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險死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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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延麵上很是掙紮,其實他已經迫近到了十餘步處,對麵的藩騎還是沒有拿出弓弩,秦延鬆了口氣。

    此時一個聲音傳來,

    “秦勾當,不可,他們說話全然不可信的,我父親就是聽了黨項人的話才被騙丟失部落,流落至此的,”

    二十步外,十多個藩騎出現在哪裏,米擒那花揪心的看著他,眼裏捉急的湧出了淚花。

    此時此刻秦延生死存亡的關頭,米擒那花終於無法掩飾對秦延的好感,她對秦延的好感在這些日子裏與日俱增,她不知道秦延如果有個好歹她會怎麽樣。

    聽到這句話看到那花的淚目秦延心裏這個舒爽,嗯,兩輩子了,終於有美女倒追他了,嗯嗯,這魅力是有了,但是這地方太操蛋。

    秦延還沒有回答,一陣紛亂聲響起,隻見大股的宋軍湧來,當先一人正是種師閔,他領著自己所部的一營軍卒當先趕到,

    “秦延,別再靠近,退後去,等俺帶兵剿了這些西賊,”

    種師閔一如既往的大嗓門。

    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這裏情況的凶險,因為沈清直的被執情況已經失控了。

    獨孤盛行用刀一壓沈清直,看看四周逼近的藩騎和宋軍,他轉向秦延,

    “我想你要通曉他們,誰的公子在我的手裏,”

    秦延一擺手吼道,

    “全都停下來,沈相公的公子在他們的手中,退後,”

    秦延的這一聲喊讓所有藩騎和宋軍大吃一驚,都停了下來。

    沈括的公子被執這可是天大的事兒,如果沈公子有缺失沈括一定會雷霆之怒,而且這麽丟麵子的事兒官家也的下令徹查,一定會有人頭落地,有人脫去官衣,誰也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員。

    此時的米擒那花和種師閔才明白秦延為什麽不退而進,都是被逼的。

    看到所有人的被驚嚇的場麵,獨孤盛行終於明白手裏的這個沈公子有多麽大的威力,他囂張的看了看四周,然後轉向秦延,

    “秦延,丟下刀過來,放心,隻要你和沈公子陪我等出去自然會放了你等,”

    獨孤盛行笑道,不過他的笑容嘛十分僵硬,哄騙他人實在不是他的特長,他更擅長的是蠻幹,秦延一眼就看出了這廝沒一句真話。

    “好,不過你要對得住你的佛祖,”

    秦延不清不願的拋去了馬刀,催馬直奔獨孤盛行。

    獨孤盛行臉上一喜,接著秦延已經來到了他前方不足十步處,後麵傳來種師閔和米擒那花焦急的喊聲。

    秦延沒有回頭而繼續接近,兩個藩人圍攏過來,他們手拿馬刀看向獨孤盛行。

    獨孤盛行猙獰而不要臉的點了點頭,兩人立即揮舞馬刀直劈下來。

    秦延左側身躲過了右側的馬刀,然後一個大仰身希翼躲過左側馬刀,哢的一聲響聲,秦延的皮袍被破開,鮮血飆射。

    兩馬交匯,秦延躺倒在馬鞍上沒有起來毫無聲息。

    後麵傳來眾人的驚叫聲,同時弓弦響處,那個砍傷秦延還在調轉馬頭想要繼續砍殺秦延的藩人後背插著三支箭,米擒那花眼含熱淚不管不顧的連珠箭發,沈公子關她何事,她隻在乎秦延。

    種師閔則是帶著軍兵大步跑來。

    “汝等不想讓沈公子身首異處了,”

    獨孤盛行冷森森的拿刀指著沈清直道。

    眾人聞聽都是愕然,停下腳步。

    沈清直則是呆呆的看向跑過來的戰馬上毫無聲息的秦延,他明白因為他秦延才丟去了性命,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他,他的內心是無比崩潰的,因為他死了人了,他感覺這一天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和壓力,他就要瘋了。

    獨孤盛行笑笑,很滿意宋人的反應,他感覺利用好這個沈公子他不但可以逃出生天,甚至能帶回去一個可以討價還價的好寶貝。

    就在他要命令剩餘的兩人一起護著沈清直一起離開的時候,他感到眼角什麽物件一動,接著巨力傳來,驚呼響處,獨孤盛行被人一腳踢下了戰馬。

    米擒那花淚眼朦朧一直盯著秦延毫無聲息躺在馬背上的身體,驀地眼前一閃,隻見秦延的身體閃電般彈起,長腿一撩,獨孤盛行的頭部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接著軀體像是麻布口袋般沉重的掉落馬下。

    米擒那花歡呼著縱馬而上,和他一起歡呼的還有一直在旁尋找機會的劉三。

    種師閔則是哈哈大笑著帶人衝上。

    秦延看了眼呆如木雞的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呆滯的沈清直。

    李瞻呆坐地上看著如同天神下凡般解救兩人的秦延,到現在他還沒明白他是如何獲救的,而且是被他一再貶損的秦延救助的,這怎麽可能。

    剩餘的兩名藩人看到身後的獨孤盛行被擊落馬下立即縱馬飛奔,他們兩人留下來對局麵毫無作用,現在他們隻想逃出升天。

    問題是他們走的晚了,被種師閔統領的步卒團團圍住,隨即被打落馬下,這是種師閔要抓活口的結果,種師閔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派出的人手摸到了大營內部。

    “秦勾當,你的身上都是鮮血呢,”

    第一個衝到秦延身邊的米擒那花焦急的指著秦延的左肋道。

    “沒事兒,忘了我可是療傷聖手,”

    秦延調侃道。

    米擒那花臉上一熱,好像秦延這句話的語調和表情有哪裏不同了,尤其是那眸子裏有東西熱辣辣的看著她,那花好像悟到了什麽。

    秦延下了馬,在劉三的幫助下褪下了保暖的皮袍,和裸衣,他左肋從上而下一掌多長的傷口露出來,甚至有一處露出了森森的肋骨,看起來相當的駭人。

    “哦,”

    那花吃驚的捂著嘴,其實作為藩人她對這些司空見慣,見慣了死亡的她對這些有些麻木了,隻是這一切發生在她關切的人身上就完全不同的感受了。

    “三郎,這,為了某你受苦了,某實在是感激涕零,”

    一旁的沈清直看到傷口終於緩過神來,秦延之所以受創都是為了他,這他一清二楚,如果秦延自私一些不過來可能他被砍殺,秦延卻可以逃過一劫,但是秦延卻為了他這個譏諷與他的人走了過來和西賊死拚,易位相處,沈清直知道他是做不來的。

    所以沈清直當真感激涕零,同時也看清了秦延到底是個什麽人,根本不是李瞻所說的那麽不堪,甚至看了秦延強悍的身手他竊以為秦延破陣擒獲赤麻花藏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兒。

    “無事,沒傷到筋骨,”

    秦延咬牙從劉三手裏接過裹傷布開始為自己清創裹傷,他必須自力更生,費子宸帶著幾個弟子正在為剛剛負傷的那些軍卒清創裹傷。

    烈酒消殺,秦延是緊要牙關,看的那花也跟著吃勁。

    秦延清創完畢,沒有等待血流停止,就開始緊緊的包裹傷處,裹緊全身的裹傷布有利於止血,但是當褪下的時候因為血跡的幹涸會很痛苦,不過現在止血是第一。

    米擒那花親自為秦延裹傷,看到秦延充滿陽剛之氣的軀體,尤其遊動的那些肌肉塊以及身上男子氣息,米擒那花臉色紅燦燦的,臉上冒出了細汗。

    “三郎你佯裝過去了嚇我一跳,你這一出到了瓦舍勾欄出演也能騙過不知道多少人,”

    種師閔這張嘴什麽時候都能讓人翻白眼,比如現在,秦延白了他一眼,

    “行了,你閉嘴是最好的了,這些人是從哪裏來的,”

    “葉悖麻派出他的親將,最能打的一個,不過現在嘛被你踢斷了脖子,竟然還沒死,他們是在羅兀城北方二十餘裏的米擒部落的引領下摸進來的,”

    種師閔把幾個活擒的藩人的口供一說,在宋軍軍卒的折騰下這些藩人是知無不言了,目的隻求速死,所以短短時間沒讓宋軍軍卒費力,他們就都說了。

    “米擒部,”

    米擒那花聽了後眼神非常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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