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設計奪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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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晚打斷羅橘琮的話,“大伯母說的這些與我可有半點關係?”小姑娘說到這裏,沒有耐性的看了洛世陽一眼。

    “當然與你有幹。”洛世陽一把拎起道士扔到洛晚麵前,“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是是是。”那個道士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衝洛晚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如臨大敵的喊道:“她,她是巫女,是她對琳琅郡主下了咒詛。”

    “臭道士,你說話給我小心點兒。”妝奴撐開一把折扇,扇尖前處伸出一排銀針,直指道士的咽喉。

    “妝奴,退下。”洛晚佯裝不悅地皺了皺眉,對洛世陽行了一個賠禮說道:“不好意思,大伯,妝奴在阿爺身邊呆慣了,說話也沒有分寸,剛才大伯母也說了,阿晚在前枚呆慣了,性子野得很,雖說我是剛把妝奴帶到身邊,但也著實教不出他什麽禮儀來。”

    洛世陽聽到這話後回頭瞪了一眼羅橘琮,隻得把自己剛要噴發出來的火氣又再次咽了回去。

    “你接著說。”他踹了道士一腳,在道士回頭看他的時候還瞪了他一眼。

    “是,這個據小人所測,這個妖……”道士的孽字還沒出口,就看見妝奴又拿出了他那把折扇一臉陰沉地看著他,道士在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年頭兒掙點錢也不容易啊,於是隻得改口說到:“小人看這位姑娘眉眼如媚,唇齒發嫵,定是被狐狸精附體啊,如要破除隻有一個辦法。”

    “那道長你倒說說,是何辦法?”洛晚雙手環胸,擺明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個……”道長隻感覺自己渾身直冒冷汗,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說道:“這個方法倒也不難,隻要找出施法的符咒就可以了,姑娘不必擔心,小人一早就已經推算好了,這些害人的符咒就藏在這間屋子裏。”說罷,他手一指,卻正好是洛晚擱置洛天雄準備給她做嫁妝的全部家當所在的屋子。

    道士這邊話音剛落,還沒等小姑娘做出什麽反應,那邊洛世陽已經命人強行闖入了那間屋子。

    “阿晚知道大伯護女心切,但大伯別忘了,這裏是老太爺的府邸,不容他人放肆。”洛晚說完,食指在空中輕輕一滑,本來空無一人的廳堂前頓時出現了星羅密布的黑衣人。

    “臭丫頭,你敢攔我?”洛世陽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剛想伸手掐住小姑娘的脖子,一下子就被站在一旁的妝奴扼住了手腕。

    洛晚優雅一笑,淡淡地說道:“阿晚不敢攔大伯,隻是好心提醒一下而已。”說到這裏,小姑娘也上前走了幾步,一雙琉璃瞳孔壓迫性地看著洛世陽,“還是說大伯你,隻是單純的想將阿爺給阿晚準備的嫁妝空手搶了去?”

    羅橘琮暗道不妙,剛想附在洛世陽耳邊說些什麽,奈何小姑娘卻已經先有了動作。

    洛晚清清嗓子,在庭院中央高聲喝道:“既然大伯你執意如此,阿晚也不便多說些什麽,畢竟阿晚隻是寄人籬下一孤苦小女子,有個吃住的地方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這些阿爺準備給阿晚的嫁妝,阿晚想都不敢想,也難為大伯想出給自己女兒下咒這麽狠心的方法來要回嫁妝。”喊到這裏,小姑娘還特意裝成剛剛哭過的樣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幹巴巴的眼睛,繼續委屈地說道:“其實大伯兀需如此,隻要明了的和阿晚一說,阿晚也不是不講理的,自然就能理會大伯的意思。”

    話說完了,洛晚拍拍手,幾個黑影就將屋子裏的箱子抬了出來。

    “阿晚從來沒想過要拿大伯的東西,這不早早就準備了上好的沉香木,用來給大伯安置這些家當。”洛晚指了指地上的這些箱子,又指了指那些黑衣人,示意他們把這些箱子搬回將軍府。

    “若無他事,阿晚就不留大伯了,阿婆快醒了,阿晚要過去伺候了。”說完,洛晚轉頭就走,“月瓷,送客。”

    “是,姑娘。”

    等到把洛世陽趕走之後,妝奴一臉不滿地看著洛晚。

    “老太爺馬上就要回來了,而且剛才你明明已經占到上風,為什麽還要讓他把嫁妝拿走?而且還自己掏錢買的沉香木。”

    洛晚一臉不在乎地說道:“是我的終歸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搶也搶不來,沉香木怎麽了,這後麵的山湖裏全是沉香木。更何況,幾箱子破石頭你那麽心疼幹什麽?實在不行我明天和月瓷去給你撿幾塊,專挑大的撿。”還沒等說完,小姑娘自己就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的,就連一向一臉嚴肅的夙奴,也難得的忍俊不禁。

    “你們一個個都沒長心嗎?還笑的這麽開心?”妝奴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天老太爺都說過了這些箱子是他的全部家當,現如今卻都拱手送到了洛世陽手裏。”

    “你也說了,這些箱子才是他的全部家當,那這箱子裏的東西自然就隻是普通的石頭了。”洛晚說著,用手拍了拍自己屁股下的箱子,“我早就觀察好了,這些箱子可是用上好的海棠花梨木做的,隻要小小的一塊就價值萬兩黃金,阿爺那天說的全部家當指的就是這些箱子。”

    “這麽說你早就知道洛世陽會有今日此舉?”妝奴氣鼓鼓地看著洛晚,“你們早知道洛世陽派人偷聽,還和老太爺串通一氣,瞞得我們好是辛苦。”

    “怎麽老夫就是教你這般和自己的主子說話的嗎?”有聲音從門口傳來,讓妝奴無端的打了個寒顫。

    “阿爺。”洛晚發出了一聲愉悅的低噓,就一股勁兒的衝入了洛天雄的懷裏,“阿爺剛才不在家,可叫大伯給阿晚好頓欺負。”

    “看你這丫頭說話也沒個顧忌,連帶手下的人做事也跟著不過腦子,再怎麽說世陽也是你大伯,就由著下人直呼其名,若讓旁人聽了去,還不知要引起多少紛爭。”洛天雄嘴上雖然數落著,但語氣卻一點責備的意思也沒有。

    “阿晚知道了。”小姑娘吐了吐舌頭,向妝奴扔了一個“沒事沒事”的眼神。

    也不知小姑娘的眼神砸中了妝奴的哪根神經,拿著折扇的少年“刷”的一下紅了臉,他趕緊把頭轉向一邊,不讓別人看見他的異樣。

    “你說你守著這麽多錢不怕半夜有賊人來偷嗎?”洛天雄問洛晚。

    “自是不怕,且不說海棠花梨木形若枯木,旁人難以識別,便說現在左臨右訪都認定了阿晚已經清清白白,渾身也掏不出半個銅子來,怎麽會有賊人來訪?”洛晚一邊回答一邊得意的看著洛天雄。

    “罷了罷了,你這個丫頭鬼主意太多,老夫也不再參與了,還是去看看夫人吧。”洛天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洛晚見老將軍離開了,揮揮手讓妝奴叫回了夙奴,四個人一起關上了房門,也不知偷偷研究些什麽。

    “小丫頭,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有四個少男少女的身影若隱若現,為首的小姑娘帶著頭紗,一身青白色的百花曳地裙輕挽腰身,偶爾她會回過頭和身後的少年接上幾句,風吹起她的麵紗,露出小姑娘美好的麵容。

    “怎麽你這就走累了?”洛晚在前麵“咯咯”笑道:“上山祈福當然要徒步上去才算心誠,你一個堂堂男兒體力怎的還不如我一個小女子?”

    “誰說我累了?”妝奴撇了撇嘴,回身小聲嘟囔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吃不消嗎?”

    “你說什麽呢?”洛晚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妝奴的身邊,聽到少年的嘟囔,小姑娘還特意踮起腳湊過去聽了個認真。

    “你離我這麽近幹什麽?”妝奴隻感覺到小姑娘的呼吸聲輕輕地落在自己的耳邊,不痛不癢的讓他好似經曆了一個晴天霹靂一樣,他一下跳出老遠,一臉防備的看著洛晚。

    “什麽嘛。”洛晚不高興地撅了撅嘴,一路上都沒再和妝奴說話,任憑妝奴之後又哄又逗,小姑娘也不肯理他半分。

    “妝奴。”洛晚上香的時候輕聲叫道:“你若果真不能收納於我,便和夙奴一同離去吧。”

    “什麽?”妝奴驚慌地看著小姑娘一臉寧靜的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拜得虔誠。

    “我知道你們這類人定是從沒有自由可言的,既然如此,與其讓你們這樣禁錮地留在我身邊,還不如放手讓你們離去,若你們……”

    “我不走。”還沒等洛晚把話說完,妝奴就打斷了小姑娘接下來的煽情戲份,“我和阿夙哪也不去。”

    “可是……”

    “你若是因為剛才的事生我的氣,我向你道歉就好了,你怎麽能狠下心來拋棄我和阿夙。”妝奴越說越委屈,埋怨到最後,竟然掉出了兩滴眼淚。

    “你瞧你,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沒聽說過嗎?”洛晚手忙腳亂的拿出手帕胡亂的擦了擦妝奴的臉,“你倒先哭上了,若不是你次次見到我都躲了老遠,我也不會想著要放你和夙奴走。”

    “那是因為……”妝奴突然停住,神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因為什麽?”(m.101novel.com)