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此生為人(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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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合一?不知王重陽吊打四絕是不是當時已經踏足此等境界呢?
鍾靈迎了上來,遊坦之摸了摸她的頭頂,在她耳邊告知華嚴寺遇見阿朱一事,鍾靈喜形於色:“大哥,那咱們接了木姐姐和阿紫回聚賢莊吧,這裏刀兵四起,民不聊生,靈兒不喜歡這裏。”
遊坦之有些意動,從和尚口中得知世上還有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心中猶如打開了二次元新世界的大門,恨不能立時找到幾位同道中人,瞧著走過來的幾位大宋禁軍,他有些意興蕭索。
強打精神,遊坦之捏了捏鍾靈的小臉:“別急,大哥向你保證,十日之內,就解決此事。”
鍾靈點了點頭,乖巧的站在一旁,那禁軍漢子上前道:“公子,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遊坦之笑道:“不急,不知道幾位都怎麽稱呼?”
那漢子忙說道:“某家張龍,這是趙虎,王朝,馬漢,其他幾個就不需要名字了,反正出現也都是張龍等人。”額,你這是自帶的吐槽麽,給那幾位龍套道歉啊喂!
遊坦之無語:“好名字,這麽綠葉的名字,這次計劃沒可能不成功的,包大人,展瞄咪保佑啊!”
他講了一遍自己的謀劃,張龍悚然道:“這,遊公子,這未免有些。。。。”
“癡人說夢?”遊坦之接道,他搖了搖頭:“事在人為,幾位隻說願不願意相助吧?”
四人咬了半天的耳朵,看的鍾靈哈欠連天,半晌,張龍咬牙道:“罷了,左右也是一死,倘若此計真能成,吾等也算是賺了,遊公子,老張這一百,額,二百多斤就賣給你了!”額,暴露啦,死胖子。
“我老趙也是。”
“我老王。。。”
“你閉嘴,看見你就煩。”
遊坦之拍手道:“好,承蒙幾位相助,必能事半功倍。”
張龍拱手道:“公子,咱們該怎麽做,還請您示下。”
遊坦之以食指點了點桌子:“張龍,你去按我說的準備衣物,禮品,禮儀,和文牒,趙虎你去驛館投書,王朝你去華嚴寺按我教你的再演一遍,馬漢你去幫我打聽一個人。”誒,這樣安排任務,立馬感覺臉黑了有木有。
四人齊聲道:“得令。”
兩日後。
遊坦之屈指一彈,一記少澤劍擊穿了五丈外的箭靶,鍾靈鼓掌道:“大哥,你這準頭又有進步啦。”
這時,遠處四人慢慢走來,張龍拱手道:“公子,您吩咐我的事,都辦成了,一切應用之物皆以準備好了。”
趙虎也說道:“公子,驛館那邊,驛丞說隻要文牒無異議,自然不會將我們拒之門外。”
王朝皺眉道:“隻是華嚴寺那邊,方丈似乎不太熱衷此事,一直推諉什麽出家人不惹紅塵。”
遊坦之嘴角輕挑:“無妨,馬漢,你打聽得如何了?”
馬漢點頭道:“稟告公子,您讓我打聽的那人乃是華嚴宗七祖龍樹大師,據說生於樹下,與龍宮得道,有信徒稱他為龍樹菩薩轉世,直到今天壽元一百一十,早年間在西域弘法,教化無數生靈,後來耶律阿保機興建華嚴寺,這才請他法駕中京,不過據說五十年前就已經圓寂了。”
遊坦之微微點頭:“嗯,很好,張龍,吩咐底下的兄弟,明日開始執行計劃,成與不成,諸位日後是人頭落地,聲名喪盡,牽累家人還是一躍飛天,立下不世之功,澤被後世子孫,就看明日了。”
張龍心中一凜,垂首道:“是,吾等定要竭盡全力。”
四人退去,鍾靈訝然道:“大哥,有這麽嚴重麽?會影響到你麽?”
遊坦之捏了捏鍾靈的臉頰:“你放心,即使這群人都死光了,咱們也不會有什麽損傷。”頓了頓,他笑眯眯的說道:“天不早了,也該運動了,咱們這就安歇吧。”
鍾靈笑道:“好啊,但是明日或許會有大戰,大哥你不可以損耗精氣,來吧。”
遊坦之:“。。。。。。早點睡吧。”
翌日。
中京城外。
守城的一隊遼兵尚在昏昏欲睡,忽聽得遠處銅鑼聲響,眾人立時為之一凜,有機警的敲醒城樓上的銅鍾,一會的功夫,聚集了兩三千的遼兵,領頭的偏將耶律休人怒道:“是誰敲得銅鍾?”
有兵卒上前不卑不亢道:“是小人。”
耶律休人強壓怒氣:“中京無有侵犯,為何敲銅鍾?”
兵卒指著遠處走來一支隊伍,朗聲道:“皆因這些人。”
耶律休人瞧了一眼,氣的吐血,就特娘的不到二十個人,你就敲鍾,他掄起馬鞭抽了過去,嘭的一聲,那兵卒臉上多了一道紅記,但隻得忍著怒氣,來到城門前,勒住韁繩,耶律休人瞧著十幾個一身錦衣短打的漢子,喝道:“你們是什麽人?居然還敢在中京鳴鑼開道?”
為首的漢子昂首道:“吾等乃是大宋官家親屬殿前司的禁衛軍,護衛我朝特使,為遼皇祝壽的!”
耶律休人一怔,鼻子都快氣歪了,什麽玩意?給耶律洪基祝壽?這特麽的中京城裏如今最大的是楚王好麽?先前來了一撥打發了也就算了,如今又來一撥,真是找死啊。
他冷笑一聲,瞧著十幾人身後馬車上拉的大箱子,心中起了貪意:“祝壽?本將瞧著你們都是奸細,來人啊,與本將全都拿下!”
他身後的兵丁齊聲喝道:“是!”
為首的漢子大怒道:“大膽,吾等可是大宋官家的親衛軍,這馬車裏坐的可是當今宰相的女婿。”
耶律休人心中一驚,若是平時,他才不會在乎什麽宰相女婿,反正殺就殺了,大宋頂多也就是譴責幾句,但如今遼國大亂,真要惹怒了宋皇,南北夾擊,楚王隻怕旦夕之間就要被耶律洪基平定,到那時,似他這般的牆頭草,隻怕也沒個好下場。
眼珠子滴流亂轉,他哈哈大笑道:“本將不過是試探諸位,還不給老子閃開,讓大宋使者入城。”
漢子心中一鬆,朝身後一招手,一馬當先入了城,身旁兩三千遼兵死死的盯著他們,手中的刀槍明晃晃的,但無有命令卻不敢妄動,等過了城門區,大漢摸了摸後背,已經全都濕透了。
中京的驛館並非隻是招待大宋的使臣,大理,西夏還有高麗的使臣皆在此修養,這一次耶律洪基大壽,大理因為本國權臣高升泰和段氏皇族僵持,所以並未派人前來,西夏則是本國皇太妃大壽,唯一來的就是高麗的使臣,隻是也因為這一場叛亂被困在此地,動彈不得。
驛丞恭敬地接過文牒,隨手翻看了幾下,趕忙交還,隨後吩咐手下的兵丁仆從準備上好的房間,一旁高麗使臣恭敬的拜道:“參見上國使臣!”
馬車中走下一人,麵如冠玉,穿著一身儒服,驛丞和高麗使臣心中驚歎,好一個風流瀟灑的真名士,心中越發崇敬。
那人笑道:“兩位無須多禮,本來應該暢談一番,隻是舟車勞頓,本官有些倦了。。。。”
兩人忙說道:“不敢耽擱大人。”
黃昏。
驛丞設宴款待使臣,他上前恭聲道:“小人聽說大人是紹聖元年的狀元郎,想必學富五車,當此良辰美景,不知大人可有詩詞助興?”
身後有護衛喝道:“大膽,你是個什麽。。。。”
使臣擺手道:“無妨,驛丞,我先問你,既是良辰美景,你為何要在四周安排刀斧手呢?”
驛丞一怔,隨即笑道:“大人既然發現了,那小人也就不必隱藏了,楚王殿下吩咐人傳下話來,宋皇千裏迢迢為耶律洪基祝壽,本是兄弟之國的榮幸,但如今本國內亂,大戰不休,唯恐多生是非,還請使臣在此地禁足不出。”
護衛驚怒交加:“大膽,你想軟禁我們大人?你可知道你麵前之人身份何等尊貴麽?“
驛丞冷笑道:“在其位,謀其政,縱然是宋皇當麵,今天也休想踏出此門一步!”
護衛倉啷啷抽刀拔劍,驛丞啪的一摔杯子,耳聽得蹬蹬蹬腳步聲音,瞬時間幾百個遼兵將宴會廳圍了個水泄不通,護衛氣勢為之一滯,使臣擺手道:“算了,此間也算幽靜,在此小住一段時間,修身養性,未必不是福事。”
驛丞這才臉色稍霽:“使臣大人真乃是識時務的俊傑,你們都退下!”
諸軍卒齊聲喝道:“是!”
這一聲震得宴會廳嗡嗡亂響,幾個護衛臉色煞白,宋使麵色微變,不過隨即狀若無事,驛丞暗自讚歎一聲好氣度。
宋使拱了拱手道:“天色不早了,尊駕若無它事,本官想要休息了。”
驛丞笑道:“大人盡可自便,不過您手下這些護衛,可不能再跟著您了!”
護衛怒道:“吾等乃是官家親派,除非是身隕,否則絕不可輕離大人左右,驛丞,你莫要欺人太甚!”
驛丞冷笑道:“欺你又如何?我實話說了吧,你們若是聽從那也就罷了,若是不從,啪!”他又摔碎了一個杯子。
諸軍卒又闖進宴會廳來,氣勢洶洶的瞧著幾個護衛,後者大怒,抽刀在手,絕不肯相讓。
驛丞嗤笑道:“給臉不要臉,來人啊,給。。。。”
“且慢動手!”恰在此時,忽然響起一個有些飄飄蕩蕩的聲音,仿佛遠在天邊,又仿佛就在耳邊輕語。
諸人驚駭莫名,循聲望去,原來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和尚,有識得的驚道:“是華嚴寺的馬鳴禪師,楚王殿下的座上賓!”
驛丞不敢怠慢,慌忙迎上前去:“見過禪師,不知禪師法駕到此,所為何來?”
馬鳴禪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