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洛美貌驚南郡南北郡王奪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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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洛在殿前緩歌曼舞,知道雲飛有救,她長舒口氣,心裏甚是寬慰。至於自身,她心頭也浮上一種隱憂,如何逃脫南郡王的魔爪,她心裏還沒底兒,隻能屆時隨機應變。萬一應對不了遭人踐踏,她便再無生機了。
死生由命,隨他去吧。
真洛無怨無悔,為了雲飛,縱然犧牲性命她也願意。這是自己心甘情願選擇的路,無有怨尤,就悉聽天意吧!
真洛在這支舞裏做花心,美女們眾星捧月圍著她,她揚長袖,俯纖腰,風一般旋轉,裙帶流蘇婉轉,舞姿蹁躚,倩影綽約,氣質高雅華貴,引來南郡王及群臣陣陣喝彩。
舞蹈的最後,舞女們拿著扇子,一層層像花瓣般從她身旁散開,真洛舒緩地撤開了遮掩自己的扇子,露出美麗的容顏,霎時如月出東山,似嫦娥臨塵,光彩照人,豔驚朝堂。滿殿裏先是一陣寂然,而後掌聲如雷,豔羨讚慕唏噓之聲不絕於耳。
連蕭翔都被震驚了,昔日從未見過她這樣盛裝打扮,此時見她光華如月,美得耀眼,他目不轉睛地呆看了許久,旁座的喝彩聲和直勾勾的眼神令他回過神兒來,也激起了他的惱怒。
真洛抬頭看到蕭翔在座,驚得花容失色,唯恐他阻礙了救雲飛的事,內心憂懼不已,又無可奈何。
南郡王問蕭翔來意。
蕭翔道:“我府上逃了一個樂伎,聽說人現在貴府,特來追討。”接著便命人呈上官府出具的賣身契。
南郡王得知潛逃家伎竟是真洛,哪裏忍心割舍。因而支支吾吾,言語搪塞。被蕭翔追問得緊了,就厲聲責問黃夫人怎麽回事。
黃夫人忙深施一禮,對蕭翔道:“蕭王爺年青有為,名貫四海。天下佳麗,莫不羨仰,縱要美女如雲也易如反掌,何惜一小小家伎?此女乃老身親侄女,老身願奉銀千兩,為她贖身,不知蕭王爺您意下如何?”
蕭翔嘴角現出一絲冷笑:“原來是黃夫人,黃夫人獻親侄女給王爺,足見對王爺的誠意和愛子之心哪!隻是您這個侄女已賣入蕭府,如今是我的掌上珍寶,離了她我茶飯無味,著實無法割愛。黃夫人拐帶我蕭王府的人,有違法紀公理,欺我北平郡太甚”。
南郡王怕到手的美女再飛了,異常惱怒,就斥責道:“黃夫人,你明明說這美女是朝廷精選,美人也說甘願侍奉本王爺,怎麽又有這些糾纏不清的瓜葛?莫非你是戲耍老夫不成?真是豈有此理”!說完拂袖而去。
黃夫人急忙追過去謝罪不已,又回身求蕭翔道:“蕭王爺,我侄女有幸蒙您厚愛,老身感激不盡。隻是……惜玉這孩子的心性,我最了解。她自幼與我兒雲飛兩情相悅,感情深摯。惜玉性情至真至純,對我兒又情深意厚,堅如磐石。她斷不會移情他人,蕭王爺對她用心,隻會是竹籃打水,徒生煩惱。強扭的瓜不甜,王爺又何必在她身上白白浪費情意呢?倒不如收了銀兩,斬斷煩惱,也成全了老身,您看如何”?
蕭翔聽黃夫人這話,不禁被她為人的冰冷薄情不齒和心寒。真洛寄身這樣的姑母膝下,怎能不令人憐惜。
但黃夫人對真洛心性的評價,也深深戳中了蕭翔的軟肋。“不管我多愛她,不管我為她做了什麽,她都不會有一絲心動,她心裏牢牢地被另一個人占據,我隻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罷了”。
見蕭翔沉默不語,黃夫人以為他被打動了,便問:“千兩紋銀,我已帶著,是即刻交給王爺,還是送到府上”?
蕭翔陰冷嘲諷地一笑,道:“黃夫人可以犧牲親侄女,蕭翔可舍不得她受一丁點傷害。惜玉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誰都不能欺淩,我要帶走她,擇日明媒正娶,讓她做我的王妃”。
黃夫人慌了,不顧一切,跪倒在蕭翔麵前,道:“我求您了王爺,南郡王已經答應放了朝廷軍隊,您若執意帶走惜玉,我兒子命休矣!求您可憐可憐一個白發母親吧”!
蕭翔臉上現出不平和譏諷之色,他正要開口,真洛突然跑過來,跪在蕭翔麵前,央求道:“王爺,求求您,讓我留下吧,雲飛哥就要獲救了,求求您,別再節外生枝了,欠您的恩情,真洛來生結草銜環相報,求您了,王爺”!
見她緊張害怕地哭,蕭翔又氣又心疼。因黃夫人在側,他沒有責備真洛,而是一把拉她起來,眼睛頗有意味地看著她,低聲道:“我來,是替南郡王履行你們之間的交易,你表哥會沒事的,我答應你。”
看到她梨花帶雨的小模樣,蕭翔取出手帕,輕輕替她拭了淚,道:“別哭了,有我呢,你不用怕”。
蕭翔便約南郡王偏殿會晤,商議這兩件事。南郡王得此佳人,萬千不舍,蕭翔又言之有據,無可辯駁。兩人僵持不下。
此時南郡王亦是左右為難,便遷怒黃夫人,斷然拒絕開釋朝廷軍隊。且道:“蕭王爺事先與我有約定,想必也不會毀約”。
蕭翔道:“倘若毀約,已私放朝廷軍從宜州通過,怎會相煩王爺。還請王爺三思,倘若盡殲朝廷軍,不過得到一些枯骨,更會結怨朝廷,對王爺有百害而無一利。憑王爺睿智,絕不會為此無利之事。
南郡王道:“我平南郡那年與你們平北郡用兵,蕭王爺善用奇謀,硬是逼我割讓一座梁州城,劃歸平北郡。倘若蕭王爺肯將梁州城歸還給我,我便同意放人”。
蕭翔笑道:“一座城池與兩萬軍隊相比,南郡王又會做何抉擇?王爺真是慣於說笑。”
南郡王道:“蕭王爺,我平南郡與朝廷軍拚殺數月,死傷無數。俗話道:殺敵一萬,自損三千哪。我平南郡陣亡將士的撫恤,軍力的補給,毀掉的房屋良田
得賠付,這些損失該當如何彌補”?
蕭翔道:“我聽說朝廷使者黃夫人帶來眾多糧食、財帛求和,我帶走我的人,可令她再補白銀五千兩,以此彌補王爺的損失。”
南郡王道:“如此佳麗,我見之難忘,豈五千銀兩可以彌補?恐怕天下再難尋覓其二,我實在是難以割舍。蕭王爺若是非要奪去,我也隻得奉上,不過,我的屬下必將認為是您以勢威逼,強奪豪取,認為我南郡王受您欺淩,我可是很沒麵子啊!蕭王爺向來看重道義,想必不會強人所難,恃強淩弱。
蕭翔道:“王爺言重了。我今日來此,也隻是請求王爺賞我一個薄麵。您若不肯賞臉,也請給個明示:該當如何解決此事,王爺才心無違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