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歸去來兮(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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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坦之皺眉道:“師伯何必說這麽喪氣的話呢?師傅的遺願,我絕不敢忘,丁春秋那個逆賊,我早晚要殺了他。”嗯哼,早就殺了喲,哥哥我厲害了吧?

    童姥苦笑道:“我今年九十三啦,這幾十年與李秋水鬥來鬥去,身上暗傷不少,那一日又受了重傷,傷及根本,隻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遊坦之搖頭道:“那也無須如此著急散功啊,能多活一日,何必早死呢?”

    童姥瞧著屋外的雲霧,幽幽的說道:“與我有舊的人,除了你,全都死了,以前活著隻為殺了李秋水,現在她都死了,我又能去哪呢?”

    遊坦之默然不語,童姥麵容平靜道:“你準備準備,三日後,我在斷魂崖散功,你用北冥神功吸取我的氣母,到那時殺一個丁春秋,易如反掌。”

    微微點頭,他轉身就走,身後童姥忽然說道:“喂。。。。算了,你去準備吧。”

    遊坦之瞧著童姥,此時她的功力已經恢複到了五成,身體也變成了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雙目仿佛一汪清泉,久久凝視,令人沉醉。

    深夜。

    啪啪啪有人擊打門扉,屋中女子詫異道:“是誰?我已經睡下了。”

    無人應答,女子鼓著嘴,打開門一瞧,原來是遊坦之,女子奇道:“公子,這麽晚了你來奴婢房中有什麽事麽?”

    遊坦之笑道:“佳人有約,豈能失信?”

    女子慌道:“可奴婢是蘭劍啊。。。。”

    遊坦之捏著她的耳垂:“白天不是你麽,瞧這對耳垂,四胞胎裏屬你的最大吧。”

    女子尷尬道:“可,那是。。。。唔,公子,那裏不可以。。。。。”

    明月高懸,狗男女輾轉纏綿,孤燈一盞,錦被裏花樣百出。

    三日後。

    童姥高聲喝道:“從今日起,他就是靈鳩宮的尊主,但有不服從者,一律視為叛逆,殺無赫!”

    諸女齊聲喝道:“謹遵尊主法旨!”

    童姥點了點頭,遣散諸女,和遊坦之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斷魂崖,一丈見方的台子,四周就是百丈深淵。

    微微吐氣,童姥逆行功法,一會的功夫,身遭白霧環繞,她以眼神示意,遊坦之趨步上前,雙掌貼在童姥背後,如鯨吞一般,一炷香的功夫,白霧散去,她又變成了那個七八歲的女童。

    隻是此時小臉煞白,進氣多出氣少,渾身綿軟無力,倚靠在遊坦之的懷中,她環視靈鳩宮一眼,結巴道:“幫,幫,幫我,照料,靈鳩宮,她們,都隻是一些可憐的女人。”

    遊坦之點了點頭:“師伯,你放心吧。”

    童姥忽然有些恍惚的說道:“謝謝,謝謝祖師爺保佑,能讓我在行將就木之時遇到你,你說得對,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回到童年的,在西夏的那幾天,我雖然沒了自由,但是少了諸多疑慮,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真的很開心。”

    遊坦之麵容平靜,童姥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摸著他的下巴:“你能再叫我一次花花麽?如果真的有下輩子,讓我隻做花花,行麽?”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巫行雲,你的名字,就像你的人生。

    閉上雙眼,感受著懷中逐漸冷去的女童,遊坦之心中本該有的興奮卻一下子少了許多,天空中的靈雕久久盤旋不走,似乎也在為之哭泣,半晌,他抱著女童,回到石堡,諸女嚎啕大哭。

    四劍更是撲了上來,梨花淚雨,她們從小就在童姥膝下長大,猶如母女一般,蘭劍拽著遊坦之的衣袖:“大哥,你就真沒法子救救尊主麽?”

    遊坦之搖頭不語,蘭劍許是哭的有些過了,急火攻心,一下子昏了過去,他無奈,又是一陣推宮活血。

    喜見紅,愁見喪,遊坦之不願見到下葬的景象,隻是吩咐餘婆,在靈鳩宮左近尋一塊風水寶地,將她和李秋水葬在一起,也算九泉下繼續做一對相愛相殺的好姬友。

    半個月後。

    遊坦之破門而出,這些日子以來,他徹底將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和生死符吃透了,而且經過推演努力,他已然將全真大道拳,履霜破冰掌,九陰神爪,大伏魔拳以及部分降龍十八掌融入天山折梅手之中,威力大增。

    內功方麵,龍象般若功一下子得了李秋水和童姥兩人近一百六十年的內力,突飛猛進,不僅昂首突破到史無前例的第十一層,而且距離第十二層似乎也算不太遠了。

    以此為基礎,先天功和乾坤大挪移也是進展頗大,雖然距離大成還差些火候,但是遊坦之自信,少林寺一行後,三者大成也隻是時間問題。

    身後,蘭劍嬌聲道:“大哥這是要去哪啊?”

    遊坦之捏了捏她的小臉,惹得女孩嬌嗔一聲,他這才說道:“離家久了,該回去看看了,你去召喚大家到大廳來,我有事通傳。”

    蘭劍應了一聲,穿上輕衫遠去了,竹劍躺在床上,眨著大眼睛道:“尊主會帶我們姐妹一起去吧?我們可是尊主的婢子。”

    大廳。

    遊坦之朗聲道:“諸位姐妹,這月餘來,有仗諸位努力,才使得靈鳩宮無憂,本座在這裏謝過了。”

    餘婆帶頭叩首道:“屬下不敢!”

    遊坦之笑道:“嗯,本座近來有事在身,要離開靈鳩宮一段時間,宮內大小事務皆有餘婆做主處置。”

    餘婆嚇了一跳:“尊主,奴婢我。。。。”

    遊坦之不理會她,繼續說道:“不過在走之前,本座還有一事要辦。那日,我與李秋水在峰下小鎮,見她與在座的一位弟子相會,那人恬不知恥,賣主求榮,居然將宮內布置埋伏一事報與李秋水,以致咱們死傷了諸多姐妹。”

    諸女同罵道:“尊主,是哪個賤人?”

    “尊主,不可饒過她,這種賤人就要掛在縹緲峰頂,供群雕啄食。”

    遊坦之雙目遊移不定,他目光所及之處,諸女渾身一寒,猶如三九天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大廳內頓時為之一靜,他這才說道:“本座不想牽連無辜,亦知曉那人出賣大家許是無奈之舉,本座保全你的臉麵,三日之內,你若是自裁謝罪,那此事就算過去了,否則你那一部全都要為你殉葬。”

    諸女散去,蘭劍奇道:“大哥,到底是誰啊?”

    遊坦之笑道:“過幾****就知道了。”

    翌日。

    餘婆俯身拜道:“尊主,那人自盡了。”

    遊坦之點點頭:“嗯,很好,餘婆,以後靈鳩宮你就要多費心了。”

    餘婆趕忙說道:“皆是屬下應該做的,尊主,一路走好。”誒,你大爺的,你才一路走好呢,會不會說話,不是看你歲數大,我都要抽你了。

    梅蘭竹菊四劍怨氣滔滔的同聲道:“尊主走好。”

    眼瞧著遊坦之的身影逐漸遠去,石堡側室有個身形嬌小的女童笑了笑,她揮手道:“走好,嘻嘻。”

    遊坦之離了縹緲峰,一路疾行,本來他與神山上人約的是四月初八,隻是時間早已過去了,不過以他現在的武功,有沒有神山上人為誘餌,其實也無所謂了。

    路過西平府時,西夏還在為皇太妃準備盛大的國壽,銀川公主李清露更是揚言,誰可為皇太妃送上最精美的禮物,就要嫁給誰,當然了,至於這句話是她本人所說還是她那父皇所說,就有待斟酌了。

    夜入皇宮,遊坦之撩開籠紗,卻有些失望,李清露與王語嫣相差甚多,說是同一個祖母簡直沒人相信,不過想想也是,李秋水以媚術奪得李元昊的恩寵,又怎麽可能真的和他生孩子呢,多半又是順手牽羊,從哪偷了一個孩子,否則想讓一個武學大宗師,乖乖被一個凡人ooxx,你當這是小黃文啊?這是老金文。

    一路無書,三日後,遊坦之這才趕回聚賢莊。

    家奴院工忙高聲通傳,隻是過了一會,卻隻有鍾靈和二娘迎了出來,遊坦之一怔,鍾靈喜道:“大哥,你回來啦!太好了,哎呀,大哥你瘦了。”

    摸了摸女孩的頭頂,遊坦之笑道:“為伊消得人憔悴,你不也是一樣。”不光瘦了,歐派也小了,哎,本來就沒多大。

    鍾靈笑嘻嘻的道:“沒有啦,二娘還笑話我比以前圓潤多了。”

    二娘媚聲道:“坦之,風塵仆仆的,先去洗洗吧,靈兒,快去準備啊。”

    一陣鴛鴦戲水就不細說了,黃昏時分,三人圍著圓桌而坐,詢問起家中其他人,鍾靈趕忙從懷中取出一封尚有餘溫的信箋,打開一瞧,他麵色微變。

    收好信箋,遊坦之蹙眉道:“婉兒他們走了多久了?”

    鍾靈想了想:“怕是有半個月了,靈兒本來也想去的,隻是木姐姐說,須得一人看家,而且萬一大哥你回來了,也好有人給你傳信。”

    遊坦之笑道:“你做的很好,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我瞧你長進了很多,以後做個賢內助,應該沒什麽問題。”

    鍾靈羞紅了臉:“大哥,你取笑我了。”

    笑鬧了一陣,遊坦之這才肅容道:“半個月的話,想必剛剛到達,咱們這就追上去,日夜兼程,應該能搶在他們遇險之前到達。”

    鍾靈驚道:“大哥,可你才剛回來。”

    遊坦之擺了擺手,屈指一彈圓桌,這本是石質的,封死在地麵上,他這一彈,圓桌微微晃動,桌上的杯盤碗盞隨之舞動,旋即又風平浪靜,物歸其處,隻是遊坦之的碗中卻多了幾樣愛吃的菜肴。嘿,學了武功不裝逼,如錦衣夜行,王者不上號啊。

    鍾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何等變態和蛋疼的內力操控啊。

    遊坦之:“。。。。。。。”哎,這個世道裝個逼真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