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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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頭巷許向華爺爺奶奶的宅子, 是一座靠著小梁山的長方形大院子, 從外麵看除了大點, 其他就是一座用土坯石頭圍著的普通農家大院子。
    大門也是很普通的木板門, 連油漆都沒刷一下,隻是進了院子後, 便會發現前屋和東廂房和用西廂房改成的灶房都是半磚結構的青瓦房。
    前院平平整整,靠牆邊放著一個不大的石頭磨盤跟一塊石滾, 院子之所以這麽平整,就是全靠這個石滾碾的。
    這個在五六十年代的農村很常見, 這會的農村基本上是見不到水泥的,家家戶戶的院子,基本上都是靠石滾, 碾壓的平平整整。
    平時可以在這個壓的瓷瓷實實的地麵上曬個野菜, 大醬,菜幹, 木耳, 蘑菇, 山貨啥的。
    農忙時也可以曬個收獲的玉米, 高粱, 小麥, 豆子,穀物啥的農產糧食。
    前屋是二間, 一間臥室, 一間大客廳。一進門便是大客廳, 臥室的門開在大客廳裏側。客廳裏擺著一張八仙桌和兩把大靠背椅子,以及靠牆擺著兩條長凳子。想當年,家裏來外人,爺爺,奶奶都是在這裏接待,不會帶到中院或廂房去。
    客廳最裏頭的一個牆角有一道側門,撥開側門的木栓,打開吱吱呀呀的小門,過去便是中院了,中院的正中間有一顆大葡萄樹,葡萄樹旁有一個石桌和四個石凳,旁邊東西廂房前還有一棵甜石榴樹,一棵杏樹,一棵桃樹,一棵山楂樹。
    這些都是爺爺許定山親手為奶奶許梁氏種的,為的是讓奶奶即能看見她喜歡的花朵,又能吃到她愛吃的果子。
    東西廂房為了隱蔽,防人些,專門建在了中院。外麵的人,如果不打開客廳的側門是進不到這裏麵的。沒人領著根本進不了中院,所以在這中院做個啥還是很隱蔽的。
    中院除了這些有果樹的地方,其餘的地方都被爺爺用小石子鋪的平平整整的,不見一點泥土。
    西廂房有兩間,一間說是客房但從來也沒外人入住過,一直都是奶奶占著,在裏麵畫個繡樣,寫寫毛筆字,擺個架子繡花啥的。
    另一間改成了灶間,一進門靠牆有一口大水缸,木窗下緊挨著牆有一鋪大炕,炕和安著兩個大鍋的兩眼土灶是連著的,一年四季,除了冬天,這個屋子是隻做飯,不住人的。
    爺爺,奶奶還在世時,每年一到冬天,許向華便會和他們一起搬到這間屋子裏過冬,做飯的時侯順帶連炕也燒的熱乎乎的,即省柴禾,屋子裏也很暖和。
    農家切菜,擀麵條,蒸大饃饃用的大案板頂著北牆支著,案板上方的牆上定著幾顆釘子,原先那裏掛著飯勺,鍋鏟,筷子簍等小雜物。
    案東邊有一組原木色的高低櫃,櫃子上隻刷了一層清漆,保護著原木色的櫃子不受油煙浸染,這組櫃子也是許定山親手打造的。
    打開櫃門,櫃子下麵空間很大的地方是原來放少量米,麵,豆子等糧食的地方,隻不過現在這裏空空如也。
    上的兩層是放碗碟,調料的地方,以前這裏麵還放著兩套,在這到處都是陶製的或是粗瓷大碗的農村,非常少見的細瓷餐具。
    一套帶青花的白瓷碗碟,一套不帶任何花紋的純白瓷碗碟,那是奶奶許梁氏最喜歡的餐具,在奶奶去世後,被他悄悄的轉移到了地下小密室裏。
    當年他奶奶去世後,大伯娘,四伯娘還有自家老娘都盯著這兩套餐具,為此三人還幹了一架,互相指責是對方拿了,現在想想當時的場景,還是可樂的不行。
    當年奶奶去世後,那老妯娌仨在知道院子留給他時,都快氣瘋了,一個個跟蝗蟲過境一樣,把這院子搜刮一空。
    結果除了一些衣服被褥,雜七雜八的炊具,農具,一個值錢的東西也沒找到。
    本來這些櫃子,還有前房,廂房的櫃子,桌椅板凳也是要搬走的,可惜,爺爺的遺囑裏說明了他做的這些東西要留給許向華,當個念想,誰到不準動。
    仨妯娌沒能如願,對許向華的怨念更深了,連帶的和許向華同輩的親堂兄弟對許向華也都有意見,這也是許向華為什麽跟同族其他枝的堂兄弟關係好,跟親的堂兄弟關係一般的主要原因。
    東廂房也有兩間,一間是許向華以前的睡房,另一間是放糧食,雜物的倉房。
    倉房裏現在隻剩下兩個空空的大木櫃和一個單人小木床。以前這個倉房裏,櫃子裏裝了許多糧食,牆上掛著的竹籃裏裝著不少奶奶收集的菜種,小木床上摞著,曬的幹幹的,用小袋子一袋一袋裝好的幹菜,山貨。
    倉房靠裏邊有一個地窯門,打開門,裏邊的空間雖然並不大,但是很幹燥,四四方方,修整的很利索,就像一個地下室,以前這裏麵是放一些多的糧食,幹貨,還有冬天需要儲存的大白菜,白蘿卜,紅薯,土豆啥的。
    隔壁許向華的臥室裏也有一鋪大炕,還有爺爺專門給做的小衣櫃,小書桌,小靠背椅子,牆上還掛著許向華五六歲時用過的小弓和小木刀,還有奶奶給他畫的兩個風箏,一隻老鷹,一條大龍。
    出了東廂房,繞過一個照壁,便是同樣用石頭圍起來的後院,後院很大,就像個菜園子
    一進後院,左邊是一個壓水井,長長的鐵管,安著一個木頭長手柄,每次壓水時,得先拿葫蘆瓢住裏麵灌上兩瓢水,加加壓,然後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的壓上那麽幾下,水便流出來了,很方便,水也很甘甜。
    就這小壓水井,別說二十多年前了,就是現在村裏也沒幾戶人家有,大家吃水基本上都是村子中間或是村北的水井裏挑水,不是不想用壓水井,而是想打這種井,一是花費高,二是還得專門去縣裏的打井隊請人打。
    右邊是一個柴棚,因為奶奶身子弱怕冷,所以爺爺每年都會在這裏存上滿滿的柴樂。跟村裏其他人家砍回來就摞的扔一堆不一樣,爺爺都會把柴禾砍成一段一段的,摞的整整齊齊。
    中間有一條用小石子鋪的五十公分左右的小路,路左邊有點靠山,比較陰涼些,以前種著韭菜,菠菜,香菜,大蔥,白菜,蘿卜之類的比較皮實,不挑環境的各種蔬菜。
    路右邊向陽,種了一些夏季喜熱的蔬菜,像西紅柿,豆角,茄子,辣椒啥的。
    還有他和奶奶最喜歡吃的草莓,可甜了,是爺爺專門從山外給尋的苗子,當年可是村裏小孩中的獨一份,好多孩子討好他,就為了能咬一小口。
    現在苗子早都死了,奶奶去世後,許劉氏趁他年齡小,為逼他交出這個宅子的鑰匙,不準他來這座宅子,他隻能偷偷來,這草莓苗又是個嬌氣的,沒有照管好,可惜了。
    順著石子小路走到頭,就是一間帶著青瓦頂的廁所,緊挨廁所是一個豬圈,豬圈旁還有一個三麵土坯,一麵用手腕粗細木棍圍好帶青瓦頂的雞棚。這些都是專門建在這的,奶奶嫌棄這些東西髒,有味,爺爺就把這些建在離中院最遠的地方。
    後院的牆上也開了個門,打開緊鎖的門,走出去,便是小梁山,以前爺爺經常從這裏帶他進山打獵,打完獵又從這裏回來,稍注意點,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不像住在村裏,你就是獵個雞毛,屁大點工夫,全村都知道了。
    前世今生,這院子他也隻領過田春梅進來過,在這裏一起打掃,摘果子,給她講他和爺爺,奶奶的事情。
    其他人不管是父母,兄弟,還是親戚朋友,最多隻能進了前院,對於這一點,許向華像個劃圈占地盤的一樣,心裏不認可的人,誰也進不來。
    前世許劉氏的侄女許春花,也一次都沒能進來過,為此許春花怨念特別深,沒少和他鬧,甚至夥著許劉氏一起跟他鬧,他都是來個不說話,裝聽不見,聽不懂,把自己縮起來,軟抵抗,任誰也沒轍。
    氣的許春花當年還舉報過他,說他在這裏私藏古董,想跟搜查的紅小將一起進來搜查,卻被許向華擋在門口不讓進,隻讓紅小將進來查看了一番。
    雖然搜出了密室,但也隻在密室搜到了半袋玉米,二十來斤麥子。可經過饑餓的人們,藏點糧食又不犯罪,至於說這個大宅子,村裏又不是沒有比這還大的宅子,有那人口多的人家,後院一圈都快多半畝了。
    當年密室裏究竟有沒有東西,東西去那了,除了許向華誰也不知道,許劉氏,許春花無論怎麽逼問,跟蹤他,都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
    許向華雖然渴望母愛,但那母愛比起他爺爺奶奶還是差點,無論許劉氏和許春花怎麽鬧騰,甚至分家後,他寧願起了三間泥土房住著和後來明彰結婚,背債給他起房子,也沒有讓她倆任何一個人住進過這個院子。
    這裏是前世的許向華,心中唯一的淨士,心裏就是覺得這裏隻屬於他和爺爺,奶奶,不想讓任何人住進來,更何況還是奶奶生前,最討厭的人,最後這個大院子在他臨死前也是交給了許明彰。
    許向華從頭到尾的把院子先檢查了一遍,發現雖然十多年沒人住過了,但是門窗都還很結實,這些門窗的質量甚至比前院的大門還要好。
    這個跟他爺爺許定山的性格太像了,別人一般都是把好的一部分晾出來,擺在顯眼的地方,讓人羨慕嫉妒,高看一眼,可他爺爺卻恰恰相反,老是把好的東西偷偷的隱藏起來,或是給貴重,精致的物件披上一層暗淡平凡的外衣,好好的保護起來。
    轉了一圈的許向華最後進了他的屋裏,挪開了衣櫃,把衣櫃下麵的一塊鋪地的石板撬了起來,石板的下方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許向華等了一會,點了個蠟燭順著台階走了下去,這個密室封起來也十多年了,空氣不大流通,也不知道氧氣足不足,小心點總沒有大錯,這間密室隻有爺爺,奶奶,還有他知道,裏麵都是爺爺,奶奶的遺物和留給他的寶貝。
    想著再過幾年的那十年,許向華準備把這裏麵的東西先收到空間裏,再把這個密室填起來,省的到時侯萬一被人發現,還得再解釋一遍,小小的農家為什麽有密室,至於前世在山裏發現的那些寶貝……
    還是先把這個解決了,找個時間,再進山吧,反正那些東西都藏的隱蔽,前世一直到七三年他發現時還在呢,現在才六零年,時間富裕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