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天雷勾地火(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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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是預祝大家國慶快樂。
循聲近前,但見一座極為空曠的大廳中央立著兩根石筍,一根如同白雪皚皚的巨鬆,另一根又高又細,兩端粗,中間細,細的地方不足一指。
這兩根石筍足有七丈高,三丈寬,此時普賢躺在石筍底部麵如金紙,進氣多出氣少,胸前有個青黑色的手印,長劍扔在一旁,她有氣無力的瞧著遊坦之,似乎有些不甘,後者邁步上前,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普賢勉強服下,感激的dian了dian頭。
石筍ding端石泰和茅子元爭鬥不休,但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兩旁的尖石受到波及簌簌落下,可腳下的石筍卻紋絲不動。
茅子元以戒刀禦使九品因果劍,真假虛實,令人捉摸不定,招招似攻非攻,似守非守,招式用到妙處,真如佛陀降世,令人心中凜然。
石泰卻始終板著主角模式的死魚臉,他早年未得張伯端傳授內丹術之前,是一名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的大夫,有看不起病的,他也不收診金和紅包,隻是要求種下一棵杏樹,久而久之,居然種成了一片杏林,嗯,一個杏樹苗那肯定是比診金少多了,占便宜誰不會啊?
也是因為這樣的行醫經曆,他對人體穴道經脈極為了解,每每出手,打穴極準,遊坦之縱然在神雕世界飽受小龍女古墓武功的熏陶,也不得不佩服石泰出手之準。
砰砰砰,石泰接連三掌打在茅子元神庭,鳳池,曲骨三穴,後者連退好幾步,隻覺體內真氣滯礙,流轉不暢,臉色隱隱有些發青,他餘光一掃,喝道:“遊施主,你還不出手,難道真想一個個讓翠玄子將咱們殺個幹淨麽?”
遊坦之腳下一dian,縱身躍上石筍,他笑道:“我與石真人也算有舊,彼此無仇無怨,他怎麽會殺我呢?對麽,石真人?”
石泰麵無表情:“不錯,道友所言在理。”
眼瞧著遊坦之抱著胳膊,真打算旁觀,茅子元急道:“遊施主,翠玄子是誆你的,隻等他殺了我和普賢,下一個就是你。”
石泰默然不語,似乎不屑解釋,茅子元縱身撲上,雙掌連翻,一輕一重,一虛一實,此為十六妙觀掌,第七掌華座觀,這一招極為難練,須得練習三十年,每日午時觀想於七寶地上,作蓮華想;令其蓮華,一一葉上,作百寶色,剛開始隻是蓮花,後來變成佛國極樂世界,此招方得大成。
這一掌打去,但見出手的掌風如同萬千銀線牽引,線線相連,環環相扣,好似一個漁網將石泰罩在其中,茅子元得勢不饒人,手掌揮動,時快時慢,欺身近前,石泰似乎有些發懵,愣在當場,等到茅子元鐵掌臨近,石泰突然雙目赤紅,掌心翻動,激射出一股紅煙,茅子元喝道:“又是丹毒!翠玄子,你技窮矣!”
他這一聲喝出,震得紅煙四散,石泰不為所動,繼續催發丹毒,茅子元越發得意,他篤定石泰再無別的本事了,二次拔出戒刀,他左手做掌打出一記勢至觀掌,趁著這股掌風壓迫毒霧之時,腳下一dian,使出一招花開見佛。
但見寒光一閃,遊坦之麵色微變,遙遙一掌打出,卻已經遲了,茅子元踉蹌的走了三步,咕咚一聲跪倒在地,他無力的結巴道:“你。。。這,這,不是丹毒。。。。”
石泰抹去嘴角的鮮血,方才他生受了遊坦之一掌,蠻以為憑借罡氣應該無妨,但沒想到這小子的真氣內力絲毫不弱於己,他懶得再理會猶自掙紮的茅子元,在他看來,將死之人都隻是喂養自身的飼料,誒,好像有哪裏不對?飼料?
遊坦之笑道:“石真人打算怎麽處置這兩人?”
石泰無懼無怒:“這座黃龍洞的深處有前輩劉海蟾留下的丹爐,我將這二人引到此處也是為了方便將其練成丹液,助貧道早日得道。”
遊坦之眉頭一挑:“所以在石真人眼中,吾等三人一開始就隻是你的煉丹材料?”
石泰淡淡的說道:“天地為烘爐,世人為芻狗,你我皆是大道下的螻蟻。”
遊坦之哈哈大笑,石泰蹙眉道:“道友因何發笑?”
收斂笑意,遊坦之喝道:“石泰,你若是認命,何必還需煉化他人,心甘情願,從容赴死,豈不更好?”
石泰一臉肅容:“貧道尚有一事未做,餘願未了,不敢輕言赴死!”
遊坦之懶得再多說了,邁步就走,石泰閃身擋在前方:“道友何不入我紫陽派,共享大道?”
雙目微眯,遊坦之笑道:“好,石真人所言,正合我意。”
他說著話,邁步上前,離著約莫一丈遠,倏地打出一掌陽關三疊,三道掌力層層疊加,一浪推著一浪,直奔石泰而去,後者毫無驚異之態,仿佛早已預料,真氣鼓蕩,罡氣凝實,耳聽得砰砰砰三聲響,石泰連退三步,目露驚詫之色。
遊坦之得勢不饒人,十指連發,關衝,少衝,少澤三劍,三道劍氣不分先後,脫手而出,石泰麵色一沉,一抖袍袖,劍氣入懷,倏地透體而出,將身後三塊大石擊穿,他自己反倒無事。
石泰腳下一dian,欺身上前,一掌打來,又快又急,遊坦之有心試探,強提一口真氣,硬碰硬的轟出一拳石破天驚,掌未近前,遊坦之忽的心生恐懼,仿佛此時與他對戰之人不是石泰,而是大荒凶獸,他心中一驚,雙目赤紅,以移魂**克製心中恐懼,拳掌相交,兩人蹬蹬蹬同時退了三步。
石泰忽然笑了,遊坦之也笑了,普賢恢複了些許氣力,看得有些愣神。
突然,兩人同時前衝,砰砰砰砰,普賢隻聽到拳腳對轟的聲音,運足了內力聚與雙目,卻瞧不清兩人的動作,隻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周遭的石洞ding端時不時的落下幾塊大石。
就在此時,她身邊的長劍突然淩空飛起,遊坦之一掌打出,震得石泰微微晃動,隨即瞧了個空當,右手拇指與食指相扣,微微使力,鎖住石泰的虎口,雙手一較勁,石泰麵色微變,隨即左手從腰間取出一把量天尺,啪啪啪直打遊坦之的麵門。
遊坦之抽身後退,躲過量天尺,順手攝過長劍,使了一招飛渡天山,又快又急,石泰冷笑道:“太慢了。”
他忽的疊指相彈,一道氣勁打在劍尖,遊坦之猝不及防,角度微微有些偏,石泰趁勢打出量天尺,拍在劍背上,嗡的一聲,震得遊坦之虎口發麻,長劍險些跌落在地。
如是拆了百餘招,遊坦之始終占不到便宜,石泰也不著急,隻是以尺法相迎,普賢在一旁瞧得心焦,忽然揚聲道:“由左攻裏,無為而轉百會。。。。。。”
洋洋灑灑念了二百餘字,遊坦之手上不停,心中思索,驀然,斜地裏刺出一劍,比之前快了三成,石泰一驚,瞧著普賢,突然腳下一頓,震起一塊石子,微微實力,急速射出,噗嗤一聲,貫穿了尼姑的心肺。
遊坦之不管不顧,長劍連刺,一劍快過一劍,到後來,但見道道白光,石泰身子微微下沉,量天尺耍的密不透風,水潑不進,偶然有落網之魚,也隻是停在他身前半尺,未曾有半dian傷害。
輕喝一聲,遊坦之忽的一抖手腕,使出一炁化三清,他此時的出劍速度足足比之前快了一倍還多,再用這一招,一刹那刺出一百零八劍,如同疾風驟雨覆蓋天地,招招刺向石泰要害大穴。
石泰雙目微眯,隻覺寒意大生,他劈手打出量天尺,耳聽得哢吧一聲,遊坦之手中的長劍碎裂,他有些無奈,畢竟隻是普通的量產貨,此前普賢一場大戰能夠堅持下來,已經不易了。
石泰趁勢一掌打來,遊坦之舊力已去,新力未生,隻得強自以肉身相扛,耳聽得哢吧一聲,他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石泰微微一笑,暗暗鬆了口氣:“道友,早知。。。。。。嗯?”
他本欲邁步上前,隻是忽然心中警兆大生,停了下來,遊坦之翻身坐起,十指連發六脈神劍,簌簌簌簌被他接連擋住,遊坦之毫不氣餒,欺身近前,再次轟出一拳石破天驚,石泰有些不耐煩:“貧道練就了內丹術,刀槍不入,你。。。。噗。。。”
那一拳砸在他的罡氣上,石泰麵色微變,不知為何,他竟感覺到一股雙倍與此前的大力襲來,噗的噴出一口淤血,石泰轟然倒地。
石泰再次上前,兩人硬碰硬的對轟,一路打到黃龍洞的深處,遠遠地看到一個高約丈許的煉丹爐,爐下有塊石碑,上麵刻著金丹還液的法訣,遊坦之掃了幾眼,記下內容,隻是到了此地,石泰已然七竅流血,渾身虛脫,再無戰力。
遊坦之笑道:“石真人,還要多謝你讓我突破龍象般若功的第十二層。”
石泰慘笑道:“原來道友此前是拿貧道做了試金石。”
遊坦之笑而不語,石泰緩緩坐起身來,麵如金紙,顫聲道:“道友可知當年劉海蟾為何要選這裏作為煉丹之地麽?”
心中一驚,遊坦之想起神雕世界當中王重陽關於劉海蟾的簡評,忽然臉色微變,腳下一dian,奪路狂奔,石泰毫不理會,自顧自的說道:“因為這丹爐下壓著地火,倘若有一日走火入魔,可自行兵解。”
他顫顫巍巍輕拍一掌,丹爐傾倒,忽的冒出一團火焰,轟的一聲爆裂開來,石泰首當其衝,化為一堆焦土。
天子山。
幾位勞作的農民忽聽得山下轟鳴聲不斷,隨後火光衝天,有見多識廣的驚叫道:“黃龍洞毀了!”
隱約之間,遊坦之聽見有人似乎在談話。
“大哥,賬目上的事,你多注dian意,韓澤南那小子和白小裳這幾天走得很近,倘若做了什麽手腳,那可不是說笑的,少喝dian酒。”
“我記下了,嗝。。。。額,就這一個,就這一個,嗝。。。。”
“文幹,你是長子,以後咱們家還得靠你支撐,為父我派你去宮中伺候皇上,你不怪我吧?“
“爹,二弟三弟尚小,我不去誰去?咱們全家同心,定能渡過難關,您莫要多說了。”
“好,我兒有這心思,那是最好,生春,你且學著dian,光憑賭術,是做不得當家人的。”
“爹,我記下了,你瞧我這豹子搖的怎麽樣,誒,爹,三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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