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可怕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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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母哼哼著走在路上,一臉的滿不在乎,嘴裏說道,“什麽夏家,什麽兒子女兒的,有了錢,我還怕什麽。”夏母一臉的鄙夷。

    誰知才走出夏家沒幾步路,就衝出了幾個男人擋住了去路。

    夏母被嚇了一跳,“你們想幹什麽,我可沒有錢,離我遠點!”

    說著,夏母握緊了自己的包,咬著牙喊道。

    “沒錢?沒錢穿著名牌噴著香水?”攔住夏母的帶頭的男人冷笑,“都搶過來!”

    “你們這群瘋子!都滾!給我滾啊!別碰我的錢包!”夏母勢力要把自己的錢包搶回來,被人一腳踹到小腹上,跌到地上,頭發也因為方才的拉扯亂哄哄的看著像是個雞窩頭。

    “真是要錢不要命。”男人啐了一口,立刻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夏母狼狽的坐在地上,滿臉的空洞沒有表情。

    這個地方離夏家這麽近,又是絕對的安全地帶,怎麽可能在她才出了夏家不多久就被人搶了錢包和手機的!

    夏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生的那個高深莫測的兒子。

    筱然的狠,夏母很清楚。

    一定是小夏找人搶走了她的錢包,這絕對是夏燃做的!他究竟想要什麽?

    夏母氣衝衝的到了回到了夏家,而夏家的下人似乎已經料到夏母會回來一般,也沒有人攔她。

    衝進了夏家的大廳,就看見小夏坐在絲質的真皮沙發上,雍容華貴,好像就是在等著夏母出現一般。

    而他唇角,卻是冷冷的笑意。

    “夏燃!是不是你做的,快把我的錢包給我!”夏母現在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可言,直接大喊出聲。

    小夏修長的手端起一杯熱茶,輕輕的飲了一口,淡笑著說道,“那是夏家的東西,既然要離開夏家,自然是不能帶著我們夏家的東西走。”

    “既然要改嫁,就改的徹底一點,把夏家的所有東西通通的還回來。”

    小夏揚著眉,“你身上的衣服給你留著,也是給了你麵子。”

    “夏燃!你怎麽就這麽狠?我是你媽啊!我是你親媽!你怎麽能這麽狠心的對我?”

    “狠心?誰能比你狠心?父親才過世,你就找了情夫,我忍了,筱然是你的女兒,你卻百般挑剔,好,我也忍了,可你為什麽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說我狠心?論起狠來,誰能比的過你!”

    他夏燃狠?你若不是把我逼到這種地步,我怎麽可能對你狠!

    這麽多年你真的做過一件人該做的事情嗎!

    “是她顧筱然不認我,你也看到了!”夏母愣了一下,抓住這點反駁道。

    “我看到了?我當然看到了!是誰不認誰,是誰在背後出陰招我當然都清楚。不要到現在還裝,你做了什麽事情,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小夏的情緒平靜了下來,深覺得自己剛才失禮了,唇角掛上溫和疏離的笑意來。

    他換了一個更加隨意的姿勢,卻顯出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來,他輕聲地問:“說,是不是夏霖讓你做的?”

    夏母沒想到小夏突然問道夏霖,一時之間沒有了言語,隻是後退了幾步。

    “司慶墨已經對夏霖出手,讓她吃了些苦頭,所以夏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報複了?”小夏嘲諷的笑著。

    “夏霖怎麽樣了?”夏母似乎是有些著急了。

    “你問夏霖?”小夏冷笑,“你還能有親情這個東西?我怎麽就這麽不相信呢?一個把錢看作比命還重要的你,能有親情這個東西?嗬,是夏霖說了給你什麽好處,你擔心夏霖沒有錢給你是不是。”

    小夏一眼就看穿了夏母心中想的所有的事情。為了錢命都不要了,怎麽可能擔心夏霖的安危是擔心夏霖沒了錢才是真的!

    夏母不說話,眸子垂下來,一聲不吭。

    “你還真的憋得住,不說是不是,你知道我的為人,你應該很了解我能做出什麽事情,我能毀了你情夫的醫院就一樣能夠毀了他整個人!”小夏的聲音變得冷酷起來,話語之間絲絲縷縷之間都透著陰冷。

    “不行,你不能動他!我說,我都告訴你!就是夏霖,就是夏霖找我商量帶走小惜來威脅司慶墨和顧筱然的,都是夏霖幹的,你別傷害他,是夏霖說我做完這件事情會給我一筆錢報答我的。”

    夏母一聽小夏要傷害自己的情夫,立刻急了,把一切的事情都抖露了出來,一字不差。

    小夏眯緊了眸子,拳頭緊緊的握住。

    夏霖,竟然又是你!這件事情,他夏燃一定不會就這麽的算了!

    顧筱然聽了這件事的結果,冷笑了一聲,打了電話給司慶墨,讓他來處理這個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的事情。

    司慶墨拋了一句“等我!”,就放下了工作,匆匆地趕了過來。

    馬路上,司慶墨死盯著前方,指尖繃得極進,幾乎快要扣進方向盤,“我已經跟夏霖說得很清楚了,可我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沉默了一會兒,音色中帶著些無奈和歉意,“真的抱歉!”

    坐在副座的小女人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和泛白的指節,柔若無骨的小手搭了上去,溫雅如曇花一現,“這件事不怪你,我知道。”

    感受著手上溫軟的觸感,司慶墨隻差一刻沒心猿意馬地轉過頭摟住她狠狠纏綿一吻。可是條件不允許,他現在要開車!

    “寶寶,親我一下。”臉色平淡如常,司慶墨無恥地說了一句。

    顧筱然卻臉色微微一紅,羞惱道,“說的什麽話,現在還開車呢!”

    “開車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親你。”司慶墨睨了一眼她泛紅的臉頰,眼中泛著笑意繼續道。

    顧筱然臉更紅了,輕哼了一下,轉過身望著窗外飛快後退的景色。

    司慶墨見她這樣,笑意從唇齒間泄露,“寶寶生氣了?”

    “沒有。”她聲音悶悶的,分不清喜怒。

    寵妻無度的司總裁見媳婦兒真的生氣了,連連低頭認錯,“寶寶我錯了好不好?別生氣了。”

    顧筱然將頭埋在臂間,聽著他求饒的話語,嘴角微微翹起,卻耍了小脾氣惡狠狠說道,“回去跪搓衣板還是鍵盤,你自己選。”

    司總裁失笑,連聲應下,“好好好,都跪,都跪,隻要寶寶不生氣。”

    “你!”顧筱然嗔了一聲,抬頭怒看他。他明知道她不忍罰他還這樣調笑他,碎念了一句,“混蛋。”

    猶如清泉般的笑意從司總裁口中泄露而出,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寶寶生氣的時候都那麽可愛。

    “夏霖有精神病史,我媽又總把她帶回來鬧,她畢竟愛了我那麽多年,又就救過我,我也不忍心看著她那樣。”司慶墨語氣有些沉重,“我隻當她是妹妹,她無理取鬧了多次我都盡量包容,隻是夏霖這次實在做得太過,我想盡早了解。這樣對你對兒子都是好的。”

    “嗯。”顧筱然沉沉地應了一聲,“誰都不可以傷害兒子。”

    “啊啊——你們給我滾出去!滾出去!!”尖銳地聲音從郊外一處別墅中傳出,帶著絕對的撕裂。

    “我要見慶墨,我要見慶墨!慶墨他是愛我的!”淒厲的嘶吼不絕於耳,快要撕裂整個天空。

    耳邊是盤旋的尖利的嘶吼,顧筱然不由皺了皺眉頭,望著略微寂寥的別墅,問,“她住在這裏?”

    司慶墨微微點頭,“夏家人拋棄了她,我不忍心就將她接過來安置在這兒了。”

    “她的病好像又嚴重了,”顧筱然若有所思道,“她是不是裝的?或者說她根本沒病?”

    司慶墨微微眯眼,渾身透斥著危險的冷冽,“我也不知道,真假參半更容易迷惑人心。”

    “走吧,進去就跟在我身後,一會兒她傷到你。”司慶墨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麵說。

    顧筱然望著與他十指緊扣的手,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她有這麽柔弱易推倒?

    “咦?”顧筱然摸了摸微微泛疼的鼻子,疑惑地看著停在門外的高大男人。

    “怎麽停下了?”顧筱然從他背後冒出頭來,順著他凝滯的目光望去,下一刻她眼裏卻充滿不可置信地震驚——

    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在地上打滾,頭發散亂,沾著已經凝固的血塊和塵屑,她眼神渙散著,嘴裏不停地吐出三字,聲聲透露執著,她不停地念,不停地念,司慶墨,司慶墨……

    圍在她周圍地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驚恐地看著她手中緊握著的散發著寒光的冰冷鐵器,生怕她一不小心再傷到自己。

    “這……”顧筱然微征了征,她蠕動了嘴唇,而然喉嚨就像塞了一把稻草一樣,幹幹澀澀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始終無法將在地上發著瘋的滿身失血的女人和在幾天前指使她母親策劃迫害自己兒子的女人聯係在一起。這真的是夏霖?她不敢相信。

    顧筱然抓著司慶墨衣袖的手更加飯白了。

    “夏霖!”司慶墨眸底暗沉,看不見一絲光芒,一如他此時分不清喜怒的表情。

    在地上打滾呢喃的女人聽到他聲音猶如在黑夜中找到唯一可以照亮前行的光一般,一下子停止動作,猛然從地上躍起,手中的寒光滑落,落在地上在平寂的空間發出異常清脆的聲響。

    她看到了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

    夏霖慌亂地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從地上爬起,向司慶墨跑去。明明身上有諸多傷口,因她動作,血液從傷口流出,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

    夏霖撲到司慶墨懷裏,摟著他的脖子哭訴道,“慶墨慶墨,你怎麽才來?你知不知道我好痛,他們都欺負我,都想把我關起來。他們不讓我去找你,他們好壞!”

    麵對夏霖的舉動,司慶墨隻能微微皺眉,僵直了身子。

    “你是來接我的嗎?我們回去是不是就結婚了?”夏霖仰頭一臉期待望著他,不停地問,不停地問,原本沒有焦點的眼睛裏此時卻迸發出璀璨的光芒。

    “咳,那個,夏霖,你別激動好吧?”顧筱然輕咳了一聲,她看著夏霖死死扒住司慶墨的手,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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