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兄弟會(上)(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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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銑躺在地上打滾,胸前被撓的血跡斑斑,渾身猶如萬蟲撕咬,他嗷嗚亂叫,瘋魔一般的用頭撞著案幾的桌腿,轟隆一聲,案幾斷裂,杯盤碗盞灑了一地,包讓掙紮著上前,隻是全身酸軟無力,隻是無奈的捶打著地麵。
香玉山笑道:“大當家覺得滋味如何?現在可以好好商議事了麽?”
蕭銑捂著胸做了口,悲憤道:“殺了我!殺了我!”
香玉山拍著他的肩頭,打出一道內力,隨後笑道:“大當家乃是皇家後裔,金龍之後,怎麽能輕言生死,豈非讓人恥笑?”
蕭銑麵色回轉,眼神驚恐的瞧著香玉山:“你,你到底想怎麽樣?若是想要大當家的位置,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香玉山哈哈大笑:“大當家的位置?哈哈,算了,能者多勞,還是您做吧,不過日後呢,蕭當家還是要乖乖聽我們的話,否則毒性發作的滋味,可不好受。”
蕭銑臉色變來變去,拳頭握了又鬆,他年紀輕輕,武功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如今又巴陵幫的大當家,心高氣傲,自命不凡,真讓他像狗似的聽命與香家父子,他寧願去死,但方才那番滋味,真的比死還要痛苦百倍。
猶豫半晌,香玉山忽然說道:“有一件事,蕭當家盡可放心,巴陵幫也好,日後若有機會起義造反也罷,大當家或者皇帝的位置,永遠都是蕭當家你的。”
蕭銑歎氣道:“罷了,到了如今還說什麽呢,希望你緊守誓言。”
這時,忽的有幫眾在門外喊道:“大當家的,出什麽事了?”
香貴心中一緊,香玉山笑著看了一眼瞠目結舌的包讓,蕭銑邁步上前,微微使力,哢吧一聲,大力神再無氣息,蕭銑這才喝道:“來人!包讓妄圖行刺與我,已被香當家斬殺,將他拖出去,砍了頭掛在彭城的城門樓上!”
蕭銑帶著人離開了,密室中,香貴猶豫道:“兒啊,若是蕭銑回去之後,立刻反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帶人圍上門來,那可如何是好?”
香玉山笑道:“他絕不會這麽做,而且很快,他連這麽做的資格都將不複存在!”生死符豈是好受的。
香貴奇道:“你打算怎麽做?”
香玉山不答反問道:“西域有一個組織,它的掌權人甚至可以決定下一任皇帝由誰做,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香貴震驚莫名,連忙搖頭,香玉山笑道:“因為這個組織聯合了江湖上絕大多數的幫派,控製了國家九成以上的商貿,它打了個噴嚏,整個國家都要抖三抖。”
咽了口口水,香貴驚駭道:“難道你想效仿?”
香玉山瞧著窗外,麵色凝重道:“不錯,在這個大時代麵前,一個人無論武力有多強,終究不能一手遮天,三大宗師那麽強,亦是凡夫俗子,唯有武功與世俗勢力同步並進,才是王道。如今大隋正是鼎盛之時,想要造反做皇帝,無異於癡人說夢,而且就算時機到了,香家所有人亦沒有當皇帝的資格,無它,名聲太臭。”
東城宅子。
何標垂首拜道:“公子,小人無能,沒能好好看守,小鶴兒和紀青青逃跑了!”
香玉山麵無表情:“出去吧,另外派人將這幾封信送到老爺手裏,記住,不可遺失!”
何標暗暗鬆了口氣,趨步後退,香玉山來到地牢,那位彭梁會的小頭目早已餓的渾身無力,皮包骨頭,整整過了十日,那種反胃的飽脹感這才散去。
依葫蘆畫瓢,香玉山再次將小頭目的生命能量吸取而出,隻是這次不同,這人的屍體並未炸裂,隻是緩緩變成了一堆骨頭架子,微微一掌,盡成米分末。
再次溶於勞宮穴,那種令人沉醉癡迷的感覺再次浮了上來,醒過神來,又是多了五年的精純內力,隨之而來的,自然還有那股飽脹感,而這一次,似乎更加明顯。
回到正廳,忽聽到門外吵吵嚷嚷,他單手一攝,離著十來丈,大門哐當一聲大開,兩個女孩如同滾地葫蘆摔在一起。
青青起身,也不著惱,上前抱著香玉山嗚嗚的哭道:“公子,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香玉山一怔,還未說話,小鶴兒忽然上前道:“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蠱惑青青逃走的,她不走,我還拿刀子逼她。”
青青忙說道:“公子,沒想到我們剛走不遠就碰到了兩男一女,自稱什麽天魁派的,強拉小鶴兒陪他飲酒,結果反倒被小鶴兒用刀子劃傷,我們這才逃了出來,幸好路上還遇到了彭梁會的三當家任媚媚,我們這才逃了回來。”
香玉山麵色森寒,小鶴兒上前拉過青青:“都是我的主意,你。。。”
他話未說完,忽聽得香玉山大喝道:“何標,滾出來!”
蹬蹬蹬一陣腳步聲,何標慌忙跑進院中,香玉山怒道:“天魁派的事你知不知道?說什麽看守不力,全是虛詞!”
何標抖如篩糠:“少爺,本來小人是想向你稟報的,隻是那幾日老爺說正是計劃最要緊的時候,不許任何人打擾您,所以。。。”
香玉山麵色微變,隨即寒聲道:“天魁派的人,此時在何處?”
何標勸道:“少爺,天魁派也是南陽三派四幫一會裏勢力最大的一派,弟子數百人,掌門環首刀呂重亦是中原一帶出了名的刀客,咱們。。。。額,在怡紅樓。”瞧著香玉山越發冰冷的眼神,他趕忙轉口,去特麽的,活著最重要。
香玉山拍了拍青青的臉頰:“自己吃dian東西,我去去就回。”
青青扯著她的衣袖:“公子,彭梁會的任媚媚都對那兩男一女客客氣氣的,您實在沒必要為了。。。。公子。。”
香玉山腳下一dian,人早已離開,何標瞪了一眼小鶴兒:“此事皆因你而起,若是日後老爺怪罪下來,哼,我看你怎麽辦。”
小鶴兒臉色慘白,心亂如麻,青青勸道:“沒事的,何標,你先出去吧。”
怡紅樓,謝顯庭哈哈大笑道:“大師兄,無暇,你們怕什麽?咱們天魁派在漢南、襄陽、南陽、腴陽均開設有道場,權勢極重,調戲兩個巴陵幫的女子有什麽所謂,反正也不過是販賣人口的黑窩。”
呂無暇歎氣道:“哼,大師兄你也不說說他,巴陵幫縱然可惡,可那兩個女孩子又有什麽錯呢!”
大師兄應羽dian頭道:“是是是,師妹說的是。。。。。。。”
就在此時,大門轟然一聲炸裂,三人還未反應過來,忽然一個鐵掌來到近前,耳聽得哢嚓一聲,回過神來,謝顯亭已然栽倒在地,呂無暇驚叫一聲,上前一探,再無鼻息,她怒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天魁派的弟子?”
香玉山冷笑道:“作惡就得死,天道好輪回,回去告訴呂重,半個月後,我必定親赴南陽,讓他磨好了環首刀!”
此聲落下,他腳下一dian,再無蹤跡,如此神出鬼沒的輕功,看的兩人心中發寒,師傅(爹)真的是他的對手麽?謝顯亭你這魂淡,死了還為門派惹下這麽大的禍患!
回到宅子裏,青青迎了上來:“公子,你真的殺了天魁派的人?”
香玉山笑道:“我這人沒別的缺dian,天生就是護短,幫親不幫理。”
青青心中充斥著濃濃的暖意,她踮起腳尖,用舌頭狂甩香玉山的嘴唇,後者好笑的將她推開,青青嘿嘿一笑,一旁小鶴兒有些手足無措。
取出二十兩銀子,香玉山麵容平靜道:“你既然覺得在這裏過的不開心,那就走吧,咱們好歹也算相識一場,我暫時沒工夫幫你找到親人,這些錢呢,你帶在身上,權當作是盤纏,路上丟了被搶了也不打緊,香家的賭場遍及天下,你打著我的旗號可以隨意支取,我會派何標找幾個得力放心的打手一路保護你,直到你找到自己的親人為止。”
小鶴兒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蠱惑青青逃走,你不怪我?”
香玉山啞然失笑:“你本來就是被巴陵幫拐賣來的,害你和親人分離,這份罪責,我也有份,你想要逃走,這是天之正理,我有什麽資格怪你呢?”
小鶴兒抓起銀子,邁步就往大門走,青青在身後歎氣道:“公子,其實她還小,若是再大一些,就明白你的心了。”
深夜。
青青抱著玉枕,歪著頭道:“公子,今夜正好無人打擾,不如咱們。。。。”
咣咣咣一陣敲門聲,青青氣的吐血,不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麽,我這難道是千層紗麽?她猛地拉開大門,氣急敗壞的吼道:“是哪個不開眼。。。額,小鶴兒,你怎麽又回來了?”
長腿蘿莉擦了擦額頭的虛汗,也不理她,徑直走到香玉山麵前,顫聲道:“我,我想留在這,但你要保證,會幫我找到親人,這是你給我的銀子。”
她鄭重的將銀子擺了一桌子,香玉山並不去看,隻是輕聲道:“可以。但你想好了,若是再私自離開,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再抓回來!”
小鶴兒貝齒緊咬,眼神閃爍,青青擠開她,忙說道:“公子,還有我哩,難道你不抓我麽?”
香玉山笑著敲了敲她的頭,小鶴兒捏緊拳頭:“好,我發誓。”
嘴角輕挑,遊坦之dian頭道:“嗯,很好,明日你和青青就跟著白先生學習經脈穴位,額,青青,那是我的褲子,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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