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嚐試做一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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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等到真正想好了怎麽樣去改善經營的方法後,林湘玉會試著嚐試做一些改變。
“你說的也在幾分理,如此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論林湘玉做什麽決定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就像她無條件的在為這個家付出一樣。
林湘玉點了點頭,“到時候我會詢問一下裏麵姑娘們去留的意向,若是有想離開妙玉坊的,就放她們自由。”
在這個問題的看待上,林湘玉還是很希望她們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畢竟裏麵有不少人都是因為家境貧寒,才被迫進去的。
好在妙玉坊裏麵不存在什麽私自強行買賣姑娘的勾當,不然就是再問她一萬遍,她也不會接手。
“這個決定甚好。”方安榆附和著點點頭。
林湘玉輕笑一聲,“怎麽我說什麽你都會無條件的在一旁附和。”
聞言,方安榆這才抬起認真的視線道:“在我心中,你整個人就是真理的存在,所以以後不論你說什麽做什麽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和相信。”
一番感人的話說下來,林湘玉心中已是百感交集。
雖然方安榆偶爾也會說出令人倍感暖心的話,可每次當林湘玉聽見時,內心總會湧現出溫暖的觸動。
“好了,這些感人的話還是留著以後再說,我們還是談論正事要緊。”林湘玉低頭一笑,快速的收拾好桌上的東西,用木質托盤端起來就準備往屋裏走。
下一刻,纖細的手腕上卻多出了一隻有力溫厚的手掌。
空中忽起輕風,深綠的樹葉被秋風刮下,飄飄揚揚的緩落在地麵,她就那麽站在院子裏,和著飄下的樹葉,任憑輕風吹動衣角,拂過發梢。
林湘玉淺緋色的裙擺在風中搖曳著,動人清冷的麵容竟和周圍的景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融洽。
她整個人仿佛置身於一副美麗的畫中,令方安榆完全看的失了神。
“怎麽了?”林湘玉莞爾一笑,更是在不經意間牽動了方安榆柔軟的內心。
他淡淡笑著,“無事,隻是你現在這個模樣美極了,我想多看一會。”
林湘玉略有些無奈,方安榆這是又準備撩她了。
“難道我什麽時候不美麽?”她同樣打趣著回了句。
原本以為隻是挪諭幾句的事情,卻沒想到僅僅在下一刻,手中的托盤便被接了過去,放在了桌子上,雙腳也快速的騰空在了空中。
林湘玉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子,低聲驚呼道:“你做什麽!快放我下去。”
方安榆不以為然的看著他,“自然是要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再說了,念念那麽可愛,你就不想再給他添個妹妹?”
她輕捶了下他的肩頭,“別鬧,我還有事要做。”
誰知,她越是掙紮不安分,那雙抱著她的雙手就越是箍的緊。
“你若是再這麽動下去,我可不能保證你會不會掉下去,更不能保證……”他忽的附耳在她紅透的耳鬢變低聲道,“會不會再這裏就要了你。”
那一瞬間,林湘玉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酥麻,立即乖乖的閉上了嘴。
誰曉得方安榆會不會真的那樣做,不過以她對他的認知來看,十有八九都會做出一些令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為了以防什麽突發情況發生,她隻好將雙手緊了些。
盯著懷中人兒臉上閃過的一絲慌亂,方安榆不準痕跡的輕笑了聲,邁著欣長的雙腿大步朝著屋子裏走去。
一夜旖旎。
林湘玉再次醒來的時候,心中陡然升起來一絲想掐死方安榆的衝動。
簡直是想把她累死的節奏。
扶著酸疼的腰,林湘玉剛坐起身就看見端著粥走進來的男人。
這次她倒沒有像上次那般感覺臉紅羞怯,而是緊緊的盯著走近的方安榆,目光中不禁含帶了一分哀怨。
他轉身坐在床沿邊,打趣著道:“昨晚可是對為夫有什麽不滿?怎的滿臉的委屈。”
林湘玉嗔怪一聲,揉了揉酸疼的腰,“你還讓我怎麽去鋪子裏。”
她現在連下床都會覺得累,更別提去鋪子裏了。
方安榆無所謂的道:“這樣正好,你趁機好好的留在這裏休息一天,研製口脂的事也不急於這一天。”
整個過程中,林湘玉都一直在盯著他,眼底不停的在表達著她的埋怨:這個家夥怎麽就不知道節製一點,一晚上要她那麽多次。
“快點把這碗粥喝了。”方安榆吹了吹勺子裏的白粥,才置於林湘玉的唇邊。
乖乖聽話的喝完了白粥,休息了好一會,直到下午的時候倆人才一同去了雙羽閣。
對於倆人直到下午才出現,趙玲以及鋪子裏的夥計工人們表示並不意外,畢竟還是年輕的夫妻,恩愛一點也屬正常。
隻不過,眾人略帶曖昧的目光讓林湘玉覺得有那麽一絲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整天,方安榆都圍繞在她身旁,鋪子裏有不少事都被交代給了戌蹇去做,倆人甜蜜無間的樣子使得不少人都羨慕不已。
不僅雙羽閣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妻恩愛,就連許多和雙羽閣有生意來往的人也都紛紛讚歎羨慕著。
很少能有夫妻在度過了五六年後,還能像新婚夫妻一般甜蜜。
林湘玉來到鋪子裏,一刻也沒閑著,從集市上買來了許多製作口脂的原料,和自己調製好的顏色,才認真詳細的教起工人們製作方法來。
等到工人們完全熟稔的掌握了製作方法後,林湘玉才拿著方安榆製作的唇筆樣品去找了縣城中最好的木匠,讓他們成批量的製作。
緊接著又去城郊外的燒製瓷器的窯子定製了一批印有雙羽閣名稱的扁瓷盒。
這次的工作量讓林湘玉不禁想到了一開始經營鋪子的時候,她好像很久都沒有像這樣,什麽事都需要她親力親為去了。
一連忙碌了好幾天,鋪子裏的貨架上也都重新補充的滿滿,上麵擺放了整齊的唇筆,按照由深到淺的顏色排列著。
竹製的筆身上還畫有不同的花紋,遠遠的一排望過去,賞心悅目。
正式開始售賣這一天,林湘玉特意在雙羽閣門口擺放了一張長木桌,將做好的唇筆以及唇釉整齊的擺在桌子上。
雙羽閣的客流量本就大的很,所以在出售新品這一天,為了避免出現擁擠的情況,她才決定在門口擺出來。
一來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也可以在不經意間做出宣傳。
街道上過路的行人總比客人要多。
果然,經過一招呼,路過的行人與一些原本準備去酒樓吃飯的客人通通都在桌子麵前駐足停留了下來。
光是有人觀看還不夠,要能激起他們購買的欲望。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人來試色。
膚白清秀的戌綰自然也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林湘玉按照客人想要買的顏色,開始試色。
每試一個顏色,就會出現圍觀百姓們爭先恐後伸長了胳膊付銀子購買的情況。
就在林湘玉準備試第三種顏色的口脂時,一群流氓混混模樣的人拎著棍子走了過來。
來人氣勢洶洶,將擋在身前的圍觀群眾們推搡到了一邊,指著林湘玉就不耐煩的道:“知不知道這條街誰罩的?”
百姓們嚇的紛紛後退了一步,免得真發生什麽事殃及到自身。
林湘玉淡然的站起身,冷冷看著眼前來者不善的幾人。
有人敢這麽光明正大的找她麻煩還是第一次,不敢正麵和她有什麽衝突,就使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的在背後使絆子。
她麵色分毫不改,眉目冷淡的睨著出口說話的壯漢,“這街道自然是由縣太老爺看管,若是閣下不準備來買東西,還請回去。”
聞言,壯漢輕蔑的笑了聲,將棍子扛在肩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別拿縣太老爺來壓我,告訴你,今個你要是不給個五千兩銀票給老子的兄弟們花花,老子今天就砸了你這鋪子!”
恐嚇?林湘玉還真的不吃這一套。
況且,像這種人,隻要對他屈服過一次,就會有無數個下一次,到時候想擺脫都擺脫不了,林湘玉可不是那種蠢人。
一旁的趙玲見這局勢,悄悄的扯了扯林湘玉的袖子,在她耳旁低聲緊張的說道:“怎麽辦?老三和戌蹇那孩子都出去辦事了,要是真的打起來,恐怕這鋪子真的會被他們給砸光。”
林湘玉同樣低聲的回道:“不要怕,就算他們能把鋪子砸個精光,也絕對不能服軟。”
她向來就不是那種會輕易認輸的女子,更不會因為對方的幾句恐嚇就輕易屈服的人。
再說了,方安榆他們隻是去不遠的一條街上辦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隻要她能順利的拖延時間就成,順便還可以試探試探對方的口風,看看是誰把他們派來的。
趙玲聽了林湘玉說的話之後,便安靜的站在一邊,時刻準備著即將要打起來的準備。
像她這種膽子大的人,雖然麵對這種事還是有些害怕,但到了真正危機的時刻,也不會去想太多,直接開打就是。
她隻是擔心鋪子裏的東西會因為打鬧而被毀,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混混見倆人低聲商議著什麽,也絲毫不在意,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林湘玉就像是氈板上的肉,隨時可以剁。
“怎麽樣?想好了沒有啊,要是今天你不拿出五千兩銀子來,老子就隻好帶著兄弟們強行進去拿了。”說完,混混還不忘做了一個陰狠的表情。
林湘玉在心中暗暗盤算著,五千兩?看來對方的目的有一半都是衝著銀子來的。
而最近因為缺銀子找過她的人本就不多,需要如此一筆不菲數目的人更是隻有林家。
想到這,林湘玉的眼神驀地一冷,看來林家不僅沒有把她當做女兒來看待,更是把她當做了可以壓榨的敵對仇人,甚至不惜想出這等卑劣的方法來脅迫她。
“哼。”林湘玉冷笑一聲,鎮定自若的直視著眼前的混混,“想來我林湘玉經營鋪子這麽久,從最開始的和楚香堂合作,到後來開設了鋪子酒樓,還從未有過誰敢這般正大光明的過來挑刺。”
她頓了頓,為了確定心中的想法而繼續試探著道:“這林老爺也算是第一位,隻是不知道他能給你們多少好處。”
聞言,混混下意識的就接過話道,“林老爺自是出手大方。”話剛剛說出口,混混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也知道林湘玉這個人聰慧,並且套路極深。
他再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中的棍子,沒好氣的嚷嚷道:“讓你怎麽做就怎麽去做!別這麽多廢話!”
身後的混混也開始怒聲附和著,有種隨時會一衝而上的感覺。
林湘玉護著趙玲向後退了一步,微微抬起下頜,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繞是讓囂張的混混都愣了好一會。
他在這條街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真沒見過有任何一位女子能像林湘玉這般有氣場,麵對他的挑釁威迫還絲毫不亂陣腳。
“銀子,沒有。”林湘玉態度冷硬,不緊不慢的道,“你若是執意要砸我的鋪子,恐怕不僅連我不同意,就連縣太老爺也不會同意。”
她的視線輕瞥了眼不遠處的捕快,語氣中仍是沒有半絲退卻。
混混一聽這話,立即怒了起來,抬起手中的棍子作勢就要落下!
趙玲驚呼一聲,要知道,眼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一百多盒口脂和幾百支唇筆,若是就這樣被毀了,那等同於是在毀林湘玉這段時間的心血。
她正準備上前阻攔,就聽到混混嘶聲吃痛,手中的棍子轉眼間便被奪走。
方安榆用力的扭斷混混的手腕,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混混立即捂著肚子到底不起。
他將手中的棍子往旁邊一扔,冷峻的容顏上帶著微微的憤怒,心裏更是對於林湘玉的擔心,若是剛才他晚來一步豈不是會讓她受到傷害?
一想到這,方安榆的怒氣就遏止不住。
旁邊的混混流氓見自家老大都被對方三兩下的就打倒在地,紛紛躍躍欲試,但就是不敢上前,眼神中都流露著些許驚恐。
這時,不遠處的捕快們也都及時的跑了過來,幾下便抓住了所有的人,連同著躺在地上的混混,一並帶回了衙門。
即使經過這樣一個小插曲,也並未能影響百姓們購買口脂的欲望,不多會,現場又恢複了剛才的原樣。
方安榆從趙玲口中得知林湘玉剛才與混混們對峙的情況,心中既擔憂又欣賞。
擔憂的是萬一他沒有及時回來碰見,那她可就要吃虧了,但同時又非常欣賞林湘玉那種傲骨錚錚不服輸的性子。
不過,他還是想讓她以安全為重,畢竟隻有好好的活著才能彌補所有的遺憾。
等到桌子上的口脂全被賣光之後,林湘玉與方安榆便坐在鋪子裏的桌子旁邊計算著售出的銀錢。
方安榆見她好像個沒事人一般,忍不住出聲囑咐道:“要是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一定要以安全為重知道麽?”
“銀子沒了就沒了,若是你出個什麽事情,最難過的還是我。”他認真,旁若無人的語氣讓林湘玉不禁發出了聲輕笑。
“我知道了,聽你的就是。”林湘玉了解他,要是她說出什麽原因或者大道理的話,恐怕他隻會說出更多的話來矯正她的意識觀。
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繼續幫著林湘玉盤算著剩下的口脂。
光是數銀子,再計算除去的人力費用和一些材料加工費用,就花了林湘玉一個時辰。
算出來的純盈利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自從全心投入酒樓以來,鋪子已經很久沒有日賺盈利這麽多了。
高興是在所難免的。
她整理好賬本,才對著戌蹇和戌綰道:“唇筆和唇釉這兩種東西主要就是應對幹燥的秋季和冬季,所以接下來的半年,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宣傳一下這兩樣。”
等到來年春天,免不了其中會有一大部分的客人還是喜歡用口脂,那個時候一定會是唇筆的淡季,所以要掙銀子,自然是要趁著下半年。
更何況,她和妙玉坊當初約定的時間也是在新春之前。
回到木屋之後,念念已然被護衛安全的送回了家,此時正一個人坐在院子中來回蕩著雙腿,期盼的等著自家爹娘回來。
林湘玉剛走進院子門口,就被肉嘟嘟的小家夥撲了個滿懷。
她看著笑容燦爛的念念,忽然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
那些個來雙羽閣找事的人是林府派來的,上次擅自接走念念本就讓她心有芥蒂,這次更是直接找上了門來。
林湘玉不禁擔心,林家會不會又做出其它什麽過份的事情。
若是直接衝著她來還好,要是傷害到她疼愛的念念……那可就別怪她狠心了。
不過,今天的事她也不可能當做完全沒有發生,林家欺人太甚,她總不會做個安靜的受氣包。
等到明天一早,她就去衙門見見縣太老爺。
“娘親,你怎麽了?”念念見自家娘親忽然不說話,嘟囔著小嘴納悶著問道。
“娘親在感歎我們家的小念念長大了啊,變沉了不少,娘親都快抱不動了。”說著還掂了掂懷中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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