她佩服悠然姐的。
在這樣的人身邊兩年多居然可以活的這麽好。
從車子上下來站在外麵有些冷,悠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裹了裹衣服。
兩個人站在那對峙,悠然目光看向別處,並不打算開口,足足有五分鍾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
“你是和我鬧脾氣,還是不想過了?”許南山取出煙盒,手指有些不聽使喚似得,抽了兩下才把煙抽出來,風有些大,他用手護著,點燃深吸一口氣。
“你說呢?”
許南山猛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悠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待煙霧漸漸散去,男人表情凜冽:“蘇悠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
“我也是。”悠然抬眸直視許南山:“你上次說過,要是我走,你絕不攔我。”
許南山呼吸一滯,他媽的,他說過這樣的話?
男人煩躁的扔掉煙頭踩滅,反手就抓住悠然的肩膀直接按到了身後的車身上,眼中盡是戾氣:“蘇悠然,你想清楚了你在說什麽!”
悠然被他推在車門上,撞的她腰疼,這就是這個野蠻人,這樣的人怎麽和他溝通,怎麽生活?
索性豁出去了,仰著下巴:“你上次說過,我要是有能力走,你絕不攔我,雖然我現在能力不夠,可我受夠你了。許南山,你——”那天簡直就是悠然的噩夢,她說到這裏眼圈都憋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好半響,才讓自己平靜下來:“許南山,你把我當什麽?”
悠然情緒有些太激動了,根本平靜不下來,他根本就不是人,魔鬼,變態!
她伸手推他:“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許南山身材高大,胸膛堅硬如鐵,悠然怎麽都推不開。
悠然真的要瘋了,拿腳踢他,可他還是一動不動的。
許南山索性俯身吻住她嘴唇,悠然現在對他特別排斥,又踢又打,可惜唇瓣被他堵著,發不出聲音來,情急之下隻能張口對著他的唇瓣咬了一口。
許南山吃痛這才放開,她居然玩真的,唇瓣被他咬出血了。
悠然和他在一起這麽久,雖然脾氣急了些,身體病嬌了些,總體還是很讓他滿意的,不然不會留她在身邊這麽久,像這樣發瘋從來沒有過。
“你混蛋,滾,我再也不想見你!”悠然手捂著臉,身子順著車子往下滑,整個人完全崩潰那種,絲毫不顧及形象。
幸好這會是晚上,門口沒什麽人。
許南山被的她的哭聲搞得整個人又煩躁又無奈,蹲下身子哄她:“你哭什麽?”
可他這個人從來沒說過軟話,這四個字說出來跟凶她沒什麽分別。
悠然根本不理會,哭的整個人都是抖的,她生活的太憋屈了。
許南山這輩子沒見人這麽哭過,他真不會哄人。
第二天他回到家,得知她跑了,整個人愣在地上足足有一分鍾沒反應過來,等他上去臥室,看到她常用的那些東西都不見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一個事實,她真的走了。
那瞬間他真的是有些慌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席卷而來,打電話她也不接,他那個時候就想,被他逮到,她絕對死定了。
可看她哭成這樣,他真的是完全無措了都。
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再這樣下去,遲早被人認出來,許南山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把抱起悠然,不顧她的掙紮,大步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就扔了進去。
悠然掙紮著想下車,他按著她的肩膀把她壓在車裏:“發什麽瘋,不想上頭條,就給我坐好!”
悠然眼睛哭腫了,鼻子凍的通紅,頭發沾在臉上,惹人心疼,許南山皺眉:“你到底哭什麽?”
悠然聲音哭啞了,帶著哭腔:“你放開我!”
“你到底想要怎樣,我是你男人,偶爾一次夫妻情趣怎麽了?又沒有別人,你至於瘋成這樣!”許南山不明白,又不是要她的命,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這反應未免也太大了。
悠然覺得自己又被刺激了:“我說了不要!我告訴過你了,我不想,我不喜歡,我討厭那樣,你為什麽還要那樣。”她聲音嘶啞,眼淚不斷的從眼裏溢出,眼睛腫的像桃子:“許南山,你如果喜歡,你可以去找別人!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你的女人,你隻把我當床伴,你發泄的工具!”
許南山臉色徹底沉了下去,許久後,他鬆開悠然,居高臨下看著她:“你說什麽,要我去找別人?”
悠然咬牙,唇瓣都快咬出血了,頭發散下來,襯的一張臉沒有一點血色。
許南山是真心疼,他隻是覺得她應該能接受那樣才那樣玩的,現在的年輕人不都玩的很開的,她在那個圈子裏,也不至於沒聽說過這種。
他那天也有分寸的,看著她反應才繼續的,應該沒把她弄疼。
許南山脾氣一向很壞,今天,過來找她,也是姿態放的很低,她這樣發瘋,又是打,又是踢,又是咬的,他真的都忍了。
許南山來的時候想好了,敢放肆,他打斷她的腿,看她還敢不敢跑,可看到人的時候,心就軟了。
悠然不看他:“是,我不能接受那樣,如果你喜歡,我們就分手!”
最後兩個字說出口的那瞬間,腦袋裏一片空白,心疼的厲害。
車子裏安靜極了,許南山臉色沉到了極點,十分難看。
不就是這點事,她這是要鬧哪樣?
“你想好了,你會死在外麵。”男人壓抑著怒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以為這個圈子那麽好混,他們玩的這些和那些人比起來小巫見大巫,到時候被玩死都不知道。
“總比死在你手裏好。”悠然看著他,別人傷害她,她會難過,會想著有一天狠狠報複回去。
可是他,傷了她的心,那天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悠然承認,自己也不是貞潔烈婦,若真是,當時也不會和許南山交易,可是,她也有底線。
“許南山,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若是你有困難,隻要我能幫的上忙,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不在乎,你說你是我男人,可是,許南山,你心裏有把我當你女人一樣尊重嗎,你對你以前女朋友也這樣嗎?許南山,你會嗎?”
悠然每說一句,心都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
許南山心裏咯噔一下,沉了黑眸看她,眉頭緊緊的皺著,心裏煩躁更甚:“我是能把你做死了?”
就她這身體,他已經很遷就她了,若是不喜歡,他看她一眼都懶得看,會和她做?
想上他床的人多了,以後隻會更多。許南山沒有和她分開的打算,找個合拍的女人不容易。
感情這種事,就是要對胃口,分手提多了傷感情,她這樣鬧騰下去,他若是沒了心情陪她玩下去,兩個人就再也回不了頭。
“不就是用了振動棒,你至於麽?”許南山有些火,他活了三十多年,就沒聽說過,有女人為這些事鬧脾氣跑了的,真不知道是他過分還是她奇葩?
這麽久沒見他,她就沒一點需求?他不碰她才是有問題吧!
悠然咬著嘴唇,什麽叫做至於嗎?那個東西刺激到她失禁……
悠然這輩子從來沒這麽丟人過,還是在許南山麵前,她受不了這種,崩潰,他現在這樣說,兩個人完全就談不妥,他覺得沒所謂的事,她真的接受不了。
“跟我回去,不喜歡以後不玩就是。”
“我不要。”悠然伸手要開車門。
“敢下車試試。”許南山耐心用盡,她再這樣鬧性子,他怕他真忍不住動手,吸了口氣:“你最好聽話。”
車廂安靜下來,悠然雖然坐著沒動,但明顯的不配合,許南山皺眉:“你要是想解氣,大不了回去之後,我躺著不動,隨你怎樣,老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混蛋玩意得利不饒人了,我從b市趕過來,一整天,連口水都沒喝。”
悠然不說話,眼睛看著窗外,說沒一點心疼是假的。
“你敢說,你那天不是心裏帶著氣故意折騰我。”
悠然偏過頭看他,帶著幾分倔強:“你生氣我去馬場,沒有告訴你,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出事,可你生氣可以罵我,我哪裏做的不對你都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就非要在那上麵折騰人。”
悠然吸了口氣,既然要說,那就說清楚:“你那天從馬場走了,電話打不通,人聯係不上,你知道我多害怕?我晚上都不敢睡覺,一閉上眼睛就夢到你出事了,你打不通,我能問誰,這個圈子裏還有誰是認識你的,除了喬衝還有誰。”悠然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吸了吸鼻子:“你把我當你女人,當你的家人了嗎,每次一有事情,你一消失就是十天半月,我怎麽都聯係不上,許南山,我需要的不是床上那些事,你打個電話能有多難,能浪費你多少時間,我不是要知道你的事,而是想知道你是安全的,你考慮過我的心情嗎,你有把我放在心裏嗎?”
許南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悠然一會,眸光沉下去,伸手把她拉到懷裏。
一個大老爺們哪裏有那麽多時間磨磨唧唧的,哪裏能顧得上,他這麽多年也都是這樣過的,別說她了,他媽他一年到頭也沒打過幾個電話。
“發生那麽大的事,我得處理後續,別哭了。”他現在真的是見不得她哭。
許南山有些煩躁,點起一根煙抽了兩口,呼出一口氣,看向悠然:“前段時間不是說好了要去領證,後來事情多久耽擱了,你要是同意,我們馬上就去辦手續,不想結婚就再玩兩年,你不喜歡那些東西,以後也不用。分手這種事不要再提,說多了,就成真了,你也自己想想清楚悠然,你現在離開我有什麽好處,惹下的麻煩一大堆,能保住你的小命。”
別以為他不知道,瞞著他和鄭德凱交易,鄭德凱是步青雲的人,能和她有多少情分?
謝蘭音離開了華宇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就算是步青雲不追究了,向總那個人是好惹的?
甄愛那個麻煩精又在這時候回來,到時候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真以為所有的凶手都能緝拿歸案,屁,若真是那樣,上次許清源派黑社會殺他的事能輕輕鬆鬆的從裏麵走出來。
這算什麽事,他給她委屈受了?
他承認,悠然說的那件事是他忽略了,他沒想過她會那麽擔心。
悠然吸了口氣,她沒有要逼婚,或者是拿喬的意思,許南山這樣的人她琢磨不透,就算是結了婚,比現在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先不結婚,你對我的感情也沒到那個份上,我也不占著你許太太的位置,以後我們公平交往,你不要幹涉我的工作,若是相處方式大家都可以接受,你還想娶我,就結婚!”
許南山剛說了那麽多,可唯獨沒說工作。
他骨子裏還是不願意她出來拋頭露麵,許南山就是那種典型的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可以為了工作幾個月不搭理她,但她就不行,他需要的時候她就必須在。
感情就要平等,像她和許南山這樣,從一開始許南山就淩駕於她之上,他們的關係哪裏像是情侶,如果她沒了工作,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行,既然談明白了,跟我回家!”隻要不再鬧下去,他願意在這方麵遷就她一些,其實對他來說,結不結婚也無所謂。
女人就愛計較這些玩意,什麽公平交往?有區別嗎?
“現在不行,我還有點事要處理,處理完了才能回b市,我接了部電影,月底要拍了,這邊離橫店比較近,我打算拍戲那段時間住s市!”
男人眯了黑眸,眼中盡是怒氣:“你說什麽?給你臉了是吧!”
他早告訴過她不要接那部電影了吧,當他的話放屁是吧,他這親自來接人了,她這還要玩到什麽時候。
悠然心裏一陣難受,他就永遠不可能改變,就是這樣,剛說好的不幹涉她的工作呢。
“許先生,既然這樣,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悠然開門下車,許南山沒有攔她。
悠然剛沒走幾步,許南山從車上下來:“既然滾了,就別後悔!”
說完,開車門進了駕駛室,關門的時候車門摔的驚天動地的,悠然慘然一笑,心疼的厲害,這次,他們真的完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