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桂花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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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想到這裏,腦海裏閃過了一絲光亮,像是尋覓到了什麽,她拉住了雲禮謙的手,“慢著,雲哥你說你上大悲寺去,那裏地人隻是告訴你我走了,沒有說我是畏罪潛逃麽”

    “沒有啊,當日我去了那大悲寺,問了個叫若虛地師傅,他告訴我說你已經下山有些天了,我問他你去了哪裏,他卻隻是說一切隨緣,和我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我當時還納悶,這看似個德高望重的僧人,怎麽竟然是個腦出了毛病地人呢,難道是練功練的走火”

    一臉的驚訝,“那個你問的是覺癡的師傅,他可是方丈的師弟呢!”

    雲禮謙喝了口酒,隨意的夾了點菜,吃進了嘴裏,“哦,是嗎,這個我倒是不知道!”

    “嗬嗬,你丫的,平時,你不是挺懂禮節是的麽,怎麽連大悲寺的高僧你也說啊”

    “去,懂禮節和這個有關係嗎”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嗬嗬,也是,不過,若是按照你這麽說,那就是寺廟的人不知道我和覺癡殺了覺遠”

    咚的一聲,的頭被雲禮謙用力的敲了下,“你還真是笨,你哪裏有殺覺遠那不是覺癡做的麽”

    “可那是因為我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才不是那麽沒義氣的人呢!”

    “當年你也不是常在強權下低頭的麽……”

    “那是,當年……”

    二人一起沉默,心裏都在琢磨著這件事兒,最後倒是雲禮謙說了,“我估計,那覺遠的死段不會讓官府知道的。”

    揚眉,一臉的疑惑,“你為什麽這樣說”

    雲禮謙畢竟是個局外人,所謂當局者迷也就是這個理了,他細細的想了事情的前後,最後總結道:“我看你們那事兒該是寺裏的方丈給掩了。”

    “為何”

    “你想啊,那叫覺遠的事兒,要是查起來,定是要查你們殺了他的原因,可這原因不就是能讓大悲寺千年的清譽毀於一旦麽”

    當初她和覺癡也都是慌了神,想的也沒有這麽的周全,現在聽他細細分析來後,想想也真的是這個道理,原本這心陰暗的角落立即被陽光所照耀,她從凳上彈跳了起來,在雅間裏來來回回地走著。

    “這麽說,這麽說……我們和覺癡可以不跑了,我們可以回寺裏去了”她一臉的激動,期待著他的回答。

    “不行,你們的事兒已經是了,雖然沒有官府的人來抓你們,可你要知道寺那麽多的眼睛看著呢,現在要是你們回去了,那方丈又如何來處理況且你們也算是私自離山了,回去後還不知道有什麽刑法等待著你!”

    伸了一下頭,暗自吐舌,“呃……我這不就是問了問嘛!”

    “嗬嗬,你丫的,天塌下來你還當被呢,難道還怕個成通緝”

    戳了下雲哥的肩頭,“好了,不說我了,就說說你吧,怎麽又想到來京城了。”

    雲禮謙笑了下,幫她斟上了一杯酒。

    “我那會兒回去和爹爹聚了幾天,後來我師傅飛鴿傳說叫我跟著他上京城去,說是要找一位故人的孩,我們便一起來了京城,這才到京城幾天,我就聽聞這裏的廚王爭霸賽,我還想著你沒趕上這岔,我好好的看看,等以後見了你才好和你說說,隻是沒想到,你竟然就在裏麵參賽,當時我見你在那裏是玩兒的風生水起的,沒敢和你打招呼,怕影響了你!“

    “什麽影響不影響的,你們這些人,怎麽老是把那比賽看的那麽重要啊!你要是和我先打了招呼,沒準我心裏開心的還能做的更好呢!”滿是譴責的看了他一眼。

    雲禮謙隻是笑笑,“這比賽你都不看重,那你來參什麽賽啊!”

    “就為了那一千兩銀呢!”

    又回想起他在比賽場上把話音傳到她耳朵裏的事,忙抓主了問:“對了,你給我說說,那賽會上,你是怎麽把話音傳進我耳朵裏”

    禮謙聽了她的問話,有些緬甸的笑了,“嗬嗬,那個麽,也不過就是把力量集在一點,然後傳音給你。”

    “那我也要學,你教教我,這要是學會了,以後找人可就方便多了……”。

    雲禮謙聽了她的話,險些被喝的酒嗆到,“呃……這個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吧,不是說把力量集就成了麽”。

    “嗯,簡單來說是那樣的,可是,我說的這力量不是你手臂發出之力,而是在身體丹田間遊走的內力……”。

    還沉溺在自己美好的幻想,想都不想就接口道:“嗯,好啊,我就用內力……”。

    還沒說完,她就意識到問題了,頓了下問到:“你剛說什麽”?

    “就是丹田之間遊走的內力……”。

    用手捂住額頭,皺眉道:“那身體要有這玩意兒,需要多長時間”

    雲禮謙很是認真的看了看她的體形,分析道:“按照你的骨骼來說,若是你勤奮些,每天按照我教你的心法練習,估計十多年後你就能千裏傳音了”。

    感覺額頭像是有汗水滑過,心裏暗忖,“這小,說的那麽簡單,沒想到要傳個音竟是需要那麽深厚的內力,看來這麽些年來他的武功是越來越利害了。”

    “若是按照她那樣的性,怕是老了也沒有那樣的功力”一聲慵懶地笑聲從門口傳來。

    聽見是玉無君的聲音,忙迎了過去,“老半天不見你了,這會兒你倒是知道出來攪話呀!”

    玉無君一臉地笑容,依舊庸懶。佯裝責備地看著她,“好意思說我呢,剛剛張滿福他們一頭汗水的找到我,說是你沒了,我還急著幫忙找呢,誰曾想到你竟然和朋友在這裏把酒言歡!”

    一席話說的滿是愧疚想著自己也是太小孩氣了丟下張大哥他們自己就跑了出來實在是太那個什麽了,忙又問玉無君。

    “那張大哥他們現在人呢回來了,要不然我怎麽知道你在這裏”。

    “哎呀,那我現在去和他們解釋一下,道個歉再說!”隻見她一說完就朝著門外跑,卻被雲禮謙一把拉住了,“他們都上廚房裏忙活,你以為都像你這麽逍遙啊”?

    撓頭:“什麽啊,我平時也不會這麽著的,那不是今兒特殊嘛!”

    說到這裏,才意識到自己光顧著和玉無君說話,卻把雲禮謙晾了一邊,忙拉了玉無君坐了過來。

    她指著雲禮謙道:“來,我給你們介紹,這個是春城雲水山莊少主也是我的好兄弟雲禮謙。我叫他雲哥。

    雲禮謙忙抱拳施禮道:“這位該是口的玉公吧聽聞說,他到了京城全仗著你幫忙,在下替我兄弟謝過公了!”

    玉無君笑著回禮道:“哪裏也算是我兄弟了,在春城時也謝過你對她的照顧。”

    兩人忽地變得這麽溫婉有禮倒是鮮少見地,看看玉無君又看看雲禮謙,說不出地怪異!

    撓頭笑著率先坐了下來,“嗬嗬,你們這弄地,倒是我像個廢人了,都是朋友,何必那麽拘禮,你們這樣說話。倒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剛剛玉無君在門外說話時。禮謙心就是一驚,要知道他在飛劍山莊練武這麽些年來,他師傅曾為了提升他的內力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以至於到今日他的內力會如此的深厚,可剛剛他卻沒有聽出此人在門口時的動靜,心也不由得讚歎這玉無君深厚的功力。

    此刻他留意了下玉無君那雙手,白皙卻鮮少有繭,足以說明他地功夫該是陰柔些的,而江湖上能練此功的人也不是什麽名門正派,心裏對玉無君倒是多了幾分顧忌,和玉無君也就更加的客氣了起來。

    玉無君臉上倒是沒有什麽異樣的神色,隻是淡淡的看著他,聽了說的,而笑的更加地淡定,作了個請地手勢,示意雲禮謙坐。

    三人一桌,忽的安靜了下來,看著此刻僵化的場麵,尋思著怎麽來打破這個僵局,卻聽見玉無君說話了。

    “你可知道今兒比賽地結果”。

    “哦,對了,這個我倒是忘了問你,今兒結果……”

    玉無君看著她不語,隻是搖頭,隨手為自己斟上一杯桂花釀,又抬頭看了下她,弄的原本信心十足的情緒,瞬間就萎了。

    “不會是……”她心裏開始變得沒底了。

    他挑眉,“你覺得呢”?

    抓頭,“哎呀呀,你趕緊說吧,我還是信我自己!”

    雲禮謙卻是一臉的淡定,幫著斟上了杯酒,“今兒你那表現,估計你想不出線也難,王爺都發話了,其他人還不跟從”?

    白了他一眼,“去去,別把這比賽說的那麽複雜,公平、公正可是這廚王爭霸賽的原則呢!”

    雲禮謙看著她那一臉認真的樣,隻是搖頭,有些感歎道:“唉……沒想到,你去了大悲寺這麽年,心思倒是沒有以前活了,還沒做和尚呢,怎麽就一股的迂腐”。

    想想雲哥的話,她倒是覺得自己是和從前在莊裏有些不同,和若苦相處了那麽久,心,終是被淨化了,這也是她來京城後,為什麽總是感到很多地方不適應的原因。

    “就不要磨蹭了,進屋吃飯吧,我們等你可是餓的不行了。”

    心裏暗自感歎,還好剛剛趙順源留她在明月軒吃晚飯被她拒絕了,若是今兒在那裏吃了才回來,那她現在還真的沒臉見可姐幾人了。

    一起說笑著進了屋裏,飯桌上擺放著四菜一湯,雖然無法和明月軒的精美菜肴相比,但在看來卻是天下間的珍饈,雖然,可姐的手藝不如她,甚至是平平,但卻是那番心意可貴,她笑著說:“嗬嗬,今晚還能吃個現成的,可真是太幸福了,老三趕緊添飯來,我們好好的吃一頓咯!”

    小四看見滿臉的笑也是咧開了嘴笑著,已經開始換牙的小四,那模樣更是讓大家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飯菜粗糙卻被濃濃情誼包裹,這樣的一頓飯吃的很香,心也很踏實,吃飯間也沒有什麽虛禮要守,都是說笑著,將比賽的過程繪聲繪色的講給了幾個人聽,也順帶將了晚上在明月軒宴待康王的事兒,老三聽她說著,眼裏卻是流露出了欽佩和豔羨的神色。

    末了還有些緬甸地對她說,“姐姐以後能教老三廚藝嗎”

    她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嗬嗬,當然可以了,老三是弟弟,姐姐當然是要把所有的本事都交給你啊!”

    可姐也笑著揉了下他的頭,“瞧你這機靈勁兒,飯還沒吃好呢,就趕集似的的認師傅了,你姐姐也就是今兒在明月軒做做菜,明兒還得回來和姐姐賣麵呢!”

    聽可姐說到這裏,才想起了這件很重要的事,忙對可姐說:“對了,和你說個事兒,就是有關咱們麵攤的事……”

    可姐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聽已經決定,忙拍手稱好,“那好啊,總之這方麵的事兒你懂得比我的多,你說以後怎麽辦就怎麽辦,隻要以後我們的老三能上學堂,隻要小四的病能夠醫治好,我什麽都聽你的!”

    可姐對她的信任讓她覺得好感動,猛的拔了一口飯,夾了塊豆腐,吃起來竟然有著萬般的滋味,小四也乖巧的給她夾了一塊肉,還嫩生生地說:“姐姐今天比賽辛苦了……”

    二日一早,就和可姐挑著麵擔去了明月軒,這趙有虧待,在明月軒進門的南邊給她留了個好位置,店裏的夥計見是來了,也都紛紛前來幫忙。

    “師傅您看您這,說一聲,店裏的夥計就幫您挑來就得了,哪裏還需要您來動手啊!”

    “是啊,您也是,什麽事非要親力親為,如今您可是咱明月軒的寶貝啊,這些粗活還是我們來做好了。”

    可姐聽到這店裏夥計如此客氣的和說話,不由的猛拍了她的肩,“好啊你,看不出來你現在倒是混出些名堂了,看來我們這麵攤能來這裏,這掌櫃的還是為了拴住你啊!”

    “嗬嗬,看你說的,難道我們這隻一碗還差了不成,笑話了……如今這隻一碗在京城還是有些名號了呢!”

    兩人說笑著動作麻利的擺開了麵攤,現在是早上比不得在城門口的時候,明月軒主要營業時間還是午和晚上,現在倒是沒有什麽人來,但是店裏的夥計也都是各自的忙碌著,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條。

    剛弄好麵攤這事兒,趙順源也過來了,“嗬嗬,師傅我真怕你今兒不來呢,還想著叫人過去幫你們挑麵攤過來!”

    趙順源的話也左不過是場麵話,但可姐聽了心裏倒是也覺得舒服。

    被人抬高的滋味也確實不錯可心裏卻也明白,這是卻又從趙順源這裏學了一招那就是無論何時都要學會抬高別人,這也是生意人必須要學的,若是想著將來能夠自立門戶,那麽趙順源這裏要學地東西就多了,想著自己這次參加這比賽不僅能夠得到那一千兩銀,還能在明月軒學到這麽些東西,心裏也頓覺得高興。

    “嗬嗬,趙爺哦不我該是和別人那樣叫你順爺的,你這話就說的過了,你這麽給我麵讓我將麵攤放進你的明月軒,我哪裏會不來呢,況且我們粗活做慣了,哪裏還需要你派人來幫忙啊!”

    這番話,若是換作在大悲寺的她那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可現在她能自然的說了出來,為了自己,為了可姐和老三她們,她覺得這樣的改變是必要地,成長就是這麽悄悄地就來到了。

    麵攤擺弄好了後,想著今後還要和這裏地夥計長期的相處,便想著要籠絡人心於是笑著和酒樓裏的夥計們說著:“來來大夥忙了這麽久,今兒是我姐弟二人來明月軒的第一天,時間倉促也沒有準備什麽見麵禮就給大家做一碗麵吃吧!”

    眾人聽的能親口吃一下所做的食物,都是一臉期待的樣,私底下對她地評價不覺得又高了許多。

    “這師傅還真不錯,沒有半點架,以後他做咱們的掌勺那還真不錯!”

    “是啊,況且師傅是多利害的人物啊,連康王都是讚不絕口啊……”

    “今兒還真是有幸了……”

    可姐聽了四周夥計們說的話,也為感到高興,但高興之餘,她還是悄悄拉了下的衣袖,低聲說:“你看這酒樓裏的夥計少說也有個五十人,若是今兒早上把麵給他們吃了,那今天我們的生意估計就會白做了……”

    看了下可姐,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著急,悄聲地說了句:“我心裏有數!”

    接著便手腳麻利的為大夥做起麵來,因為是在明月軒裏做麵,她考慮到要有個表演地過程,於是就隻是在家裏準本好了麵團,卻並沒有事先將麵拉好,現在是當著眾人地麵,又一次展示了她高超的拉麵技藝,驚得四周的夥計是不住地讚歎,就連廚房裏的張滿福知道了也帶著徒弟匆匆的趕了過。

    沉穩而熟練,動作沒有花俏的浮誇,卻如行雲流水般沒有一絲的停滯,那拉出的麵條粗細一致,彈力十足,放入沸騰的水,在她雙箸的攪拌下,那麵條呈現出如玉一般潤澤的光滑,還未吃就已經讓眾人滿懷期待了。

    拉麵、煮麵、盛麵一氣嗬成,看的眾人都直呼過癮,端起一碗麵先遞給了趙順源。

    “順爺,這第一碗麵還是得讓你先嚐嚐,以後你也是的掌櫃呢!”

    “哪裏,哪裏,能吃得上師傅的麵,也是趙某的榮幸,以後休要說什麽掌櫃的話,以後我仰仗你的地方還多著呢!”

    說罷剛要接過手裏的麵時,卻聽見門口陰陽怪氣的一句話。

    “這城東的隻一碗也就這樣嘛……”

    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店門口,都還納悶這還沒有營業呢,怎麽就來客人了。

    也好奇的看了過去,臉色也沒有絲毫的慍色,隻是看見來人,眉頭微微的一皺。

    這進來之人也見過,正是當日初來京城時得罪的那家百年麵點的人,他身後跟著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那大漢也正是當初將她扔出麵店的人,這二人一進來心裏就隱隱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趙順源此刻臉色沒有半分的笑容,卻也沒有慍色,隻是淡淡地說:“二位這麽早就來我這明月軒怕不是來吃飯的吧!”

    剛剛那說話的人忙幹幹的笑了,這笑聲,聽著就叫人覺得別扭,可姐本想上前罵上兩句的,可卻被拉住了,悄聲說:“這裏不是城東,我們看著,有順爺呢!”

    隻見那趙順源一幅老練的樣,嘴角帶著笑,隻是看著那人也不再說話。

    隻見那人身穿著上好的錦緞衣褂,拇指上一個碩大的黑玉扳指,趙順源對於他的身份立即了然於胸,不溫不熱地說:“我道是誰呢,這不是金瑞祥的王富貴王掌櫃嗎”

    嘴上客套著,心裏卻暗忖,“看來這人是來者不善啊,前腳將麵攤放進明月軒,他後腳就到了,這裏麵有章,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麵點,有必要上我就酒樓來叫板麽他此番來定是針對的,大賽將之,他卻在這時候來了,這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麽藥……”

    一想到這裏,他忙看向了,卻見是一臉的坦蕩,心裏不由的為他擔心,“你這小終是年紀太輕,雖是知道樹大招風的理,卻不明白,成樹就有風啊……”

    這時候,那王富貴說話了,“嗬嗬,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明月軒掌櫃還能認出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

    趙順源臉上立即堆笑,“嗬嗬,哪裏,看王哥說的,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怎麽有不認識的道理啊,不知道王哥這麽早上我這明月軒是為何事呢”

    那王富貴臉色胖乎乎的肉扯動了一下,捋了下袖,“其實也沒什麽的,隻是哥是知道我這金瑞祥在這京城麵店的地位,如今這位師傅不按規矩來辦事,弄的各麵店的老板都是怨聲載道,今兒本是要上城東頭找這師傅的,可卻不想這師傅竟然將麵攤搬進了哥的明月軒,故小弟來此是為了來會會這為師傅的!”

    聽了他說的話,心不由的有些火冒,出口就說:“這位王大哥,還不知道我壞了你行裏的哪樣規矩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