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巴陵幫(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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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鶴兒慌忙彎腰去撿,青青有些遲疑的看著香玉山,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香玉山搖頭笑道:“你們恨也好,不恨也罷,從今日起,巴陵幫都不複存在了。”
兩女對視一眼,有些震驚,青青結巴道:“公,公子,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香玉山笑著抓過小鶴兒的手,仔細翻看,這才笑道:“當然是為我們青青出氣啊,當初若不是巴陵幫,你也不會淪落風塵吧?”
青青羞紅了臉:“公子,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就別再說了,而且那時全家就隻剩下我自己了,女孩子一個人,想要活著,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香家宅子。
喝退眾人,香貴奇道:“我兒有何事?連你姑姑香花都趕出去了。”
香玉山沉聲道:“我隻問一句,你可滿足於現狀麽?”
香貴一怔,隨後詫異道:“我兒這是何意啊?”他撚著手指,顯然心中並非麵上表現的那般平靜。
微微後仰,香玉山笑道:“香家的基業來得不易,你也不想毀在你的手裏吧?”
香貴哈哈大笑道:“我兒多慮了,咱們香家雖然不能與魔門和慈航靜齋相提並論,但也是巴陵幫的三當家,皇上寵信的臣子,江湖上八幫十會排名第二的幫派,任何人想要動咱們香家,都要稱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香玉山嗤笑道:“你真以為躲在這裏,有巴陵幫為依靠就高枕無憂了?倘若有一日,皇上不再寵信香家,幫派龍頭老大陸抗手翻臉不認人,你又如何自處?”
香貴臉色微變:“那你的意思是?”
香玉山冷笑道:“這個世界真正的和平,隻會在你擁有遠超甚至足以讓敵人不敢出手的力量之時,才會到來。巴陵幫的確人多勢眾,但是因為人販子的事名聲太臭,香家托庇與此,遲早必遭大禍。”
香貴咬牙道:“我兒的意思是放棄巴陵幫,另尋高枝?”
香玉山搖頭道:“當然不是,巴陵幫怎麽說也是八幫十會之一,實力雄厚,輕言放棄太可惜了。”
香貴有些懵逼:“走也不成,留也不成,那你的意思是?”
香玉山笑道:“刀在他人手中,豈能令我放心?”
香貴臉色一變:“你想。。。。。”
五日後,香貴大壽。
彭城有頭有臉的來了個全,無論是彭城守備,隋朝大將,巴陵幫大小頭目還是彭梁會的幾位當家,即使沒來的,也托人送來了豐厚的壽禮。
香家宅子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香貴更是下令在翠煙樓大排宴席,待客不收禮,惹得彭城騷動,諸人奔走相告。
本來還請了近年來名聲漸漲的尚秀芳,隻可以卻被委婉拒絕了,人家說了沒檔期。
香貴笑模樣的挨個打招呼:“喲,大當家的,您能來,我們香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二當家的您也能來了,你瞧瞧,今天真是蓬蓽生輝啊,哎呦,彭梁會大當家聶先生,失敬失敬,媚姑你好!劉守備!”
巴陵幫大當家陸抗手手中抓著一根煙杆,身旁依偎著一個二十出頭,裝扮妖媚的女子,她衣著暴露,一顰一笑間,莫不惹得周遭男人齊齊行注目禮,香貴暗自一笑,這女子當然也是他獻給陸抗手的,名叫翠碧,早先也是翠碧樓的頭牌姑娘。
二當家蕭銑旁邊也跟著一個女人,比起翠碧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諸人卻不敢放肆的打量,那是蕭銑的妹妹,人稱騷娘子的蕭環。
任媚媚笑道:“香當家太客氣了,咱們彭梁會與巴陵幫曆來交好,大當家可是念念不忘,一直說要來為香當家祝壽呢!”
大當家聶敬哈哈大笑道:“不錯。”
他此言出口,餘光打量,果見陸抗手麵露不虞之色,暗自一笑,他也不解釋,帶著手下的幫眾進了正廳。
劈裏啪啦一陣鞭炮齊鳴,有失足少女們組團為大老板跳舞助興,清倌人們也不甘落後,絲竹管弦,挨個上演,院裏的氣氛越發火熱。
香貴笑著舉杯道:“諸位,香某在此多謝諸位賞臉,還請滿飲此杯!”
諸人紛紛舉杯,就在此時,陸抗手忽覺眼前一花,心中一寒,他來不及多想,劈手將煙杆打出,耳聽得嘭的一聲,煙杆炸裂,他蹬蹬蹬連退三步,瞧著麵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他麵色大變,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大廳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責罵叫喊聲不絕於耳,香貴喝道:“巴陵幫眾聽命,誓死保衛大當家,彭梁會還有其他幫派的朋友還請暫時離開,以免生出什麽誤會。”
那黑衣人桀桀冷笑,聽聲音略帶沙啞,他腳下一dian,欺身近前,五六個幫眾不知死活的撲了上來,卻被他三拳兩掌打倒在地,趁著這個機會,陸抗手突然一抬手,整個人氣勢突變,氣機鎖定,猶如惡犬撲食,一爪一掌攻了上去,那黑衣人不閃不避,左臂猛地擊出,一記手刀砍在陸抗手的肩頭,大當家忽覺渾身無力,他有些震驚的發現,自己丹田內的真氣內力仿佛被鎖死了一般,任他再怎麽努力,也無從調動。
胸前一涼,陸抗手低頭一瞧,哦,原來是心髒被人抓出來了?噗嗤,心髒被黑衣人抓爆,陸抗手脾氣很大,沒有心了還活什麽,我死了吧。
咕咚一聲,屍體倒地,這些動作看起來字多,其實隻用了須臾之時,一旁的翠碧隻是眨了眨眼,陸抗手已然再無氣息,她的驚叫聲尚且未曾發出,一旁的蕭銑已然悲憤道:“大當家!來人啊,圍住此人!不能讓他跑了!”
六七十名幫眾回過神來,將黑衣人團團圍住,後者無懼無怒,腳下一dian,不退反進,來到人群中,但見拳頭翻飛,慘叫聲隨之響起,一會的功夫,他殺到門扉之下,震開身旁之敵,忽然喝道:“這就是不尊上諭的下場,巴陵幫若是再犯,我還會再來!”
他說著話,腳下輕dian,幾個起落,人已然遠去,蕭銑怒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追!”
封鎖城門,禁閉消息,數百名巴陵幫眾雙目噴火,在彭城翻天覆地,親眼目睹陸抗手被殺,劉守備心中生寒,也未曾阻止,整整鬧了三天,終於有人看不下去,這才將動靜慢慢變小。
香家。
巴陵幫有頭有臉,說的上話的人齊聚一堂,香貴俯身拜道:“二當家,香某無能,連累大當家在敝府被刺身亡,情願受幫規處置!”
蕭銑連忙攙扶:“三當家說這些幹什麽,大當家被刺,誰都不想看到,但你也無需大包大攬,當今之計還是要趕快找出凶手,為大當家報仇!”
香貴連連自責,最後有看不下去的堂主建議不如撤去他的三當家之位,戴罪立功,香貴欣然應允,蕭銑無奈,隻得作罷。
提起追凶及下任大當家之事,眾皆默然,香貴第一個提請蕭銑繼任,雖有幾個不識時務的有些異議,不過很快就“欣然應允”,蕭銑連連推辭,最後這才一臉不情願的坐上了大當家的位置。
多日緝拿無用,蕭銑下令撤回幫眾,雖然惹得一些陸抗手的死忠不滿,但終究風浪不大,蕭銑本人無論是武功心智,還是出身威望,比起陸抗手來都要強得多,人家可是皇家後裔,後梁宣帝蕭詧的曾孫。
這一日,香貴宴請蕭銑,後者慨然應諾。
酒桌上,談笑風生,幾日不見,經了些曆練,不滿三十歲的蕭銑一副沉穩幹練的模樣,此時,屏風之後,慢慢走來一人,大力神包讓嗬斥道:“大當家的在此,閑雜人等不得近前!”
蕭銑蹙眉道:“無禮!原來是玉山啊,聽說你不久前練武出了岔子,如今可無礙了?”
香玉山並不理會蕭銑,反而看著包讓笑道:“我聽說的你的橫練功夫不錯,我有一招專司破防的拳招,你敢試試麽?”
包讓一怔,回首瞧了一眼蕭銑,後者雖然心中略有不滿,不過仍舊笑道:“玉山既然有這個興致,你就陪他玩玩吧。”
包讓diandian頭,忽的一聲低喝,肌肉暴起,渾身有如沐浴金光,香玉山輕笑一聲,忽然一拳打出,輕飄飄的,虛不受力,莫說是氣勢,隻怕半dian響動也無,包讓心中鄙夷,原來是個無能的二世祖。
他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忽覺胸前襲來一股無可匹敵的大力,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蕭銑臉色微變,一揮袍袖,將包讓攔下,剛要嗬斥,香玉山邁步上前,氣機鎖定,蕭銑雙手雙足,哪怕一根頭發絲的動靜都盡在掌握之中,他欺身近前,雙掌如同穿花蝴蝶,掌風淩厲,速度奇快,壓迫的蕭銑竟無力反抗,隻能連連後退,有心叫喊,又怕泄了真氣,露出破綻,他心中驚恐莫名,這小子才多大歲數,怎麽武功高的嚇人?
拆了十來招,香玉山忽然左手做爪,擒住蕭銑的虎口,微微使力,後者氣機一滯,遊坦之趁機一掌打在他的胸前,隨後雙指連dian蕭銑周身大穴。
蕭銑憤恨的盯著香家父子:“原來那日刺殺大當家的就是你!香貴,大當家對你恩重如山,你卻忘恩負義,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香貴冷笑道:“不薄?可真是不薄啊,我香家在中原開遍了賭場和妓院,所賺的財物,五分交於魔門,三分交予巴陵幫,一分陸抗手獨占,可真是不薄啊!”
蕭銑一怔,隨即冷笑道:“大當家已死,你。。。。唔。。。。香玉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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