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北上沒有廣(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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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抱著鍾靈休息一夜,遊坦之怎麽特麽的覺得比趕路更累呢?

    昨夜鍾靈一臉正氣的表示,明天就要趕路,所以可以親親摸摸,但是絕對不能耗損精氣,於是大旗豎了一晚上,娘嘞,翌日清晨,遊坦之覺得火辣辣的,不得已以玄冰術,暗暗冰敷,哎,要是讓童姥知道,第一份玄冰就用在了這裏,估計能氣死過去。

    兩人四騎離了河南,趕奔雁門關,那封信箋是阿紫所傳,說起來也搞笑,遊坦之囑咐阿紫跟隨喬峰,期望能在契丹重元之亂中推波助瀾,拖垮遼國的國力,可沒想到他前腳剛離開山西,翌日,阿紫和喬峰就被卷入一場命案,依著阿紫的性子,根本不會官府,隻是喬峰卻不行,杏子林事件後,他或許是留下了心裏陰影,對於名聲極為看重。

    丐幫裏有一位奚長老隻因年少無知,錯殺一位好人,一直耿耿於懷,被人攻訐,喬峰瞧在眼中,記在心裏,所以他力勸阿紫配合官府自證清白。

    隻是特麽的證明什麽啊?本來就是阿紫所殺,女孩自然不願意,隻是她礙於遊坦之的麵子,遷就喬峰,結果那個被殺的公子哥的父母買通知府,白白拖了半個月不說,還要判阿紫和喬峰流放三千裏,阿紫大怒之下,毒殺了知府和那公子哥的全家,喬峰驚怒,恥與再和阿紫為伍,獨自帶著丐幫幫眾趕奔契丹上京。

    阿紫無奈,隻得一人上路,等她悠悠蕩蕩的趕奔上京時,楚王起兵反叛,聲勢浩蕩,絲毫不將丐幫之人放在眼裏,還因為喬峰之前的所作所為,將他們關押起來,打算登上皇位後,血祭新旗,以壯己威。

    而幾日後,風向大變,楚王後續乏力,眼看著就要失敗被殺,隻得求助於喬峰,可是如今泰山欲傾,天下誰人可扶,阿紫無奈之下,隻好給遊坦之寫了一封信箋求援,木婉清收到之後,她雖然嘴上恨不得阿紫去死,但心裏還是很喜歡這個丫頭,或許是血脈深處一絲牽掛?

    遊氏雙雄不甘人後,指不定這也是未來的兒媳婦之一哩,於是木婉清與阿碧,還有阿朱,幾人一同趕往上京。

    遊坦之乍聽這個消息,氣的吐血,碼人呢?契丹幾百萬人呢,你跟人家拚啊?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此時,遼宋小戰不斷,大戰無有,隻要不被發現,打草穀這種事,誰都能做,當然了,一向是契丹人占優,這也是很無奈的事,中原幾乎沒有產馬之地,唯獨四川有苲馬,但是產量很少,廂軍尚且難以自足,邊關就更不用說了,而且苲馬個矮,衝鋒慢,不適合平原交戰。

    路過雁門關時,遊坦之瞧著這數丈高的城牆,微微有些出神,百餘年前,楊家將即在此為大宋出生入死,多少位英雄拋頭顱,灑熱血,楊八妹,楊排風,柴群主,穆桂英,哎呀,可惜沒趕上那個女將輩出,英姿颯爽,六郎盜,咳咳,當然了主要還是老令公楊業。

    離了雁門關,過了幾個互市,一路經過山陰,大同,涿鹿,南京幽都府,承德,這才到達塞外草原,而這離著上京已然不遠了。

    馬牛到處即為家,一卓穹盧數乘車。千裏山川無土著,四時畋獵是生涯。酪漿膻肉誇稀品,貂錦羊裘擅物華。種類益繁人自足,天數安逸在幽遐。

    行在路上,一望無際,天空藍的令人心醉,鍾靈展開雙臂,深深的的吸了口氣:“大哥,這裏真好。。。。”

    她話未說完,遠處忽然傳來幾聲呼喝,兩人循聲望去,原來是一夥騎兵,約莫十來個人,每人手裏都拉著一根麻繩,繩子末端捆著一人,馬兒跑得飛快,他們被拖拉的大呼小叫,鬼哭狼嚎。

    一行人來到近前,為首一個大胡子騎兵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遊坦之和鍾靈一臉懵逼,大胡子忽然轉漢話喝道:“原來是兩隻宋狗,留下財物,磕幾個頭,滾吧!”

    一旁一個單眉細眼的漢子卻插嘴道:“還有那個小妞。。。”

    鍾靈怒道:“光天化日,難道你們就不怕上天降罪麽?”

    大胡子哈哈大笑道:“降罪?何人降罪啊?是這些無膽的宋軍?還是那些在上京唯唯諾諾的官老爺?我們可是北院樞密使大人的親兵。”

    鍾靈訝然,她指著那些被綁縛拖行的人問道:“他們都是邊關的宋軍?”

    大胡子冷笑道:“不錯,而且你稍後也會加入他們的隊伍。”

    頓了頓,他瞪著遊坦之:“小白臉,還不給老子滾,再敢耽擱。。。唔。。。”

    寒光一閃,人頭落地,四周的遼兵尚未反應過來,大胡子的身子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有騎兵驚叫道:“妖法,他們會妖法!快跑啊!”

    遊坦之嗤笑一聲,十指連發,噗嗤噗嗤幾聲,五六個遼兵人首分離,鍾靈不甘示弱,從懷中胸前(?)擲人出閃電貂,耳聽得幾聲慘叫,剩下兩個遼兵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兩位大俠饒命啊!小人其實也是漢人,隻是迫於無奈,這才加入遼狗。”

    遼國分南北兩院,其中北院治理契丹本族的事務,樞密使管全國軍政,南院則是以漢法治漢人。

    鍾靈怒斥道:“你們既然是漢人,為何還要助紂為虐,欺辱本族的軍卒?”

    兩人羞慚道:“我們兄弟也是沒辦法啊。。。。”

    遊坦之隨手一彈,將麻繩切開,宋軍叩首道:“多謝大俠相助,兄弟們,咱們得救了。”

    一會的功夫,十幾個宋軍盡皆脫得綁縛,有幾人雙目赤紅,瞧著遼兵兄弟兩,恨不得撕咬一番,遊坦之也懶得去管,揮手道:“此地不宜久留,這裏既然有馬匹,你們就趕快回國吧。”

    為首的一個粗眉漢子拱手道:“敢問公子可是去往上京麽?”

    遊坦之眉頭一揚:“哦,是又如何?”

    那漢子忙勸道:“公子,去不得啊,如今灤河一帶刀兵四起,每日死傷數百人,咱們就是從那逃出來的。”

    遊坦之歪著頭,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們不是被遼兵打草穀抓的?你們去上京所為何來?”

    那漢子稍稍猶豫,隨後歎氣道:“罷了,如今特使大人也死了,告訴您也無妨。其實我等乃是殿前司的禁軍,這次來此乃是奉了官家之命,護送特使大人前往上京為遼國皇帝耶律洪基祝壽,隻可惜,我們剛到中京,楚王起兵叛亂,特使大人被梟首示眾,吾等也淪為階下囚,任人欺辱。”

    禁軍被稱為“天子之衛兵,以守京師,備征戍”,而“最親近扈從者,號諸班者”,歸屬於殿前司。除個別班直外,都是挑選身材高大、武藝精強者擔任,甚至諸班直將士娶妻,宋皇也要親自引見,要求“諸班之妻,盡取女子之長者,欲其子孫魁傑,世為禁衛而不絕也。”

    遊坦之點點頭,瞧著翻身上馬的眾人,忽然問道:“特使大人已死,你們此番返回汴梁,官家召見,隻怕免不了一死吧?”

    那漢子垂首道:“吾等世代蒙受皇恩,如今即便是死,也要返回汴梁。”

    嗬嗬,親屬家眷都在汴梁,他們若是回去了,宋皇或許還不會株連,他們若不回去,隻怕東京十幾個家庭就要盡數滅門了。

    遊坦之笑道:“諸位,如今我這裏有一計,倘若能成,你們非但不用擔心會受到詰難,反而還會有天大的功勞,隻是其中有些風險,弄不好還有殺身之禍,不知諸位可敢一試麽?”

    十幾人竊聲私語的商量一通,為首的漢子恭聲道:“公子,按理說吾等的命都是你救的,理當為您效死命,但吾等深受皇恩,不敢做半分有負官家之事,還請公子先說說您的那計所為何來?”

    遊坦之瞧了一眼遼兵兄弟,那漢子雙目一寒,低聲道:“宰了,手腳幹淨些。”

    遼兵兄弟嚇的魂不附體,抖如篩糠,顫聲道:“饒命,饒。。。啊。。。”

    兩顆人頭落地,血灑了一地,遊坦之滿意的點點頭:“好,諸位且隨我來,咱們先去中京,安定下來再細細言說。駕!”

    那漢子忙說道:“公子,在這邊。。。。”

    遊坦之:“。。。。。”

    鍾靈無語:“大哥,難怪咱們前幾天走了那麽遠!”

    過了閃電河,也就是灤河的一段,眾人來到了中京城前。

    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建國修建皇都為上京,設臨潢府,後來滅渤海,建東丹國。天顯三年(928),遼太宗遷渤海居民於東平郡,升號南京,六年,廢東丹國,於南京設中台省。會同元年,得後晉所獻燕雲十六州地,升幽州為南京幽都府。原南京改稱東京遼陽府。上京、東京、南京於同年設立,合稱三京。

    之後,遼聖宗在奚王牙帳建立新都,號中京大定府,仿造上京建造,城牆高兩丈,幅員廣二十七裏。城北是皇城,牆高三丈。皇宮南門為承天門,東為東華門,西為西華門。城南是漢城,有市肆交易。

    如今楚王叛亂,他占據中京,遼皇耶律洪基則占據上京,兩人以灤河太子山為主戰場,中京雖然人心惶惶,但卻出奇的未見什麽民眾大包小包,買鹽買水,攜家帶口,逃亡他地的。

    入得城內,有驛館有客棧,遊坦之稍稍沉吟,吩咐大夥先找一間客棧,鍾靈湊上前道:“大哥,這中京少說也有幾十萬人,咱們可怎麽找木姐姐他們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