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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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師道:“你說!”
程芙道:“以後, 我若有求於你,你必須答應我,不管是什麽事。”
江大師斟酌道:“你是我徒弟,我疼你還來不及,哪用的著求我, 你可想清楚了,確實隻有這一個要求?”
程芙點頭, 不再改變。
江大師於是笑道:“隻要這件事不傷天理, 不害人命,在我力所能及之內, 我倒是應了。”
程芙一哂:“師父好, 徒兒先在這裏給您拜禮了。”她盈盈彎腰。
他這一門收徒都要行跪禮,無所謂, 到了拜師那天, 那禮儀可多了去了, 到時再糾正她也不遲。把程芙偷笑的小情緒看在眼裏, 江大師甩給她一個你還是太年輕的眼神, 笑而不語。
兩人一起去了後院的藥田, 看著長勢喜人的靈性草, 江大師難掩激動之情:“阿芙,你可知靈性草為何珍貴?”見她神色請教, 江大師緩緩道:“除了存量小, 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條件, 就是它對生長環境的要求, 現在存世的靈性草多長在深山老林,因為那裏人煙稀少,靈氣多,尋常人就算得了它的種子,在城市裏也種不出來,你可知為何你藥田裏的草漲勢這麽好?”
當然是因為她有靈液在手啦!還用你說!
程芙可不能這麽說,不然非得被當成異類燒死,雖然在她的眼裏吧,這個江大師也實在算不得什麽正常人。她一臉驚訝,十分配合的露出迷惘的神情來:“還請師父解答。”
江大師被愉悅到了,看他未來小徒弟這一張充滿求知欲的臉,他總算理解當年師父為何在他和靈均師弟之間,總偏袒那個臭小子,畢竟人家乖巧聽話還萌萌噠啊,雖然後來那人長歪了吧。收起思緒,江大師道:“其實道理也不難懂,你的命數已變,金光開蒙,氣運自生,別人種不出來的靈性草,在你手裏就能活,當日我見你時,也隻是發覺你有些靈性,這次再看,變化甚大。”
他嘰裏咕嚕一堆文縐縐的話,程芙隻聽明白了一句,她命數變了!
那是不是就是說她拜托炮灰命運了?
嗯!應該是隻要不和男主作對,她就絕不會淪落成原主那般淒慘。
江大師蹲在藥田邊,小聲嘀咕:“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古人誠不欺我。”程芙頭頂的金光,倒是與季禦身上的大氣運傳承一脈。
難道是相處的久了,她就沾上了季禦身上的氣運?江大師一臉羨慕的蹲在地上畫圈。
程家晚飯的餐桌上,江大師強調過他隻吃素,於是程老爺子讓廚房多做了幾道素菜上來,大伯母在餐桌上的表現不如前兩天熱情,她曾私下求過老爺子,讓程筠和程光也投到江大師門下,結果被老爺子拒了,大伯母心有不甘,白日裏幾番試探,也被江大師婉拒。
她內心鬱鬱,吃飯期間瞪了程芙好幾眼。
吃了晚飯,程芙上了樓,不一會,季禦拿著白天買的練習冊,扣了扣門。
她一看到他手裏的書,就知道這貨又來找她一起做試卷了。程芙心裏犯難,臉上淡定的道:“站著幹什麽,還不快進來,把門關上。”
季禦難掩激動,關好門,快步走過去,拖了個椅子,在安全距離內,乖巧的坐在她旁邊。
程芙假裝翻書,內心詢問係統:“係統,我現在男主的好感值都刷過萬了,能不能開啟查看男主仇恨值的權限了?”
係統這個時候倒是回複的快速:【回答宿主,權限製不夠。】
程芙簡直要咆哮了!
哭喪著臉:“那你能不能給個具體數值啊?”
【抱歉宿主,不可以!】
“罷工!我要罷工!好感值兩千後,你就沒給過好東西,全是靈草,那東西還不能直接燉湯熬粥的,我都怕把人吃死了!請你講講道理啊,你總要給我點有用的東西吧,比如什麽定顏丹,吃了就會容顏不老,長生丸,吃了就能長命百歲,玄幻裏這些東西多常見啊,我不多要,給一個就成!你大方點,我才有動力嘛,不然你這麽坑,是會失去本寶寶的!qaqqqqq”
剛在內心咆哮完畢,係統沉默了一會,突然在界麵點亮了一個灰色的按鈕,她趕快去瞅。
“好感修複小程序,這麽東東?”
程芙一臉好奇,就多看了幾眼,緊接著,係統提示道:【宿主啟用插件小程序,扣除好感值500,下麵開始執行程序命令。】
&nf!
就看兩眼就執行了?係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簡直心疼那500好感值。
【宿主,啟動插件小程序的條件,就是盯著按鈕超過十秒。】
她不隻看了十秒,還好奇的盯了足足半分鍾。
程芙:“我我我我……”係統你出來,為什麽不提前說明,我要和你單挑!!
就在她內心咆哮,把係統從地上草到天上,再從天上草到地裏時,突然的,一股妖風拂過,書頁刷刷刷的翻起,季禦額前的發被吹開,他抬手擋住眼睛。
怪風隻持續了十秒,風停後,旁邊坐著的人閉目倒在他懷裏。
“姐,姐你怎麽了?”季禦臉色發白,不安的喊著她。
不行,他要下樓去叫江大師救她,扶著她趴在桌上,季禦剛起身,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他身體一僵。
紅著臉轉身,他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姐?”
程芙閉著雙目,身體完全無意識的抱住他的腰,不僅如此,她臉頰緋紅,紅唇水潤,還用臉親昵的蹭了蹭他的後腰。當下,季禦隻感到一股酥麻感從脊椎直衝腦門,麻的他幾乎站立不住。他努力克製住體內的那點燥熱感,轉過身,一雙眼眸化成了水,專注而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要不要這麽狗血啊!係統,你說清楚,這特麽是玩誘惑是吧吧???!”
別看程芙是暈著的,可是她內心無比的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可她控製不了身體,也就是說係統插件程序一旦啟動,她的身體就會不受控製的對季禦做出點色色的事情,什麽好感修複插件,這特麽是無節操插件吧?!
看著係統界麵飛起的好感值,她似乎都能聽見係統的大笑聲。
沒下限沒節操!
黑名單!那個破按鈕一定要上她的黑名單!
一世英名盡毀於此啊,程芙痛嚎了一陣,緊接著,她就發現身體的控製權回來了,怎麽辦?繼續裝死還是尖叫著清醒,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訴季禦,她剛才的舉動是被鬼上身了!
特麽季禦信了才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就在她內心痛苦掙紮之時,身體一輕,季禦抱起了她,把她放在床上。
程芙一直處在閉眼蹬腿裝死的狀態,察覺季禦給她蓋上了被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才離開了她的房間。
睜開眼,望著天花板,她滿眼的生不如死,心灰意冷,氣急敗壞。
聽見走廊有響動,程芙趕緊閉目,腦袋一歪,裝死。
江大師道:“她怎麽會突然暈倒了?”
季禦和程老爺子跟在後麵,季禦白著臉道:“我也不清楚,江大師您給我姐看看吧。”
江大師點了頭,走到床邊,掀了掀她的眼皮,嘴裏輕輕咦了一聲。
好獅虎!獅虎!不要戳穿她裝死!!
球球裏!!qaqqq
江大師轉頭,又問了一遍:“她剛才突然暈倒了?”
季禦小雞啄米般點頭,擔憂的看著床上麵白如紙的程芙。
江大師笑道:“沒事,就是受了點刺激暈厥了,躺一會就好。也別圍著她了,老爺子,您孫女兒沒事。”程老爺子這才放心,和季禦一前一後出去。
等人走了,腳步聲也聽不見了,江大師笑眯眯道:“人都走了,還挺什麽屍?”
程芙趕緊睜開眼睛,無比感激道:“您真是我親生的師父,大恩不言謝,以後徒弟好好孝敬您!”
“油嘴滑舌。”江大師笑了一聲,倒也沒問她為什麽裝死,簡單說了幾句話就下樓了。
程芙趕緊跳下床,把門關好。
幾乎是她房間的門一關,季禦推開門,朝走廊看了一眼,眸中擔憂。
這晚,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後腰那裏酥酥麻麻的,他紅著臉,碰都不敢碰,把半邊被子墊著後腰,才漸漸睡去。
第二日一早,程芙看著一桌子的早餐,揉揉空空的肚皮。
今天學校高三的要體檢,早飯不能吃,程芙喝了杯白開水,就背著書包出門,車裏,季禦早就在等著,他道:“姐,昨晚你感到好些了沒?”
他一提起來,程芙就想到了無恥的和諧小程序,繼而想到係統完全沒有節操和操守的信譽,她道:“沒事了,昨晚突然腦袋一暈,後麵發生了什麽我都記不得。”
季禦哦了一聲,看著程芙含羞的臉,心情說不出的好。
嗬嗬,笑個屁!
程芙側過頭,不去看他,靠著窗戶閉目養神。
體檢耗時一上午,程芙交了體檢單,午飯時間早就過了,她去季禦的教室門口晃了一圈,沒看到他人,班裏有認識她的,其中一個女生道:“程禦請假回家了,你不是他姐嗎,你不清楚?”
回家了?季禦這個乖乖仔就連病假都很少請。
程芙餓死了,下了三樓就直奔著食堂而去。
*
黑色的大奔在路上行駛,可這條路不是回程家的。
季禦道:“張叔,爺爺不是有事找我嗎?”
張叔道:“小少爺,老爺子隻給了個一個地址,讓我把你送過去,他老人家可能在那裏等你吧。”
季禦聞言,點了點頭,望著窗外的過景,心裏想著他姐姐吃飯了沒有,早飯都沒有吃呢。
車在一棟隱在花園裏的獨棟公寓前停下,一名黑衣人拉開了車門。
季禦皺眉,路邊站著的兩排黑衣人,在道路盡頭,是一扇開著的門,他有些茫然的止步。這時,裏麵傳來一聲蒼老威嚴,卻透著喜色的聲音:“是阿禦吧,快進來吧,爺爺等你多時了。”
這個聲音渾厚有力,帶著一種莫名的誘惑,卻不是程老爺子的,季禦猶豫片刻,終是忍不住抬腳走了過去。
屋裏隻有一個穿唐裝的老人,五官深刻,灰白的發朝耳後發梳的整齊,身軀高大,似乎往那一坐,便如一座大山,威嚴可畏。季禦看著他,疑惑道:“你說什麽,你是我爺爺?親生爺爺?”
季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痛道:“你走失那年才六歲,我們從未停止過找你,如今你都長這般大了,你父母泉下有知,見你平安,也能欣慰了。”
季禦楞了一下,突然揚聲道:“憑什麽說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季老笑道:“現在醫學技術這麽發達,你若不信,敢不敢和我去鑒定一下?”
季禦還是有些不確定,可他想不出對方欺騙他的理由,他白著臉,道:“我爺爺知道嗎?”
季老哼了一聲:“我才是你親爺爺,你是我季家的子孫,程家不過是養育了你幾年,等你跟我回去,我虧待不了程家,至於那句爺爺,以後莫要再喊他了。”哼,自己的孫子當著他的麵喊別人爺爺,還喊得親切熟識,怎麽聽怎麽不順耳。
季禦眸光一冷,道:“你說我六歲走失,可我什麽都不記得,我隻知道是程家人把我領出了孤兒院,供我讀書,對我有養育之恩。”
季老歎氣道:“孩子,這事是我們有虧於你,這次回去,我會補償你的。”
怎麽補償,說的倒是輕鬆,誰懂他這麽多年受的苦?
季禦低聲道:“就算你說的是真,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我現在過得很好。”縱使回去又怎樣,那不過是個陌生的家庭,至少在程家,他還有爺爺和姐姐,尤其是姐姐,她待他如親人,是真的為他好,對他好,他也答應過她,要和她一起去念大學。
季老道:“你先別急著回答,我還會在唐市停留幾日,你可以考慮,但我走的那天,你必須跟我回帝都。”
季禦抬頭,憤怒的紅著眼眶,朗聲道:“我不會走的!”
季老笑道:“是因為程家那個女孩?”近半年季禦的行蹤他都知曉,包括經常和什麽人在一起,做什麽事。
季禦在程家的這兩年是怎麽過的,季老不是不清楚,之所以不追究,是因為程老爺子待季禦不錯,那個程芙他也聽說過,起初是並不歡迎季禦的,倒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又態度大變。季老曾經懷疑過是不是程老爺子泄露了季禦的身世,經他一查,程家其他的人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連自己兒子都不告知,程老爺子又豈會把這個秘密告訴給還沒成年的孫女,因此,季老隻當是程芙良心發現,並未深究。
季禦不言,隻一雙眼睛寒芒大綻,警惕的盯著他。
季老無奈一聲,拂手:“行了,這麽緊張?我就是隨口一提罷了。你回去準備準備吧。”
他說準備,是根本沒給他考慮的機會。
送走了季禦,季老對一側的黑衣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頷首,大步走了出去。
離開公寓後,張叔載著季禦回了程家,他從後視鏡裏看季禦,心裏琢磨:小少爺這是去見了誰?怎麽出來後,就一副陰著臉的表情。
到了程家,季禦被程老爺子叫進了書房。
下午,程芙偷著開機,目光鎖定在季禦的號碼上,一咬牙,把手機丟進桌堂裏。第六感告訴她,季禦不會無緣無故離校,真是的,她瞎操什麽心,有季家護著,誰有事他也不會有事!
晚自習後,程芙出了校門,朝著張叔停車的路邊走。
這時,兩道黑影從旁掠出。
“你們——啊!”
唔!
當街擄人啊,你們為什麽這麽叼?!
五分鍾後,程芙悲戚的坐在嚴密的車廂裏閉目養神,半晌,她睜開眼,偌大的車廂裏除了把她擄上車的兩名強壯,足有一米九的黑衣人,就隻剩下她。
一上車,這兩人就搶了她的書包,坐在對麵像防賊一樣盯著她。
對比了一下武力值,她老老實實沒喊沒鬧。
這個時候,保存體力隨機應變就對了。
程芙清了清嗓子:“兩位大哥,你們這是要把我帶哪裏去?如果要劫財,那你把我得電話給我,就在書包裏,我給我家打個電話,如果要劫色,哼,我寧死不屈!”她朝後縮了縮,活久見啊,被綁票這事她還是頭一遭遇上,她在內心瘋狂的呼喊係統。
【宿主,別緊張,程序未檢測到危險信息。】
那這是什麽意思,誰能解釋一下!
果然,聽見她的話,兩名黑衣人眉毛都沒動一下,不言不語,隻看守著她。
程芙算是明白了,敢情這倆就是個小嘍囉,知道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她在心裏和係統溝通:“你說,他們要把我帶哪去?見什麽人?”
話剛說完,她的腦子裏飛快的閃過一種可能。
車廂內拉著窗簾,程芙不知道她此刻身處何地,感覺到車停下,她目光微閃,緊接著,兩名黑衣人按住她,給她眼上蒙了一條黑布,然後她就被拎小雞一樣帶下車,被人按著坐在輪椅裏,推著往前走。
搞得這麽神秘,這倒讓她心裏一寬,對係統的說辭更信一步。至少目前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專業程度,絲毫不是電視新聞裏那些個凶悍殘忍撕票的綁匪所有的素質,那叫個專業敬業啊!要說對方沒有目的,打死她都不信。
視線受阻,她隻能憑感知,上了電梯,隨著叮的一聲,她被人推了出去。
等到蒙住眼睛的黑布消失,她眯著眼,來不及適應突然而來的光亮。
她身處一間華麗的套房,看設計,像是五星級酒店的配置,她站起來,轉身就去開門,操!門被從外麵反鎖了!
她警惕的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人回答她,偌大的套房隻有她一人。
餐桌上還擺放著一桌精致的下午茶,她眼角黑線,這人也挺有意思的,把她綁了,還給她準備了夜宵?這服務還真是一條龍。看著不像是綁人,倒像是請人,隻不過手段太不恥了!
程芙越想越覺得是那種可能了。
看著一桌的美食,她淡定的坐下,有所謂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更何況綁她那人,也未必要對她不利。吃吃吃,不吃白不吃!就算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吃完飯,程芙合衣在床上睡覺。
如果她所料不錯,那麽用不了多久,最早明天,就有人把她放出去了。
大清早的,程芙還在夢裏,就有人來吵她。
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裏季禦凶神惡煞,按著她的腦袋往水裏淹她,表情猙獰的令她十分熟悉!那不就是原裏,男主報複渣姐時,那種快意而扭曲的表情嗎!
救命啊!
肩膀被人抓住,使勁的按著她的頭壓在水裏,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哆嗦起來。
“姐,姐你醒醒!”
她意識逐漸清晰,肩膀被人搖著,模糊的視野裏,男主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出現,程芙登時嚇了一跳,朝後縮去,可腦後就是床梆,砰的一聲撞得她醒過神來。她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季禦。
季禦一怔,隨即歡喜道:“姐你終於醒了,你夢到什麽了?”
當然是夢到你了!還夢到你要把我淹死送精神病院!
程芙有點腦殼疼,看來季禦還是來了,果真,昨晚綁架她的是季家人。她被搖晃的渾身都要散架似的,加上剛從夢境出來,精神可謂是十分惶恐驚悚,她蔫蔫道:“這是哪裏,你怎麽在這?”
季禦一怔,隨即紅著臉道:“我也不知道,姐,先別說了,你跟我回去吧。”
裝!繼續裝!
程芙懶得戳穿他,畢竟她現在的角色還不能表現出知道他的身世,於是配合他的演出,眼淚啪嗒啪嗒滾落:“阿禦,嚇死我了,我吃不好睡不好,你怎麽才來救我。”她被夢境裏的場景嚇壞了,到現在還沒晃過神,眼淚信手拈來,可謂十分逼真了。
另一個房間裏,巨大的液晶屏幕裏,她的表演被季老和一眾黑衣人看在眼裏。
季老嚴肅的嘴角抽了抽。
吃不好睡不好?真是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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